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當真是上帝的寵兒,無論家世外貌都是頂好的,褚伊看得有些嫉妒羨慕恨吶。
鬱悶的去拿他手上的奶油, 等她握住奶油想要放到購物車裡時,卻發現紋絲不動,因爲容厲沒有鬆開手。
她又用力扯了一下,對方就像是跟她耗上了一樣,手勁也跟着加大。
褚伊不明所以地擡頭看向他,“你幹嘛呀?”
容厲突然往前一步,縮短了兩人之間的間距,他菸灰色的大衣幾乎要碰到她的胸口,周圍都是他的氣息,褚伊硬生生地被嚇了一跳,“你又發什麼神經!”
褚伊 匆忙地轉頭,邊說邊從容厲跟貨架之間走開,越過他走向收銀臺,掩飾自己通通亂跳的小心臟。
這男人,明明知道他魅力大了,還來勾引她!心機的男人!哼!
容厲看着她有意無意避開自己的動作,眼神變得意味不明,也越加地深沉。
有時候某種念頭只要有一點點冒頭的趨勢,之後就會如雨後春筍一般瘋狂地滋長。
就像容厲對她只是一時間的好奇,後來卻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一步步向她靠近,一步步的淪陷,在連他都來不及察覺的時候已然瘋狂。
容厲一向是個強悍的男人,無論是在商城上還是在感情上,他永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而且他要的,別人永遠也別想從他手上拿走。
所以,對待褚伊,他一直的恩威並施,總在無形之中讓褚伊不斷的依賴他,離不開他……
而褚伊呢,實在是個情場菜鳥,褚伊的前二十幾年只經歷了西讓一個男人,但她對男女之間的感情根本捉摸不透,但即使她是個情場菜鳥,但憑着女人的第六感她也察覺到容厲對自己的掌控與侵蝕,如同一張織的密密麻麻的網,讓她有些害怕恐懼不安。
這種不安,在剛纔容厲靠近她時,她生出了落荒而逃的衝動。
結了賬,兩個人回到別墅,褚伊打了電話過來,容厲有文件要處理,回了書房,留下暗自放鬆的褚伊。
有些小細節被不經意地提起後,若被無限放大,就會讓人越發地胡思亂想。
想到以前的種種,還有後來他一系列行爲,褚伊想不讓自己拐進歪路都難,儘管她已經很努力地在說服自己那些不過是巧合。
褚伊本來就不太精通蛋糕的做法,做她以前老是被王美當傭人使喚,所以菜做的還是不錯的,時間不長,褚伊就把廚房弄得亂七八糟的。
看着攤得亂七八糟的廚臺,有些頭疼,她把雞蛋打勻倒進了麪粉然後攪拌。
她彎腰去櫃子裡拿碗時,眼梢餘光瞟到一截筆挺的西褲,還有一雙男士棉拖。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褚伊頓了兩秒,然後起身繼續把冰糖也加進容杯裡,彷彿沒看到進了廚房的男人。
有時候,你越想心無旁騖地做事,但往往越是無法集中注意力,就譬如褚伊此時此刻的情況。
容厲也不說話,就那麼安靜地站在她的身後,但褚伊能感覺到那兩道落在自己身上的深沉目光。
容厲也是這樣,她越逃避,他就越要佔據她的心。
廚房裡剎那間變得異常安靜,連水龍頭凝聚的水滴落在洗碗槽裡的“叮咚”聲都清晰入耳。
忽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什麼事?”容厲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安靜的廚房裡響起,然後是他轉身出去的腳步聲。
幾乎是他剛踏出廚房的瞬間,褚伊整個人都鬆懈下來,她的雙手撐着廚臺,呼了一大口氣,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點燙,臉頰也是,呼吸也因爲剛纔的壓抑而變得微喘,心跳得尤其快。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或者說是在抗拒着什麼,只是心亂如麻。
她從廚房出來拿東西,正好跟從樓上下來的容厲正面碰上。
他還在接聽之前那個電/話,臉上帶着淺淺的笑,立體冷厲的五官線條柔和。
這是褚伊第一次看到他對着電話那邊笑得那麼溫柔,之前他一接電話總是繃着一張臉。
容厲對上她的眼睛時,眼底還彌留着笑意。
他說了不少話,但只有兩個字飄進褚伊的耳朵裡……許良!
褚伊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次在他辦公室門口,那個差點撞到她的漂亮女孩,行爲舉止都透着良好的教養和優秀的家世。
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氣,褚伊回到廚房脫下圍裙準備甩手不幹了,剛走出廚房就被堵住了。
容厲可能剛掛斷電/話,手裡還拿着手機,高大挺拔的身體擋在她面前:“去哪兒?”
“上樓睡覺。”褚伊越過他的時候被攥住了手臂。
她擡頭看他,秀眉微蹙,“放開,我要睡覺!”
