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裡,褚伊主動跟容厲說了打算去法國的事情。
容厲聽到她同意去法國,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怎麼突然要去法國?是今天被我媽忽悠了?”
“纔不是,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叫做忽悠,伯母那是人之常情,人老了誰不希望兒孫都在身邊而已,你怎麼當人家兒子的……”褚伊抿了下脣角,說。
容厲呵呵笑了笑,像是被她逗樂,繼而說:“怎麼這還沒嫁給我,就開始管着我了?”
褚伊心裡暗罵了一聲,紅了臉頰,咕噥,“你難道不樂意?”
“樂意,當然樂意。”容厲捏了捏她腰上的肉。
褚伊坐在他的腿上,低頭,差不多要碰到他高挺的鼻樑,他伸手解開領帶,她握住他的手:“我來吧。”
她解領帶的手法很嫺熟,解着解着,突然想起了黎落說的那些事情,拉着他的領帶,她湊到他那兩瓣緊抿的薄脣邊,蜻蜓點水地親了幾下,一手伸到他的脖子後,試探地去撬開他的脣齒。
“明明知道不可以,你還撩我,皮癢了是吧你,嗯~”容厲咬牙,拉開她,忍得很無奈。
“應該可以的吧,我已經差不多五個月了,上次去產檢醫生也說身體素質提升了不少……”褚伊小聲的紅着臉說完,小手蒙上他的眼睛又湊了上去……
容厲先是若有若無地迴應了幾下,然後,驀地起身,打橫抱着她,回了主臥……
纏綿過後,褚伊靠在牀頭,臥室裡點了一盞壁燈,光線柔和,她還想着黎落說起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就惦記上自己了?
衛浴間的門關着,半毛玻璃上倒映出修長的男性軀體,裡面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容厲幫褚伊弄好之後,去洗澡。
褚伊沒有什麼睡意,下牀,去了樓下喝了一杯牛奶。
回到主臥,容厲已經洗了澡出來,穿着睡袍,靠在窗口位置抽菸,看到她,就把煙給捻滅了。
可能因爲他把一扇窗戶開了,所以房間裡的煙味並不重。
在她的面前,一向很少再見到他抽菸,今晚,還是最近以來的第一次。
“每次都是這樣,我纔剛一走開,你就不見了。”容厲突然開口。
褚伊詫異於他說這話的語氣,他已經走過來,輕輕抱住她,“你才離開一會兒,我就想你了。”
褚伊:
褚伊有點受寵若驚,很少見他這麼說甜言蜜語,臉頰微紅,“只是去喝杯牛奶而已……”
“餓了?要不要吃夜宵?”容厲問她。
褚伊搖頭,倒是睏意上來:“不餓,還是早點休息吧。”
……
褚伊覺得今天洗完澡後的容厲格外溫柔,她靠着他的肩膀,忍不住問起‘那晚酒店’的事情。
“什麼酒店那晚?”他反問,那口吻,倒像真是不知道。
“就是那晚,”褚伊窘着臉色,提醒。
“忘了,睡吧。”旁邊的男人,閉着眼,彷彿是真睡着了。
褚伊支起上半身,推了推他:“我跟你說話呢,別裝睡,那晚,到底是我撲到的你還是你…
她那時候確實是被人下了藥,但是藥效不重,其實只要把她放到浴室裡泡冷水就行,但是他卻受不住她那時候的模樣,所以算起來,還是他撲到了她。對這事, 所以這會兒,褚伊再追究起來,容厲其實不太願意多說,畢竟不是光彩的事。
看褚伊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容厲一個翻身,把她壓回到牀上,摟着她:“有什麼好問的,睡覺吧。”
“怎麼能沒有問的?”褚伊還是不依不饒。
尤其是,容厲不願意說,她就越想知道,犯了犟性。
“有什麼好說的。”
容厲也咬定了這個答案,褚伊轉了下眼睛,換了種問法:“你是不是,那時候就對我上心了?”
這話,雖然顯得矯情,但她心裡卻甜蜜,加上他今天又是把遊艇借給她朋友,褚伊擡起手,睡衣袖口下滑,小臂勾着他的脖子,等着他回答,結果容厲一聲不吭,又給她裝睡。
褚伊見他真不肯說,也沒再強迫他,轉了話題:“明天下午,有空嗎?”
“怎麼了?”容厲睜了眼,兩人貼得近,她睡衣裡沒穿什麼,他把她往自己身上拉了拉,有些心猿意馬,一手撫摸着她的後背,“想要出去?”
