軒轅衍之數冷笑幾聲,道,“那隻能隨便皇上怎麼想了,不過既然皇上也已經看到,不如就考慮我的條件,將她順勢給我吧!”
皇司潼深眸慢慢的轉過來,盯着蘇婉,蘇婉咬着嘴脣,一臉的委屈,他冷哼道,“不可能,她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從她進了皇宮大門,便註定不可能再走出去,質子可以給你,朕的妃子,萬萬不能給你!”懶
蘇婉一驚,她立即走到他面前,“質子?皇上真的要將大皇子送出去?不可以,我絕不同意!”
皇司潼冷眸看着她,她毫不示弱,緊緊的盯着他,好像他若是認輸,她的銳存就不用走一樣。
邊上的軒轅衍哈哈一笑,“看,皇上的妃子願意用自己來換質子呢!”
皇司潼一聽,怒道,“賤人,等回宮了再說,還敢在這裡胡說,你以爲朕傻到這樣成全你嗎?”他說完,便一把拉起了她的手腕,好不留情的將她拖出去,頭也不回的道,“質子之事稍後再議!”
蘇婉就這樣被他拉了出去,官員們跟在一邊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第一次談判竟是這與告終的,蘇婉癟着嘴,看着皇司潼,“我真的沒有……”
皇司潼還在氣頭上,丟人丟到了這裡,他的敵國,現在正想將他踩在腳底下的敵國,那個風流的三王子……他一想到便控制不住的切齒痛恨,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上了轎子,她一急,也踩了上去,誰知,皇司潼一個狠絕的眼神射過來,一把將她踹了下去,然後俯視着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的蘇婉,冷冷道,“你以爲你有資格上朕的鑾轎,跟朕同轎而歸?”說完他便坐穩,喊了聲,“回宮!”轎起,在她身邊走過去,她無力的看着他,嘆了一聲,站了起來,然而她沒想到,皇司潼又突然又開口厲聲道,“將這個就知道亂跑的女人綁起來,朕看她還能跑到哪裡去。”蟲
蘇婉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司潼黃色的背影,然而他頭也不回一下,侍衛也不忍看着蘇婉被這樣對待,然而卻無奈,只能無聲的拿來繩子,綁住了她的雙手,看着她蒼白的臉,故意幫她不綁是鬆了些。
轎子就這樣一點一點向皇宮而去,她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向皇宮邁去。
她一個弱女子,不比那些常年行走的兵士,她也算是大家千金,何時走過這麼長的路?款且雙手還被繩子綁着,縱使綁的很鬆,她卻仍舊每一步都感到了痛苦,腳上磨出了泡,她一聲不吭的跟着,手腕磨的紅腫,她不過是悶哼一聲看了一眼決絕的皇司潼,大步邁上了前。
一條長長的路,一個一路蹣跚的弱女子,跪了一地的路人紛紛側目,這難道就是皇妃?是大家辛辛羨慕的皇妃?
皇司潼坐在那裡,靜靜的聽着身後的人,他以爲會聽見她的哭聲,她的叫聲,她的呻-吟聲,然而,什麼都沒有,他甚至懷疑她是不是還跟在身後,偷偷的回頭去望,她一臉的倔強,咬着嘴脣,一絲鮮血流在嘴角上,可是她還是不出一聲,她緩緩的擡起了頭,他趕緊又轉過了身,微眯着眼睛,心上,爲何有一絲疼痛?
這時,皇宮大門已經若隱若現,從皇宮到行宮,一個時辰的路程,她竟然跟着默默的走了一個時辰。
就在這時,只聽後面有人喊了一聲,“娘娘……”再回過身,她嬌弱的身影,已經倒了下去。
“停轎!”皇司潼慌忙的走下了轎,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驚慌,明明心裡方纔氣的要命,然而看見她倒下的身體,他還是抑制不住,將她一把抱起,她看似強壯的身體,其實也是這樣軟綿綿的,他伸手輕輕擦掉了被她自己咬破的嘴脣,低頭一看,她的腳……也已經鮮血淋漓……
柳妍閣,皇司潼低頭看着她,她仍舊在昏迷中,嘴角不斷的動着,似乎在睡夢中,還在抑制住不想叫出聲,他嘆了一聲,她爲什麼要這麼倔強呢?若是她痛叫出聲,他或許一心軟,就讓她上轎了。
這時瑞蓮慢慢的走了進來,看着趟在那裡的蘇婉,搖了搖頭,“皇上是何苦呢,讓娘娘受這樣的苦……”
皇司潼回過身來,看着瑞蓮,瑞蓮拿出金簪子,道,“皇上,娘娘確實是被劫走的,我進屋時,看見掉在地上的簪子,便心想,這簪子是卡在頭髮裡的,平日裡給娘娘卸頭髮都要費一番力氣,怎麼今日就這麼掉下來了?那時我便覺得不對,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娘娘,在宮門口也人看見娘娘出去,娘娘沒有出宮令牌,本身又是個弱女子,她如何能走出那高高的宮牆?”
皇司潼明白他就是這樣的脾氣,方纔一氣之下做出的事,過後便會後悔,現在想一想,在怒氣之下,他那樣對她,是太過分了,只是,她也着實有些過分。
他站起身來,轉過頭去,背對着瑞蓮,“瑞蓮,你從小跟着我,該明白,身爲皇帝,就是該多疑的,若是朕不多想,有些事發生了,便已經晚了。”
瑞蓮靜靜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他嘆了聲,“你對我說實話,蘇婉兒,是不是真的跟三王子有什麼?”
瑞蓮一愣,他回過身來,深邃的目光看着趟在那裡的蘇婉兒,“你可知道,這次凡麓能夠這麼快就打進來,所有人都明白,大胤宮中,定有內賊!”
瑞蓮一驚,這個罪名可不是小事,“皇上,怎麼可能!”
“瑞蓮,什麼都有可能!”皇司潼皺着眉,負手立在那裡,“這個皇宮裡,什麼都有可能,瑞蓮,你可能不知道,幾年前,三王子第一次進宮時,朕便撞見了她和三王子在後園幽會,那時我相信三王子纔是那個主動的人,她可能不過是恰巧路過,然而這次,她又一次在這樣敏感的時候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