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醫!”正在門口發呆的長語嫣看到凌俠出來,輕聲喚了一聲,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自從今天晚上看到凌醫那孤獨的身影,她看見他的時候心就不由的有些疼痛。這種感覺好奇妙。
凌俠沒有說話,擡頭看着粉色的夜空,在這裡真的很無語,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這個世界裡,不管白天黑夜,天總是粉的,只是白天的時候粉的很亮,而夜晚的時候卻粉的有些灰暗,天上的星星眨巴着眼睛,像她的眼睛。
“凌俠,我喜歡你哦!”
“凌俠,我喜歡你哦!”
“錦兒!”凌俠仰天長嘯,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喜歡我?爲什麼當我喜歡上你的時候你又那麼幹脆的消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會很痛!
凌俠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門前的石階上,落寞的凝視着天空。
長語嫣心中一驚“錦兒?!她是誰?爲什麼凌醫嘴裡喊着她的名字?”各種各樣的念頭從她的腦中閃過。
“長語嫣是吧?”凌俠背對着長語嫣道。
長語嫣眼神複雜的盯着凌俠的背影,那些宮女已經被她打發走了,她想神女大人受傷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別的人知道,所以給了她們些銀兩當封口費,相信憑着在宮中的這些經驗她們一定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凌俠突然的喚聲讓她有些不自然“是,凌醫!”
這一刻她的心裡沒有之前那種強硬。
凌俠落寞的望着天空“陪我坐坐吧!”
長語嫣一愣,乖乖的挨着凌俠坐了下來。
“看見那條像粉色河的帶狀東西了嗎?”凌俠指着天上類似銀河的東西輕聲問道。
長語嫣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嗯了聲。
“錦兒說那是銀河,是天界的王母娘娘爲了阻隔名叫牛郎織女兩人相會用自己頭上的簪子劃出來的。”
長語嫣有些好奇,她一直生活在粉色大陸,她怎麼沒聽過有這麼個故事啊?
“我知道肯定是她編的,可是那個故事很唯美,想聽嗎?”凌俠絮絮道,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麼了,看見羽純背上的傷,聽着粉色逸軒的話他突然好想有一個人聽他嘮叨。
沉默了太久、壓抑了太久,他真的好想痛痛快快的說出來。
“嗯!”長語嫣很肯定的點頭,她看得出來,凌醫進一天有些不對勁,她願意,當一個很認真的聽衆。
“傳說,在天界住着很多神仙,掌管天界的是玉帝和王母……….”
粉色逸軒靜靜的看着彷彿熟睡的羽純“丫頭,其實你安靜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
由於受傷失血嚴重,往日泛着白嫩嫩光澤的肌膚現在變得一片蒼白,小巧的紅潤的櫻桃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的閉着,纖長的睫毛投下的陰影像向日葵的背部,卻依然讓人着迷。只是臉色也些詭異的酡紅。
傷口在背部,而且隱隱往更加嚴重的趨勢惡化。所以羽純只好很可憐的趴着睡了,但即使是趴着睡她也不老實,小手胡亂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小嘴嘟囔着什麼。
粉色逸軒看得目瞪口呆,爲什麼傷成這樣了你還不老實啊?很是無語,話說這羽純也太給力了,本來她現在所穿的衣服就不多,現在這麼一扯,春光乍現,看的粉色逸軒一愣一愣的。
羽純越是這樣,粉色逸軒的心裡就越是難受“丫頭啊,爲什麼你是這個樣子,難道今天就是你自己倒貼上去的嗎?”
羽純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爲讓粉色逸軒更加的相信她是一個放浪的女子,也讓他更加的痛恨她。
羽純還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依舊不顧傷痛的撕扯着僅剩的一件衣服,粉色逸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起身離開。沒錯,他是喜歡她,想得到她,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讓他連最後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了。
“既然是你自己如此下賤,那就由你去吧。”粉色逸軒頹廢的想到。
“咯吱!”門打開,粉色逸軒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長語嫣正沉浸在凌俠的童話中,沒想到粉色逸軒會在這個時候出來,嚇得跌倒在臺階上。
“大帝!”聲音微微發顫,看錶情,大帝似乎很不高興,很肯定是爲了神女大人受傷的事。
長語嫣還在往最好的方面想,誰料粉色逸軒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朕先回去了,你照顧好她!”淡漠的語調根本聽不出來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難道是我想錯了?”長語嫣還在納悶粉色逸軒已經大步跨出神女閣,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長語嫣一愣,這算是哪門子的事啊?難道大帝就這麼、就這麼很乾脆的走了嗎?神女大人受傷很嚴重的哎!
凌俠憂鬱的表情又露了出來“長語嫣,你進去看看神女怎麼樣了?”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似乎粉色逸軒今日的離去纔是神女苦難的開始。
凌俠的感覺沒有錯,羽純的悲催生活纔剛剛開始而已。
長語嫣躡手躡腳的竄了進去,她就怕吵醒了羽純,羽純背上的傷她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那麼嚴重的傷擱在誰的身上也不好受,估計她現在也是昏迷了才能稍微安穩的睡一會,否則誰疼的能受得了呢?別說是睡覺了,就是正常的站坐估計也是疼痛難忍。
只是進去之後長語嫣就驚住了,只見羽純衣衫不整的趴在牀上,兩隻小手拼命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本就薄薄的衣服讓她扯得不成模樣,而她邊扯似乎邊在嘟囔着什麼。
長語嫣很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個淘氣的神女大人,睡覺也不安穩。
想着便走了上去,想要幫她蓋住被子,只是不小心碰在她的身體上便驚得手縮了回來。
“神女大人!”長語嫣驚叫一聲,粉色女神,不得了了,她也不在糾纏在這兒,撒腿就往出跑。
凌俠在門前踱着步,仰着頭不知在想說些什麼,他的心中有些難受,那種焦急像一叢猙獰的荊棘,刺他的渾身難受。
“今天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這麼煩躁?”恰巧這時長語嫣慌忙的跑了出來“凌醫,神女大人….神女大人好像是發燒了!渾身都像火炭一樣燙!”
