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春啓接到了釘子哥的電話,隨後春啓跟大牙晨子打車趕到了釘子說的地方。
三個人到了之後給釘子打了電話,後者告訴春啓等自己一會。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釘子帶着一個賊頭賊腦的人大搖大擺的抱着一個大帆布袋子從一個衚衕裡七拐八拐的走了出來。
“釘子哥!”春啓三人招呼着走到釘子跟前。
“全在裡面呢,走啊?”釘子把帆布袋子遞給了春啓。
春啓接過了大袋子發現裡面分量很沉,隨後給春雨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最快速度來接我了之後幾個人拎着袋子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開始等着。
差不多半個小時春雨鑫鑫開着破面包車趕到了春啓等人的地點,隨後衆人上車。
“路線,裡面的情況,都摸準了麼?”春啓上車之後把袋子裡的槍分給了衆人以後自己拿出來一把鋸斷的獵槍一邊往槍裡壓着子彈一邊問了春雨和鑫鑫一句。
“村裡面差不多百十來戶人家,路線啥的基本都清楚了,進去也能出來哥,而且得到的心意是姚家哥倆今天晚上都不在家,好像據說進城裡辦事去了,姚皇上在村西頭的麻將館子裡面打麻將呢!”春雨一邊在副駕駛也給自己手裡的***壓上子彈一邊回答着。
“行!我說一下一會怎麼辦事昂!就說一遍,時間緊迫……”
隨後十多分鐘裡,春啓嘴角冒着白沫的不停的對着車裡的人說着。
“說完了,都他媽的明白了沒有?今天咱們站起來了,還是趴下了,就看這一把了!”春啓振奮的喊道。
“明白了!”衆人答應着。
“你們說的啥啊?我有點不明白!”釘子撓着腦袋問道。
“釘子哥,你就負責跟着我,我讓你幹誰,你就給我幹誰,誰要幹我,你就給我幹他,能明白了麼?”春啓耐心的直白的對着釘子說道。
“懂了!你給槍錢給了唄?你他媽的人還等着呢!”釘子挺不樂意的對着春啓說道。
“臥槽,給這事忘了,都是現金啊,明天給你行不行啊哥們?”春啓跟車裡的人都突然反應過來這車裡還有一個人呢。
“我們關係不錯,沒事,給就行!我也沒啥事跟你們溜達溜達……”一直傻呵呵的跟着衆人的男子傻呵呵的說了一句。
“不是兄弟,你告訴告訴我,你咋做買賣的啊?你這都容易給自己幹丟了啊!”春啓看着男子的啥樣有點愁的問了一句。
“槍都是我自己做的啊,無縫鋼管是我偷得,就做出來這幾把,子彈我自己炒的,也就這些,我是過來送貨的,結果對面的人他媽的玩我,就給我五百塊錢訂金,我來了他們人沒了,估計是知道我這是真槍,就不敢要了吧!我沒啥事知道釘子哥在這,就引起找他聚聚,結果他拉稀好幾天!今天告訴我要給我槍買了,我看你們沒有要給錢的意思,我就跟你們上車了!”男子實實在在的說道。
“臥槽!”衆人聽着男子的話集體有點懵逼,不知道該說啥。
釘子則是十分欣賞的拍着男子的肩膀。
“大哥,你這軍火商啊?怎麼稱呼你啊?”春啓遞給男子一支菸問道。
“我叫陳闖!家是哈爾濱的,家裡沒啥人了,我蹲監獄的時候爹媽一個癌症死了,一個氣死了!沒有對象!”陳闖再次直白的透了底。
“闖哥,你之前因爲啥蹲監獄啊?”晨子挺好奇的問道。
“我之前就願意捅咕槍啥的,但是沒有無縫鋼管,就自己弄了點鋼管做了一批,結果賣給客戶之後,他們搶銀行炸膛了,被抓了之後一氣之下給我點了!我就判刑了,後來我表現好我就出來了!”
聽着陳闖的話大家再次陷入沉默。
“闖哥,我剛纔說的話你聽懂了麼?”春啓實在不知道跟陳闖怎麼交流了,就隨意的問了一句。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你這個舍和皇帝挺重要的!”陳闖說道。
“臥槽,你聽懂了?”春啓驚訝的看着有點大智若愚的陳闖,感覺這也是個人才。
“闖哥,要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幹吧,有釘子哥這關係,我不能坑你!”春啓邀請道。
“那你給我錢不啊?這槍我沒少花本錢,都是我心血我跟你說。”陳闖瞪着眼睛說道。
“多少錢啊?打不打折啊?”春啓笑着問道。
“這一共八把長的,都是好東西,子彈算我送的,你給我個成本價,一把八百塊錢,六千四,給我六千吧!”
“多少?”車上的人除了釘子,其他人都懵逼的看着陳闖問道。
“那,五千也行,五千吧?行麼?”陳闖弱弱的以爲大家以爲貴了,又少要了一千。
“我給你五萬,以後你專門給我做槍!這他媽的一年**多少水分呢,太虧了!”春啓感嘆着。
“無縫鋼管是我偷得,沒要錢大哥,那一根無縫鋼管就得個七八千,你心思真便宜呢啊?”陳闖翻着白眼說道。
隨後衆人扯着犢子奔着姚家村趕去。
半個小時後,麪包車進入了姚家村的地界,春雨指着道,鑫鑫開着車奔着村西頭的麻將館子開去。
到了之後,春雨端起槍扭頭說道“咱們幾個下去,別都下去了,哥,你跟鑫鑫在車上,隨時準備走!”
