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正在那翻閱文件的花惜語忽然接到花曉萱的電話。“什麼事?”花惜語冷淡地開口。對這個妹妹,花惜語已經沒有任何的感情。
電話裡,花曉萱淺笑地說道:“姐姐,今天我想回家一趟,可以嗎?之前有次我想回去,但被管家攔着了,他說沒有你的允許,我不能進去。有些東西落在家裡沒帶走,我想去收拾下。”
聽着她的話,花惜語平靜地開口:“可以,僅此一次,把你的東西全部帶走。”
“要不,你也跟我一塊回吧。姐姐,我剛剛知道一件,關於爸爸去世的消息,或許你有興趣知道。”花曉萱輕笑地說道。
聞言,花惜語的眉頭瞬間皺起,低沉地說道:“和爸爸有關?”
花曉萱沒有直接回答,從容地迴應:“是啊,我昨天在公公書房外無意中聽說。你要是想知道,早上十點,在家裡見面。”
神情顯得凝重,花惜語沉默了幾秒,冷冽地說道:“好,十點家裡見。”說着,花惜語便結束通話。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花惜語的嘴脣輕咬着。無論花曉萱心裡的想法是什麼,只要她知道花父的事情,花惜語都會前往。
匆匆地將事情處理好,花惜語便拿起鑰匙,起身朝着辦公室外走去。直接開車回到家裡,當她來到玄關時,花曉萱已經站在客廳裡,望着天花板。
聽到聲音,花曉萱微笑地衝着她打招呼:“姐姐,好久不見。你可真瘦,穿得稍微寬鬆點,完全看不出懷孕的樣子。你要不說,真沒人相信,你已經生過孩子。”
沒有心思聽她廢話,花惜語走上前:“你都知道什麼?”
Wшw◆ тт kǎn◆ ¢ ○ 瞧着樓梯,花曉萱淺笑地說道:“先讓傭人收拾下我的東西吧。一會,我就告訴你。”
花惜語朝着管家看了一眼,後者會意,立即安排傭人前往後棟樓,走向花曉萱的房間。花曉萱擡起腳步,走上主樓的樓梯。花惜語皺着眉,跟在他的身後走上樓。
來到三樓轉角的房間,花曉萱感慨地說道:“爸爸去世之前,我一直住在這裡。我的生活從天堂墜入地獄,就是從爸爸去世開始的。”
雙手垂在身側,花惜語冷漠地說道:“要是讓爸爸知道你勾引許英傑,他會親手把你趕出家裡。”
聳了聳肩,花曉萱輕笑地說道:“我從來不懷疑這點,因爲在爸爸的心裡,他始終沒有把我當成真正的女兒對待。他的心裡眼裡,永遠只有你。花惜語,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能有一個那麼疼愛你的爸爸。”
涼涼地看着她,花惜語冷笑地說道:“你不懂得感恩,對你再好有意義嗎?”
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樓梯口,花曉萱平靜地說道:“不是我不懂感恩,只是我不想一直生活在你的光環下。我跟你這麼多年,無論走到哪裡,別人先看到的人都是你。我喜歡的男孩喜歡你,大家覺得,你樣樣比我強,我不甘心。”
不想再聽着她廢話,花惜語不悅地說道:“告訴你,你電話裡說的是什麼事情。”
瞧着她的神情,花曉萱朝着她招了招手,花惜語湊過頭。靠在她的耳邊,花曉萱笑眯眯地說道:“姐姐,我在騙你,你真是太天真。”
吃驚地看着她,花惜語的臉上帶着被戲耍的憤怒:“你敢耍我?”
“那又怎麼樣,誰讓你那麼蠢。”花曉萱得意地說道。
花惜語憤怒地抓住她的手腕,鐵青着臉,恨不得想要給她一記耳光。就在這時,花曉萱忽然大聲驚呼:“姐姐你做什麼,放開我!”說話間,花曉萱劇烈地掙扎着,臉上帶着慌亂。
花惜語皺眉,看着花曉萱大力地拽着她的手,不停地來回移動。“放手。”花惜語擔心傷到孩子,厲聲訓斥地說道。
就在這時,花曉萱忽然用口型對着她說:“你死定了。”
還未明白她的意思,花曉萱忽然放手,只見她的身體忽然快速地往後仰去。緊接着,慘叫聲在別墅內響起,不停地在上空迴響着。
花惜語呆愣地站在那,眼睜睜地看着花曉萱的身體順着樓梯不停地往下滾。
重重地摔到底,花曉萱面容蒼白地捂着肚子,看着鮮紅的血在兩腿間流淌着,花曉萱激動地大喊:“孩子,我的孩子……救命,救命……”
花惜語終於回過神來,立即衝着傭人喊道:“快叫救護車!”