凌醫凌然轉過身,對了,就是這件事,他怎麼沒想到呢,受那麼重的傷,今天晚上就是危險期,只要度過了危險期才能真正的放下心。
想到這兒凌俠趕忙道“去打盆水來,加些冰塊,多拿幾條毛巾,我們幫她退燒!”
長語嫣聽到只是發燒心中一時放鬆了不少,應了一聲匆匆趕了出去。
一天晚上在兩人匆匆的腳步和焦急中渡過了。羽純的燒也退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好多了。臉色也不是那麼不正常的酡紅。
晨時的陽光很是柔和的灑在臥室內,夢幻般的粉色牀上趴著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女子,牀邊上依着一個不停打着盹的牙又。
“嗯”羽純嚶嚀一聲驚行了趴在牀邊的長語嫣。
“神女大人,你感覺怎麼樣啊?”長語嫣連忙起身扶起想要坐起來的羽純。
好暈哦,羽純扶額,怎麼感覺想打了一場仗似得,全身都沒有力氣,而且後背還隱隱作痛。
顰眉,環視着四周,沒錯啊,是神女閣啊,可是自己爲什麼會躺在這兒啊?“語嫣,我這是怎麼了啊?”
長語嫣有些心疼“神女大人,你昨晚崩開了傷口,凌醫幫你包紮好,最後又發燒,我們整整守了你一夜。”長語嫣邊說着邊幫羽純墊起身子,招呼旁邊的宮女去拿了些粥食,凌醫說神女大人身子弱,而且又受了傷必須得吃點稀食但是同時又必須有營養,所以她早些時候專門去了一趟御膳房,讓廚子特意做了一些有營養的東西熬成粥。
“你們兩個?是大冰塊嗎?”想到粉色逸軒竟然守了她一夜,羽純的心裡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彷彿有股暖暖泉水從天而降,直達心窩,孕育着某種激流,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意。
“神女醒了!”略帶哀怨的聲音讓羽純頓了頓“凌醫?你昨晚上沒回去嗎?”她還以爲凌醫來幫她看完病就會回去的,沒想到他竟然一夜都沒回去?!
凌俠慢悠悠的從神女閣的另一邊走了出來,羽純知道,那邊是另外的臥室。
哀傷的淡粉色雙眸染上一層不知名的色調“你昨晚上的反應讓我不得不選擇留在這兒。”
凌醫在這兒,那麼就是說與語嫣一起守着她的是凌醫而不是粉色逸軒?
羽純亮晶晶的雙眸頓時暗淡,她還以爲粉色逸軒會良心發現呢?
“呵呵,謝謝你啊!讓你守了一夜,我現在好多了,你回去休息吧。”羽純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
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聽到不是粉色逸軒的時候會莫名的失落?難道…?羽純不敢往下想了,趕忙打斷自己的思想,我只是在盼望他會是一個仁慈的君主擺了,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什麼!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十幾天已經過去了,羽純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受傷了之後,自己的門前很少有大吵大鬧的人,一天天也就這麼安靜的過下去了。其實羽純心裡也明白,自己,自始自終都只是一顆棋子而已,不過是比普通的棋子多了一個神聖的稱呼“神女”罷了。
也許這多別人來說是一件好事,對她來說卻未必了。
自己本就不是屬於這個空間的人,某些思想觀念更是不可能相同。作爲一個傀儡要有做傀儡的自覺,可是,這一點她沒有。
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的,爲什麼要將他交到被別人的手裡。
神女閣靜悄悄的,除了長語嫣忙緊忙出的幫她收拾傷口、端菜送飯之外,別的宮女全部讓她打發走了。
神女閣本就不是很大,只是所處的位置有點超然,再者有着她這個“神女”居住在這裡才顯得別樣而已。
羽純還記得自己打發那些宮女走的時候他們驚愕的眼神,哭着喊着不要離開,羽純可不會臭美的認爲人家是捨不得她,打問了半天才知道粉色逸軒告訴他們:如果此後不好神女大人,那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羽純可不會想那些幼稚的小孩子一樣那麼天真,他的這話無非是警告他們,要好好伺候她。另一層意思也是說,如果她不滿意這些人就必須都得死。
雖然羽純很討厭人多嘰嘰喳喳的像一羣麻雀,但也沒心腸歹毒到那個地步。於是便讓凌俠捎話給粉色逸軒,並不是他們伺候的不好,而是自己不喜歡熱鬧,還是人少清靜點好!
羽純不會懷疑粉色逸軒會怎麼樣那些僕人,她相信,凌俠可以解決的。
是夜,羽純拿着個墊子墊起自己的身子趴在窗子前看着窗外的天空。
粉色的太空不是那麼的耀眼,只是像一層層光暈般閃爍着數不清的星星,大自然真是奇妙,怎麼會創造出這樣美麗的世界呢?
深粉色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像個調皮的孩子在對她擠眉弄眼。
“好漂亮哦!”
