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巖回到公司不久,一個多年的朋友就來到了公司,隨後兩個人在公司裡聊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孫巖再次動身跟着朋友離開了公司,前往一個比較偏遠僻靜的小漁村。
朋友帶着孫巖來到漁村的時候,已經快要到晚飯時間了,孫巖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的看着地上泥濘的小路,生怕一點泥巴沾到自己的身上。
“呵呵...你跟我說完之後,我就想啊,這人絕對是你需要的!所以你一會好好跟他聊,這地方髒,但是人心更髒!”朋友揹着手在前面走着,知道孫巖有潔癖的毛病,所以輕聲的勸道。
“嗯!”孫巖用鼻子哼出了一聲之後繼續頭不擡眼不掙的跟着往前走。
走了將近三四分鐘之後,兩個人來到了一個高腳茅草屋。
此時屋子外面的一個簡易火爐上,香氣撲鼻的烤着不少肉類和魚蝦,一個渾身都是黝黑肌肉的男子看了兩個人一眼之後繼續低頭專心的烤着自己面前的吃的,並沒有搭理兩個人。
“我找小老闆!”孫巖的朋友笑呵呵的對着燒烤着的男子說道。
男子擡頭再次看了一眼兩個人之後隨意的指了指身後的屋子,然後繼續低頭燒烤。
孫巖皺着眉頭看了男子一眼之後赫然發現男子的後腰上彆着一把槍,隨後趕緊挪開了自己的目光跟着朋友奔着屋子裡面走去。
茅草房裡面鋪着滿地的乾草,五六個男子盤腿坐在乾草上正在低頭喝酒,而最裡面的一個人側着身子躺着,看不清面貌,也沒有任何動靜,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怎麼樣。
“小老闆!我來了!”孫巖的朋友進屋之後笑呵呵的喊道。
整個屋子裡面的人都擡起頭看着孫巖跟他的朋友,不停的上下打量着。
“正好趕上了,一起吃一口吧!去問問老哥啥時候能好啊?”最裡面躺着的男子慢慢的坐了起來之後啥樣的嗓音響了起來。
隨後一個小年輕的兄弟直接走出了門。
孫巖的朋友帶着孫巖直接坐在了乾草上,而孫巖坐下之後還不聽的同手摸着自己的屁股底下,好像怕有髒東西一樣。
“小老闆,這位是孫巖,孫總!可以說是你的貴人了!孫總,這是小老闆,是北方過來的!”孫巖的朋友笑呵呵的給兩個人不停的介紹着。
被叫做小老闆的男子坐起來之後,笑呵呵的看着孫巖,而孫巖則是看了一眼男子之後嚇了一跳,隨後趕緊乾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慌亂。
“呵呵...別害怕孫總!我樣子很醜,但是我很溫柔!”小老闆一邊說一邊低頭拿起了酒瓶子喝了一口。
“你認識劉凱麼?”孫巖想了一下之後問道。
“認識!你想找他麻煩啊?”小老闆乾脆的說道。
“不算是找麻煩,有點誤會,想要解決!”孫巖皺着眉頭說道。
“今天我請你吃飯,吃完之後咱倆算是半個朋友,這事就算了吧!”小老闆笑呵呵說完再次喝起了酒。
孫巖的朋友聽見小老闆的話之後趕緊對着孫巖耳語道“有啥訴求直接說,他們北邊來的人比較直接!”
孫巖有點理解不了的大聲說道“那我怎麼說?我說我想弄死劉凱啊?”
孫巖的這一句話其實就是說給小老闆聽的,所以說完之後不顧朋友的阻攔直接站起來說道“一般都是我對別人說你有什麼訴求,從來沒有人能讓我說出訴求,飯我就不吃了!”孫巖說完轉身就要走。
“孫總,我辦你幹了他,你能給我啥啊?”小老闆笑呵呵擡起頭看着孫巖的背影說道。
孫巖轉過身看着小老闆想了一下說道“那得看你想要什麼了?”
“我就想幫你辦了劉凱!”小老闆咧着嘴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你怎麼幹掉他啊?一羣亡命徒直接搞暗殺,突然襲擊?”孫巖笑了一下問道。
小老闆看着孫巖沉默了一會之後對着身邊的兄弟們擺了擺手,隨後衆人直接站起來出了屋子。
“孫總!我聽柳哥說過你,我倆認識也算是機緣巧合,但是他說話我願意信,畢竟幫過我不少忙,這福州或者說整個閩南加上這邊,你都很有話語權,那你試試今天你打個電話,能不能走出去!”小老闆說完繼續自顧自的喝酒,不再看孫巖一眼。
隨後小老闆的話音一落,沒等孫巖跟叫柳哥的朋友反應過來,剛剛走出去的那些兄弟全都再次蜂擁着走了進來,每個人手裡清一色的W衝。
孫巖眯着眼睛看着這些人,沉默了一會之後轉過頭看着小老闆說道“你這麼猛,不也是喪家之犬麼?我走不出去有什麼用?你得回去讓劉凱走不出去!”
小老闆晃悠了一下脖子之後站了起來看着孫巖說道“我想換個身份回去,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孫巖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說道。
“這事就定了!”小老闆笑呵呵的說道。
十多分鐘之後,孫巖跟柳哥上了車。
“你覺得他怎麼樣啊?”柳哥笑呵呵的看着孫巖問道。
“不知道怎麼樣,但是看着還可以!就讓他去一趟吧!”孫巖低頭拿出一塊白手帕看事在車裡擦着自己的皮鞋說道。
“你這潔癖怎麼感覺越來越嚴重了呢?”柳哥皺着眉頭看着孫巖說道。
聽着柳哥的話之後孫巖愣了一下說道“有嚴重麼?我沒覺得啊!”孫巖笑呵呵的擡起頭把手帕裝進了自己的隨身帶着的一個小塑料袋裡。
“之前感覺你沒這麼嚴重,現在怎麼你一出來就感覺你坐立不安的,要不要我介紹一個心理醫生給你認識啊?”柳哥隨口說道。
“不用了!回頭我去國外看看,那邊的心理醫生比較專業!”孫巖說完之後擡頭對司機說道“去會館,我累了!”
“你去會館我就不去了,我還有事呢,給我送到公司去吧!”柳哥說道。
“好的!”司機答應了一聲之後開車奔着柳哥的公司開去。
孫巖等人離開之後,茅草屋外面燒烤的男人溜溜達達的進了屋子,隨後看着小老闆問道“我回去吧!給該辦的辦了,你就別折騰了!”
“早晚都得回去,你回去我回去不都一樣麼,不少事情得有個說法!”小老闆一邊說,一邊用一條止血帶狠狠的勒住自己的肱二頭肌的位置,隨後拿起針管奔着自己的血管紮了進去。
“你少整這玩意吧,我感覺你變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看着小老闆說道。
“呵呵呵...”小老闆冷笑了一聲之後眼睛翻白的栽倒在地上,開始身體抽搐了起來。
“哎!”男子看着小老闆的樣子扭頭對着一幫兄弟說道“看着點他,勸不聽就只能看着了!”男人說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