“行,注意點!我們就在這!少一個都不走!”
“OJBK!”春雨撇嘴比劃了一下推開車門子就下了車。
隨後大牙晨子也跟着端槍跳了下去。
春雨生性的一腳踹開了麻將館子的大門直接拎槍衝了進去,晨子大牙毫不猶豫的在後面跟着。
麻將館子燈火通明,但是沒有一個人玩。
三個人端着槍愣了一下,隨後突然窗臺外面人影閃動。
“來人了!給他們圈裡面!”
“草泥馬的,幹他們!”
隨着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和叫喊聲,數十人拎着砍刀稿把,鐮刀斧子等兇器衝了進來。
“草泥馬的!給我噴!”春雨嗷嘮一嗓子,隨後三個人橫着拉成排直接扣火。
伴隨着噴射出半米長的火舌,三把***槍聲不停的對着衝過來的人羣連噴了十幾槍。
往屋裡衝的人羣頓時停下了腳步,不少人哀嚎着被噴倒。
“他們有槍,別動!”
“拿槍的頂上去!”
伴隨着喊聲,五六個拿着槍人從人羣中衝出來從窗戶裡開始朝着裡面亂崩!
“往出走!”晨子邊壓子彈邊喊道,隨後邁開大長腿就往門口走。
麪包車上,鑫鑫聽着槍聲,頓時也拿起槍想要下車。
“別慌,都是短的。給外面攔住這邊過來的人,要不然他們出不來了,開好你的車!”麪包車上後面坐着的人直接拿着槍拽開了車門子下車站在車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油然而起!
“給我往出走,我看誰能留住你們!”下車的人高聲喊了一嗓子之後端槍朝着屋子外面這一側想要衝過來的人羣直接扣動扳機。
人羣腳步頓時停了下來,開槍的人沒有停歇的轉身朝着另一側的人羣再次崩了一槍以後沒有站着不動,竟然直接買不朝着人羣跑去,邊跑邊喊“王侯將相馬上生,富貴榮華槍下搶,艹你媽的,誰行誰上前!”
鑫鑫在車裡看着男子的動作和嘴裡喊的話,心中澎湃的感覺油然而起不由得感嘆這他媽的猛!
這個時候晨子跟大牙已經竄出來了,押後的春雨因爲腿腳不便腿上再次捱了一槍跌倒在地!
“春雨!”大牙回頭發現以後喊了一嗓子直接拎着槍再次竄了下來。
“草泥馬的,少一個都不走了!給我崩他們!”
鑫鑫直接衝下車,晨子也衝了下來。
追着人羣跑的男子心裡計算着自己的彈容量,突然挺住腳步轉身回跑,手下利潤的壓完子彈衝到車邊上一看車裡沒人,四個小子都進了麻將館子跟着對面拿槍的人對崩着。
“都他媽出來,上車走了!”男子喊了一嗓子之後衝進去開始往出拽人。
“春雨腿動不了了闖哥!”晨子瞪着一個眼睛喊着。
“你們扶着他往出走,我他媽去!”陳闖說完拎着槍就奔着對面的槍手方向懟了過去。
“你倆趕緊帶着春雨上車,現在估計他們那邊能動了!”鑫鑫喊了一聲之後跟着陳闖衝了過去。
大牙跟晨子託着春雨費勁的上了車,隨後晨子轟着油門奔着村子外面衝去。
大牙跟春雨不停的從窗臺給槍支出去見人就崩。
另外一頭,地主家局子大院外面站着的兩個人接到了春雨的電話。
“能出來麼?”春啓聽着電話的槍聲着急的問道。
“能!你辦你的,我都看見了!”春雨說了一句就馬上掛了電話。
村口的出口處,十多個拿着槍的青年四散開來的朝着麪包車不停的射擊,晨子臉上被槍的流彈崩出口子不停的流血。
“晨子,你別衝,闖哥和鑫鑫那邊接出來啊!”大牙看着快沒有子彈的帆布兜子喊着。
“我他媽的兜個圈子,要不然飛過去啊?艹!”晨子喊話的功夫肩膀上再次捱了一槍!
麻將館子裡的陳闖和鑫鑫早就已經衝了出來,兩個人生猛的崩的對面拿槍的槍手掉頭開跑。
晨子費勁的終於把千瘡百孔的麪包車開到了麻將館子的後門,陳闖拽着肚子上中了一槍的鑫鑫衝上了車。
“對面不停火,咱們不能走,心裡有數麼你們?”陳闖躺在車裡用衣服死死的纏住鑫鑫的肚子。
“明白!咱們就兜圈子幹唄?闖哥?”晨子咬着牙喊着。
“都他媽低着點頭,晨子你別讓車停下就行!我他媽的就不應該上你們的賊船,這他媽的!”陳闖邊說邊給剩下的子彈攏到自己的身邊往槍裡壓着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