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這檔子事我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幹過,但是從沒聽說過哪座古墓裡除了前殿和主墓室便再也沒有其它配室了的。退一步來說,如果一座古墓裡沒有耳室或是後室,那麼也就不會有前殿,那種小墓只有稍微闊氣一點的土財主纔是那種小格局,就只是築了一個置放棺材的小墓室極一些少量的陪葬品,而那種小墓也只有一些小毛賊在深更半夜的時候扛着鋤頭纔會光顧。
現在這座墓我們是從其前殿進來的,有石階,有墓道走廊,又有前殿和主墓室,規模算不上很大,但也不算小了。
劉瀟兒在主墓室裡轉了一圈,跟我說這主墓室根本就沒有其它配室了,我說:
“這怎麼可能!如果沒有其它配室了,陳老頭和孫教授還能蒸發了不成?”
“我也覺得奇怪!”
我在腦海中一盤算,便想起了幾年前和孫教授去一座挖掘古墓現場做考察的一次經歷,於是對劉瀟兒道:
“瀟兒,確實有些古墓沒有配室,但那種古墓葬唯有可能是中途放棄修建或一些原因,反正是座棄墓纔會有這種情況,這座古墓的前殿和主墓室都沒什麼問題,棺槨壁畫陪葬品該有的都有,這就說明這座古墓是正常的,那麼除了前殿和主墓室之外,其它配室就應該以這樣或是那樣的方式出現,唯有不同的就只是規格而已。”
“我轉了一圈,可除了通向前殿的拱門外,其餘四面都是牆,明明就沒有什麼耳室或後室啊!”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這應該是一個低級機關,不過目的並不是爲了防止盜墓賊,可能是因爲風水格局的某種需要,我們現在找一找,主墓裡肯室有控制開啓其它配室的機關。”
“天羽,你的意思是其它配隱室隱藏在這些牆壁的後面?”
“除此之外,無其它可能性了!因爲這種情形在幾年前我曾親眼目睹過,這種隱藏的墓室通常還被稱之爲暗室。
說完我叫了聲張子明:“臭小子,別擱那瞅了,快幫忙找找。”
三人將火把集結一處,沿着墓牆呈地毯式排查,雖說像這樣的機關一般都是很隱蔽的,但也不至於完全找不到,可我們幾乎把每一塊能摸到的地方都排查了,除了壁畫還是壁畫,一點線索都沒有。
三人找了半天,都感覺有點累了,我又環顧了一下主墓室裡的東西,張子明指了指墓頂:“該死的,總不至於把機關弄到墓頂上去了吧!嘿,我說,天羽哥,你說的這配室肯定在這牆壁後面,我之前敲了半天,一點回音都沒有,你的這種猜測靠不靠譜啊!”
“你小子別打岔,讓我再想想。”
坐一旁的劉瀟兒突然自言自語道:“主墓室除了這具棺槨之外,陪葬品極少,如果真沒配室,確實不太正常,你們說,配室的機關會不會…會不會與這具棺槨有關啊…”
經劉瀟兒這麼一提醒我猛然想起了一個細節,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被我抓住了。一邊朝棺槨走去一邊對劉瀟兒道:“之前陳老頭在這具棺槨旁蹲了半天,不會就是在找暗室的機關吧!”
劉瀟兒聞聲三兩步跟了上來:“那我們趕緊找找看。”
張子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懶着不想動了:“要找你們找,找到了叫我一聲,哎喲喂,煩燥。”
此時我的情緒也越來越煩燥,只想快點找到孫教授與陳老頭,然後離開這地方。
“這棺槨造型怎麼如此奇特,這上面的這些是符號還是文字啊?瀟兒,這方面的知識你知道的要多些,你有什麼看法?”我一邊檢查一邊問道。
劉瀟兒站在我對面,也在用火把細細打量着棺槨的每一個部位。
“這些…怎麼好像,好像是一種西域小國的文字?有點像鬼咒,這些棺槨上的好像就是鬼咒文…”
“西域小國的文字?難道這座古墓也是一座西域人的墓?還有這,這是鬼咒文?”
“應該是!”
孫教授一直研究西域文化,耳濡目染,我也從他那裡聽了不少,這具棺槨上的東西,我之前根本沒往那處想,劉瀟兒如此一說,倒讓我想起來了,關於鬼咒文,我聽孫教授提起過,是一種神秘的巫邪咒語,它曾是西域一小國的國經文,很少會刻到棺槨上,如果真刻到了棺槨上,其用意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刻鬼咒文的棺槨裡裝着的這具死屍不尋常……
“我說瀟兒,鬼咒文我只是聽說過沒見過,你憑什麼說這具棺槨上的這些東西是鬼咒文?”
“我見過,而且還認識一些鬼咒文!”
我心中猛地吃了一驚,指着棺槨道:“就這些個東西…你說你還認識一些!”
“嗯!比如這一句是,嘛哩迷嘛喃呢喃呢**嚨”,這一句是,法哩迷嘛喃呢喃呢隆**,這一句是…(*號爲打不出的字)。”
以前還真沒看出來,我聽着劉瀟兒念着這些棺槨上這些東西,心裡一陣眩暈,簡直難以相信,正驚奇間,手中火把的火苗突然忽地一聲,眼前一下子黑了很多,火苗差點沒吹滅,我心裡一怔,擡眼便感覺到剛纔的這一股風是從前殿裡吹進來的,劉瀟兒並未覺察,還在念着棺槨上的鬼咒文。
“瀟兒,別念了,別念了!”我將嗓子壓至最低極限,對對面的劉瀟兒喊道。
劉瀟兒好像沒有聽清楚,擡起頭在棺槨對面一臉疑惑地看了看我,我招招手示意先別問。
碰巧這時,坐在一旁的張子明可能是耐不住了,站起來拍拍灰塵道:“兩位找到了沒有啊!我可等得不耐煩了。”
我瞪了張子明一眼,道:“臭小子,剛纔前殿裡好像有一點動靜,你出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