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傷亡慘重



羽純頭疼的看着兩人,你丫的,好好聽故事,說不定最後你們還弄成兄弟了呢?對於這樣的事情,她知道的還真不少,什麼宮廷劇啊穿越劇啊裡面都有這樣的內容,總之她雖然生活在二十一世紀,但是內心深處對女人的吃醋暗鬥之類的瞭解可不比粉色逸軒他們少。

只是因爲有電視那個東西,還有那些想着怎麼賺老祖宗錢的導演,所以什麼羊的事情她都見過的,只是沒有親身體驗過而已。

現在他們竟然這麼好心的給羽純來一場現場表演,羽純不知道該是謝謝他們還是該戳着他們的腦袋罵他罵你笨蛋。

也許是羽純太過激動了,幾乎把自己放在了他們的位置上,怪不得會這麼的激動,她甚至不知道應該把自己的準確位置放在哪裡,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人,如果真的是別人,羽純肯定比現在要冷靜百倍。

人就是這樣,關心則亂!

羽純糾結無比,到底她現在應該幹什麼啊?是應該站出去安慰粉色逸軒,還是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安靜的聽着他們把所有的故事都講完?

在這一點上,羽純算是犯了難了。

也許她應該裝作只是一個過客,只是一個旁觀着,這樣對她們來說都是好事。

現在她不應該暴露,如果真的可以暴露的話她造就出來了,何苦看着他們痛快,而自己卻理所當然的看着他們痛苦,這不是他的風格。

前世的羽純,是一個意氣用事的女孩,也是一個很重義氣的女孩,如果不是臭老鼠讓她翻了一個跟斗,她現在還逍遙在二十一世紀,想起這個羽純就是一陣的氣結,那個死老鼠爲了區區幾萬塊錢就把自己給出賣了,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什麼人了,她實在是搞不懂了。

難道那幾萬塊就能買走他們一起十幾年的偷雞摸狗嗎?如果不是她,他們那些毛小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前世的記憶還是無可避免的讓羽純有些頭疼,但是更多的是一直唏噓。

畢竟人家都說人生如夢,現在他還真的覺得這人生就他媽的是一場夢,夢醒了該幹什麼還得幹什麼,總不會因爲一場夢然後不知道應該幹什麼吧。

靈兒是大自然孕育的精靈,它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有愛,根本沒有人時間的那些爾虞我詐,這些人的把戲她還是看不明白,靈兒莫名其妙的瞅着兩人,墨綠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世界如此美好,你們卻如此的暴躁,不好不好!”搖頭晃腦感嘆了一番。

羽純翻了一個白眼,手掌一番將她撞飛了。

這個靈兒,小小的精靈也這麼的自戀,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其實她什麼都不知道。

“臭靈兒,不要學姐姐的口氣,就是個傳說,你學也學不來。”羽純更加的臭美,其實誰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兩個人只是在開着古老的玩笑罷了。

靈兒也知道自己主人的這點臭毛病,連她理都沒理,只是白了他一眼。嘟囔道“真是一個壞主人,。連這麼可愛的小精靈也要摧殘。”幽怨的眼神好似深閨怨婦一般。看的羽純渾身打顫,這個該死的靈兒,是不是準備冷死他啊,這麼冷的眼神。

他們兩個在這裡玩玩刷刷,卻不知道現在屋子裡的這些人有多麼的焦急,多麼的無助。

雅韻相對來說是最淡定的一個人。

這麼多年她早想到了現在的結局,只是今日來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但是這樣不是更好嗎?她可以完全的解放了,每次午夜夢迴的時候她總是能夢到他們,昭旭的愛戀,她的岱哥哥的憂鬱,她姐姐的眼神,她感覺自己真的快瘋了,每次夢醒,她都會覺得自己是在拼命的從地獄裡爬回來的。

這樣的生活她真的已經過夠了,她只希望知道真相之後他們會了結了她,這樣她就不用活在世界上白白遭受這樣的罪責了。

靈兒輕巧的飛了過去,小巧的翅膀對着兩人的臉就是一直狂扇“同志們,要冷靜啊!”靈兒現在的動作就像是拿着蒲扇在扇涼的老奶奶。滿臉的愜意,但是靈兒去愜意不下來,只是揮着翅膀繼續對着兩人下苦功。

