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語嫣也是玲瓏人兒,進宮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自是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自打第一眼見羽純她就知道,這個女子絕非常人!這並不是因爲她的長相異於常人,而是那種存在於骨子裡的氣質,可愛調皮時讓人歡喜,委屈時可憐巴巴的眼神讓人憐愛,古怪精靈的人兒。而且她對別人的那種純淨到可以觸及靈魂的眼神讓人生不出一點別的心思。
這讓只想安安穩穩的度過在宮中十年的長語嫣產生了別樣的心思,她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她只想跟從她!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她也要跟隨她!她說不清楚爲什麼,只是一種直覺,直覺告訴她:跟着她!跟着她!
打定主意以後,她便全心全意的爲着羽純着想,不做便不做,既然決定做了那就會爲她奉獻身心!
“神女大人,馬上就到!您再忍耐忍耐!”長語嫣耐心的接過羽純手中的轎簾,遞上去一塊手帕“神女大人,擦擦汗吧!”
屁股都跌得快碎了還擦什麼汗啊?羽純心裡泛着嘀咕但還是接過長語嫣遞過來的手帕,人家的好意怎麼可以拂啊?好歹給點面子啊!
“語嫣啊,這還有多遠啊?大冰塊不是說很近的嗎?”羽純咧着嘴摸着屁股。丫丫的,這什麼路啊,都是石子啊,馬車行在上面顛得厲害。這一刻,羽純忽然好想他們那兒的柏油馬路,平坦的通向遙遠的地方。嗚嗚.......神啊,爲什麼不讓我穿越到未來啊,那兒的馬路肯定很平坦,要不穿越到草原也好啊,滿眼滿眼的綠,騎着馬兒奔跑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那滋味啊!嘖嘖.....
長語嫣好奇的看着羽純咂着嘴,好似吃着什麼美食,不由的撲哧笑出了聲。
羽純也被她的笑聲驚醒,尷尬的咂咂嘴“語嫣,我要下來!”
長語嫣爲難的看了眼正在行駛的車隊,這奇怪的神女大人,好好的馬車不坐下來幹什麼啊?可是想想自己也只是剛投奔她的一個小丫頭,若是問出來定然不好,可是.....
羽純也看出了她的爲難,撇撇嘴,伸長脖子朝着前邊的繡龍大轎就喊“大冰塊大冰塊,我要下來我要下來!骨頭都顛得散架了!”
長語嫣想阻止羽純說話又遲了一步,不由得暗自後悔,心裡盤算着:大帝脾氣超壞,神女大人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喊他,他肯定會不高興的,那麼神女大人的命運堪憂啊!
羽純一直注意着長語嫣,她在這個女子的身上看到了原來自己的身影,單純的像張白紙又複雜的像個大染缸,這麼矛盾的性格同時存在於一個人的身上,但卻又是那麼的自然協調。這不由得想讓她保護她?對,是保護她!
這是前往粉色殿堂祭祀場的車隊,打頭儀仗隊,接着是粉色帝隊,是大帝的忠實護衛,屬於死士的那種類型,在他們的後邊是騎着馬的護衛,這些人比他們更上一次層,不僅僅是地位、功夫,還有死忠的程度。而後是大帝的馬車,四周有着八個侍女,別看這侍女嬌滴滴的,那個個都是高手,以一敵十不敢說,敵五卻是綽綽有餘。之後是羽純的馬車,與粉色逸軒的護衛力量差不多。接着是騎着馬的護衛,最後又是粉色帝隊,打頭又打尾,羽純實在看不出來他們有什麼特別,除了肌肉比較發達、長得比較不錯之外貌似沒有什麼閃光點啊。
要不是粉色逸軒戳着她的腦袋告訴她這些人有多麼多麼厲害,她才被迫承認他們有多麼多麼厲害,否則她纔不會把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放在眼裡呢,死忠的傢伙死得最快!
“怎麼了?”出乎意料的粉色逸軒並沒有黑着臉,只是冰着臉下了轎向羽純這兒走來。
羽純沒看長語嫣挎着的臉,探出半個身子,摸了摸拉車的馬耳朵,這兒的馬都好特別,長得很可愛,再加上是粉粉的,更是別具一番風味。可愛的羽純想抱抱它。
“好悶好悶,我想騎馬!”羽純水汪汪的大眼睛狡黠的撲閃着。
粉色逸軒滿臉的黑線“姑奶奶,您老人家可不可以閒一會啊?給朕省省心?”所有人暈倒,這冷的像塊冰的大帝竟然也會頭疼啊?
經過羽純的軟磨硬泡外加撒潑耍賴粉色衣軒終於投降了“好好好!姑奶奶,您請!”
羽純終於心想事成了,騎在高大又可愛的馬上,倚着大冰塊的身子,羽純心裡那叫那個美啊,有個大帝當靠墊感覺美呆了!
“嗯哼!”羽純的鼻中舒服的哼唧着,順便找了個讓自己的身體更加滿意的角度斜斜的窩進去,人肉靠墊就是不一樣啊!
粉色逸軒滿臉黑線的看着在他懷裡蹭來蹭去的始終不安分的羽純,難道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還是不知道他是大帝、是粉色帝國的王,誰見了他不是戰戰兢兢唯恐哪裡不小心就得罪了他掉了腦袋。可這女人卻把他當個肉墊,還心安理得的?真想把她的小腦袋瓜子打開好好研究研究,看看那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這樣無所畏懼?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奇心越來越重的時候,那麼好戲就開鑼了....
跟在身後的宮女侍衛憋得臉色通紅,堂堂大帝竟然這樣栽在一個女人手裡了!
粉色逸軒禁不住羽純的軟磨硬泡黑着臉答應了她的要求。
只見羽純抓着馬繮繩胡亂的套在手上,拱着身子爬上馬背,還沒坐穩馬兒就不受控制的撒起歡來,雖然這些馬兒都是進過專人調教的,但猛然間背上多了個人還是不舒服的揚蹄扭背。
“哎哎,啊!”羽純驚慌失措的驚叫起來,眼看她的身體被馬甩出來瞬間就要落地,羽純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嗚嗚...這下死定定了,屁股非得摔成四瓣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粉色的身影閃過,羽純已安安穩穩的落在了來人的懷裡。
羽純雙手緊緊地捂着眼睛,嗚嗚...死就死吧,反正我看不見我看不見....羽純不停的給自己心理安慰。等了好久卻是等不到落地時那種疼痛,羽純將手指輕輕的挪開幾條縫,忐忑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臭臭的冰臉。唔....這不是大冰塊嗎?
“唔....放我下來放我下了!”羽純餘光掃到長語嫣曖昧的眼神,猛地在粉色逸軒的懷裡掙扎起來,嗚嗚.....羞死人了!臭冰塊你就不會換個姿勢嗎?
粉色逸軒也是瞬間的尷尬,羽純像個小貓似得窩在他的懷裡,挺峰好死不死的頂在粉色逸軒的下巴上。由於羽純穿的衣服又很前衛,從那雖是很多層但實際很單薄的衣服上還可以感覺到她的體溫和幽幽處子香。
唔.....片片紅暈浮上羽純的臉頰,雖然她是個看似很花癡的女孩子實際上還沒跟男孩子這麼近距離接觸呢。獨屬於粉色逸軒的味道撲的她滿腦子都是。
粉色逸軒也是一陣的尷尬,剛開始看見羽純騎馬的姿勢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定然不會騎馬,早就準備好了英雄救美。只是他可沒想到會是這幅場景,縱然是他一張冰臉也不禁微紅,只不過他們這些人的臉本來就是淡粉的,所以看起來不是很明顯。
粉色逸軒順勢放羽純下來,但那旖旎的一幕還是刺激的他作爲男性象徵的某處蠢蠢欲動,從來沒有這種感覺的粉色逸軒突然很想再回味剛纔那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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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讓羽純知道,一定會跳起來劈頭蓋臉的臭罵他一頓。
跳下來的羽純突然變得很文靜,扭扭捏捏的紅着臉,水汪汪的大眼睛低垂,長長的睫毛撲閃着,像極了花間的蝴蝶。雙手不自覺的攪動着上馬之前讓她圍在腰間的長擺“那個...大冰塊,你可以....可以和我同乘一馬嗎?”話到最後,羽純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越來越低。
這瘋女人,還會害羞了?那是不是說明她的花癡只是僞裝,實際上她並沒有和別的男人親密接觸?想到這兒粉色逸軒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但還是臭着一張臉“男女授受不親!”說罷經轉身朝自己的轎子走去。
旁邊的宮女侍衛似乎對這兩人的種種行爲有了足夠多的免疫力,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羽純怒了,你個大冰塊,姑奶奶都不怕你個大男生怕什麼?大女子漢氣勢爆發,所向披靡“你個臭冰塊!姑奶奶都不怕你怕什麼啊,乖乖的跟姑奶奶同乘一馬,把姑奶奶伺候的高興了,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宮女侍衛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翻個白眼暈死過去。粉色逸軒腳下一踉蹌差點沒栽個跟頭.....
衆人一路無話,也就安安穩穩的到了粉色帝國的祭祀場,羽純倒也安穩的很,靠着粉色逸軒的身體就呼呼大睡了。
連粉色逸軒這個從來沒有表情的大冰塊也不得不露出一絲詫異,真是佩服她佩服的緊,騎馬也能睡着?天下第一奇聞啊!
