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就講了那麼短時間,對於她們要一動不動保持面容僵硬微笑的花瓶來說,可謂是有點兒人性。
顧卿本來打算演講完之後就走的,但樑越梵說要等一等他女朋友,小時候見過幾面,後面因爲他一直在外面,倒是沒有見過幾次。
樑越梵的女朋友是C大的美術老師,現在新生會還沒有結束,樑越梵和顧卿坐在車裡等她。
倆人開着窗子抽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我不是記得薛凱然和南邊兒凌家二兒子是訂了婚的麼,你倆倒是準備怎麼辦?”
“你這是想要借我的手泄憤麼。”樑越梵熄了煙,把車窗都打開,散掉氣味,“你也別抽了,等會兒凱然來了說我。”
“你以爲呢,不然我才懶得提,回頭去找找景一,我倒是有凌家一些東西,對你來說倒是有許多好處。”
“切,怕是你因爲小顧然的事情早就盯上了凌家罷了,那些證據怕是在你那裡放了許久的吧,不過是礙於面子,不好自己收拾,對我有好處!到還說的冠冕堂皇了。”樑越梵鄙視他,“話說你跟在容哥身邊,倒是練就了一番把別人當槍使的本事,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容哥叫你來這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顧卿熄了煙,斜了一眼樑越梵,“別說的自己好像很委屈似的,凌家擋在你前面,你也不見得多想見凌家好,再說,要是有凌家擋在你前面,你覺得你能和薛凱然能有好結果?另外,表哥的事情我無可奉告。”
顧卿可沒有忘了景一說樑越梵現在的女友薛凱然和他要接近的薛凱琪可是表姐妹。
“切~得了得了,說來說去總是說不過你,改天我自己問容哥,懶得理你。”
“不是很重要的話,有事就找景秘書,別老是打擾我表哥。”
“我去,你爲了容哥到真是盡心盡力啊,你知不知道圈子裡的人都以爲你倆斷袖來着。”
“我倆斷袖!”顧卿涼涼的看樑越梵。
樑越梵以爲他要說什麼,誰知道他卻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那有什麼奇怪的,現在斷袖的比比皆是,你歧視來着?。”
“是是是!“樑越梵忍不住一個白眼過去,“你倆表兄弟愛幹嘛幹嘛,一個斷袖而已,又算得了啥,懶得理你。“
“我們不過是看你這幾年一直清心寡慾無慾無求,圈子裡的人可都在猜你那方面是不是有些問題,再說你一直待在容哥這一個男人身邊,別惹想不說你閒話都找不到理由,你以後真不會找個男人過一輩子吧!“樑越梵想想都想笑。
“切~照你這麼個說法,我還真得找個女人來堵住別人的嘴了。”
“話也不說這麼說的‘什麼叫做找個女人來堵住別人的嘴,我只是建議一下你該找個女人了而已。”
說到這裡,樑越梵不懷好意的撇撇顧卿的某處,接着說到,“再怎麼說你也是一血氣方剛的男人‘某些地方憋壞了可不好。”
“我到底憋沒憋壞,你要不要親身試驗一下。”顧卿眼睛淡淡看某人的下半身,帶絲絲涼意。
要知道,男人可都是很忌諱別人懷疑他某些方面的 能力的。
兩人還欲爭辯,眼睛瞄到薛凱然往這邊來了,便住了嘴,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女人知道的好。免得被八卦。
樑越梵打開副駕駛的門,薛凱然一身知性的打扮,大大方方的坐進去。
對着顧卿微笑點點頭,說到,“許久不見了,顧少。”
顧卿同樣微笑,“是好久不見了,這一見面都要趕上你倆的喜酒了。”
提到這事,薛凱然難免羞澀,“這八字沒一撇呢!現在說什麼都太早了些。”
樑越梵不樂意了,“什麼叫八字沒一撇啊,”
“好好開你的車!”薛凱然不給面子的說。
樑越梵撇撇嘴,倒是沒在說話了。
車開了一段距離,薛凱然看見前面站着她表妹,便說,“顧少不介意多一個人吧?”
“隨意。”
既然顧少說了不介意,薛凱然倒是不會客氣了,“樑越梵,前面路口停會兒”
因穿着紅色的拖尾禮服,不好坐公交車,一是不方便,而是絕對會被別人圍觀的,在薛凱琪還在東張西望的打出租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她面前。
薛凱琪正是疑惑,莫非今天妝化的漂亮,有哪家富二代官二代什麼的眼睛瞎了,突然發現了我這個鑽石!
