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泰收到了李萬春的電話之後,面色凝重的放下電話。
“咋的了蒙哥?這接個電話臉色怎麼還變了呢?”張霄疑惑的看着蒙泰問道。
“霄啊,這回出事了!”
“咋的了?”張霄聽見蒙泰這麼說之後有點發懵。
“邱竹武有個兄弟叫發子!他他媽的回來了,這下要出事了,向前的弟弟跟弟妹都讓他收拾了,整的挺慘!”蒙泰犯愁的錯了搓臉說道。
“啥人啊?能給你愁這樣?”
“狠人,邱竹武讓能混起來,都是因爲這個發子幫他辦事,發子幾年前就走了,血癌病人!這人本來就是個不擇手段沒啥他媽的顧忌個人,大傢伙都以爲天道好循環,他受天譴該死了吧?結果他媽的這大惡鬼回來了!這下難辦了!”蒙泰急的亂蹦的越說越急躁。
張霄聽着蒙泰簡短的介紹,也明顯感覺到有點後背發涼,這他媽的誰也不想讓一個得了絕症對生活絕望的亡命徒惦記上!
“趕緊找馬向前,要不然肯定是要出事了!”蒙泰想了想說了一句就拿出手機開始給自己的小兄弟們打電話,讓他們聯繫人去找馬向前。
就在蒙泰這邊天翻地覆的開始緊急尋找馬向前的時候,心狠手辣的發子三人組再次出動了,並且在短短的二十四小時之內再釀血案。
發子帶着阿豪和迷愣三個人一直坐在車裡,在馬老二跟花姐住院的醫院門前守株待兔一樣的守着。
而馬向前得知親弟弟跟弟妹出事之後,喊上了七八個兄弟直接奔着醫院趕來。
車裡的發子眯着眼睛看着停下車帶着人奔着醫院裡走去的馬向前說道“精神精神,準備辦事!”
阿豪和迷愣聽見發子的命令之後,低頭從一個袋子裡開始往外拿東西。
“別動響!”發子再次囑咐了一句。
隨後阿豪和迷愣開始掏刀。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之後,馬向前一邊打着電話,一邊帶人往醫院大門口外面的車走去。
“艹你嗎的,給我挖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來!必須的!”馬響起看完自己弟弟和弟妹之後,暴跳如雷的對着兄弟們發號施令着。
伴隨着一陣急促的“沙沙”聲,三個人影朝着馬向前一羣人快步的走來。
帶頭的男子呲着雪白的牙齒張嘴對着馬向前喊道“找我呢麼?向前!”
馬向前聽見這句話身體頓時僵硬住了,緩慢的扭過頭看了過去。
發子的光頭閃亮的出現在馬向前的面前,一口白到不正常的牙齒泛着光。
看着馬向前看着自己的眼神,發子心裡滿足的說道“看來你還記得我啊!”發子說完之後徑直走到馬向前的面前上下打量着馬向前。
馬向前這個時候蒙了,腿肚子哆嗦着問出了一句讓人瞠目結舌的話!
“我弟弟,弟妹都是你整的啊?”
發子聽着馬向前的話也愣了一下之後笑呵呵的說道“都說你現在也是個大哥了,怎麼這麼慫呢?艹!”發子說完之後朝着阿豪和迷愣擺了擺手。
“我去你嗎的!”馬向前看着發子的動作猛的喊了一嗓子,隨後一腳朝着發子踹去,而發子臉上的笑容沒變右手一把泛着光的匕首反拿着直接揮動手臂瞬間就扎穿了馬向前的小腿。
阿豪跟迷愣兩個人也都拿出了軍刺朝着馬向前準備開始反電的兄弟們衝了過去!
阿豪的動作簡單,實用,基本是衝上前刀刀奔着致命的脖子上扎,而迷愣則是另一種風格,出衆的身體素質和爆發力,快速,兇狠,每一刀都得哪扎哪的兇殘的捅着。
局勢瞬間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
小腿被扎穿的馬向前雖然看見發子有點哆嗦,但是多年磨鍊出來的大哥的魄力這個時候展現了出來,硬生生的咬牙落下被扎穿的腿,隨後轉身就跑。
沒有錯,馬向前腿上扎着一把匕首,鮮血淋漓的竟然跑出了奧運會百米運動員的氣勢。
發子看着要跑的馬向前,轉身朝着迷愣喊了一聲“撲他!”
迷愣瞬間抽出戰團,猛的加速朝着馬向前追去,沒等馬向前一股小爆發跑出去超過二十米的距離,迷愣人到刀至,一刀就紮在了馬向前的後腰上!
馬向前身體一頓,感覺自己的後腰一涼,頓時感覺自己的下半身不聽使喚的跌倒在路邊。
“唾!”迷愣扭頭吐了一口痰說道“北朝的邊防狼狗跑的快不快?豪哥饞肉了,我都追它們殺,回去燉狗肉鍋子,跟我玩跑?”
迷愣說完低頭一把拽起來馬向前的腦袋拿着軍刺把狠狠的一下砸在馬向前的太陽穴上之後,拎着馬向前就奔自己的車上走去。
“走了阿豪!”發子看着馬向前被抓回來了之後雙手插兜悠閒的回到了車上。
“艹你嗎的!全給你們乾死得了!”阿豪說了一句猛的往前一竄,還站着的兩個馬向前兄弟嚇的猛的後退了一大段。
“艹,籃子越來越多!”阿豪撇着嘴罵了一句之後大大咧咧的上車,隨後發子開車離開。
蒙泰接到電話之後呢喃的坐在凳子上不停的說着“完了,這下完了!”