“哎哎!醒醒!”看着羽純嘴角輕輕揚起的弧度還有冒着泡泡的鼻子,粉色逸軒忽然不想叫醒她了,平時看她冒冒失失一副瘋丫頭模樣現在安靜下來還是挺可愛的!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把粉色衣逸軒嚇了一跳,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趕緊搖搖頭,將這亂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腦趕出去,粉色逸軒還是心硬的把羽純搖醒,馬上就要到祭祀場了,不能讓大臣看到這個場面,否則他的顏面何去?
“唔唔幹什麼啊?讓我再睡會吧!就一會啊!”羽純睜開迷離的眼汪汪望着粉色逸軒,這讓這個大冰塊的心不覺得狂跳了起來,好誘惑的眼神啊!很想
“起來了!到地方了!”粉色逸軒還是狠了狠心捏着她的小鼻子把她揪醒“醒醒吧,祭祀場到了!”
羽純可憐兮兮的咂咂嘴,不是她真的睡得那麼死,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對這羣臣啊!眯着眼她都能感受到人山人海。
那種大氣場她在千里之外都感覺到了,唉!硬着頭皮,上吧!
羽純可憐兮兮的自我安慰,她必須給自己找到一個絕對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不緊張不緊張,可是爲米米她越是這樣阿Q她的心裡就越緊張啊,難道是阿Q失靈了?
雖然前世大小場面她見過不少,可是像現在這樣嚴肅的,她還是第一次,這就像那什麼什麼,人生總有無數個第一次,習慣了就好,羽純再次自我安慰,還好還好,精神勝利法就是精神勝利法,現在她雖然還有點緊張,但是已經不是那麼的怯場了。
可是…再次偷偷的瞄了一眼祭祀場,羽純還是決定裝睡,閉着眼,纖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連心跳都快了幾拍,那副緊張兮兮的模樣,看的粉色逸軒只想笑,太可愛了!
“羽純,我知道你想逃避,可是這是你答應我的!”粉色逸軒輕輕的道。
羽純撇撇嘴角,都什麼時候竟然還在威脅她!
好吧好吧,丫丫的,姑奶奶欠你的!
羽純任命的睜開眼,哀怨的剜了粉色逸軒一眼“你個災星,爲什麼姑奶奶一穿越就遇到你啊?”埋怨歸埋怨該做的事還得做,好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堂堂一穿越人士難不成還怕你們這些本該歸土的古人嗎?
可這一睜眼,羽純就後悔了,這已經不能用人山人海形容了,而是人的海洋了!
通向祭祀場的道路兩旁是裡三層外三層的裝備齊全的護衛,錚亮的甲冑在淡粉色的陽光下熠熠生輝,出鞘的利劍猙獰的露着鋒芒。
這祭祀場的路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鋪就的,腳踩在上面只覺得軟綿綿的。所以馬車在這裡已經行不通了,衆人只得下車步行而入。
粉色帝國的祭祀場是一巨大的橢圓形,正中間矗立着粉色女神的雕像,玲瓏的曲線被超前衛的粉色衣裙襯托得淋漓盡致,飄揚的長髮,丫丫的,黑色的?羽純使勁的眨眨眼,再眨眨,媽媽咪!竟然真的是黑色的!不是說這個世界沒有別的顏色嗎?連天空和太陽都是粉的,爲什麼女神的頭髮是黑滴啊?
粉色女神啊!羽純仰視着高大的女神像,呆呆的任由長語嫣不着痕跡的拉扯着她跟在粉色逸軒的身後在人們的好奇眼神下緩緩走向建在最東邊的女神廟。
她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這粉色帝國的女神竟然有黑色的頭髮,等等,還有眼珠,眼珠也是黑色的哎!只是,她怎麼這麼眼熟啊?羽純鬱悶的心裡直打鼓,她怎麼那麼那麼的眼熟啊?好像
旁邊的長語嫣眼睛都直了,粉色女神啊,神女大人真的好像粉色女神啊!不對不對,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啊!相同的外貌,相同的女神大人,您不會真的就降臨了吧?!
不止長語嫣驚訝,就是粉色逸軒也是一時的失神,他只是爲了震懾國內某些心存臆想的人,實在是沒想到她與粉色女神竟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好極了!
等候在祭祀場的百官與看熱鬧的百姓眼珠子都直了,女神轉世啊!粉色女神佑我粉色帝國啊!感謝女神大人!
不管別人怎麼想,羽純反正好像是看出點門道了。唔神,難道說?羽純眼神一轉,回去之後一定要抓個萬事通好好敲打敲打,這知識啊,實在是貧乏!
好吧好吧,先解決眼前的事,羽純轉轉眼珠子,好嘞!不就是開個典禮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只要她乖乖的做個乖學生,一切就都搞定了!
可是下一刻,羽純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粉色逸軒那個大冰塊竟然不管自己,讓自己完全暴露在衆人的視野裡。
嗚嗚….死冰塊、臭冰塊,我畫個圈圈詛咒你!我代表月亮消滅你!
羽純將所有能想到的詞語統統送給他。
站在羣中的某個男子粉色的眼珠邪魅的盪漾着秋波,神女,羽純,很好!我喜歡!
羽純走在人羣中就感覺不太對勁,好像被毒蛇頂上的感覺啊!脖子上一陣冷颼颼,就像毒蛇的芯子掃上她的脖子,在不停的試探其美味。
粉色逸軒也似乎感覺到了似的,走着走着便悄悄的挨近了羽純,眼神很是威嚴的望着前方,嘴角卻是微微的揚起“羽純,你的魅力還蠻大的嘛!”
羽純笑僵的嘴角,不自然的翹翹“死冰塊,你這是幸災樂禍嗎?”
“怎麼會呢?我是誇讚你啊!”
“去死!”羽純毫不客氣的伸出自己的小腳丫狠狠的踩在粉色逸軒的大腳上。
“嘶!”粉色逸軒吃痛的低嘶出聲,虧了自己意志力堅定沒有痛叫出來,否則這些大臣還以爲有刺客!
這也不能怪粉色逸軒沒有男子漢氣概,實在是羽純這一下基本用上了全力,他不痛纔怪!
“哼哼,讓你丫丫的再囂張!讓你再拽!”羽純嘴角陰陰綻放,讓你笑話姑奶奶!
兩人可以的壓低聲音,連旁邊的長語嫣也只是看見兩人的嘴張張合合,似在竊竊私語,但具體說什麼她卻沒聽見。
好奇歸好奇,她還沒有笨到偷偷去聽,反正知道的越少越安全,這點她是知道的!
“死冰塊,你到底惹了哪個煞神了?他的眼神好毒啊,感覺在他的眼神下我的衣服都被剝光了!”羽純是個現代人,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她纔不在意,這麼露齒的話也只有她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粉色逸軒一愣,眼神變得凜冽,剝光?她是他的女神怎麼允許別人這麼肆無忌憚。
神識輕輕的掃過去,他的心撲通一跳,是這個神仙,那他可是沒辦法了。
不管了,以後一定要看牢這個傻瓜,萬一她意志不堅定那他不後悔死纔怪!
人羣中的某男邪邪的挑起一抹笑意,本盟主看中的,一個都跑不掉!那股濃濃的自信看的旁邊幾個女子眼裡冒着紅心撲過去,這個公子好帥哦!
邪魅男子很邪魅的挑挑眉“真是掃興!”一轉身,頓時沒了身影。
哇,幾個女子呆立在原地,好厲害好帥氣的公子哦!
邪魅男子離開之後羽純就沒了那種被剝光的感覺了,嗯舒服!羽純不由得哼出了聲。
“額…神女大人,您說什麼?”長語嫣有些愕然,爲什麼神女大人說話總是那麼奇怪!
“沒,沒什麼!”羽純低聲道“只是有些累!”
長語嫣嫣然一笑“神女大人真是可愛,當然會累啊!”
羽純翻了個白眼,什麼跟什麼嘛,累跟可愛有什麼關係?
反正她也看開了,這老古代的人那,就只會拍馬屁,所以她還是乖乖的閉嘴,然後等個啞巴,盼望典禮早些完成吧!
那些百姓早已沸騰了,這是他們粉色帝國唯一一次的神女大典啊!以前別的國家也興什麼神女大典,可惜沒有一個是真正的神女,但是輪到他們,他們有抱有幻想,畢竟這個待定神女真的很想女神大人啊!
羽純算是明白了一條真理:沒有金剛鑽千萬不要攬那瓷器活!
嗚嗚她算是知道了!什麼名人什麼偉人,都是裝逼裝來的,
她就裝了這麼一會就已經打定主意這輩子也不再裝神弄鬼的當什麼神女了,這純粹就不是忍受的啊!
在古裝劇裡她也看過人家進行大典之類的,那些人都是那麼的興奮,她還以爲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呢?誰知道竟然累到虛脫!早知道她就不要答應大冰塊了。
神女神女,好歹有個神字吧,爲什麼就沒有一點好的待遇啊,羽純冤枉的想要狂吼,可惜粉色逸軒根本就不給她那個機會,直接很恭敬的攙着自己走上了高高的典臺。
首先羣臣拜見她這個神女大人,再者才拜見大冰塊,羽純暈暈乎乎的,她不是隻是一個工具嗎?爲什麼羣臣要先拜見她啊?大冰塊不會生氣嗎?羽純眼光掃去,發現大冰塊正處於冬眠時期,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隻是淡淡的看着她受衆人的參拜。
額….好吧,羽純腦袋轉了三百六十度的三百六十度,愣是沒有想出爲什麼。
他竟然不生氣?羽純很是好奇,這倒是羽純孤陋寡聞了,在粉色大陸神是第一位,進而纔是帝王!不得不說都是很敬神的人啊!幾年以後當羽純得知這個驚人的基本常識後,她的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打着神女的旗號爲非作歹多划算啊!