羽純沒有想到自己平時給她上的課現在竟然被她用上了,不禁伸出大拇指誇了誇她,沒想到這個平素謙虛的精靈竟然得意的晃了晃不太明顯的屁股,跳起了薩克斯舞。看的羽純連連翻着白眼。看來世界上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是自戀的,就連精靈都不例外。

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沒有誰能逃脫得了自然賦予的某些。人更不會例外。

別看靈兒小了吧唧的不太好看,但是她的小動作還是很有成效的,粉色逸軒和昭青已經不像剛開始開起來那樣的狂躁了,整個人看起來也不是那樣一撞就要爆炸的原子彈,最起碼即使是怒也是怒在心裡,而不是那麼明顯的表露在臉上。像一個心情鋪子一樣陳列着各式各樣的心情。

由此可見靈兒果真下了一番苦工,讓倆人在無聲無息間就平靜了下來。羽純也是真的感動,她知道靈兒這麼做完全是爲了自己,要不是自己這麼的在乎粉色逸軒的安危,她會不會這麼做可真說不定,爲他們降低心中的怒火,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因爲靈兒本身就是大自然的結晶,性屬木,所以纔有這樣的特異功能。但是要施展這樣的特異功能還是要浪費很多的自身能量的。因爲這樣的事情對修行者本身並沒有一絲的好處,所有很少有人願意這麼做了,而靈兒爲了不讓自己擔心,竟然做了。羽純一陣感動。看來以後對這個小跟班還是要再好點啊!她處處爲自己着想,自己可不能負了她。

粉色逸軒心中已經平靜了不少,他知道自己剛纔是怒火攻心,卻沒想到會那麼明顯,怪不得人家說修行者最忌心情起伏跌宕,果真不錯,如果是在修煉的話,那麼鐵定會走火入魔的。看來自己以後要你小心了,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可是剛剛爲什麼會出現那種到靈魂的清涼?就像在最炎熱的時候卻能美美的洗一回舒服的冷水澡,那種感覺,愜意到骨子裡。

昭青也感受到了自身的變化,強迫穩了穩心神,慢慢的聽着自己的母親講下去。相比而言,他更想知道之後的事情,他隱隱約約覺得這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一件事,他必須要認真仔細的去聽,否則會後悔終生的。

單水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天知道他現在的心裡亂成什麼樣子了。他是那麼的希望解開這個秘密的不是他。可是所有的事實都在告訴他,這是你揭開的。

“單水,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揭開這個秘密,請你爲韻兒留一點後路。”他也想,想爲這個迷失的女人做點什麼,可是他更想,自己等人拼盡生命維護的國家能一直這麼繁榮下去。

昭旭,是他的朋友兼兄弟,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已經超越了普通的朋友之間的感情,而他們幾個人之間的恩怨糾葛也是他看着走過來的。

沒想到上一輩子的恩怨還要禍及到下一代,真是作孽啊!

雨雅韻的心情他理解,因此即使當時知道他們這麼做了他也沒有去舉報,只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看到他們和睦相處,那樣,即使是這樣又有什麼呢?那也是岱同意的,是他忍着心痛將自己最寶貴的一部分給了他們,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是沒有放下心中的怨恨,並且變本加厲。

單水他沒想到昭青竟然會勾結帝國,出賣國家的利益,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但是他更知道,其實這裡面絕大一部分的原因肯定是因爲雨雅韻,正因爲如此他才更要捅破這件事。

那件事發生了之後他再沒有與昭旭聯繫過,他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爲。尤其是這個女人,昭旭對她的愛讓她已經完全迷失了自我,她的內心滿是狠毒,她想讓更多的人死,讓更多的人爲了她那沒有得到的愛情變的像她一樣可憐。這樣的女人已經不僅僅是可憐了,更是可恨,可是自己的兄弟卻還是那麼寵溺她,恨不得將她放在自己的心窩間。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女人變的這麼的自私,爲了一己私慾讓天下的讓都陪她痛苦。

該走的人已經走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現在他不得不再次站出來,他相信,如果昭旭在,他也一定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而讓自己的國家遭受無妄之災!昭旭確實很愛她,不過他更愛自己的國家,如果讓他在國家和感情之間選一個,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國家。雨雅韻,永遠只能排在第二位。

這個讓他們三兄弟用命來守護的國家絕對不會因爲她一個女人而落敗,也絕對不能。

單水的心緊了緊,他真的害怕真像解開的那一瞬間,如果真像真的成了透明的,那雅韻怎麼辦?

