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花惜語躺在牀上,雙眼注視着天花板,心臟不停地狂跳。想到神婆的話,淚水悄無聲息地大順着臉頰流淌。就在她默默落淚的時候,一雙溫柔的手落在她的眼睛上。溫熱的觸感落在她的臉頰上,吻去她的淚水。
拿開他的手,花惜語側過頭,聲音帶着鼻腔地開口:“煜祺,你怎麼還沒睡?”
抱着她,瞧着她的眼睛,談煜祺低沉地說道:“你不也沒睡。”
靠在他的肩上,花惜語側着身,失落地說道:“煜祺,看來我是沒福氣做你的新娘。這次我會被下藥,都是被自己的愚蠢和那可笑的善良給害了。我當時應該聽你的,不要相信花曉萱的花言巧語。”
聽着她的話,談煜祺安慰地說道:“既然已經發生,我們就要一起去面對。惜語,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新娘,除了你,我不會再讓別的女人,爲我穿上婚紗。”
鼻子一陣酸楚,花惜語惆悵地說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婚禮那天,我有太多的放不下,我也不想死。我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葬身在花曉萱的手裡。如果真的是那樣,或許就是我的命。”
握着她的手,談煜祺皺着眉頭:“不許認命,你不會有事。惜語,還沒到最後一刻,前往不能放棄,知道嗎?我已經安排好公司的事情,明天一大早我就會離開,前去尋找解藥。答應我,在我回來之前,你一定要好好的。”
淚水在眼眶中閃爍着,花惜語堅定地點了點頭,握着他的手:“你也是,路上要小心。苗族那種地方路比較崎嶇,你要小心着點。”
“好,想我的時候打電話給我。”談煜祺叮囑地說道。
靠在他的懷裡,花惜語輕輕地嗯了一聲,祈禱地說道:“希望一切都能順利一點,希望這件事情能夠早點解決。”
手掌十指相扣,親吻着她的發,談煜祺沙啞地迴應:“一定會的。”
花惜語不再說話,只是閉上眼睛。如今,花惜語已經不敢去奢望回來,也不清楚,自己是否還有未來。
第二天清晨,談煜祺來不及告別,便帶着保鏢前往偏遠的苗族部落。按着花曉萱給的地址,談煜祺不停地尋找。經過一整天的時間尋找,談煜祺終於抵達目的地。
“總裁,根據地址顯示,只要我們走到這條路的盡頭位置,就能找到那個老婆婆的位置。”劉助理看着ipad上的顯示,微笑地說道。
談煜祺淡淡地嗯了一聲,眉頭依舊緊鎖。在沒能找到解藥之前,談煜祺始終無法放輕鬆。“總裁,前面有個年輕的女孩被人欺負了。”劉助理指着前面說道。
不遠處,只見一名衣着陳舊的女孩雙手捂着頭,幾個年輕小夥不停地踹着她。看女孩的臉上和手上都有傷口,看樣子被打得不輕。“你們這羣混蛋,爲什麼要打我?別打了,疼,疼……”女孩的聲音帶着哭腔。
那些小夥的拳頭不停地落下,凶神惡煞地說道:“臭丫頭,竟然敢跟我女朋友那樣說話,簡直找死。就算今天我打死你,也沒人敢說一聲,你個剋死父母的掃把星。”
女孩使勁地抱着頭,臉上帶着淚水,大聲地說道:“我不是掃把星,我沒有剋死爸媽,我不是……”
“還敢頂嘴,給我我打。”小夥們越踹越興奮地喊道。
簡單地掃了一眼,談煜祺冷漠地說道:“不用管。”此刻,談煜祺的心裡只想找解藥給花惜語,其他的事情根本不想理會。
劉助理指着前面,輕聲地提醒:“總裁,他們擋着我們的路了。要是不幫忙繼續打着,我們走不過去。”
聽到這話,談煜祺皺眉,朝着保鏢看了眼:“上去,把擋路的幾人丟走。”
“是,老闆。”保鏢恭敬地說道。下一秒,保鏢走上前,抓住幾個打人的小夥子,直接就是幾拳頭。很快,那幾名小夥被打得鼻青臉腫,狼狽地跑走。
談煜祺平靜地朝着前面走去,女孩忽然小跑到他的面前,怯生生地問道:“哥哥,剛纔是你救的我嗎?謝謝你。”
冷漠地掃了她一眼,談煜祺面無表情地開口:“不用。”說完,談煜祺便繼續地趕路。
女孩站在原地,癡癡地看着談煜祺的背影,臉頰上帶着紅暈:“好帥的哥哥。”
繼續不停地往前面走去,終於來到一個很普通的民房裡。再次看了下手中的地址,經過確認之後,談煜祺便帶着人走入屋內。一名老婆破正在裡面擺弄着手中的蔬菜,看到他們進來,疑惑地開口:“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突然來我家裡?”