張霄皺着眉頭看着蒙泰低頭想了一會轉身出屋拿出電話打了起來。
發子開車帶着馬向前一路快開的找到了一個偏遠的山溝子裡,隨後停下車走了下去。
阿豪和迷愣則是拎着馬向前走了下來,把馬向前扔在了一棵樹下。
發子結果迷愣遞給自己的一個小手包,愣了一下笑呵呵的朝着迷愣問道“你還留着這個呢啊?”
“嗯哪,這是你吃飯的傢伙啊哥,我能整丟麼,哈哈...”迷愣說着扭頭一腳踢在了馬向前的傷口上,馬向前疼的哼哼了兩聲瞬間清醒過來,看着發子迷愣阿豪三個人陰森森的看着自己,心裡發毛的沒敢動,也沒敢說話。
“李萬春呢?”發子拿着小手包笑呵呵的蹲在了馬向前面前問道。
“去你媽的!”馬向前猛的伸手一拳朝着發子打去,發子輕描淡寫的一下扒愣開馬向前拳頭說道“來吧,給咱們的硬漢馬大哥給我按住!”
阿豪跟迷愣笑呵呵的直接上前按住了馬向前。
“艹你嗎的發子,你要是真行,你就弄死我了!”馬向前陰沉着臉朝着發子罵道。
“我最近總是看一部外國電影,維京人有一種刑法叫血鷹!受刑的犯人在施刑前都會被喂一碗草藥,以確保他們不會很快地斃命。隨後將犯人背部朝上,面部朝下綁在受刑架上,施刑者先在他們的背上中央位置割出一隻沒有翅膀的鷹的輪廓。再用利刃割開他們的皮肉,露出他們的肋骨。
因爲肋骨的朝向像兩扇閉着的翅膀,所以維京人又用蠻力硬生生地將受刑人的肋骨外掰出來。血紅色的肋骨加上之前沒有翅膀的鷹的輪廓,湊成了一隻維京人眼中的“血鷹”!你以爲到這裡刑罰就結束了,當然沒有。
靜態的“血鷹”滿足不了維京人變態的口味,在靜態的血鷹完成後,維京人又將犯人的肺從背部挖出,再放到“翅膀”下面。這個過程中施刑者還小心翼翼地不能扯斷受刑人的氣管……還有着虛弱呼吸的肺托起“翅膀”,一幅“血鷹”在飛的畫面就近在眼前了。
儘管受刑人都這麼慘了但是“血鷹”還沒有完成,我們都知道往傷口撒鹽即使再小的傷口也會疼得厲害,但是維京人的“血鷹”刑罰的最後一步就是往被製成“血鷹”的犯人身上撒鹽,做出背景效果。
我這沒有草藥,沒有鹽,但是我有酒!你忍住了老馬!”
發子笑呵呵的說完之後示意了一下阿豪和迷愣,隨後兩個人直接把馬向前翻過來按趴在地上。
發子拎着匕首,慢慢的劃開了馬向前背部的衣服,然後緩慢的用刀開始在馬向前的皮膚上不深不淺的,但是絕對讓你帶有強烈痛感的情況下刻畫起來。
“我他媽的說!李萬春在我河村的農家院呢!你別禍害我了,我服了發子!我不想死!”馬向前此時完全沒有了大哥的範兒,怕死的開始求饒並且吐口出了李萬春的地址。
有的人會說,這江湖大哥都這麼沒有種麼?這麼沒範兒沒魄力?當初生生死死的拼殺出來,現在就讓人嚇唬兩句,或者面對生死的時候爲什麼就沒有當初的膽氣和魄力了呢?
其實就是因爲他們拼殺了出來,享受到了之前沒有享受到的這些榮華富貴之後,他們就已經捨不得再次失去這些,所以他們的膽色,魄力已經消磨殆盡了。
如果說現在的馬向前還是多年前那個小毛頭小子,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肯定會選擇死扛死磕,因爲他一定覺得,他媽的我都這樣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死了能怎麼樣?
人都是這樣,穿上鞋之後,他就開始回憶,害怕光腳時候紮腳的感覺了!
真正的在社會上走過一遭的人都能理解現在的馬向前,江湖上有一句話,是出自相聲行裡的老話,叫“牛皮無義行”
具體的意思就是江湖中人能同甘不能共苦,在大家都不好的時候,大家一定是心心相連,永遠的抱在一起,一同使勁求發展。
但是等到大家好起來之後,這種感覺就莫名其妙的被算計和計較改變了味道。
我國非著名相聲藝人郭老師曾經說過,相聲行也是江湖中討生活的一羣人,江湖中人都是這樣,他永遠在外面對所有人說自己牛B的時候怎麼樣怎麼樣,他背過身去,一定隱藏起來自己最不堪最懦弱的樣子,深怕別人知道。
今天的馬向前,在發子和阿豪迷愣等人面前,就是典型的牛皮無義行!
得知了李萬春現在藏身的地方之後,發子跟阿豪迷愣上車直接奔着李萬春的位置而去,而馬向前,則是脖子上冒血的瞪着眼睛躺在荒無人煙的野地裡,等待着嚥氣。
妥協害怕的馬向前並沒有換來一個活命的機會,同時也襯托着發子這個團伙的兇狠殘暴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