她還要生活,現在她也年過半百,她能怎麼辦?

可是想到粉色帝國現在的危機他的心更是揪成了一團,他們曾經發過誓,一定要一起經營粉色帝國,讓她屹立在粉色大陸上,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卻要毀掉他們的夢想,這是他們不能允許的。

韻兒從來沒有想象到自己會走到今天的一天,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說着自己不想說的話,違心的生活、違心中的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這大概就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吧,可是自己偏偏遇到了,而給自己這一切的人,現在卻悠閒的生活着。

活着,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整天的僞裝自己,裝做對他們的出雙如對很不在意。其實她很在意,她恨不得上去給他們兩巴掌,一個是給自己承諾的男人,一個是自己的親姐姐,兩個她愛的人至死的折磨她。她不想看見他們像橡皮膠一樣粘在一起,更不想看見他們幸福。

昭旭對她很好,他明知道她不愛他,依然把她當成寶。他捨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她哭、她鬧,她像潑婦一樣打鬧,他總是一言不發任由她鬧。鬧夠了,哭夠了,她也在他無聲的抗爭中被徹底的征服了。人生本開就是這樣,爲了一個你愛的人或者愛你的人快樂或者痛苦一輩子。

半年後,她與昭青第一次同房,他粗糙的大手撫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對她許下了一生的諾言:韻兒,我會用自己的生命愛你!

她嗤笑不已,她已經被一個男人的承諾傷的遍體鱗傷,怎麼可能再傻愣愣的相信所謂的承諾!他沒有說話,只是摟着她,讓她委屈的淚水撒滿了他的胸膛。他何嘗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他更相信自己對她的決心,他可以爲她做任何事情,就像他可以爲了她等待一樣。

等待是最讓人頭疼、最讓人肝腸寸斷的一件事他都可以挨下來,還有什麼不可以爲她做呢?

一年後,她應當時的大帝~她的岱哥哥的邀請參加了帝后的策封典禮。她的姐姐-雨雅潔的封后大典。因爲是新皇的首度大典,那次的場面異常的宏大。滿朝的文武彷彿自己娶媳婦一樣,興奮的滿臉通紅,對他們來說,只有國家後繼有人、能一直繁榮下去就是他們最深遠的想法。

她記不清當時自己是怎麼渾渾噩噩的看她笑顏如花的對着羣臣的高呼淡然應和的,只是看見她凸起的肚子她就是一陣的心痛。她沒有做母親的資格,在她十三歲那年,她與她的岱哥哥一起偷溜出去在帝都玩的時候被人偷襲了!爲了幫他擋住那致命的一劍,她挺身而上,最後她僥倖撿回了一條命,卻因此而永遠的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告訴了昭旭。

她以爲自己爲他做了這麼多,應該有資格站在他的身旁,沒想到最終站在他身邊的卻是別人!看見她又圓又挺的肚子,她決定,一定要用她肚子裡的孩子讓他們兩個生不如死。於是,爲了她的“夢想”她苦心皆奕,處處爲她着想,時時想着她,陪在她身邊,她要他們對她完全放鬆警惕,纔有機會施行自己的計劃。

她的忍耐完全是有必要的,如果想要讓一個人痛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痛不欲生,她一直信奉這句話。只要能看見他們痛不欲生,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終於等到她臨盆的那一天了,韻兒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穩婆和宮女們進進出出忙碌的像個陀鑼一般,只有她安穩的坐在她的牀邊,握着她的手,她的心裡冒着絲絲寒氣,一會,不管是男是女都要讓他生出來就是死嬰!

她的眸光緊了緊,盯着一旁的穩婆,她的心中得意起來“你們不是很幸福嗎?你們不是樂開懷了嗎?我就讓你們明白什麼叫心死,什麼叫生不如死!”穩婆對着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她才滿意的收回了目光,有錢能使鬼推磨,看來真是不錯的,爲了區區家產她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違,與她一起親自送走一個生命!

韻兒淡淡的輕笑。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昭旭在一開始就洞悉了她的所有計劃!