談煜祺平靜地走上前,來到老婆婆的面前,還算客氣地說道:“你好,請問是苗婆婆嗎?我叫談煜祺,請問你認識這個女人不?”說話間,談煜祺將手機裡屬於花曉萱的自拍拿出來。
苗婆婆看了眼上面的照片,點頭說道:“我記得這個姑娘,幾個月前有來過我們村子,有事嗎?”
確認無誤之後,談煜祺平靜地說道:“花曉萱告訴我,說是從婆婆這拿到過一種藥。我今天找來,是希望婆婆能夠把解藥交給我。苗婆婆,只要你給我解藥,無論你想要多少錢都沒問題。”
聽到他的話,苗婆婆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的變化,說道:“我不需要錢,我也沒有解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姑娘已經落在你手裡吧。”
眉頭皺起,談煜祺低沉地說道:“不錯,花曉萱傷害我的妻子,已經被我控制住。不過,我現在並沒有對她怎樣。老婆婆,我希望你能救救我妻子。”
聞言,苗婆婆擡起頭,冷淡地說道:“我憑什麼要幫你?聽那姑娘說,她要用藥去對付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仇人。既然我選擇幫助她,自然不會再幫助她的愁人。”
“我妻子並沒有傷害她的家人,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苗婆婆,只要你能救我妻子,無論你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會幫你。”談煜祺誠懇地說道。
苗婆婆神情淡然,繼續處理着手中的工作,說道:“你走吧,我不會幫你們的。那些壞人,就該有人收拾。無論如何,休想從我這得到解藥。”
皺起眉頭,談煜祺凝重地說道:“我妻子不是壞人,不准你侮辱我妻子。今天我們來,一定要拿到解藥不可。要不然,絕對不會離開。”說話間,幾名保鏢走上前,將苗婆婆團團圍住。
苗婆婆看到眼前的架勢,冷笑地說道:“看來你們也不是什麼善類,我說過,解藥沒有就是沒有。你們要是堅持,就直接殺了我。”
握着拳頭,談煜祺目光如冰,冷酷地開口:“你以爲,我不敢殺了你嗎?苗婆婆,我不想跟你動武。想要得到解藥,我有很多種辦法。如果你再冥頑不靈,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着他的威脅,苗婆婆的神情依舊淡定:“老婆子這麼大歲數了,你以爲我還怕死嗎?我是知道解藥那又怎樣,但我不肯給,你們就沒辦法。就算我死,也休想撬開我的嘴。這位先生,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免得看不到你妻子的最後一程。”
話音未落,談煜祺捏住她的肩膀,目光如冰的開口:“要是我妻子有個好歹,我會讓你們整個村子的人陪葬。”
肩膀上傳來疼痛,苗婆婆卻依舊是那從容的樣子,說道:“想殺光村子裡的人你就殺光吧,反正他們也沒少欺負我們的。我不想做的事情,就算刀架在我脖子上,你也休想讓我開口。”
談煜祺握着拳頭,剛準備落下,劉助理連忙提醒地說道:“總裁,這位婆婆估計是唯一知道解藥的人。要真的傷了她,我擔心拿不到解藥。”
聽着他的話,苗婆婆笑着說道:“不錯,我是唯一知道解藥的人。如果你殺了我,就讓你的妻子跟我陪葬,這樣也不錯。不要是吃虧的買賣,這就足夠。”
談煜祺忍着怒火,慢慢地收回拳頭。他不敢用強硬的手段去強迫要來解藥,要不然他擔心,苗婆婆會給他錯誤的解藥。一旦這樣,花惜語的生命就會有危險。而他,不敢冒這樣的風險。
一時間,局面僵持着,談煜祺緊握着拳頭,冷冷地看着苗婆婆。而苗婆婆則是淡定地看着他們,彷彿料定他們不敢亂來似的。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姥姥,我回來了。”
緊接着,一個女孩跑到苗婆婆的身邊,開心地抱着苗婆婆的手:“姥姥,我今天遇到……咦,哥哥,怎麼是你?你怎麼來我們家了?”
眼前這個女孩,赫然就是剛剛在路上,被談煜祺等人救下的那個女孩。看到他,女孩顯得很高興。苗婆婆將女孩護在身邊,警惕地看着他們:“你們竟然還打我外孫的主意。想要我給你們解藥?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