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斌離開之後依舊是心心念念着小馬等人的好,也依舊是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喝着咖啡,因爲在這個夜晚他還不想睡,樣子多少有點像一個等待夫君歸來的小媳婦。
屋子裡面的推餅子還在繼續,佩佩帶來的青年笑呵呵的叼着煙手裡碼着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身邊的中年人聊着天。
莊家小孩看完牌直接掀開,是一個六點。
青年一看牌笑呵呵的說道“這怎麼我點子這麼寸呢?啊?呵呵...”
青年說完直接把手裡的一個二餅一個四餅扔在了桌子上,隨後看着莊家收走了自己面前下注的兩萬塊錢。
佩佩眯着眼睛看了一會莊家發牌的小孩之後低聲對着青年說道“哥啊,要不然拉倒吧!你這上來沒一會連續折了六把了,全是差一點,這是咋回事啊?點子太騷了!”
青年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估計不是牌的事,就是點子太騷了,再玩一會,我這人玩上了就不能輸着走!”
青年後面的中年笑呵呵的摟着青年的肩膀說道“要不然這樣吧,佩佩玩的不錯,換手如換刀,換佩佩給你摸兩把啊?”
青年聽完中年的話之後看了一眼佩佩,佩佩無所謂的說道“也行,你願意看牌你就看,我摸兩把唄!”
“那你來吧!我看看你這點子要是比我好的話,贏了給你一半!”青年吐出一口煙之後說道。
“來吧!我摸摸點!”佩佩說着伸出雙手在桌子上的麻將牌上胡亂的摸了兩把,這個沒什麼,這都是規矩允許的,所以莊家的小孩還有看局子的人都看了一下沒說啥。
隨後賭局繼續。
佩佩上來之後摸了兩把之後依舊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了輸給莊家一點的情況,隨後佩佩皺了皺眉之後看了一眼青年,而青年則是沒吱聲。
“能不能換個發牌的小孩啊?你這一點水不放,要輸死誰啊?”佩佩笑呵呵的跟着發牌的小孩說了一句。
“哥!咱們沒到一個小時呢換不了班啊!”小孩也沒覺得有啥不對勁的對着佩佩說道。
隨後衆人繼續開始玩。
再次玩了一會之後,在一把牌結束之後,佩佩身後站着的青年對着剛往牌裡扔回麻將牌的莊家小孩喊道“你扔裡的對勁麼?”
“啊?”小孩有點懵的看着青年疑惑着答應了一聲“咋的了哥?”
青年笑呵呵的對着佩佩說道“來,你看看他扔回去的是啥玩意!”
佩佩聞聲伸手就給桌子上大家都看着的牌拿了起來當中翻開,一個二筒一個八筒展現在大家面前。
“這不就是剛纔的牌麼?咋的了?”佩佩扭頭對着青年問道。
“他二八槓子了,我二六,上家二八槓子,下家二八槓子對麼?三家殺一家是不是?”青年臉上依舊笑呵呵的問道。
“對啊!”
“這牌沒毛病啊!”
桌子上的幾個賭徒都說道。
“呵呵...艹!你們都覺得沒有毛病!那我怎麼就感覺這牌有毛病呢?來,給牌全都給我掀開!”青年眼神瞬間變了神色的對着身邊的中年喊道。
中年聞聲而動,直接上前當着大家的面一張一張的掀開,隨着中年清楚的動作,加上麻將牌的翻開,衆人發現那些沒用上牌裡面竟然還有一個二筒,五張二筒!
“臥槽,鬼牌?”
“五個!”
整個屋子裡面的賭徒們全都瞬間嘰嘰喳喳的議論紛紛。
翻開牌的中年動作一點不慢的直接竄上了賭桌,伸手從自己的兜裡直接拽出了一把閃亮的***刀,直接壓在了莊家發牌小孩的脖子上。
在場的賭徒們瞬間大亂,都開始四散分開,生怕碰到或者是誤傷到自己。
“你會活是不?藏牌是不?哪隻手?”中年棱着眼珠子問道。
“大哥!大哥,是不是有啥誤會啊?”看局子的青年趕緊上前喊道。
“都給我滾尼瑪了B的,讓場子裡面說的算的過來!”中年對着在場的三四個看局子小青年喊道。
隨後一個看局子的青年轉身就跑出了房間去找譚斌去了。
幾分鐘之後,譚斌陰着臉走進了屋子,隨後看着佩佩問道“啥意思啊兄弟?”
佩佩無辜的說道“斌哥,這啥情況啊?一直輸一點,這他媽的讓人直接抓住玩燈下黑了!還給我一頓埋怨這是,咋回事啊?”
譚斌扭頭看了一眼桌子上雜亂的麻將牌,然後看着青年問道“兄弟,你就說你啥意思吧?我也不是沒遇到過扎局子的,讓你的人給東西放下唄,這樣對誰可能都不太好!”