“韻兒,我不能讓你做讓自己後悔一生的事!”昭旭看看站在自己身邊的男子,眸中閃過一絲愧疚。

“潔兒,加油!”雅潔痛苦的呻吟聲讓男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攢在一起,象徵他儒雅氣質的錦扇已經不知道被他丟在了哪裡。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出現的表情同樣的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不管你是什麼人,不管你擁有多少,不管你是多麼高貴,總會遇到自己在乎的人,那個人的一切都是你的一切,她快樂你也快樂,她痛苦你也痛苦。

昭旭走上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岱,放心,她不會有事的。”只是誰都不知道他現在的擔心,其實他的擔心並不比岱少,只是他不敢表現出來而已,他怕自己的緊張會讓岱馬上變得無所適從。

對於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真心的希望他能開心。雖然他辜負了雅韻,但是就像他所說的,在愛情的世界裡沒有誰對誰錯,愛了就是愛了,他們深深的愛了,就像他深深的哀傷雅韻一樣,只能說命運弄人,他誰也不怪。

岱轉過身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也只有他纔敢把他當兄弟,也只有他一直支持自己,想到這裡岱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只是餘光瞅在匆匆進進出出的宮女身上,還有她們手上的盆盆罐罐的時候,好看的眉毛又不自覺的擰成了川字。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得,爲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生,聽着雅潔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真的開始害怕了,他害怕這個女人從此遠離他的生命。

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想起他們兩個眼神相對的時候,想起她羞澀的眼神。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如天上的星辰即使是過了千百年她也還記得,他們的點點滴滴他都記得。

岱緊了緊手,又開始焦急的亂轉,他再也找不到另一種辦法讓他排泄心裡的焦躁。

他們之間的感情或許並不是別人心中所想的那樣,但是他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比別人之間的感情淡,只是兩個從來不習慣用嘴說情話的人在一切只能是關心着對方。

“帝后娘娘,用點力氣,快出來了!”

溫婆額上的汗水比雨雅潔額上的汗水只多不少,對於她們來說,這不僅僅是一次接生,更是一次考驗,對生命的考驗、對她們今後的考驗。這可是帝后,是粉色帝國王的後,如果一個不小心斷送了她的生命,即使是他們一家人也未必能讓大帝的心中的怒氣消失,這就是一個考驗。

只要成功的接生,他們的名氣也就打出來,但是如果他們的接生失敗了,就有可能全家都受牽連。

但是現在她們真的顧不了那麼多了。

如果坐以待斃,還不如博上一博,想到這裡所有人的心思又開始活泛了“帝后娘娘,再用力,馬上就要出來了!深呼吸深呼吸!”

雨雅潔痛苦的嘶喊着,喉中低沉的呻吟已經嘶啞,但是她還是咬着嘴脣努力的用着力氣,她明白,一旦自己放棄了,那麼還未出世的孩子便會窒息而亡。她不能讓她連看這個世界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潔兒!將來我們有了孩子,男的就叫逸軒,粉色逸軒,女的就叫逸肜,粉色逸肜。”他略帶幸福的笑顏出現在她的腦海裡,每次感覺自己的力氣快要使完的時候,他總是那麼溫柔的重複着同一句話。

兩個人的相逢或許真的是上天註定的,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喜歡上他,而那個應該高高在上的大帝也是那麼義無反顧的愛着自己,爲了他,他放棄了那妃子,他對她的恩情比她對她的感激更爲大。

“岱,潔兒會努力的,潔兒會保住我們的孩子!”雨雅潔緊緊地拉着自己的妹妹的手,這些天一直是自己的妹妹陪着自己,照顧自己。石階上真的只有親人才是最可靠的,別的人都靠不住。

在這個冰冷的皇宮裡,只有這麼一個親人,雖然是自己食言在先,愛上了這個讓自己的妹妹死心塌地跟隨的人,她明白是自己對不起妹妹,可是感情的世界裡,沒有誰對誰錯,只有彼此相愛。她只能在別的方面補償她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她只希望她能想開點

昭旭也是不錯的,他是那麼的愛雅韻,既然如此她希望他們能好好的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度過餘生,這也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雨雅韻反抓着雨雅潔的手,輕聲安慰道“姐姐,不要擔心,我在你身邊!”她的聲音似乎有一種特別的功效,讓她的心都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變的安穩。

雨雅潔有些感動,虛弱的手有些顫抖“妹妹。對不起,可是愛情真的身不由己。姐姐希望你能幸福!”