這都是後話,現在羽純是硬着頭皮在接受衆百姓的朝拜和羣臣的檢驗,額滴神,那些大臣看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個稀世珍寶,恨不得人人擁而得之。看的羽純腿肚子直抽筋,嗚嗚….他們不會把她當作熊貓寶寶直接囚禁吧?
看來羽純還不笨,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那倒好說,可惜她現在是神女,是一個香餑餑,誰都想咬上一口!
之後竟然是要羽純站在粉色女神的雕像下等待女神的承認。只個步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千百年來無數的女孩被挖掘出來,但是幾乎沒有人通過神女的承認。
羣臣衆百姓俱是很激動又很擔憂的祈禱着,如果這個國家真的出現一個神女,這不僅是對這個君主的承認、也是對這個國家的承認。所以這些愛國的人都是眼巴巴的期望羽純能得到女神大人的承認,但很少有人抱有希望,畢竟這是億載難求。可是希望這東西,就像星星之火,只要有一點就足以燎原。
羽純倒像個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只是很淡然的站在女神雕像下,閉緊雙眼彷彿沐浴在暖暖的陽光下。粉色逸軒暗暗點點頭,不錯!孺子可教也!
別人不知道,羽純卻是知道自己此時有多緊張,初來到這粉色大陸,人生地不熟的,若是這次得不到女神的認可那她就沒有了任何可利用的價值,大冰塊,她知道無情最是帝王家,所以她一開始就沒打那個念頭。排除了這個可能那麼如果失敗了她的後果,可想知的……
等待的時間是緩慢的、也是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要命的,那種深入骨髓的熬煉最是傷人。
羽純緊捏的手掌心微微滲出了汗,她知道這等待意味着什麼,別看她現在不能幸運的人讓羨慕,如果自己得不到女神的認可,那她便會成爲所有人鄙夷的對象。
粉色逸軒面無表情的看着羽純靜靜地站在女神的雕像下,一樣的模樣一樣的衣裙,她就是她,她也是她!粉色逸軒一個恍惚,這個場景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
同樣是人山人海,同樣是粉色的世界,不同的是沒有了那個雕像,站在那裡接受萬民朝拜的就是她本人!而自己,正笑意盈盈的站在她的身旁,溫柔的注視着她粉色陽光下泛着嫩白光澤的臉頰。
粉色逸軒迷茫的環視四周,衆人還在注視着女神的雕像。
“女神大人乃創始的神,她的能量是粉色大陸的源泉,猶如太陽般的粉色能量濃郁的散發着淡淡的粉色花蒂清香,緩緩的融入了神女大人的身體,在那一刻,神的子民匍匐在地,沐浴着神女大人給予的光與熱,向女神大人虔誠的禱告。”這是粉色大陸史關於第一人神女接受女神認可的描寫,沒有華麗的辭藻,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語言卻讓所有的粉色大陸的人民爲之歡愉。
一分,兩分,就在衆人議論聲嘈雜而起就在羽純絕望的閉緊雙眼的時候,一片粉色的祥雲緩緩的自女神的雕像中飄出來,在衆人狂熱、驚異的眼神中逐漸擴散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粉色祥雲,向四周散去。
羽純已經閉緊了雙眼,她明白:最壞的結果已經出來了!這是不是預示着,她的利用價值已經盡了?是不是意味着在她還沒做好準備之前就會被世人唾棄?
粉色逸軒眸光暗淡,但同時他的手背在身後悄無聲息的掐起一個訣,不管她是不是神女,他也要讓她成爲神女!
就在他準備出手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巨大的女神雕像被完全籠罩在粉色的靈氣波動中,其中大部分扭成一條騰飛的火鳳,撲閃着顏色豔麗、寬大有力的翅膀向羽純撞去。
人羣已經驚呆了“難道?難道這就是女神的認可?!”震驚、濃濃的震驚讓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已經能容下一個雞蛋了。
羽純心中酸楚,嘴角明顯的帶着一絲悲哀,她已經絕望了!
粉色光芒漸淡,衆人以爲女神的認可已經完成了的時候,聚集在羽純頭頂上的粉色光芒猛地閃爍起來,繼而華麗麗的扭曲成一條粉色的絲帶,飄飄然的落在緊閉雙目的羽純肩上,自然的環在她的身上,將她襯托的猶如天際飛翔的仙女,神聖不可侵犯。
而此時的羽純嘴角的那絲悲哀在粉色光芒的襯托下演變成了悲天憫人的慈笑,閃爍着暖入人心的愛意。
緊閉着雙目的羽純並沒有感覺到人羣的異樣,她只是一直在想自己應該怎麼做。
“神女大人臨世的一瞬間,天地黯淡無光,唯有她像光源一般溫暖着神的子民的心,她的笑意充滿了慈愛和憐憫,籠罩在粉色光芒中淡淡的爲世人祈福!神女大人降臨的一瞬間就是粉色帝國強盛的開端,是粉色大陸的新紀年,後世將這一天稱爲‘神的祝福’日,成爲粉色大陸最重要的節日之一!”
——《神女臨世》
“神女大人!神女大人!……”一波又一波亢奮的呼喚聲將羽純從武進的擔憂中解脫出來。“他們喚着‘神女’,那是不是說我得到粉色女神的認可了?”
羽純心中一喜,面上卻是波瀾不驚,榮辱不驚、榮辱不驚,她不停的給自己唸叨着這句話。
緩緩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歡呼的人山人海,他們像吃了興奮劑似的跳躍着,就連那些迂腐的老臣也是滿臉喜色,看向她的目光滿是崇敬。
自己真的闖過這關了!羽純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柔和,暖暖的笑意和着夏日的陽光,迷暈了所有的人。
粉色逸軒懸在半空的心猛地找的了歸屬感,全身都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很好羽純,我沒有看錯你!
遠處的高空中,邪魅的男子看着羽純的眼神更加的魅惑“神女大人,你說我該不該想辦法吃了你呢?”
這次參加神女大典的不僅有粉色帝國的人,甚至還有粉落帝國和粉帝國的人。
粉落帝國派來的人是粉落女王的妹妹粉落玉,這是一個長的很是標誌的人兒,姣好的面容,動人的身姿,不過在她的身上不僅看不到一絲的陰柔之氣,反而充滿了陽剛之感。她只帶了二十多個護衛,清一色的女的。不過還帶着一個蒙着面紗的男人,聽說是她的寵妃,叫什麼單語薰,是丞相單語合歡的兒子。
粉帝國派過來的人是粉帝國的君主粉戰最寵愛的兒子,粉凌。
本來神女大典就是一件大事,而擁有了
神女的粉色帝國則會在一夜之間變成粉色大陸最強大的國家,因爲他們國家出了個神女。
羽純得不到認可還好,如果得到了認可無疑會打破粉色大陸三足鼎立的局面,這是粉落帝國和粉帝國所不願意看到的。因此就派了自己國家極有重量的人物來監督。
羽純得到了認可,這是他們所不願意看到的。粉落玉還好,只是面色如常的說了句恭喜就帶着自己的人離開,而粉凌直接就沒給所有人好臉色,黑着臉哼了聲離去。
“這孩子!”羽純望着他遠去的背影,還是太年輕了啊,連僞裝都不會的君主,不是一件好事啊!她的目光幽幽,卻又一些憐憫,看的衆人眼中的狂熱越發的深。
百姓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狂喊着涌向羽純,連那些身着甲冑的護衛都不能阻擋他們的熱情。羽純面色一僵,天哪,這要她怎麼活啊?
喊來一旁恨不得吃了她的長語嫣,羽純不得不偷偷地先溜,她算是看出來,要是她在在這兒呆下去必定會鬧出事故的。只能狼狽而逃了,可惡的長擺讓她幾次都差點摔倒,要不是長語嫣眼疾手快她就完蛋了……
在幾個護衛的保護下遠遠地逃離了祭祀場羽純不禁鬆了口氣,終於逃出狼窩了!
“神女大人看起來放鬆了不少呢?”倜儻的聲音在羽純完全放鬆下來拍打着胸脯努力的想要平息跳個不停的心時懶洋洋的響起來。
身邊的幾個護衛反映真是不弱,程亮的劍鋒錚錚跳出劍鞘,橫在身前,幾人快速的圍成一個圈,將羽純與長語嫣圍在中央。
“不錯不錯!”羽純對幾個護衛的反映很是滿意,竟然直接忽略了還存在的危險對幾個護衛讚歎道。
幾個護衛聽到羽純的讚歎,心中某處升騰起一種難以言語的自豪感,渾身軟綿綿的,像觸了電一樣,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神女大人誇我們了哎!神女大人啊!”
長語嫣臉色發白的看着眼前的人,邪魅的粉色眼瞳毫無顧忌的在羽純的身上打量着,邪魅的蕩着一絲笑意,寬大的長袍披在他的身上異常的協調“藍邪!”長語嫣有些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米米東西?”羽純疑惑的看向長語嫣,這麼漂亮的一個男子語嫣爲什麼要用看到惡魔的表情看着他啊?
“神女大人,她在喚着本盟主的名字呢!”邪魅的男子看着羽純的眼光有着濃濃的戲謔,真是越來越好玩了,這麼有趣的人一定要綁在自己的身邊!
羽純看看他再看看長語嫣,恍然大悟道“你個臭藍邪,是不是你辜負我們家語嫣了?”她理直氣壯的責問藍邪。
長語嫣聽了羽純的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她根本就不認識藍邪,只是這個高調的武林盟主一直有這樣或那樣的新聞傳出來,久而久之她也就知道了。
身邊的護衛一聽藍邪竟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臉色竟然也像長語嫣一樣變得刷白。
丫丫的,見鬼了?羽純有些疑惑,怎麼這些人看見藍邪都一副見鬼的樣子啊?