羽純託着下巴讓自己的姿勢更舒服些,輕輕的閉着眼睛,那個又大又圓的粉色月亮讓她不由得想起了孤兒院的親人們,自己不再了,不知道他們過的怎麼樣?小豆芽估計長高了不少吧?丫丫肯定變漂亮了!還有院長阿姨,他們都還好吧?
思念像個割不斷的流水,只要你將它串成一串那麼它便會一直保持那種狀態、那個模樣,讓你在遠離家鄉的地方、遠離親人的空間有慰藉。
“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詩仙真不是蓋的,這一刻羽純才發現李白的詩詞是多麼的精闢,自己不就是看着牀前的月光思念着家鄉的人嗎?
“神女大人,這詩是你做的嗎?好有哲理性哦!只是着地上霜是什麼東西?”長語嫣拿着一件衣服走了過來輕輕的披在羽純的身上,凌醫說神女大人身子虛,着不得涼。
羽純伸手拉了拉衣服,心中有些感動“語嫣,我真沒有白救你!”嘴裡卻是道“你個丫頭,我的身子哪兒有那麼虛啊?只是受傷了,又不是病秧子!”
羽純很享受現在這樣溫馨,像回到家裡一樣,而語嫣就像是自己的親人。
長語嫣順勢坐在羽純的旁邊“神女大人,我比你大哎!”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她知道這個高高在上、光環環繞的神女大人實則像個小孩子,經常讓人忍俊不禁。在她的意識裡似乎沒有等級、什麼尊卑。
羽純抵着下巴白了她一眼“叫我聲姐會死人啊?”只是嘴角的那抹弧度卻讓她的用心裸的暴露在陽光下。
“好啊,神女大人,你竟然敢耍我!”長語嫣眯着眼望着羽純,羽純的身體某處感覺到了危險的信號,腆着臉“嘻嘻,語嫣姐姐,語嫣奶奶,是俺錯了,俺應該把您老放到供桌上供起來的!”
長語嫣一件羽純的模樣就知道她準備妥協了,端正這身子翹着二郎腿眯眼準備聽羽純那聲響亮的“語嫣姐姐”,哪料到這廝不僅語嫣姐姐叫出來了,而且還來了句“語嫣奶奶!”這豈不是說自己都老成蘿蔔了嗎?
一番打鬧之後,長語嫣起身“神女大人,我出去看看我們昨天晾曬的東西幹了沒有,你乖乖的哦!”
羽純很是無語“別把姑奶奶當小孩,姑奶奶哄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老氣橫生,看的長語嫣連連搖頭“唉!這娃啊!”
屋頂上一伴隨着一陣碎碎聲,一條粉色的人影飄飄然而來,來人倒掛在屋檐上,魅惑的雙眸緊緊地盯着趴在窗邊的人。
“臭語嫣、壞語嫣,小心姐姐打你屁股!”羽純嘟嘟囔囔幾句,又安靜了下來。
人影正準備月下的時候,卻聽到一陣輕靈婉轉的聲音潺潺而出,歌聲圓潤悅耳。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睛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一曲了,萬籟寂,餘音嫋嫋,不
絕於耳。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神女大人,真沒想到你有這副好嗓音!”邪魅的聲音從窗邊傳來,駭的羽純顫慄連連。
只是這麼一句,羽純就知道他是誰了“裝神弄鬼!”
“怎敢?神女大人可不是本盟主能騙得了的。”低笑聲淡淡傳來,卻讓羽純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末了,再把他的那副臭皮囊扔進柴堆裡燒了。
羽純閃爍着仇視的目光沒有逃過藍邪的眼,輕輕一躍,就已經進入了羽純的房中。
盯着他,盯死他!
羽純不要命的將心中的怒火朝着藍邪瞪過去,丫丫的,都怪你,姑奶奶纔會受傷!都怪你,大冰塊纔會不理我!
藍邪邪魅笑道:“神女大人這是迫不及待想見到本盟主嗎?還是….”
“見,見你個大頭鬼!姑奶奶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你!現在、立刻、馬上給姑奶奶滾出去!”羽純別過頭指着窗外。
藍邪笑了,神女大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本盟主看好的,一個都跑不了!”
“是嗎?”羽純冷笑,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難道他真弱智到以爲有雙媚眼就就可以搞定天下的女人了嗎?那他還真是高看了自己小看了天下的女人了。
藍邪眯着魅惑的雙眼湊近羽純的眸子“難道神女大人不是這樣認爲的嗎?當然,是與不是都不是最重要的,本盟主會讓神女大人知道本盟主的魅力的。”自戀,極度的自戀。
羽純一副“你白癡”的模樣,就是這個自以爲是的傢伙才讓自己遭受這無妄之災,還有那幾個護衛,要不是因爲他,他們就不可能被粉色逸軒的魔咒吞噬掉,他們的家裡或許有老人和孩子,或許有妻子和孩子,不論怎麼樣,那個失去家庭都遭受了無以倫比的災難,這,不可饒恕!而當時,他有能力救他們,但卻冷眼旁觀,無藥可救!
羽純從不知道,厭惡一個人竟然可以到了這個地步。看見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浪費,沒有絲毫價值!看見他,就像吃飯的時候碗裡有小強一樣。
藍邪眯着眼,這個該死的神女,爲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着他,他是盟主,是武林的至尊!是多少妙齡少女的夢中情人,多少人追捧他,獨獨是她,別有一番情意。那日離開後他並沒有走遠,而是一直跟着羽純等人回到神女閣才離開的。
這幾日他日不能食夜不能宿。擔心着她的安穩,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偷偷的跑了進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敢厭惡他?