溫婆焦急的吶喊着給她打氣,宮女門已經忙的沒有了正常的思維,經常會撞在一起。

雨雅韻心中一種無聲的疼痛肆意的蔓延“對不起?你以爲一句對不起就能抹殺你們對我所做的一切嗎?你以爲一句風輕雲淡的對不起可以讓我不恨你嗎?不!不會的!我的報復纔剛剛開始而已,剛剛開始!”雨雅韻堅定着自己的想法,她明白,一旦錯失了這個機會,那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只要把握住這次機會,他們之間的恩怨就會一筆勾銷,他們之間就沒有了任何的瓜葛。

這是她最渴望的,她真的很想看到他們痛不欲生的樣子,真的很想很想!

“哇….”隨着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宣告了一個新生命的誕生。這也就預示着這個帝國後繼有人了!

“恭喜,恭喜大帝!生了!是個王子!”溫婆舉着溼漉漉的新生命樂的不能自己,終於,自己可以安全的走出這座宮殿了。他們的前途保住了,可能會更輝煌!

雨雅韻的臉色一冷“咳咳!”

溫婆的身子僵了僵,哭喪着臉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答應人家的事情總不能再這個時候失約吧,這是小事,如果她真的怒了,那麼她的……

“快!還有一個,還有一個!”宮女的急呼聲讓穩婆抱着新生兒的手僵在了半空。難道今天自己竟然要害死兩個無辜的孩子嗎?

可是想到自己還關在大牢裡的兒子,她的心就硬了下來。再是誰也比不上她的兒子重要啊!人就是這麼的自私,只要是遇上自己關心的事情,是與非已經不重要了,爲了他們所謂的愛他們會不顧一切的去做他們認爲對的事情。

雨雅潔的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紙,可是在聽到孩子安全的出生,她的嘴角綻出一抹母性的光輝,這在雨雅韻的眼裡又是一記狠狠地毒鏢。

爲了他,自己已經沒有做母親的資格,可是他們呢?他們照樣幸福。他們在她的眼皮子地下幸福着,上天是多麼的不公平,是多麼的偏心,是多麼的讓她心碎。

爲什麼別人擁有的幸福,她卻只能仰望幸福,每每看着幸福與她擦肩而過。

她一定要毀了她,一定要!

想要毀了他們的決心更加的強烈,雅韻不知道自己的心在這一刻變得有多麼的堅硬,好像一口隕石一般。

“哇!”懷中包裹中的嬰孩又開始哭了。響亮的聲音在一瞬間讓她有些清明,可這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

只要她活着一定不會讓他們幸福,一定不會的!

雨雅韻餘光看向自己的姐姐,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渾身溼漉漉的像從池子裡撈出來的一樣,一撮粉色的秀髮緊緊的貼在她蒼白的小臉上。這更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原來你就是用這樣的方法俘獲了岱哥哥的心。

這一刻,雅韻突然有了毀了她這張臉的衝動。

她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多麼的瘋狂,就好像一顆有了報復之心的原子彈。

“姐姐,我的好姐姐,我要你親眼看着你們的結晶死在我的手裡!”越來越瘋狂的念頭在雨雅韻的腦海裡出現,她的身體在興奮的飄飛,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這樣做了,她肯定是活不成了,不過無所謂,她不在乎,只要能讓他們痛苦,什麼犧牲都是值得的。

人的報復之心就是這麼的可怕,怪不得有人說寧願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女人的報復心實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沒有岱,如果沒有小時候的那句玩笑似的承諾,他們之間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這是雅韻心中的疑問,也是所有人的疑問。

他們不知道在這個時間裡,這個事件裡,到底誰纔是真正錯了的那個人,但如實要真這正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誰錯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他們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打和看法,她總不能強迫他們接受自己的觀點吧,最後的結局還是要看他們的絕對。

纖細的小手輕輕的爬上嬰兒柔嫩的脖頸,雨雅韻故意將自己的意圖完全的暴露在雨雅潔的眼前,

嬰兒有些困難的啼哭聲,讓雨雅潔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妹妹你…!”