藍邪愣了愣,繼而和煦道“本盟主玩過的女人多了去了怎麼會都記住呢!”其實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見過長語嫣,只是想要看看這個好玩的人兒在聽了他的話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是像那些仰慕自己的女子一樣投懷送抱,還是像那些所謂的正派女子跟他拼命?
沒想到羽純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半響“你是採花大盜麼?”話說,她還真想來個殺手了、採花大盜之類的人把她劫持了去,逃離這個牢籠。
“噗嗤!”藍邪腳下一踉蹌,臉色變得鐵青“別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本盟主跟那些小人相提並論!”藍邪的目光甚至有些猙獰,那雙魅惑的粉色眼睛隱隱的透出許些暴虐。
嚇!羽純瞪了他一眼“幹什米幹什米?本小姐說說也不行麼?言論自由言論自由懂麼?”她說的是那麼的理所當然,簡直就像自己是君主而藍邪是奴才一樣。
夏日的陽光已經不能說是溫馨了,羽純只感覺累贅的盛裝已經快要粘在自己的身上了,黏黏的難受的很,忍不住伸手扯起最前面的擺,露出修長的大腿光溜溜的暴露在空氣中。
“咕嚕!”“咕嚕!”某些人已經有了反應,喉結不由得滾動了幾下,幾個護衛眼神斜着撇向羽純嫩白修長的大腿,圓潤的肌膚似乎還泛着盈盈光澤,在粉色的陽光下越發的誘人。
藍邪的目光已經燃起了濃濃的慾火,聲音也有些不正常“怎麼?神女大人是準備誘惑本盟主麼?”藍邪將神女大熱四字說得很響,他其實是說給那幾個護衛說得,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女大人,不是你們所能窺欲的,趁早打消那個念頭吧!省的受到天罰!”
護衛也聽出了藍邪的話中之意,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真是自做孽啊,褻瀆神靈,別說是他們了,即使是在高貴的人也沒有資格褻瀆神靈。
長語嫣徹底的傻了,神女大人這不是在……不是在勾引人麼?女子怎麼麼能那麼沒有羞恥心呢?
羽純小手像個風扇不停的煽動着,真熱啊!至於幾人的眼神和藍邪近乎挑逗的話她一句也沒放在心上,對於她來說這都已經司空見慣了,在那個世界,別說露出大腿了,就是穿着比基尼還不照樣滿街跑麼?羽純的神經大條再次發揮了作用。
藍邪有些邪魅的粉色眼瞳漸漸升起一絲迷離,舔了舔乾涸的嘴脣喃喃低語着走近羽純……
粉色逸軒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羣人瘋狂地熱情匆匆往回趕,把那一個丫頭放回去誰知道她會幹些什麼不着邊際的事呢?
其實他的本意並不是讓羽純一個人回去,可是那些百姓反應實在是太強烈了,以至於讓他不得不改變主意。
一個人就是方便,他把那些護衛和大臣統統扔在後面讓他們自己回去,而他則快馬加鞭的往回趕,不知怎麼回事他的心裡老有些不安……
羽純煩躁的心終於有些平靜。
嘎……
放大的淡粉色面孔皮膚驚人的細膩,像嬰孩的皮膚,嫩嫩的。粉色的眸子帶着迷離和濃郁的渴望。
“粉嫩嫩的好想舔一口哦!”羽純小巧的舌頭泥鰍一般的滑過嘴角,留下淡淡的水印……
藍邪心中越發的火急火燎,身體漸漸的壓在羽純的身上“神女大人,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你千萬不能誘惑男人麼?”
羽純身體有些發燙,臉頰上早已是紅霞亂飛,藍邪呼出的熱氣撲在她的鼻尖上,暖暖的誘人,她的腿已經有些顫抖,真怕下一秒她就會因害羞而倒地。
眼神餘光掃在幾個護衛身上羽純一陣無語,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幾個大塊頭轉眼之間已經倒在地上生死不明,長語嫣也倒在地上,像熟睡了一般。
“你……你想幹……幹什麼?”羽純聲音都有些發顫,竟然斷斷續續的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那種撥人心絃的繚繞讓她有些緊張,這個渾身散發着邪魅的男人更讓她緊張。
藍邪盯着羽純有些緊張的小臉,胳膊已經摟在羽純彎成四十五度的腰上,這個女人真的好誘人,像一顆飽滿的葡萄等待着他的享用,她不知道她粉色的小舌舔舐嘴角時有多麼的撩人,像一隻小手輕柔的撥弄着自己的心絃,她微微緊張的模樣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更是可愛的緊。
粉色的眸光愈加的灼熱,像燃燒在臉頰上的火焰“你說我想幹什麼呢?”魅惑低沉的聲音讓羽純渾身戰慄“我靠,進虎口了!”
“哇靠!不能再逃避了,再逃避就真的會被吃掉的!”羽純看着有些魅惑的眸子越來越靠近自己,身體有些發燙,面紅耳赤道“藍邪,本姑娘可是神女哦!神女,你不能褻瀆神靈的!”
羽純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靜的就像波瀾不驚的大海。
可是她抵在藍邪胸前微微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她。
“是麼?本盟主最喜歡褻瀆神靈了!”藍邪竟是不加掩飾的將自己的話吹着熱氣送到羽純精巧的耳邊,呼出的氣息像一條小舌糾纏着繚繞在羽純的耳根上,微微發燙的氣息讓她淨白如玉的皮膚泛起淡淡的粉紅,越發的誘人。
藍邪艱難的吞了吞口口水“神女大人,爲什麼你會這麼誘人啊?好想吃掉你!”
藍邪的話像星星之火,使羽純晶瑩的皮膚泛起片片紅雲,像那個世界傍晚的火燒雲,壯麗之中卻帶着一絲哀怨。
羽純瞪大眼睛盯着藍邪魅惑的粉色瞳孔,深粉色的陽光斜斜的插在他淡粉色的頭髮中,將他薰染成一尊唯美的雕像。
兩隻小手使上吃奶的勁抵擋着藍邪進一步的動作,無奈她的這點力氣就像大海中的一粟,根本不值得一提,藍邪根本對她兩隻手的力氣忽略不計,邪笑着接近她的臉,閉着眼一副享受的模樣貼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嗅了嗅“真香!”
…….
粉色逸軒淡粉色的瞳孔猛地緊縮、再緊縮….
在他似乎晶瑩的眸中似乎有着一部望遠鏡,聚焦處,羽純衣衫不整(瞎掰的,本來她那衣服就不怎麼整!)光潔的大腿斜斜的勾在藍邪的腿上,雙手柔情的敷在他的胸膛上,眸子含情脈脈的凝視着藍邪,而藍邪已經邪笑着湊上她的脣。
那幅畫面慢慢的凝縮成小小的一點,最後乾脆徹底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暴虐和瘋狂。
“羽純!你個瘋女人!怎麼見了男人就挪不開腳步了!”
羽純的後背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嗚嗚….真的不是她要這樣的啊?她只是喜歡調戲美男而已,絕對沒有吃掉美男的想法!誰知道命背的會遇上一個比她還花癡、還直接的人啊!
“誰來救救我啊?我不要被吃啊!”羽純心裡在滴淚,嗚嗚,好慘哦!哪個穿越人士有她這麼可憐,美男的豆腐沒吃上反倒讓美男給吃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虧大發了!天知道她現在心中有多委屈!
“藍邪,姑奶奶怒了!”羽純黑色的瞳中閃過一絲厲色,看着藍邪近在眼前的淡粉色肌膚,右腿飛快的撩起旋風似地向藍邪男性象徵處撞去“丫丫的,我要你斷子絕孫!”羽純狠下心來,她看得出來藍邪這個魅惑的什麼盟主已經將她當成一盤菜了。她必須要這麼做才能躲過他!
她的這點小動作怎麼會逃過藍邪的感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閃爍着魅惑的光澤“神女大人,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否則本盟主可不能保證不會一不小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藍邪的語氣很輕柔,彷彿很不在意,軟綿綿的,好似沒了力氣,可那無力的聲音卻讓羽純咬牙切齒“人妖!”
她怒目瞪着藍邪魅惑的眸光,黑色瞳眸洋溢着熊熊烈火,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卑鄙無恥下流的藍邪一定會把藍邪身上戳開N+NN洞了。
粉色逸軒感覺到心中一股難言的暴虐如蟄伏的蘑菇雲,在星星之火不小心蹦在他的表面就猛地燃燒、騰起!腦中強迫留下的意思理智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羽純的右腿幾乎貼着藍邪的大腿內側,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含情脈脈的凝望着他,姿勢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就像一對情侶將要進行人類最原始的運動。
“瘋女人,朕寵你、疼你、護你!難道你就這樣回報朕麼?”從遠處看去,羽純和藍邪你情我願,根本看不出羽純快要點燃的炸藥包,頭頂上泛着滔天怒氣!
深粉色的太陽光緩緩地隱藏在西邊的大山後,餘暉有些耀眼又有些哀怨和悲傷的努力散發着屬於自己的光,兩人的身影像被凝固了一般,閃爍着濃濃的暖意。
“兩位好興致啊!”冷冷的語調讓羽純的脊樑骨一陣的發寒。渾身的汗毛像是感應到了她的反應也齊齊的倒立,心中像是塞進一團冰凌,冷的她直想發抖。
藍邪不悅的緊了緊箍在羽純腰上的手“大帝不也是麼?”風輕雲淡的一聲大帝讓羽純更是發自內心的打顫,她知道這個冷冰冰的大帝生氣了!