氣氛有些僵硬,藍邪魅惑的眸子在羽純的臉上掃來掃去,似乎在審視一件東西。
羽純猛地推開他,由於傷口好的還不是很好,猛烈的動作讓她的身體僵硬了幾分,一股噬心的痛讓她的眉毛不住的上揚“好痛!該死的藍邪,這次再讓我的傷口崩開,我絕對找你拼命!”她可不想在一次承受那樣的非人折磨。
藍邪看出了她的不同,笑道“神女大人的傷似乎還沒有好利索,可千萬別亂動哦,否則觸到了傷口是會很痛的。”
威脅我?羽純心中冷笑連連“藍邪,你太小看你羽姐了,這次你還真說錯了,即使我的傷口崩裂,也不會向你這種惡勢力妥協。”小臉上佈滿的堅毅讓藍邪微微動容,但只是一瞬間,他就不相信天底下還有這麼倔強的女孩子。
“神女大人,天氣這麼好,爲什麼晾曬的東西卻是晾曬不幹啊?”長語嫣疑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羽純盯着藍邪抓狂的臉“尊敬的盟主大人是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溜走,還是要大張旗鼓的闖出去,然後明天天下就會流傳武林盟主夜探神女閣的奇談?”羽純算是吃準了藍邪的弱點,這個男人對她,就像老鼠與貓咪一樣,既是仇家又是朋友,他不敢對自己動手,最起碼現在不敢,一個神女的桂冠已經讓羽純以神奇的速度快速的通達普通百姓的心中。這一點,即使是他堂堂的武林盟主也是無法比的。
“算你狠,不過我的神女大人,本盟主一定會再來的。”藍邪似在說又似在發誓,沒錯,發誓,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
羽純打了個哈哈“無所謂了。姑奶奶候着你!”說實話,他來不來還真的無所謂,她還真不相信他敢把她怎麼樣。而且,明日她就會把這件事告訴粉色逸軒,讓他給自己多加派些防護力量,她就不相信他還敢來!
藍邪似乎看透了她的的心思“神女大人,本盟主奉勸你還是別浪費你的腦筋了,皇宮的防護力量對我來說形同虛設,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也不能把我如何。”
羽純登時就驚住了,但是面上還是沒有表露出來,笑道“此事就不勞盟主大人操心了。”
“神女大人!”長語嫣推開門走了進來,小腦袋還轉了轉“奇怪,我剛纔怎麼聽見有人在說話?”
羽純瞥了眼窗外,除了滿天繁星就沒有什麼了,藍邪,你給姑奶奶溜得還挺快!
羽純穩住心神走過去攬住長語嫣的肩膀“鬼丫頭,是我在唱歌啦!好無聊,不知道該幹什麼?”
長語嫣很有同感的點頭“以前每天都很忙,很有充實感,現在只要伺候好神女大人就可以了,好不習慣啊!”
“怎麼?你們好像嫌自己太悠閒了啊?”冷冰冰的聲音在兩人不遠處響起,羽純脊樑骨直髮寒,怎麼沒注意到這個神仙!
臥室內是一片淡淡的粉,那顆超大的夜明珠鑲嵌在屋子最中央,散發着柔和的光芒。但是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正好是一個盲角,那個人的身影被一片漆黑所籠罩。不過即使是這樣,兩人還是認出了他。
“大帝吉祥!”長語嫣恭謙的福了一禮。
羽純卻像傻了一樣,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當了神女大人就是不一樣!”粉色逸軒怪笑一聲,直笑的兩人汗毛倒立才止住了聲音緩緩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羽純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成熟的氣息,每見他一次就又不一樣的感覺。
粉色逸軒一臉冷酷,斜着睥睨着羽純“神女大人看夠了沒有?”
羽純搖搖頭“大帝好像憔悴了很多。”
是的,粉色逸軒現在看起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有了淡淡的黑眼圈,滿臉憊容。
粉色逸軒心中泛起一種他也說不清楚的漣漪,只是一瞬,他就面色如常“這個不需要神女大人擔心。”
粉色逸軒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冷,冷的像南北極的冰山,大有把人家凍住的意味。
羽純心中蔓延着一種無言的悲傷,強顏歡笑“既然大帝不喜歡那我也就不說了,只是天色已晚,不知大帝到來有何貴幹?”
粉色逸軒嘴角冷冷揚起“怎麼,允許別人來就不興朕來麼?”
羽純心中一驚,難道粉色逸軒都看見了?
她的心瓦涼瓦涼的,這下死慘了!
“藍邪、人妖、變態,爲什麼姐一遇到你就準定沒什麼好事!你個死變態,我詛咒你吃飯被飯噎、喝水被水噎、走路被車撞、睡覺被蟲咬!”羽純惡狠狠的詛咒,只是在粉色逸軒的眼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幾乎扭曲的面孔無不是告訴他,你來的真不是時候,我正和情郎約會,你竟然來搗亂!
這話,幸虧羽純不知道,若是她知道了肯定會跳起來把粉色逸軒狂揍一頓“那個死變態、臭人妖,姑奶奶的眼睛又沒被驢搗,喜歡他那種貨色!”
粉色逸軒心中越發的煩躁,脾了兩人一眼“明天神女大人跟朕去西農。”
“啊?”羽純驚住,西農?那是什麼東東?可以米西米西嗎?”