雙眼滿是憤怒地瞪着花惜語,花曉萱眼睛血紅,脣角揚起詭異的笑容,哭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緊接着,花曉萱被送到醫院搶救。很快,許家人紛紛趕來。許英傑抓住花惜語的手腕,神色匆匆地問道:“曉萱怎麼樣了,孩子呢?”
花惜語擡起頭,低沉地開口:“孩子沒能保住,已經流產。”
話音未落,許英傑激動地按着她的肩膀,大聲地說道:“曉萱只是回去收拾行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花惜語,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聽着他的質問,花惜語皺起眉頭,認真地說道:“不是我,是她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
正說着,花曉萱被護士推出手術室。只見她虛弱地躺在推車上,雙眼通紅地想要坐起身。指着花惜語,花曉萱厲聲地控訴:“花惜語,你是殺人兇手!是你把我推下樓,害我失去了孩子!花惜語,把我孩子的命還給我,還給我!”
看着他聲淚俱下的模樣,路人紛紛用譴責的眼神看向花惜語。許夫人上前,怒罵道:“花惜語,還我孫子。你還有良心嗎?就算曉萱怎麼虧欠你,孩子都是無辜的。殺人兇手,我們許家不會放過你。”
聽着他們的話,花惜語同樣提高音量:“我說沒有就沒有,花曉萱不是我推的。”
就在這時,兩名警察忽然走了過來,來到花惜語的面前,出示拘留令,說道:“花惜語小姐,花曉萱小姐剛報警,指控你故意傷害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瞧着忽然到來的警察,花惜語眉心緊蹙,立即說道:“我沒有傷害誰,憑什麼抓我。”
“你害死我的孩子,花惜語你是惡魔!”花曉萱激動地吼道。
許夫人連忙上前,安撫着她的情緒:“曉萱你剛流產,不要太激動。花惜語那麼心狠,法律是不會放過她的。”
看向花曉萱蒼白卻憤怒的神情,花惜語忽然間明白過來。沒有反抗,花惜語平靜地說道:“好,我跟你們走。”說着,花惜語便隨着警察離開。
拘留所裡,花惜語安靜地坐在那,思考着今天的事情。其實她不傻,從事情的發展至今她很清楚,這是花曉萱佈下的圈套。只是她沒想到的是,花曉萱竟然捨得用孩子的性命作爲傷害她的代價。
時間顯得漫長,不知道過去多久,一名警察來到房間門口:“花小姐,有人來看你。”
花惜語站起身,緩緩地朝着外面走去。拘留所會見室內,看到談煜祺,花惜語疾步上前,撲到他的懷裡:“煜祺,你終於來了。”
談煜祺輕撫着她的後腦勺,低沉地說道:“沒事,我來了。”
從他的懷中離開,花惜語按着他的手臂,認真地說道:“煜祺你要相信我,不是我把花曉萱推下樓,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想要嫁禍給我。”
瞧着她帶着凝重的神情,她眼裡的焦急他看得真切。“我知道這件事與你無關,但現在的證據對你不利。”談煜祺認真地說道。
疑惑地看着他,花惜語不解:“什麼證據?”
“花曉萱流產,故意傷害罪成立。警方已經調取花家的監控視頻,看到你們倆起爭執,有互相推搡的行爲。更重要的,是有名傭人親眼證明,親眼看到是你把花曉萱推下樓。”談煜祺簡明扼要地說道。
震驚地看着他,花惜語捂着嘴巴難以置信:“怎麼會……我根本不可能那麼做,就算我憤怒,我也不至於對一個孕婦下手。”
神情沉重地嗯了一聲,談煜祺的眉頭深鎖:“花曉萱已經懷孕五個月,胎兒已經成型。許家要是提起訴訟,情況對你很不利。”
要是換做對象是別人,能用金錢就能解決。但這次所面對的卻是許家,談煜祺十分清楚,他們不會輕易放過這麼好打擊花氏集團的機會。這樣一來,事情只會變得更加棘手。
花惜語面容蒼白,心臟砰砰地跳動着。雖然她不懂法律,但一旦故意傷害罪成立,那是要判刑的。想到這,花惜語慌亂地說道:“煜祺,你會想辦法找到證據,證明我清白的,對嗎?”
捧着她的臉頰,談煜祺認真而篤定地回答:“會,給我點時間,我會找到證據。”
靠在他的懷裡,花惜語緊緊地拽着他胸前的衣服,淚水從眼眶裡滾落,花惜語輕聲地說道:“嗯,我相信你。煜祺,我會在這,等你來救我。”
輕吻着她的發,談煜祺的眼神顯得冷冽。他知道,這是許家爲花惜語準備的圈套。既然他們周密計劃,想要找到突破口自然不容易。但就算再難,他都不許自己的女人受到傷害和莫須有的指控。想到這,談煜祺目光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