“你放開我!”羽純使着勁扳開藍邪的手,想要脫離他的魔抓。可惜藍邪像是吃定她了一般,胳膊稍是一用勁羽純就踉蹌的倒在他的懷裡,整個頭深深的埋進他的懷中。
粉色逸軒的眼睛眯了又眯“怎麼?兩位想給朕上一堂生動的課嗎?”他的話越來越冷靜、越來越沒有了溫度。
藍邪挑着眼,雙手不規矩的摸上羽純圓潤的耳垂“神女大人,我們要不要如他所願啊?”他的目光幽幽的透進埋在他懷中的羽純的眸中,那一絲戲虐卻是怎麼也沒能掩蓋的住。
羽純心中一急,他這樣的動作無不是在告訴別人自己和他有什麼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粉色逸軒淡粉色的面孔猛的扭曲,黑的能擰出水來的。羽純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藍邪必定是要讓粉色逸軒生氣,可是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只會將自己逼上絕路而已。這些她都管不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想讓粉色逸軒知道自己真的和藍邪沒有什麼,自己是清白的。
“我只是想要有一個暫時絕對安全的容身之所而已!”羽純不停地給叨叨着這句話,似乎是想說服自己不要往別的方面想。
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明明在乎的東西,卻硬要強迫自己真的不在乎。如果能預料到以後發生的事,或許在這一刻她就不會那麼想了。可是沒有如果,做了就是做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無論再怎麼後悔再怎麼想也不可能會重來的。
粉色逸軒眯着眼環視了一圈倒在地上的護衛和長語嫣,冷然“廢物!留你們何用!”他的手指快速的騰飛,綻開一朵美麗的粉色花蒂“粉色魔咒:噬!”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倒在地上的護衛像風一樣轉眼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夾在藍邪胳膊縫只之間的羽純黑色的眼瞳猛地緊縮,心中駭然,可是那種疼痛卻是怎麼都無法忍受“他怎麼可以這樣無視別人的生命?他怎麼可以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送入地獄?他怎麼可以?”
粉色逸軒粗重的吐了一口濁氣,發泄一下心中終於好受了些,目光冷森的盯着離羽純等人最近的長語嫣“輪到你了!”
粉色的天空已經沒有了太陽的影子,餘暉變成了一片血紅,慘烈的映射着大地。
“粉色魔咒…!”粉色逸軒的咒語剛唸到一半,羽純就掙脫藍邪的束縛像一隻脫殼的火箭撲向長語嫣,用自己的身體擋着粉色逸軒的攻擊。
“砰!”粉色的煙霧散盡,羽純灰頭土臉的趴在地上,超前衛的衣裙破破爛爛的搭在她的身上,絲絲縷縷,微風飄揚過露出她嫩白色的肌膚。
空氣中似乎還醞釀着魔咒的巨響聲,羽純身邊的土地裂開一條五米寬的縫子,猙獰的吐着灰霧。
要不是粉色逸軒反應迅速,將魔咒的方向稍稍偏了一點,現在肯定沒有羽純這個人了。
粉色逸軒有些後怕的望了眼裂開的縫子“瘋女人,你瘋了麼?你知不知道粉色魔咒會吞噬掉你的!”反應過來的粉色逸軒衝着倒在地上的羽純吼道。
這個瘋女人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死人的嗎?她就不知道如果她死在自己的魔咒下自己會多麼的痛不欲生嗎?
羽純含着熱淚,但還是倔強的昂着下巴“我知道,可是那又怎麼樣?你憑什麼決定別人的生死?你憑什麼剝奪別人最基本的生存權?!”羽純也有些瘋狂,長語嫣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熟悉的人,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以後只有她對自己好,她那種極端的性格與自己又是那麼的相像,她絕對不允許明明可以救她而自己卻貪生怕死任由她自生自滅。
粉色逸軒愣愣的看着羽純,這女人知道她在說什麼嗎?她這些話說出去即使有着“神女”的稱號也會引發無數的風言風語,平民?那就得誅滅九族!
藍邪魅惑的粉色瞳眸也是緊了緊,這神女真是不一般,我喜歡!剛纔羽純捨身爲僕的那種震撼已經被他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羽純忍着不讓自己的淚水流出來“好痛!”
“嗯…”長語嫣發出夢幻般的呻吟,彷彿睡夢中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纖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着,迷茫的環視着周圍,當看到藍邪的時候她的臉色微變,看到粉色逸軒的時候她的臉色已經不能用變來形容了。
粉色逸軒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只要他不順心受罪的肯定是他們這些奴僕,神女大人遭受了那樣的恥辱大帝肯定會殺了他們的。
眼神微微轉了又轉,怎麼都看不到那幾個護衛。卻是撞上那條五米寬的大裂口,長語嫣眼前一黑,一骨碌支起身子跪在粉色逸軒的面前“大帝,對不起對不起!奴婢…”長語嫣或許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邊躺着幾乎一絲不掛的羽純。
粉色逸軒嘴角一勾,眉尖向上挑了挑,這在長語嫣的眼裡又是一道催死符,忍不住低聲嘆氣,看來真的是到盡頭了,也好,至少這樣就不用承受那麼多的痛苦了吧?
閉緊雙目,長語嫣已經做好了受死的準備。
“咳咳…”輕輕的咳嗽聲像是怕驚醒了熟睡中的某人。
長語嫣一驚,記起還有一個神女大人,忙挪過去“啊!”一千的分貝震得羽純的耳膜嗡嗡作響,好尖的聲音,可以當個女高音歌手!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語嫣,幫我一下!”虛弱的語氣讓粉色逸軒的眉角跳了幾跳,卻還是忍着那種想要去抱起她的衝動。
“神女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長語嫣淚光盈盈,也顧不得大帝在自己的身邊,膝蓋挪動着爬過去,心疼的扶起羽純的身子。
羽純的臉色越發的白了,像沒有了血色一般,淡淡的幾乎可以一眼看穿她。彷彿她變透明瞭,幾乎不存在了一般。
長語嫣有些心驚,到底是什麼養的傷害纔可以讓她變得這樣的脆弱,竟然到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模樣。
“嘶…慢點!”由於長語嫣心中想着事竟然忘了小心一點,就那樣用勁的抓在羽純的後背上,卻沒料到羽純痛嘶一聲,眉頭好看的皺成了一個大大的疙瘩,長語嫣暗罵自己腦袋裡裝漿糊。
“瘋女人,別裝了,再裝朕也不會同情你的!”粉色逸軒很是冷酷,他的心裡羽純已經是靠着那副上天賜予的皮囊而欺騙別人的女人了,他不想給予她一絲的同情。
長語嫣暗自誹謗“大帝是不是氣糊塗了,神女大人都傷成這樣了他還在那兒說風涼話!”
粉色魔咒所具有的能量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單是小小的一束也足以毀滅一個城市,更不要說粉色逸軒怒氣中所使出來的了,即使是用了他的不到三分之一的能量也是精悍無比。
羽純雖然是被女神認可了的人,但她並沒有絲毫的能力,以她柔弱的軀體硬抗粉色魔咒的威力,估計她是史上第一人。
藍邪一副欠揍的模樣吊兒郎當的站在一旁,看的羽純直咬牙“你這個人妖,若不是你姑奶奶會這樣麼?”想到這裡羽純看着她的眼神變得十分的不善,隱隱中燃燒着毀滅的怒火。
藍邪卻是很不在意的聳聳肩,吹着口哨悠然而去“神女大人,好戲本盟主看了,天色也不早了,本盟主該回家抱娘子睡覺了!您老人家就屈尊自己回去吧!”他來的神秘,去的更是瀟灑,讓羽純也不由得想要追隨他的腳步,走他那樣的路。
羽純眼中的羨慕在粉色逸軒的眼裡變成了不捨“捨不得就追去啊!”粉色逸軒賭氣似的扭過身子看也不看她疼的呲牙咧嘴的模樣。
粉色魔咒的力量掀起的塵土已經散盡,這才能看清楚羽純現在的情形。
被餘波炸得粉碎的衣裙絲絲縷縷的掩蓋着她並不豐滿的身體,唯有粉色女神賜予的那條裙帶還完好無損,黑色的秀髮被炸成了一窩蜂,灰頭土臉,好不狼狽!
相比而言長語嫣還算好的,最起碼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太嚴重的破碎,雖然也有些狼狽,但好歹小命保住了。
羽純無視粉色逸軒的存在,扶着長語嫣的胳膊慢慢地試探着起身,無奈稍微一動後背就撕心裂肺的疼,只得示意長語嫣攙扶起自己。
長語嫣本就感到奇怪,神女大人爲什麼眉頭越皺越緊?正好羽純讓她幫忙,她扶在羽純背後的手放前來攙着羽純的胳膊。
恩?什麼味道?好腥?
羽純鼻翼輕輕地抖動了幾下,在長語嫣驚愕的眼神中一頭栽進她的懷裡“丫丫的,我竟然受傷了!”