長語嫣忙提醒道“神女大人,西農是粉色帝國最西邊的一個城市,據說那裡的人都長得很矮小。”
羽純點頭“哦,侏儒!”
“侏儒?”粉色逸軒挑眉“那是什麼東西?”
“侏儒就是你們說的小人啊!”
粉色逸軒很是驚異的看了羽純一眼“明天早些時候起牀,我會派人來接你們的。”
“哦。”羽純心不在焉的回答了聲,眼睛卻是有意無意的朝窗外探去,剛纔她貌似看見藍邪那個傢伙了。
粉色逸軒看見她的眼神望向牀邊,勃然大怒“瘋女人,你看夠了沒有?藍邪,你給朕滾出來!”
粉色逸軒暴怒聲讓羽純的身體不自禁的狂跳了幾下,只是聽到粉色逸軒的後半句話,眉間冷汗直流“你個該死的人妖,怎麼還沒走!”
“大帝好眼力,這麼黑的地方,竟然還能感覺到本盟主的存在,厲害!”這一計馬屁拍的,真是天衣無縫。羽純鄙視再鄙視他。
長語嫣似乎有點反應不過來現在的情況,驚駭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粉色女神啊,您別跟我開這樣的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
確實,這不僅一點也不好笑,而且還讓人慾哭無淚
“臭變態,你爲什麼還沒走啊?現在好了,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羽純垮着臉哀怨的瞪着笑眯眯的藍邪,這個傢伙一定是掃把星轉世,要不爲什麼一碰到他就會倒黴啊?
羽純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有多麼像深閨怨婦,那哀怨的眼神,那糾結的表情,看的粉色逸軒的心火以光的速度“蹭蹭”直往上升。
好哇,自己現在還在他們面前站着呢就你儂我儂、卿卿我我,那他不再的時候他們豈不是更加的大膽。
“藍邪,你雖是武林盟主但也沒有權利擅自闖入皇宮吧?你知道這該當何罪嗎?”粉色逸軒一出口就咄咄逼人,彷彿想置藍邪於死地。
藍邪依舊不驕不躁,只是笑,他孃的,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略帶淡粉色的牙齒閃閃發光,讓羽純有一股把它拔下來當裝飾品的衝動。
“大帝難道忘了嗎?我們是有協定的,武林人士若是等到神諭的許可,便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神諭?”粉色逸軒楞了一下,繼而大笑“藍邪,你真把朕當小孩耍麼?神怎麼可能允許你進皇宮找神女大人?”他真的想笑,想大笑,這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就他那德行別毀了神女就是粉色女神保佑了,怎麼可能會得到神諭接近她。
粉色逸軒笑的氣勢宏大,藍邪也笑的陽光燦爛,兩個人真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羽純伸出手指在兩人的眼前搖了搖,只是兩人都沒有動作,依舊笑個不停。
鬱悶,羽純默默鼻尖,你們兩個HB慢慢耍吧,姑奶奶的累的慌,去休息了。
羽純雙手撐在腰上,向後彎了彎,真累啊!受傷一點也不好玩,足足快有一個月沒運動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哪!”羽純嘟嘟道,罷了也不理會笑的癲狂了的兩人,自顧自的向的牀邊摸索去“親愛的牀牀,姐來了!”
可惜,老天今天就是要與她作對,剛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攔腰抱起。
我靠,我靠靠靠!誰家瘋狗出來咬人了!羽純四肢並用掙扎個不停,你大爺的,快把你羽姐放下來,難不成你想死了嗎?
可憐的羽純註定要在今晚在一次倒黴,抓她的人不顧她的掙扎,只是手上更用了些力氣“怎麼?瘋女人,難道不準繼續打情罵俏了嗎?”冷淡的語氣夾雜着濃濃的冷意呼嘯在羽純的耳邊……
羽純欲哭無淚,真的不是她和那個變態打情罵俏,剛剛要不是自己態度堅決,那個變態就不會走的。
粉色逸軒笑了“瘋女人,你的表演慾真強,可惜朕現在不吃你這一套,你就省省力氣吧。”
長語嫣的腦袋有些反映不過來了,藍邪什麼時候來的,還有大帝,他是什麼時候來的,爲什麼自己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長語嫣看看這個瞅瞅那個,一樣俊俏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犯罪,但是一樣的像罌粟一樣有着致命的魅惑,粉色女生哪!這次又演的是哪一齣啊?
長語嫣不禁爲羽純擔心,這兩個人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藍邪,粉色帝國的武林盟主,本身實力深不可測,爲人風流,桃花債欠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傳說,他會媚功,凡是被他看中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得了。據說,在他的府邸桃花宮的女人全部都是倒貼上來,貌似有一百三十幾個,至於採的野花那就更是數不清了。
粉色逸軒,粉色帝國的大帝,無妃,爲人素來冷酷決絕,獨斷專橫,朝野上下見了他沒有不正襟危坐、至誠致敬的。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這人,凡事都是以自己的喜好爲標準,只要是自己不喜歡的就一定會毀了。不過還好的是,這個冷酷的大帝的治國之才還真不是蓋得,短短几載就將這個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
這麼兩個危險的炸彈放在神女大人的面前,不是想要把她炸個稀巴爛嗎?
羽純不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變態,他孃的,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王,一個是三教九流的主人,那一個她都惹不起,可是爲米她要多都躲不開啊?自己真的沒有什麼魅力啊,不就是長得可愛點,行事乖張點,嘴上不留情點嗎、爲米這樣對她啊?