“明天下午伯母說讓我們陪她老人家去豐城的寒山寺廟上上香。”
“我下午沒空,你和媽去吧,我讓人送你們過去。”聽到要到寺廟去上香,立刻改口,他一向不信鬼神,只相信他。纔不願意浪費時間去做那些事情。
“……你剛纔不是這麼說的。”
“剛纔是剛纔,我想起來,下午有個會,走不開。”
但他就是不鬆口,褚伊有些生氣,推開他,把背留給了他。
臥室瞬間安靜下來,容厲過了會兒,湊過去,從後面抱着她:“我是真沒空,你和媽去不是也一樣嗎,不然你和媽說,讓她自己去,你陪我去聽聽演唱會?”
褚伊:
褚伊不搭理他,聽了他的建議後更不高興,看來這男人不是沒有時間,而是更笨就不想去寺廟是吧!
“你最近不是喜歡研究菜譜嗎?明天,我讓人去請艾薇登大廚來親自教你?”
被哄的人依舊沒吭聲,褚伊心裡說,現在誰要說菜譜的事了,一點兒也不願意陪她去。
一晚上,不管容厲再說什麼,褚伊都不肯理會他,哪怕最後他答應去寒山寺廟了,褚伊都沒再轉過身來,又哄了會兒,索性也不浪費口舌了,就那麼,摟着她,閉着眼睡覺。
……
翌日。
容厲昨晚睡得遲,早上電話震動,拿起看了無關緊要便直接掛了,怕身旁的人兒跟自己生氣,心裡煩躁地,動靜頗大地一個輾轉,用被子捂住了頭。
外面的天還不算很亮, 褚伊也醒了,自然看出他的不耐煩,下了牀,出去,沒理他。
下樓王嬸已經做好了早餐,就放在桌上,褚伊吃早餐的時候,接到容夫人的電話,拿起,接通。
“小伊,容厲怎麼說?他去不去呀?”
褚伊想起昨晚容厲到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點頭,說,“他說去的,他昨晚還說迫不及待了。”
她話剛說完,就見容厲站在上面望着她,其實,褚伊起來後,他就沒再睡着,到後來乾脆也起牀了。
她都說去了,他能不去嗎。
早餐容厲沒吃什麼,沒睡好,導致胃口也欠佳。
……
景一最近很空閒,一度懷疑自己可能要面臨失業的危險。
以往都是他接送先生的,現在有了褚小姐之後,先生自己開車他好像閒了很多。
容厲照例送褚伊去茶室,褚伊下車前又一次提醒他,要空出下午的時間,去寒山寺廟上香。
“你別放我鴿子,伯母說了多拜拜菩薩也是爲了孩子好。”
容厲沒搭腔。
“等去完寺廟,晚上我們再去聽演奏會。”褚伊下車之前,又給了一顆蜜棗。
容厲這時候小脾氣卻上來了,直接說票都已經賣光了。
褚伊纔不相信他這話,傾過身親了他一下:“就這麼定了,路上開車,自己注意安全。”
……
到了中午,褚伊接到容夫人的電話,讓她去找她。
拿了包,給容厲發了條短信,褚伊打車去了容夫人說的地方。
褚伊一下車就看到容夫人一個人站在那裡。
“伯母,怎麼就你一個人?保鏢呢?”褚伊知道容老爺給容夫人配備了保鏢保護她,容夫人沒回答,往她身後看了看,沒瞧見容厲。
“容厲說他公司還有些事情,要下午才能過來。”
容夫人和褚伊先去吃了個飯,褚伊趁空,給容厲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褚伊也不跟他囉嗦,告訴他,時間快到了,讓他快點過來。
容厲掛了電話,跟景一說了聲,就從會議室直接走了。
走出電梯,到地下停車場,他掏出車鑰匙,隔着一段路,給那輛攬勝解了鎖。
剛走到車旁,正準備拉開車門坐進去,旁邊,出現了一道身影,來人,喚了他一聲:“容哥哥。”
容厲聞聲轉頭,看到立夏時,蹙了下眉頭:“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你不肯見我,我只有在這裡守着,”立夏看着他,明明才幾日未見,她卻覺得仿若隔了一個世紀一般,尤其是他那麼冷漠的態度,她漸漸紅了眼圈,因爲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無情無義,也因爲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愛護有加。
“回去吧,我們之間,該說的,都說了,現在,沒什麼好說的。”
容厲說完,打開車門,剛上車,那邊,副駕駛車門也開了,立夏不顧他的皺眉,直接坐上來。
容厲說完,打開車門,剛上車,那邊,副駕駛車門也開了,立夏不顧他的皺眉,直接坐上來。
“下車。”容厲的口吻生硬,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立夏不動,她的手抓着車門把,眼底蓄起了淚水,側過身,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他身上,十分倔強。
容厲看了眼腕錶,低頭,去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實在不想跟她耗下去。
她不走,那麼他走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