最後還是粉色逸軒發了善心抱着羽純回到了粉色帝宮。當他看到羽純後背有些慘烈的傷口時粉色的瞳眸竟然很是意外的緊縮了好幾下。
羽純一直觀察着他的神情,她還真怕這個冷的像冰塊一樣的大帝飄然而去,留下自己一人自生自滅。
在粉色大陸她不僅人生地不熟,而且身上沒有一丁點銀兩,“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她可是堅信這個定理,因此她也不敢和粉色逸軒弄僵。
“咚!”伴隨着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羽純華麗麗的被摔在粉色的牀鋪上,幸好這牀上鋪的東西比較多還有些棉意,否則可憐的羽純定然會被摔的不輕,就這樣她還是被摔的七葷八素,本就疼痛難忍,經他這麼一摔傷口碰在牀上更是疼的她差點暈過。
長語嫣驚愕的呆立了半天,她到現在也沒想通爲什麼大帝對神女大人的態度轉變的這麼快,彷彿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又彷彿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哎呀!疼!”羽純慘呼一聲,這個沒人品、沒道德、沒修養的三沒青年,不知道憐香惜玉的臭茅石,怎麼這麼缺德啊,自己已經成了這樣他還不放過自己?羽純心中很委屈,扁着嘴眼睛一紅,大滴大滴的淚珠不要錢的拼命往下涌。
自己成了現在這樣還不是拜他所賜,憑什麼還要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她?
羽純不知道,她的委屈剛剛開始,她的苦難也剛剛開始,接下來等待她的,纔是讓她痛不欲生的。
“哼,可真是會演戲!”粉色逸軒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哼着轉身離去。
“你們,去把凌醫找來,讓他幫忙看看她快死了沒有?”粉色逸軒對站在一旁的宮女說道。言罷直直的出了神女閣。
神女閣是粉色逸軒前些天剛讓人收拾好的,他好像一直堅信羽純可以得到粉色女神的認可,直接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是,大帝!”宮女深深福了一禮,嫋嫋而去。
羽純終於哭累了,擡起頭用紅腫的眼望着長語嫣,繼而又搖頭,眯着眼環視四周,清一色的粉色,不過佈置得比較素雅、很有情調。
遵循羽純的要求,整個神女閣中的顏色都是淡淡的粉色,除了必要的傢俱之外就是爲羽純準備的玩具。這個神奇的魔幻大陸竟然有着比地球還要高等的技術,比地球更爲神秘的魔咒,羽純眨巴眨巴眼,讓粘在睫毛上的淚珠順着臉頰留下來。
“語嫣,你去幫我拿一件衣服,要寬鬆的那樣!”羽純看着自己身上的乞丐裝不由得苦笑,難道就是因爲自己救了語嫣麼?
長語嫣點點頭轉身朝裡面走去,羽純的衣服全部放在閨房最裡面的櫃子中,整整五櫃子的衣服滿目琳琅,不過全部是粉色的而已。
長語嫣拿來一件很寬鬆的粉色長袍,沒有什麼別得裝飾,只是繡着高高在上的龍和鳳,因爲她是神女的關係,穿的衣服也異於常人,大帝穿的衣服上只能繡龍,帝后穿的衣服上只能繡鳳,而神女作爲粉色女神在人間的代言人,上面繡着龍和鳳,一龍一鳳,各自威嚴的昂着頭,藐視着蒼生,然而那翩浮的祥雲卻驅散了那種睥睨和冷漠,只留下慈愛。
長語嫣幫羽純穿上衣服,讓她趴在牀上,首先這傷口就讓她不得不這樣選擇,其次一會凌醫來了看定要看傷口,那麼這麼趴在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羽純趴在牀上腦袋中卻是轉的飛快,她似乎不知疲倦,必須爲以後做打算了,她看的出來,粉色逸軒似乎對她到了厭惡的地步了,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怎麼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裡?怎麼樣才能賺到錢?這纔是最重要的,如果離開了皇宮,那她就必須的靠着自己的力量來養活自己,可是想了半天她都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她連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這個地方有着什麼樣的特點都不知道。
“唉!”嘆了口氣,羽純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眼神掃上窗子邊上的書架羽純眼睛猛地一亮,爲什麼她不可以先在書本上熟悉這個地方呢?她可是看過粉色大陸的文字,簡直就和地球上的文字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語嫣語嫣,幫我那本書過來!要那種最基本的,介紹粉色大陸和各國的!”、
長語嫣點點頭,她似乎明白羽純想要幹什麼,在長長的書架上挑了三本書。
長語嫣拿過來的三本書,分別是《粉色大陸通》、《三大帝國》《生活物種簡介》。正好全是羽純所需要的,樂的她咧着嘴傻笑個不停,若不是笑的幅度太大牽動了傷口,她必定會笑的停不下來。
拿到書粗略的翻了一遍,自己的確能認識這些字,這就好辦了許多。
粉色大陸簡介並沒有什麼值的看的,只是一些關於粉色大陸來歷的傳說,以及一些對粉色女神的讚頌之詞。看的羽純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因此草草過了一遍就把它扔在一邊打算最後再看。
“神女大人,凌醫求見!”退出去的宮女恭謹的站在門口,雙手交叉垂在小腹,頭低垂於胸前。
“哦,讓他進來吧!”羽純一目十行快速的掃視着剩餘的兩本書,通過閱讀她發現這個世界雖然科技比較發達,飯食卻始終維持着冷飲的習慣,他們在生活着運用火,但卻從來沒想過用火加熱以烹調美食,看到這點羽純樂不自主,他們這不是在給自己創造賺錢的機會麼?一時之間她都忘記了自己還有傷在身。
羽純有些冷漠的語調讓宮女愣了一下,又恭謹道:“是,神女大人!”隨後她嫋嫋而出,不過一分便領着一個年輕的醫師走了進來。
羽純難得的放下書打量着這凌醫,她知道在粉色大陸的醫就是地球上所說的醫師,前面的那個則是他們的姓。
凌醫很年輕,是粉色帝國最年輕的醫,祖輩都是在帝國中從醫,因此他年紀輕輕便本領不凡。
凌醫不屬於帥哥型的,但他長的很耐看,屬於那種怎麼看都看不夠、越看越有味的男人。
有些幽怨的目光哀悽婉轉,薄薄的脣抿成一條堅毅的弧度。尖尖的耳朵上最尖端各有一顆閃閃發亮的魔晶,不過被打磨的只有綠豆大小。熠熠生輝。他的身材削瘦而修長,淡粉色的寬大長袍讓他更加的瘦小,彷彿一陣風吹過他就會消失。他靜靜的站在牀邊,眼皮微斂。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羽純一眼。
羽純打諒了許久纔出聲“辛苦凌醫了!”說完她便趴在牀上繼續看她的書,她看的出,凌醫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的故事必定像他本人一樣幽幽靜靜的,但卻很曲折唯美!
凌醫也沒有言語,輕輕的點了點頭。風一樣的“飄”到牀邊。
由於羽純的傷在背部,必須得把衣服褪下來。
“神女大人,請您將衣服褪下來點。”凌醫皺着眉淡淡道。
羽純沒有說什麼長語嫣便急了“不可以!神女大人的聖體怎麼可以讓男人碰?!”
羽純撇着嘴角嘟囔“什麼勞什子神女,我纔不希罕!”羽純的聲音很小,又因爲含糊不清長語嫣也沒有聽懂到底是什麼,而凌醫卻是聽懂了,他幽幽的眸光有些閃爍。
“凌俠是醫。”他的語氣依然波瀾不驚,平靜依舊。
“可是…”長語嫣激動的就快跳起來了,大帝對神女大人的誤會已經很深了,如果再這麼做保不準他會怎麼做呢?
雖然在粉色大陸神權至上,神的代言人擁有無盡的榮耀和尊崇,但是神女也是人,她們也有生有死,有病有禍。
歷史上曲指可數的幾個神女不是病死了就是失蹤了,可是明眼人誰都知道她們被殺了。
神女,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枷鎖和負擔。
羽純對這些事毫無所知,儘管在那個世界她是一個孤兒,但是孤兒院給予了她很多溫暖。對於這些深宮中的陰謀詭計她又怎麼能防的住呢?
“醫者父母心,語嫣,幫我寬衣!”羽純對着凌俠嫣然一笑,她相信他,就像相信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一樣。
語嫣愣了愣,一臉不情不願,扭過頭裝作沒聽見。
羽純看她的模樣可愛,也沒有再使喚她“凌醫,你幫我一下吧。放心,不要有什麼負擔!你是醫!”羽純輕吐丹脣。
長語嫣聽此急了,猛的推開凌俠,跳過去拉起被子蓋在羽純背上“不準不準,還是我來吧!”她垮着臉一副霜打了茄子的模樣。看的羽純暗笑不已。
“你丫的,不是不幹麼?怎麼又幹了?”羽純調笑道。
長語嫣無語,重重的哼了一聲“凌醫,麻煩你先轉過身去!”她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耍無懶還裝君子了,令人無奈又無語。
凌俠漠然的轉身,心中的驚駭卻如巨浪滔天,這個神女和她好像,都是那麼的古靈精怪、都是那麼的不拘小節。
“錦兒,你到底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存在我就是屍走肉?”
神女閣的宮女已經被全部退出去了。長語嫣說不想讓更多的人有那個榮幸看到神女大人的聖體。
羽純忍不住狠狠的鄙視,拜託,她也是人好不好?只不過被硬按上了一個所謂神女的名號罷了,至於這樣謹慎麼?
長語嫣幫羽純沒有幫她把衣服褪下來,而是在她的背上拿剪刀剪了個洞,正好露出傷口。
看到羽純白嫩的肌膚被傷的模糊一片,長語嫣眼睛都紅了。卻仍是堅持着不讓淚水掉下來。
羽純已經感覺到了長語嫣的悽然“語嫣乖啊,沒事沒事,只是傷到了皮肉而已!”她說的很輕鬆,卻讓長語嫣聽的更是淚水汪汪,什麼叫沒事?什麼叫只是傷到了皮肉?,明明已經傷的這麼嚴重了竟然還說沒事?
…….
羽純毫不在意的撇着嘴,這點疼痛她還能忍得住,想當初在地球有一次她可是差點廢掉她的左腳,最後不還是活蹦亂跳的嗎?