“你,下去!”粉色逸軒冷眼橫了長語嫣一眼,皺着眉道,惹人厭的傢伙,如果換作從前現在她還在不在這兒站着還是另一回事。長語嫣但有的望着小雞一樣被提在粉色逸軒手上的羽純,她不知道自己出去了再回來還能不能看到這個活蹦亂跳的神女大人了。
羽純一直注意着長語嫣的反映,見這娃這麼危機的關頭還想着自己,不禁有些感動“傻丫頭,出去吧,他們又不會吃了我!”羽純安慰道,可是老天,只有你知道我的心裡有多麼的不安吧,這兩丫的說不定會弄什麼花樣折磨自己呢?可是好漢一人做事一人當,做不能把長語嫣這個丫頭的命再搭上吧?
長語嫣由於了好久終於下定決心姍姍走了出去,她是看出來,自己站在這裡什麼事都幫不上,還有可能惹怒了大帝,與其這樣還不如出去養精蓄銳,等着照顧一會奄奄一息的神女大人吧。
粉色逸軒皺着眉掃上羽純挎着的臉,如果不是爲了你的那句話,她,早就沒命了!可是他不能把這句話告訴她,他是高高在上的王
,根本沒有必要向自己的子民解釋自己的行爲,這只是畫蛇添足而已。他也不屑這麼做,在他的印象裡只要是自己要的東西,最後一定會到了自己的手裡,從來沒有例外。
羽純掙扎了一會也漸漸的接受了眼前的情況,沒錯,自己妥協了。丫丫的!羽純真想仰天長吼“菩薩啊,蒼天啊,大地呀,我羽純到底是犯了什麼罪了,爲什麼要把她送到這個鳥不拉屎還有兩隻烏鴉的地方啊?不要啊!”
藍邪魅惑的淡粉色雙眸輕輕地搖曳,正好被羽純斜過來的餘光瞅到“死變態,臭人妖,你丫丫的,上天再讓我來一次我一定會做你心臟上的蟲子,咬死你!”
羽純現在最恨的恐怕不是這個不懂人情的大冰塊粉色逸軒,而是這個魅惑的主藍邪!
羽純瞅瞅這個看看那個,他孃的,都是極品啊,死就死啦,先吃點豆腐黃泉路上也甘心啊!想到這裡羽純乾脆裝暈,反正自己的傷口還沒好利索,凌醫也說自己的身體虛,暈了貌似很正常吧?
想到了這個羽純頭一歪,栽進粉色逸軒的懷裡,丫丫的,別看這大冰塊平日裡冷的發寒,沒想到懷裡還是滿暖和的啊,還有這淡淡的粉色花蒂的味道,好好聞。完蛋了,醉了!
羽純漸漸停止了掙扎讓粉色逸軒心中的感覺就不是很好,據他的瞭解,這個瘋女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妥協的,沒想她的眸光轉了幾圈就暈了。粉色逸軒的心不由的急了,但還是壓抑的穩穩的,提手像哆嗦麻袋一樣搖了搖羽純的身體,咦?沒反映?我再搖,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的哆嗦,羽純真想把粉色逸軒的腦袋擰下來當皮球踢,你丫的,姑奶奶剛吃過晚飯啊,你這不是要人死嗎?
可是……忍!誰叫自己想了這麼一個餿主意!
藍邪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嘴角的弧度不住的上揚,這個神女大人,這是越來越有趣了,裝暈?也虧她想的出來!
羽純不知道,自己剛纔眼珠滴溜溜轉的模樣恰好讓這個變態看見了,好死不死的,她“暈了”之後嘴角的抽搐以及不小心張開了一下的眼睛讓他好死不死的看見了,更更湊巧的是,她嘴角的那一絲竊笑也被他看的完完的。
神女大人,有了把柄在我的手上,或許你會乖一點吧?
藍邪笑得更加燦爛了。
粉色逸軒終於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焦急“羽純?”這時候他都忘了自己一直耿耿於懷的那個藍邪還站在邊上看“好戲”你,只是心中的驚慌蔓延,像細細的涓流、慢慢地、慢慢的彙集成一條小河……
“羽純,朕命令你給朕立刻醒過來!”粉色逸軒急忙將羽純攔腰抱起放在牀上,這個丫頭的身體好輕,彷彿沒有重量一般,又彷彿不存在一般。
羽純那個汗顏,你丫丫的大冰塊,姐都暈了你還在下命令,你以爲你說什麼姐都得聽啊,NONONO!娃你太自戀了,姐這次還就不起了,看你能把姐怎麼着?
羽純心中那個得意啊,恨不得哼哼兩句“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了。
藍邪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個素來精明的大帝可真是笨的可以啊!
一個閃身,已經沒有了藍邪的身影,只是粉色逸軒關心則亂,一直關注着羽純的情況竟然沒有主意藍邪。
粉色逸軒環視着周圍,自己好像很久沒來這兒來了吧,要不爲什麼他感覺好像過了好幾個世紀一般的遙遠。
默默的將周圍的東西在一次儲存在自己的腦海中,真不知道下一次來是什麼時候了“羽純,乖乖聽話好嗎?你知道我是不會害你的,我怎麼捨得害你!”粉色逸軒心中默然,大手輕輕地想要覆上羽純的額頭,只是在距離幾公分的時候又猛然的停住。
微微嘆息,羽純,你知道嗎?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這個傻瓜的模樣,西農的事還沒有解決又有人開始興風作浪,我實在沒有時間來看你,你爲什麼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呢?藍邪,真的有那麼迷人嗎?爲什麼我每次看見你的時候都必定有他的存在啊?
