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威脅您,您是長輩,是君陽的母親,我應該尊重您,但我也不喜歡被人威脅,特別不喜歡有人拿着我的家人來威脅我,我只是醜話說在前頭而已。紀夫人,今天您來的意思我已經知道了,就算您不來,我也很清楚,紀家不歡迎我,這個我早就有自知之明,您大可以放心的是,我也不會去紀家。”
自己只是,把紀君陽拐到了溫家而已,如果紀夫人知曉了這個事,不知道會不會吐血,爲了她的身體考慮,千尋還是忍了忍,沒說。
談話自然是不歡而散,紀夫人憤而離去。
固執的一個母親,總想將自己的孩子套進自己設計的路線裡。
千尋輕輕一嘆,聽見敲門聲。
“進來。”
是於東。
“千尋姐,你還好吧。”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不好嗎?”
“那個,紀夫人,她在我們酒店住下了。”
這個,倒在她的預料之外,看來,一場持久戰要開始了。
“沒事,你們照平常的客人對待就是,如果有什麼問題,就找我。”
該來的,躲不了,迴避也沒用,想必紀夫人此刻也不需要她的特殊照顧,倒是不給挑刺找茬她就阿彌佗佛了。
十一點剛過沒多久,紀君陽的電話就早早地打了過來,“紀太太,今天工作忙嗎?”
“紀先生,你好像很閒啊。”爲什麼他個大老闆,在如此緊張的時刻,竟然還可以如此氣定悠閒,是胸有成竹,還是想讓她安心?
“就是不知道紀太太有沒有時間陪我這個閒人去逛逛超市啊,今兒工作效率好,好像消化得也快,我有點餓了呢。”其實是,想丫頭了。
聽着他這口氣,好像紀夫人還不曾去找過他啊,千尋納悶了,大老遠跑來,不就是抓兒子回去的嗎?倒是避着兒子不見了,還是別有招數?
這猜心術,還真是讓人頭痛。
“你來接我吧,我跟你一起去。”
“我五分鐘後到酒店門口,出來吧,寶貝。”
千尋好笑又好氣地,這男人,都準備來抓她的人了,還問她有沒有時間。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桌面,告訴小秘書她兩點會回來,匆匆奔出酒店。
紀君陽果然掐着時間而來,上車的時候,千尋回頭望了一下。
“看什麼?”
“沒什麼。”千尋從包裡翻出一盒巧克力,剝了一粒送到他的嘴邊,“先吃粒這個墊下肚子。”
這是那天他分發喜糖剩下的,還有好幾盒,都丟在她辦公室的屜子裡。她剛纔其實是想看看,會不會遇上紀夫人。
紀君陽連着她的手指都捲進了嘴裡,舔了一下,“老婆剝的就是甜。”
“甜言蜜語。”千尋嗔了他一目,提醒着,“好點開車啦。”
到了超市,紀君陽哪裡是來買菜的,簡直就是大采購,美名其曰,這是給女兒買的,那是給爸媽買的,海芋也有份。
千尋也就由了他去,買了一堆的東西,丟在箱尾。
回到別墅,紀君陽跟着進了廚房,“老婆,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剛纔在超市,他便感覺到她有好幾次走了神。
千尋想着要不要把紀夫人來找過她的事告訴他,還是等紀夫人親自找上他,如果瞞着他要是被他知道估計會生氣,可是她也不想破壞他此刻的好心情。
真難啊!
她可憐兮兮地看着他,點頭,“有啊,我有很大一個心事不知道怎麼辦?”
“說來聽聽,老公替你解決。”他乾脆地將她抱坐到了流理臺上。
“我的心事就是某個大壞蛋啊,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要怎麼解決他啊。”她撲閃着晶亮的雙眸笑看着他。
小丫頭,耍他呢,看他怎麼懲罰她。
低頭,狠狠吻上她的脣,翹開她的牙齒,闖入香津蜜地裡。
他抱她很緊,幾乎勒得喘不過氣來。
“老公,不要了,要做飯了。”
“先把你做了再說。”他惡狠狠地說。
千尋左躲右閃,“救命啊。”
“叫破喉嚨也沒人應你。”紀君陽的魔爪伸進她的衣服裡。
“老公。”她可憐巴巴地抓着他的衣服,“我錯了,我再敢不敢戲弄你了。”
“知道錯了?”
“嗯。”點頭如搗蒜。
“可我還是想要你,怎麼辦?”他的yu火,就抵在她的腿間。
千尋也不敢亂動,雙腿被扣在他的腰上,男人三十如狼啊,僅僅是這條狼的眼睛,就好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老公,你要節制啊。”半晌,她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他黑眸燦亮,破了笑功,她這是怪他昨晚,在她睡得迷糊時候,又纏着她索要了一回呢。
哎,小丫頭的身子,還是要顧着一點的,現在她工作那麼忙,壓力也很大。
又狠狠地吮了會她的脣,看着紅豔豔地,這才意猶未盡地作罷,“好吧,這次就放過你了。”
反正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耳磨廝語。他只是有點心疼她了,真不應該答應高老頭,讓她接手天使的事,看她現在都跟個工作狂似的,每天得他來抓她的班。
紀君陽去樓上靜了一會,才平息身體裡的蠢蠢欲動,真是個折磨人的丫頭。
電話打到白無邪那裡,“事情部署得怎麼樣了?”
“做法事的罈子已經擺好了八卦陣,只等自投羅網,咱們甕中捉鱉。”
“辛苦了。”紀君陽微微笑道。
“真難得啊,能從紀總你的口裡聽到一句頗含人性的慰問,果真是在女人的溫柔鄉里呆久了,百鍊鋼也成了繞指柔。”白無邪調侃道。
“這其中美妙的感覺豈是你這種不懂愛情爲何的人能體會得到的。”紀君陽也不怕打擊到他。
“紀君陽,我忽然發現,我赤/裸裸地怨恨你了,你每天跟你女人卿卿我我快樂似神仙,我卻在外面替你累死累活做牛做馬,我這是欠了你幾輩子的債啊。哎,不跟你說了,聽見你聲音我就煩躁。”
紀君陽輕輕一笑,“你煩的其實是某個躲你的女人吧。”
“你怎麼知道。”白無邪微訝地,他自認爲那點心事還從來沒有跟人說過,可是怎麼就被紀君陽這廝看穿了。
“你有你的本事給我辦事,我自然也有我的本事給你點小驚喜。”紀君陽淡淡地,眸光之中卻露出幾許算計的光芒,他這朋友今年本命三十六,人家小女孩比他的小妻子還小六歲,纔剛滿二十,大學沒畢業,正是如花一樣的年紀,竟然讓這情場浪子動了心,果真是老牛吃嫩草。
“你知道她在哪裡?”白無邪咬牙切齒,等他抓到那女人,看他不把她吊起來打。
“地址我等會發到你手機上,無邪,我祝你墜入情網,永世不得超生。”這是最惡毒的祝福。
白無邪嘿嘿地,“正好來給你做伴,四個湊一麻將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