“米事,讓凌醫幫忙看看,抹點藥、喝點湯就好了!”羽純說的毫不在意,彷彿受傷的不是她自己一樣,長語嫣卻是聽的眼淚汪汪。
可是終是拗不過羽純,只得快速的收拾好,快些讓凌醫幫忙看看或許就會快些好吧,她可是知道凌醫的技術,雖然不能起死回生,但是這點傷應該還不是問題。
長語嫣小心翼翼的將剪開的口子緊了再緊,神女大人的聖體不允許任何人褻瀆的。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調和,凌醫的心態也好了不少,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莫名其妙的神女必定會讓他找到自己的錦兒的。
“凌醫,可以了,請!”長語嫣幫羽純掩好被角,轉身走出閨房,到大門口找到凌俠。
凌俠也躲的真夠徹底的,竟然到了這兒!
對着負手站在大門口的凌俠,長語嫣心中對他的那一絲不滿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見他傲然而立,飄然的衣襟將他並不是俊美的輪廓淡淡的勾勒,淡淡的粉色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就像在講述着一個唯美而淒涼的故事。
長語嫣忽然有些呆了,她從來沒有發現凌醫竟然是這麼的耐看,就像一件藝術品怎麼看都看不夠,那種哀怨的氣息像迷魂香一般讓她從此不能自拔的迷戀上他。
“凌醫,在你的心裡到底有着什麼養的情節啊,爲什麼我會突然好心痛,心痛你那莫名的哀怨?”長語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負立的凌俠,他的身影越來越清晰的在自己的腦中放大。
凌俠漠然的轉身,那雙獨屬於他的粉色眼瞳閃爍着淡淡的哀怨,就像他的背影一樣讓人心疼。
長語嫣卡在喉嚨裡的字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只是看着他的眸子,有一瞬間的神遊天外。
“神女大人那兒可以了嗎?”凌俠淡然的斜視着神女閣的某處,彷彿在那裡有他感興趣的東西。
長語嫣眸光頓了頓,輕輕的點頭“嗯,現在可以進去了!”
凌俠點頭,直接繞過她走了進去,動作乾淨的如行雲流水。
長語嫣有一瞬間的失落,他連看自己一眼都不想,難道自己真的長的有那麼差麼?
夜風襲來,竟然有一絲類似失望的心情在自己的心中蔓延,擡頭望着掛滿繁星的夜空,深粉色的星星一閃一閃的,亮晶晶的,像極了調皮的孩子在挑逗着自己。
面對這麼壯闊的星空,長語嫣突然釋然,只要自己就這麼默默地看着他,瞭解他的故事,或許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吧!
凌俠冷然的回到羽純的房間,也沒有敲門之類的,直接帶着一直風闖了進去。
趴在牀上的羽純有些無語,但是想想又覺得很有趣,這麼一個不拘禮節的男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粉色帝國生存下去的。
下巴抵着胳膊,眼神很斜的盯着手中的書,她感覺到凌俠那種變化,從最初的那種渾然不在乎到有了些興趣,這或許就是他在外邊想了半天的成果吧。
“神女大人,一會可能有些疼,你忍着點。”凌醫最初看到羽純背上的傷口時也有一瞬間的驚訝,這麼利害?!逸軒不是說只是傷到了皮肉嗎?
嫩白的肌膚被傷的慘不忍睹,粉色魔咒所炸裂的皮膚像一張猩紅的脣朝外翻着,皸裂的傷口處似乎還結着暗紅色的血塊。
這麼嚴重的傷口看的凌醫眉毛跳了個不停,逸軒,你還當真是塊冰啊!
……
粉色逸軒臉色陰沉着闖回自己的宮殿“該死的瘋女人,你真的太讓朕失望了!”他的腦海中不停地放映着羽純與藍邪“親熱”的場面,他費盡心思要留在身邊的女人竟然也是這麼個花癡,見了藍邪那個大淫蟲就迷失了自我。
一路上,那些宮女護衛看見粉色逸軒陰沉的臉大氣不敢喘一聲,真怕那個殺人魔王舉手投足之間就要了他們的命。
粉色逸軒的宮殿是皇宮這最爲富麗堂皇的了,什麼樣的精品在他這裡都是普通的東西,氣不順的粉色逸軒纔不管那些,把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當瓢盆瓷碗稀里嘩啦摔了個不停。
那些站在門口的護衛肉疼的聽着粉色逸軒拼命的發泄,粉色女神哪!這些可都是寶貝啊,怎麼可以這麼浪費啊?
粉色逸軒輪着袖子發泄了個痛快,甩甩長髮,粉色的瞳眸猛地一縮,要不是那該死的瘋女人奮不顧身的救長語嫣的身影讓他心中有了陰影,他絕對不會用這麼暴力的手段去發泄。
殺個人也比這要來的快的多!
身在神女閣的羽純突然莫名其妙的打個寒顫,那種蝕骨的陰冷讓她有些心顫,孃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自從穿越到這個什麼粉色大陸她的運氣就沒好過。
“神女大人,你的傷有點嚴重,記得我的囑咐!這是藥方,按時吃藥!”凌俠將藥方交到長語嫣的手中,沒有一絲留戀的轉身離去。
“這個臭凌俠,怎麼那副表情啊,我有沒有欠他什麼?”羽純朝着凌醫的背影吐吐舌頭,嘟囔道。
“怎麼?傷好了?”陰冷的聲調讓羽純縮了縮脖子,我靠,怎麼經常性的莫名其妙的出現,想嚇人?
“你來幹什麼?”看到那個人羽純的起就不打一處來,真實的,自己明明還是重傷人員哎,自己又不是瞎子,幹嘛明知故問。還有,這麼嚴重的傷貌似也是他的傑作吧?
粉色逸軒粉色瞳眸中的暴虐很快的蔓延,這個該死的女人,自己實在忍不住想要來看看她沒想到她卻這幅表情,與羽純對着藍邪離去很不捨得那種眼神一對比,粉色逸軒的心就堅硬如鐵。
扣住她高昂的下巴,邪笑着吐在她臉上一股股熱氣“怎麼?現在就開始想那個白癡了?”
長語嫣送走凌醫姍姍而來,一進門就看見羽純仰着頭好像在迎合粉色逸軒的親吻,臉色一紅,登時退出去,走之前還好心的帶上了門。
我靠,羽純欲哭無淚,臭語嫣,你知不知道你把你家小姐我送到狼嘴裡了?
“討厭,怎麼幹那樣的事還不關門啊!”長語嫣搓着自己通紅的臉頰,悻悻道。虧了只是自己一個人看到,否則明天還不知道有什麼風言風語呢。
粉色逸軒似乎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局,扣住羽純下巴的手更加的用勁,臉上的邪笑卻是更加的濃烈,眯着的眼中迸發出一股令人膽顫的光芒,直直的射向羽純“瘋女人,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想要男人,朕給你!”說着溫潤的脣貼上羽純緊抿的脣上,狠勁的允吸着,這張時常蹦出令人意外的脣,甜甜的,怎麼也吃不夠。
羽純雙眼駭的圓溜溜的,那張溫潤的脣粗暴的貼上自己的脣,酥麻的感覺讓她的身體通過電流,不由自主的顫慄。
羽純身體的反應讓粉色逸軒逐漸沉迷的心刺醒,這張脣誰知道讓多少男人這麼啃過了!
很好,你有反映了,我讓你的反應更加強烈點。
粉色逸軒不顧羽純的掙扎,一隻手箍住她的下巴,一隻手在她嫩滑的脖頸上細細的摩擦。
“唔….不….”羽純拼命的掙扎。
粉色逸軒在她柔軟的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讓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直逼自己的感覺器官。
“啊!”羽純痛哼一聲,眼淚在眼眶中轉了又轉,這個臭冰塊在發什麼瘋?好痛!
粉色逸軒放開她紅腫的脣,盯着被他蹂躪的鮮美“這樣,夠爽嗎?”
羽純不敢置信的盯着粉色逸軒邪笑的臉龐,突然,她覺得有些累了,心好酸,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那個雖然冷但是很溫情的大冰塊哪兒去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朕,朕討厭這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粉色逸軒厭惡的撇過頭,羽純那種驚訝的眼神讓他的心中有些不忍,可是想到她與藍邪那種場面,他的心就是不由得抽搐,這個外表單純的女孩子其實骨子裡還是放蕩不已,怎麼也逃不過藍邪的魔掌。
“呵呵…”羽純突然笑了,連傷到那麼嚴重都沒有哭的羽純在這一刻終於有些忍不住的哭了“你不相信我?”羽純臉上帶笑、笑中帶淚,好一朵俊俏的帶雨梨花!
粉色逸軒邪笑“相信!朕怎麼會不相信我們堂堂的神女大人!”他咬着牙蹦出來這麼一句話,可是任誰都聽的出那話中所帶之意。
羽純伸手抹掉那刺眼的鮮紅“既然如此,您就請吧!如此狹小的神女閣容不得你這尊大神!”
羽純看也不看粉色逸軒一臉的不相信,冷然道,既然不相信她那就滾的遠遠的吧,她不需要這種人的任何施捨。 wWW¸ TTκan¸ c o
粉色逸軒愣了愣,忽而大笑,繼而猙獰“瘋女人,你當真了得!逐客令?!很好!”
說着他虎步跨起身,手指輕挑,粉色的繡龍長袍乾脆的滑落,只剩得一身褻衣褻褲。
羽純驚愕。
竟然來這麼一套,腦殘的傢伙!