粉色瞳孔閃爍出一種詭異的深粉,緊緊地攢緊手指,羽純,不管你是怎麼樣想得,我都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看着吧,不久,你就是我的帝后!是粉色帝國的後!
眯着眼,羽純不禁有些急了,大冰塊是不是發現我在裝睡啊?要不爲什麼不幫我召凌醫啊?可是發現了的話他爲什麼又不揭穿我啊?神啊,你可不可以乾脆利索的啊,省的我提心吊膽。
等了許久還是不見粉色逸軒有什麼動作,羽純終於忍不住了,深呼吸,眯開一點、再開一點,唔……大冰塊這是在幹什麼啊?羽純有些好奇粉色逸軒的動作。
只見他細細的把玩着手中一團粉色的小團,口中喃喃自語,側耳,恩……這是什麼啊?拜託,你再大聲點好不好啊,我聽不見哎,羽純乾脆輕輕的將身子向牀邊挪了挪,讓自己靠點粉色逸軒,好聽出他嘴裡嘟囔的話。
“你們,都當真把朕當傻子了嗎?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哼哼,等着吧!”粉色逸軒的聲調有些不自然的起伏,不是緊張就是激動,這世界上估計就這麼兩種情況。羽純聽得出粉色逸軒的聲音絕對不是第二種,那意思就是他在謀劃什麼。
眯着的眼縫瞧見那團不斷變化的粉色糰子,羽純喉嚨一陣的不舒服,就在十幾天前,粉色逸軒就是用這種東西將活生生的幾個人人間蒸發了。
目光幽幽的望着窗外的天空,粉色逸軒展顏一笑,這一笑,當真是魅惑動人,羽純竟然在其中看到了陽光的痕跡,真是好奇怪哦。
粉色的耳朵輕輕地抖了抖,像童話中的精靈一般可愛“咕嚕!”
羽純狠狠的嚥了口唾沫,媽媽咪,她好想吃掉這個帥得掉渣的大帝啊,真是禍國殃民,沒事長的那麼好看幹什麼?
羽純記得自己在那個世界的時候,看過一部3D電影《阿凡達》,那裡面就有那種長的很像精靈的人,個子很高,估計有正常的兩個人那麼高,只不過他們長的都好醜,可是沒想到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竟然見到了真實的精靈,如果能拿點什麼東西回去那可定是無價之寶啊,羽純突然想到,是啊,自己真的好笨,爲什麼不要早些偷藏些東西啊?
粉色逸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坐在牀沿上發呆,柔軟的粉色長髮擋住了他的一半臉,路出精緻的少半張臉,棱角分明、俊朗有神,這樣的男人放在那裡都是一顆明星。看的羽純如癡如醉。
“唉!”一聲長嘆,粉色逸軒站起身,羽純急忙閉住眼睛,老天,這人真是的,怎麼要行動了都不打聲招呼啊,差點穿幫了!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像一片風中抖立的粉色花蒂,散發着迷人的色澤。
粉色逸軒似乎窸窣着在幹什麼,但是由於兩人眼對眼的,羽純嚇的連動都沒敢動。
半響,都沒動靜,羽純還以爲他走了呢,正準備睜開眼。
突然,羽純只覺得額上一片柔軟冰涼的在閃過,滑滑的、似乎還有一絲粉色花蒂的味道。
過了半響也沒聽見有什麼動靜,羽純也不敢睜開眼睛,死命的撐着不讓自己出醜態。
“恩……”脣上被輕輕地允吮吸在一汪清泉中,羽純真想一嘴巴咬下去,你丫的還沒完了,吻了額頭還吻嘴脣,姐忍!
羽純忍得真的很辛苦,該死的,他不僅吮吸着她的脣,而且似乎有更加激烈的動作,一條泥鰍輕柔的滑進她的嘴裡,忘情的舔吸這她的芬香。
就在羽純準備發飆的時候,那條泥鰍又滑出她的腔中,在她的脣瓣上不停的打轉,唔……
只是那麼幾下,那張脣遠離,又靠近,在她的耳垂上輕輕舔了舔,直舔的她身體像過電一樣才邪笑着罷休。
靠!
羽純一個機靈,竟然不是大冰塊!
“神女大人,這是你欠我的!”邪魅的語調淡淡在她的耳畔迴響。
睜眼,哪裡還有人影,羽純不禁哀嘆,丫丫的,被吃豆腐了!
第二天他們要前往偏僻的西農。據說那裡的人都很矮小,至於矮小到什麼地步她還真是不知道,聽說就像二十一世紀的侏儒。
一夜就在羽純抓狂的想要揍人的衝動中匆匆而過。
天還未明的時候,長語嫣已經端着洗簌用品輕輕走了進來。
“神女大人,神女大人,能起牀了!大帝今日要與你一起去卞喜。”長語嫣用那種柔而圓潤大的聲音輕輕的喚着羽純。其實長語嫣的聲音真的很輕柔,就像是那種與生俱來擁有溫柔一樣。
羽純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聲音竟然可以和她的人一樣的溫柔。
第一次見到長語嫣的時候,羽純並不是很看好長語嫣,但是通過這幾日的相處,蘇小妹也算是瞭解了這個內心溫柔的人兒。
也許生命就是這樣,只要給她一個空隙,她一定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天空,而生命給了長語嫣一個空間。
羽純不耐煩的伸手把長語嫣的頭推開,丫丫的,搞什麼啊?她昨晚上很晚才睡覺的,好想睡覺啊。
“討厭,別打擾我啦!我要睡覺!”羽純不滿的嘀咕道。
長語嫣似乎早就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了,也不言語,直接招進來兩個宮女,一人一邊將羽純架了起來,拉到梳妝檯邊坐在凳子上。
羽純也真是厲害,坐着竟然也打盹打個不停。
長語嫣無奈,走到窗前打開窗子,讓早晨清新的空氣滿滿的充進來,屋中頓時一片清寧。
接着她又走到梳妝檯前,擰乾毛巾幫羽純認真的擦了擦臉。
清水特有的清冷把羽純濃濃的睡意趕得無影無蹤,一個激靈。
“語嫣,你可不可以別這麼狠啊?”幽怨的盯着眼前的惹禍根子,羽純無比的鬱悶,神女大人啊,你好大的名頭,可是爲什麼每次都要讓人從牀上揪起來啊!