容厲低頭看着她彆扭的樣子,聲音很沉,“怎麼了?”
他的聲線不若平日裡冷硬,帶了連他自己都不知的溫柔,但這樣的溫柔聽在褚伊耳裡,她忍不住就聯想到剛纔他的那通電/話,加上立夏曾告訴過她的話,她懷疑容厲是不是除了她,對別的女人也這樣?
畢竟他的家世背景都擺在那兒,自己又懷孕了,肚子那麼大,身材全都走樣,他看了厭煩也是可以理解的,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褚伊心裡卻越想越鬱悶。
看她臉色不對勁,容厲臉色柔和了幾分,“不是說要做蛋糕嗎,怎麼突然不做了?”
一提起蛋糕,就像一根魚刺卡在褚伊的喉嚨裡,她瞪了眼笑的溫柔的男人,淡淡地說,“不做了就是不做了,怎麼!有意見?”
“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容厲低低的嗓音裡的縱容讓褚伊愈加的煩躁。
不知爲何,被這樣“哄着”,褚伊不但沒消氣,反而更加覺得憋屈,總想着他對別的女人也這麼溫柔心裡就一陣難受……
“怎麼就又生氣了?”容厲嘆氣,“剛剛那是容軒的電話,許良去看容軒,軒軒就順帶提了一下,許良是我表妹,你怎麼就生氣了呢?”容厲無奈的解釋。
“還是說?老婆,你吃醋了!”容厲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她的頭差點埋進地毯裡去。
“滾!誰吃醋!”褚伊紅着臉反駁。
“呵……”容厲輕笑一聲,靠的越來越近,直至捱上了她的身體。
“喂,容厲,我做蛋糕呢你幹什麼?”褚伊去推他的身體。
“容厲手迅速的在她腰部下面抹了一下,褚伊反射性的推他,“你手放規矩點兒!”
容厲揚起手,手指上沾染了不明的透明液體,“想什麼呢,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屁股後面染了一大塊雞蛋而已。”
容厲修長的手指粘着雞蛋液,聲音喑啞。
“上樓去換件衣服。”
褚伊錯愕地看向容厲,後者已經轉身去了客廳。
褚伊進了臥室,正想着要穿哪件衣服的時候,容厲大刺刺的進來了, 容厲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
“今天是我生日是吧。”
褚伊錯愕的擡眼望向他,“是呀,怎麼了?”
容厲小的意味深長,“既然是我的生日,不能吃了老婆,怎麼也得給我點福利你說是不是。”
褚伊呆呆的點點頭。
容厲笑的更溫柔了,把手裡的襯衫放進她手裡,“今晚就穿這件,不許穿褲子,不然……。你懂的。”容厲掃一眼褚伊渾身上下,留下一個涼涼的眼神,優哉遊哉的走了。
褚伊拿着容厲的襯衫,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容厲打的什麼鬼主意,羞紅了臉,但是想到容厲走的時候留下威脅的眼神,還是乖乖的穿上了。
反正是他生日,她真的沒錢給他買什麼,就順着他好了。
容厲的衣服對褚伊來說太大了,她本身個子就才一米六不到,又瘦,白色的襯衫堪堪地遮住了大腿,下身就是一條保險褲,總覺得這樣怪怪的,沒有辦法,她只好打開門探出個頭,“能不能……我穿條褲子?”
坐在臥室外面沙發上瀏覽電腦的男人聞聲擡頭。
褚伊小半個身體從門口探出來,橘黃色的燈光從她身後打來,照亮了她白皙的側臉,秀挺的鼻樑,雙眼皮弧線微微上揚,襯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有神,嘴脣顏色淡淡的,不施粉黛的小臉乾淨而細緻危。
披在肩頭的黑髮因爲換衣而有些凌亂,但此刻配上男式襯衫,卻有着說不出的韻味。
容厲不說話,不動作,但那靜寂而幽深的眼神足以讓褚伊渾身不自在。
也不想再說,褚伊剛想撤回去,他已經站起來然後進了衣帽間,突然進來的男人讓褚伊一時忘了去遮擋泄露的春光。
細緻清晰的鎖骨線條,鎖骨窩深淺適度,飽滿圓潤的肩頭半掩在襯衫下,懷着孕的身子非但沒有顯得臃腫,反而在燈光下反射着一層薄薄的如玉般潤澤的光暈,高聳白皙的渾圓跟黑色的文胸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因爲呼吸而輕微地起伏。
褚伊雖然個頭小巧,但該大的地方都發育得很好,特別是懷了孕之後真個coup都大了兩個號。
容厲剛剛不是在外面看文件嗎?怎麼一眨眼就出現在這兒了?她不明白容厲怎麼會突然進來,也沒時間去揣度他的想法,回過神後忙低頭去扯衣服擋住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