尖尖的耳朵可愛的抖了抖,眉尖微挑“你要的不就是這個麼?他有的朕也有!”粉色逸軒冷笑着欺身過去。
羽純咬着牙向後挪了挪,背上的傷口在她掙扎的時候已經崩裂,繃帶的面料雖然柔軟,但是依舊讓她的傷口咯的生疼,那種疼痛讓她不由得皺眉,卻是怎麼也不出聲。
粉色逸軒箍住她的肩頭,脣瓣在她的臉頰慢慢吻了下去,脖子、鎖骨….
“你個瘋子,放開我!”羽純急了,這個變態,肯定是吃了瘋狗肉了,不僅亂咬人還要亂吃人!
粉色逸軒不理會她的污言穢語,只是脣上的力道更用了些勁。
剛纔凌醫幫忙看過之後,長語嫣只給她批了一件衣服,這麼一陣掙扎,披在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掉了。露出了身上那件被剪爛的淡粉色長裙。
長裙也被羽純解開了好幾個釦子,露出大片大片裸露的白嫩肌膚,劇烈的掙扎讓它染上一層淡粉,卻是更有了光澤感。不是太飽滿的胸部正好露出一點,若隱若現。
粉色逸軒的腦袋嗡的一下處在了空白狀態,這個女人,竟然誘惑他!
“你竟然這麼等不及了,誘惑朕!”粉色逸軒沙啞着嗓子,雙眼冒着火星。
“你個白癡、腦殘!粉色逸軒你放開我!”羽純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一番折騰下來她柔弱無力的想要不再掙扎,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清白就要這麼不堪的毀在粉色逸軒的手裡她就渾身來勁。
她不知道,她越是掙扎粉色逸軒就越覺得夠勁,雙手不規矩的伸到羽純的背部,慢慢的撫摸。
“嘶!”羽純痛嘶一聲,天哪,好痛!眼角的淚水終是抵不住萬有引力,撲簌撲簌落了下來。
粉色逸軒摸在羽純的背上就感覺不對勁,怎麼會粘乎乎的,羽純的一聲痛嘶讓他狂熱的心冷靜了下來。
“好….痛!”最後一聲軟弱無力的痛呼,羽純華麗麗的暈倒在粉色逸軒的懷中。
“瘋女人,你以爲這樣朕就會同情你嗎?”粉色逸軒嗤笑,真是一個天真的可愛的女人,這麼幼稚的注主意也只有她能想的出來吧。
不顧羽純的反應,粉色逸軒依舊親吻這她,這是這一次,羽純不再掙扎,那顆平日裡倔強的頭顱無力的垂在他的肩上,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白紙。
“羽純。羽純!”粉色逸軒有點急了,怎麼會這樣?
“羽純!”他將手從羽純的後背拿前來,一片猩紅刺傷了他的眼,他的手滿是鮮豔的紅,像無邊無際的海洋,卻比他更加的壯闊駭人。
“羽純!”粉色逸軒抱住她的身子大喊道,可是已經昏迷了羽純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長語嫣!長語嫣快進來!來人!”粉色逸軒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緊張,語無倫次的喊叫着。
長語嫣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她出來之後一直守在大門口,可是羽純那種絕望的尖叫聲讓她的心都懸在半空了,大帝不會對神女大人做什麼事吧?
就在她焦急的兜着圈的時候,粉色逸軒焦急的喊叫聲讓她愣了又愣,大帝好奇怪啊!
來不及多想長語嫣帶着幾個宮女小跑進去。
“咯吱!”撲面而來的是一陣刺鼻的血腥味,濃濃的血腥味讓人忍不住的想吐。
牀上的羽純衣衫凌亂,粉色逸軒滿臉緊張的抱着她,不知如何是好,讓人驚訝的是,粉色逸軒的受傷竟然佔滿了鮮血。
“神女大人!”長語嫣撲上去,羽純面無血色,比下午那會更爲的嚴重。
長語嫣手足無措“神女大人,粉色女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心中焦慮不想卻遺忘了旁邊的粉色逸軒。
“快去找凌醫!”粉色逸軒對着身後那些已經嚇呆了宮女吼道。
立時便有人磕磕碰碰的提着長裙奔了出去。
出事了!神女大人和大帝出事了!
不過一會,凌俠冷着臉匆匆而來,進門看到的場景讓凌俠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了幾下,粉色女神啊,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嗎?怎麼會崩裂?還流了這麼多的血?
“凌醫,求求你救救神女大人吧,求求你了!”長語嫣拉着凌醫的袖子不停地求着他。
凌俠點頭“我會的,你們先把這裡收拾一下!”
長語嫣也明白,自己的這種行爲指揮添亂,於是擦乾眼淚帶着一羣宮女手腳麻利的收拾好,打發宮女們出去,自己則靜靜的站在一旁。
“先不要問原因,趕緊看看她怎麼樣?”粉色逸軒一貫冰冷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焦慮。
凌醫點點頭,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只是羽純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猙獰了,讓他這個自喻爲見過天下奇傷的凌醫也不得不露出一絲凝重。
凌醫眉宇間的溝壑慢慢的加深,再加深。
長語嫣一直注意着凌醫的面部表情,她相信沒有什麼比它更能表達出一個人的內心活動了。只是爲什麼凌醫的表情越來越嚴肅、越來越慎重?難道….?她已經不敢往下想,神女大人,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長語嫣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默默地爲羽純祈禱。
“凌俠,怎麼樣?”粉色逸軒感受到了凌俠的那份慎重,不由得問道,這一刻,羽純與藍邪之間的那份曖昧對他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他只是想確定牀上的人兒有沒有事。
凌俠手指翻飛,在羽純的背上輕輕的撥弄着那些傷口,微微向外翻的肉茬,像惡魔張開的嘴巴,肆意的狂笑着。
粉色逸軒盯着那些血淋淋的傷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魔咒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將她傷成這個樣子,他更加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這個柔弱的女子能一聲不吭的在極度痛苦中抵擋他的惡行。
“好了!”凌醫將最後一點傷口塗抹上藥膏,拿起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手,只是一手的血腥味卻是怎麼都擦不掉。
長語嫣手疾眼快,趕忙跑出去打了一盆熱水回來,端到凌俠的面前“凌醫!”她小聲的啜喏道,凌俠粉色的眼瞳輕輕的盪漾,纖長的手指在手中如一根根削白的蔥。
長語嫣的臉不由得染上一層紅暈,好漂亮的手啊!
“凌俠,現在該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吧。”粉色逸軒靜靜的看着凌俠收拾好一切纔出聲道,他了解這個人,永遠都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即使是天大的事他也能安之若素。
“逸軒,你老實告訴我,神女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她的傷口感染了很多的魔咒,用一般的藥物是很難治好的。”凌俠目光灼灼盯着粉色逸軒,這個從小就異於常人的大帝,實在是讓人頭疼啊,怎麼會讓神女受傷呢,他難道不知道這是在害自己嗎?
長語嫣也是一愣,魔咒?這麼說,神女大人是被別人打傷的?
粉色逸軒淡淡的看了長語嫣一眼“好了,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長語嫣本來還準備聽聽粉色逸軒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想到關鍵時刻他竟然下驅逐令的。不得已,長語嫣只得乖乖的離開,畢竟他是大帝,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
當長語嫣的身影徹底的消失以後,粉色逸軒才收回目光。
“她是被我的粉色魔咒擊傷的。”粉色逸軒一出口就嚇呆了凌俠。
艱難的吞口水,拼命壓抑着想要暴揍他一頓的衝動,深呼吸….
“你不知道她是粉色女神認可的人嗎?你不知道她是粉色帝國百姓的神嗎?你不知道如果殺了她你會遭萬人唾罵的嗎?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把她推向別的國家、將粉色帝國推向危險的邊緣嗎?”凌俠太過激動,一連串的“你不知道”將粉色逸軒本就有下垂趨勢的頭更是逼的垂在了胸膛上。
凌俠的臉竟然毫無徵兆的變冷“還是說你覺得她不重要,你這個大帝纔是最重要的?”
粉色逸軒猛地擡起頭,幾乎怒吼着“不!不是的!我在乎她,我恨不得時時刻刻擁有她!可是…她竟然和藍邪…”粉色逸軒提到藍邪的時候,粉色眼瞳不可思議的由淡粉變成了深粉。
凌俠眉宇間淡淡的憂傷像一汪清泉“錦兒,我好想她!”
粉色逸軒的暴虐竟然在凌俠的憂傷中漸漸的趨於平靜“你會找到她的。”
“嗯。”凌俠平靜的點頭。
“逸軒,愛一個人的時候就一定要說出來,不然當你有勇氣說出來了時她就有可能永遠的消失,就像從未在你的生活中出現一樣,雁過無痕。”凌俠似想到了什麼,一張平淡的臉泛着說不清的漣漪。
“凌俠,我喜歡你!”
“凌俠,讓我照顧你!”
“凌俠,本小姐要你!”
“凌俠,你喜歡我好不好?”
爲什麼總是在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爲什麼總是等懂得了就會失去?
“人啊!”凌俠呵呵一笑。
“逸軒,藍邪,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很邪魅,不管什麼樣的女子在他的手裡絕對不可能完璧的,你要小心了!還有,別怪神女,有時候身體的反應早已經壓制住了理智。”凌俠輕聲道,隨後又扭頭看了羽純一眼。
“我出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凌俠沒等粉色逸軒說什麼就步履輕快的走了出去,房間裡很壓抑,那種感覺讓他的心疼痛難忍,當初錦兒消失之後他就嘗過那樣的滋味,心似乎被拼命的撕扯,那種痛到靈魂的滋味,非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