車窗緩緩的降下來,薛凱琪看到了自己表姐。
好吧,看來是她腦洞開大了。
“表姐,是又要送我麼,不怕姐夫給我穿小鞋?”她笑着問。
“整天就知道貧,上車我們順路送你回去吧。”薛凱然示意她坐上去。
“姐夫該不會介意我這個沒長眼的電燈泡吧。”薛凱琪調皮。
反正他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相對於來說應該是比較熟悉的,所以她纔敢這麼開玩笑。
“你姐姐都在這兒,你覺得我敢嗎。”樑越梵裝模作樣的嘆氣。
車的玻璃是黑色的,裡面可以看見外面,外面卻看不到裡面有人,所以薛凱琪拉開後座車門,看到裡面坐着的人,心裡被嚇了一跳。
但是還是面上淡定的坐進去,對着他禮貌的微笑,打了聲招呼,“你好。”心裡卻把自己姐姐罵了一遍。
怎麼沒暗示她後面有人呢!能和他們這些大小姐少爺同車的人,肯定家裡非富即貴,不是官幾代就是富幾代,她一個名副其實的窮絲來這裡是要幹嘛啊。
而且,她仇富啊。
幸好,這男人雖然看着很高傲,還是有禮貌的回了她一句你好。
顧卿也沒想到他還沒有找上門去,要找的人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一路上,大都只有樑越梵和她表姐的聲音,有時候身邊的男人會回幾句而已。
薛凱琪眼睛茫然的看着窗外飛逝的建築物。
前面的人是情侶相談甚歡,後座的兩人都是性子淡漠的人,氣場冷的薛凱然和樑越梵後面都不敢調笑了。
幸好不多時就到了她和朋友租住的房子,薛凱然送了她許多次,也知道在哪兒,就讓樑越梵把車開進去。
薛凱琪下車,本是出於禮貌的意思意思的邀請人家上樓喝個咖啡什麼的,沒想到後座這位不知名的大神卻緊接着她的步伐,站在她旁邊。
搞得她一時間尷尬。
這大神是個啥意思?
眼睛瞄向自己表姐,示意旁邊,薛凱然也搞不懂顧卿要幹嘛,手偷偷的掐樑越梵的大腿。
樑越梵也搞不懂顧卿在搞什麼鬼。
“喂,阿楚,走了?”
“ 嗯,走吧。”
話雖如此,但是顧卿任然站在薛凱琪身後,沒有動,既然人家送上門來了,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再說,早點完事他好趕緊回去看着顧然,不然時間拖得越久回去指不定那丫頭真給自己找了一個男朋友。
人家送她回來的人都不動,薛凱琪哪裡好意思走,也是尷尬的站着。
“不是,顧卿,你這是幾個意思?”樑越梵直接問。
“你沒聽到江小姐剛剛的盛情邀請麼,我要是不去,豈不是很不給江小姐面子,你說是是不。”
顧卿笑容淡淡,一派紳士模樣,說的倒是冠冕堂皇的很。
只是這下薛凱琪很不爽了,什麼叫做個盛情難卻啊,她只是假裝虛僞的禮貌而已啊,丫的旁邊這位大少到底懂不懂啥叫客套呀。
現在她很尷尬,又不能走,又不想順着他的話說下去,真的請他上去喝杯咖啡什麼的。
她又不傻,他們這才第一次見面,非親非故的,她又不會自戀到人家對她一見鍾情繼而圖謀不軌了。
穿的人模人樣衣冠楚楚一派道高傲不可一世的樣子,卻如此不懂得看人臉色行事,薛凱琪心裡默默的鄙視顧卿中。
尷尬的站了幾秒,薛凱然幾人都看得出來薛凱琪不願意顧卿上去喝杯咖啡什麼的,但是薛凱然和顧卿雖然小時候見過幾次,終歸是不熟悉。
只得暗自掐掐自家男票的大腿,讓他說說話,把顧卿弄走,顧卿什麼人什麼身份,她又不傻,先不說顧卿家世背景,而說整個圈子裡的人多數在傳這位赫赫有名的顧家少爺是位斷袖來着。
圈子裡是斷袖的不說沒有人,多數騙了個倒黴女的在家裡堵住衆人的嘴巴,再來的借腹生子什麼的,然後在外面愛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是有多荒唐,她是見識過了。
雖不知顧卿是不是斷袖,但是看着一身氣質不簡單,要是他真有個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自己這社會都沒入的表妹怎麼會抵擋得住,不怕一萬就是怕個萬一來着,她怎麼能允許自己喜愛的表妹落入這修煉成精的深山老妖手裡頭。
與其放一頭狼獨自上去,不如先下手爲強,到時找個藉口讓凱琪離開便是,當下便說,“既然顧少口渴了,不如我們一同找個咖啡店坐坐如何?”
“不了,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同薛小姐兩人就好。”顧卿到是不覺得尷尬。“樑越梵,剛剛景一通知我你父母好像來了A市,現在好像在你那兒。叫你趕緊回去一趟。”
顧卿光明正大的開始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