青年摘下自己的眼睛吹了吹之後說道“譚斌是吧?我沒啥意思,我就是跟佩佩過來玩玩,他說你這乾淨還安穩,現在我一看你這挺髒啊?啊?你一個擺坡的,局子上的規矩你全都懂,我也不多說,誰出的鬼抓住了剁出鬼的手,我輸了二十來萬,就算二十,你這局子上爲了表明自己乾淨,說是折一賠萬,二十萬你得賠我多錢啊?”
譚斌看着青年的樣子,知道這是遇到事了算,隨後張嘴說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啊?”
“艹!你誰能咋的?流氓局子啊?黑我呢啊?你姐夫不是李貴斌麼?來來來,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認識我不?我叫李貴!”青年撇着嘴說道。
譚斌硬着青年的話頓時愣住了,對面直接就點出來了自己的姐夫,還直接自報名號,這下算是整茬子身上了。
“艹尼瑪的,到底有沒有說法?沒有說法局子給你摘幌!”中年棱着眼珠子對着譚斌喊道。
摘幌的意思不知道在別的地方什麼說法,但是在北方這邊算是道上比較狠的話了,摘幌的意思就是不讓你在這幹了,比如譚斌的局子在濟州島,人家直接就給你清出濟州島不讓你幹了,實力上就讓絕對幹不過人家!
譚斌看了一眼中年又看了看叫李貴的青年之後拿出了手機說道“我打個電話唄朋友?”
“打吧!”李貴笑呵呵的說完直接坐在了凳子上,一點都在乎此時小祥子帶着過來的十多個青年堵在門口。
“都稍一稍,艹尼瑪的,我怎麼這麼煩誰圍着我呢?空氣不好不知道麼?PH值過高就是因爲你們這幫廢物!”中年撇着嘴說完直接收起了自己受傷的三棱子。
譚斌對着小祥子擺了擺手之後給自己的姐夫打通了電話,隨後說了幾分鐘之後把手機遞給了李貴。
李貴笑呵呵的接過電話直接張嘴說道“哈嘍啊李大局長!你小舅子挺不上道啊?咋整啊這事?”
電話另一頭的李貴斌頭疼的面對李貴說道“大公子,沒有必要這樣吧?”
“啥是有必要,啥是沒有必要啊?我幹啥事還需要有沒有必要麼?咋的啊?你找機會還想告狀唄?啊?”李貴眯起了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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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貴斌聽着李貴的話頓時陷入了沉默,而李貴也懶得跟李貴斌多聊,直接把手機還給了譚斌。
隨後譚斌對着電話說道“姐夫!”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姐夫!”譚斌點頭哈腰的對着電話答應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
隨後譚斌有點額頭冒汗的對着李貴說道“大公子,我有眼不識泰山了,你看能不能讓我緩一下,我給錢都給你預備好?”
李貴聽着譚斌的話笑呵呵的站起來隨後伸手指了指譚斌,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在離開之前,中年轉身瞪着佩佩張嘴說道“小崽子,你還設套圈一下我們?你是活擰歪了我看!”中年說完帶着人跟着李貴直接一起離開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譚斌直接宣佈局子先暫時散了,隨後帶着佩佩找了一個包房。
佩佩進了包房之後就有點埋怨的對譚斌說道“啥意思啊斌哥?這啥事啊?人家大公子確實愛玩,我心思帶過來捧捧局子,這一下整的我裡外不是人的,啥事啊這算?”
譚斌此時對佩佩的態度心裡也是十分的愧疚,所以張嘴說道“佩佩,這事吧我對不住你了,小孩那邊出的毛病,回頭我肯定給你一個說法就完了!”
“還啥說法啊大哥,這事算是完了,我現在都不敢出去,你知道大公子身邊的是誰啊?那是J市的石龍,這幫人整不好我出去一條街都走不過去,肯定認爲是我帶着過來圈他們的,不行,我得想辦法找找人!”佩佩一腦袋汗的擔憂着,說着說着就拿起了電話。
“你找誰啊?小馬出去辦事了,現在我姐夫的意思就是賠錢,讓我局子都停了不幹了!凱旋別的人我也不認識啊,這可咋整!”譚斌犯愁的嘴脣子上面頓時起了一個泡。
“你彆着急,我給楊楊打個電話,他沒出去,你不認識他,我認識!我看看能不能保我一命吧!這事整的!”佩佩嘆了口氣之後直接給楊楊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打了兩遍才被接起來,隨後楊楊的聲音懶洋洋的傳了過來。
“誰啊?”
“哎!楊哥,我是小馬的那個朋友佩佩!您幹啥呢?”佩佩恭敬的問道。
“啊!佩佩啊!我睡覺呢,咋的了?有事啊?”楊楊問道。
“楊哥,我在大屯的濟州島呢,斌哥的場子,剛纔出點事,電話裡面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您看看能不能麻煩您過來一趟,要不然我出不去門了,我跟斌哥在一起呢!”佩佩着急的說道。
“你差斌哥錢了啊?”楊楊再次問道。
譚斌聽的着急,趕緊伸手給佩佩的電話拿了過來說道“楊楊啊?我譚斌,難到這了,要不然我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你看你過來一趟吧,咱們當面說。”
“啊!這樣啊!行吧,你等我一會,我收拾收拾過去!”楊楊說完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