在那個世界,羽純基本上就是遊手好閒的主,偶爾偷雞摸狗,所以每天早上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根本麼有人管她。到了這個世界,做了什麼勞勞什子神女大人,她的睡眠時間急劇緊縮,每天都要在天還矇矇亮的時候起牀。
以前剛來時別人或許還會顧着她點,沒有什麼事情要她做,現在稍微熟悉一點了就要她忙前忙後。早上起來要到宮中的祭壇祈禱,保佑狐城的子民,祈禱風調雨順。
羽純真的很無奈,這些古人怎麼這麼無知啊,要是真的有什麼神的話,那天下就不會壞人逍遙,好人受難了。畢竟人不都是說:好有好報,惡有惡報嗎?
長語嫣也不搭理羽純,她知道羽純被人打擾了美夢定會嘮叨一陣子,他早已經習慣了,所以,很無所謂!
羽純挫敗的嘆了口氣,好吧,姐無語,你隨便吧!
這樣想着也便不再做什麼,只是坐在凳子上一直打盹,任由珊兒擺弄着她。
羽純本就長的精緻,根本不用畫什麼妝,薄施粉黛,畫着淺淺的長眉線,額上一顆閃耀的紅五星,柔順的長髮只有一兩撮搭在胸前,其餘的被高高的挽在頭頂,被一根淡粉色的簪子固定住。雍容華貴,又不顯俗氣。
上語言幫她挑了一件束腰長裙,繡着美輪美奐的山河圖和嬌豔欲滴的粉色花蒂。緊束的腰身,略鼓起的花瓣形裙身,寬袖。搭配上素雅的裝飾,樸素卻又不媚俗。
“神女大人,你長的真好看!”長語嫣衷的讚歎道,她還沒有見過這麼耐看的人呢!彷彿她天生就是一件藝術品。
羽純轉過身在她的額上輕輕的彈了一下“你個鬼丫頭,嘴巴抹了蜜了?”
“神女大人,大帝已經在等您了。”婢女畢恭畢敬的通報,其實他們都知道羽純並沒有架子,但對於神的尊崇還是讓他們不敢造次。
在粉色大陸,皇宮中並沒有那個世界古代皇宮中的太監,除了婢女之外就是那些護衛,而平日裡的做雜役的男子,都是純正的男子,可以正常的生兒養女,但是在皇宮中卻從來沒有發生亂倫之事,這是因爲每個在宮中的男子都被最強的大法師下了禁忌:不得與宮中任何人有染,否則即死!
“好的,我知道了!”羽純應了聲。
西農位於粉色帝國最西邊的一個城市,據說那裡的人都長得很矮小,而原因竟然是世代受到了詛咒。而這次前去,就是爲了讓羽純他們祈福,希望神的聖光可以幫他們解除那個可惡的詛咒。
羽純雖然對這樣的說法感到不屑,但是還是有些期望早些到了西農,話說,一路的顛簸真不是她能受得了的。
長語嫣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局,一開始就幫羽純撲了一件貂皮,這是狐城最爲奢華的貂皮,一件的件的價錢就是一戶普通人家一輩子的生活費用。
可即便是如此,崎嶇不平的道路還是讓羽純感覺骨頭架都散了。
儀仗隊整齊的邁着步伐,護衛隊雄赳赳氣昂昂,代表神靈的羽純出行,這是神女大典之後又一個盛事,因此許多人都尾隨而至,看的羽純一愣一愣的,神女真的有那麼大的號召力嗎?
這就是羽純孤陋寡聞了,神在狐城的地位位於皇權之上,人們最置信的王。
由於西農距離帝都較遠,一天的路程是決計到不了的,因此那些尾隨的人聽說要到西農,大部分的人都惋惜的退了回去,只有少部分的人還在執着的跟隨着。他們都是想要一睹羽純的聖容得的追隨者,癡迷的跟隨者。
羽純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嚇得半天沒敢說話,天哪!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
爲了方便照顧羽純,狐王特許長語嫣與羽純同車,這是莫大的榮耀,長語嫣爲此興奮了許久。
長語嫣好奇羽純的表情,也掀開車簾瞅了一眼,這一眼讓長語嫣的手僵了半天,車隊的後面跟着差不多有一百多人,人山人海的,看的長語嫣頭皮發麻,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啊?
羽純苦笑“這是出行還是被粉絲包圍了?”
長語嫣有些頭疼“我看,他們的熱情可比擬七月的陽光了!”
這些人裡有老有少,有手無縛雞之力的,也有孔武有力的。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這些人中,總有那麼幾個人目光閃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