宮女和溫婆早已經忙的沒有方向感,一胎兩個,這在皇室裡史無前例的,她們的緊張早已經超越了理智。如果這次做不好,今天很有可能是自己等人的最後一天。

這個情況更有利於雨雅韻施行自己的計劃,

雨雅潔的眼神隨着雨雅韻的手的慢慢緊變成了一片灰白,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是說已經生了嗎?怎麼還沒有出來!”岱焦急的踱着步子,大手互相磨搓着,在這一刻,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溫文儒雅,也沒有什麼大帝的威嚴,有的只是一個丈夫對妻子的深深擔心。

昭旭也有些擔憂,剛剛的那聲嬰兒啼哭聲所有人都聽見了,宏亮的像一個氣血充足的漢子所發出來的。

韻兒不會真的那麼做了吧?

昭旭也開始有點擔心了,雖然他和那個穩婆說好了不能按照韻兒的來,而是採取另一種折中的辦法,但是誰知道她會不會變卦。

如果韻兒真的那麼做了,我該怎麼辦?縱容她嗎?不,不可以,她雖然是我的妻子,但是我不能縱容她去傷害一個無辜的生命!昭旭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眼中劃過一絲決絕,邁着步子朝岱走去。

“哇!”又是一聲洪亮的啼哭聲,像剛纔那個聲音一樣,昭青緊吊在半空的那顆心終於落了下來,鬆開自己的拳頭,他靠在柱子上深喘着氣,天知道他剛纔是怎麼樣做得那個決定!

岱在再次聽到那聲洪亮的啼哭聲時,緊皺的眉頭終於伸展開了。

“潔兒!”他輕輕的碎念道,擡頭望了望窗外正盛的陽光,他突然覺得有些刺眼。

“恭喜大帝!帝后娘娘爲大帝誕下一龍兒!”穩婆帶着濃濃的欣喜聲讓岱開懷一笑“好!賞!”

說完他便一陣風的衝了進去,旁邊的宮女攔也沒有攔住,在粉色帝國,孕婦生孩子的房間是不允許男人在的,人們都把這喻爲不吉祥。可是岱早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的心中牽掛的那個人兒,爲他誕下了一個龍兒,粉色帝國後繼有人了。

誰都不知道聽見她聲嘶力竭的呻吟聲他有多麼焦急,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承受那樣的痛苦。

“不好了!帝后娘娘大出血!”尖銳的聲音破空而來,岱的腳步硬生生的定在了那裡。大出血?!

他雖然沒有生孩子的經驗,但也知道大出血意味着什麼“潔兒!”一聲怒吼他旋風似的刮進來產房。

他的後、他的妻子此時正靜靜地躺在他們曾經歡愉的牀上,一張小臉蒼白的沒有了一絲血色,額上的汗水沾溼了垂下的秀髮。

同樣蒼白的嘴脣輕輕的呢喃着什麼。

雨雅韻緊張的握着她的手,滿臉的驚慌失措“姐姐,姐姐你醒醒,不要嚇妹妹!”雨雅韻已經不知道什麼冷靜、什麼理智了,她站起身搖晃着雨雅潔的身子。

穩婆和宮女匆匆止着血,可惜終究是沒有辦法。一盆盆粉色的水被端了進來,一盆盆帶着她的血液顏色的水被端了出去,看的岱的心抽搐不已。

“潔兒!”

雨雅韻看見是岱,一雙哭紅的眼睛呆呆的望着他“岱哥哥,求你,求你救救姐姐,救救她!”

岱心疼的扶起雨雅潔的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潔兒,我的好妻子,辛苦你了!”他語調清淡的似乎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可是他眼中的疼痛卻出賣了他。

雨雅潔虛弱的睜開妙曼的雙目“岱,我們的孩子……”

岱急忙讓人把孩子抱到她的面前,在看到包裹中的孩子安詳的小臉時,她覺得一切都值了。

岱將孩子放在她的臂彎,自己輕輕的摟着她“潔兒,下輩子,我一定會去找你,我們還做夫妻!”

雨雅潔虛弱的笑了笑,眸光在自己的妹妹身上輕輕的掃了一眼“岱,忘了我,重新生活,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岱的眼淚滴落在雨雅潔的頭上“潔兒,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你,你怎麼會讓我忘了你?”

雨雅韻冷冷的看着他們的生離死別,剛纔的一點心痛轉眼之間埋沒在了仇恨的海洋。

“岱,潔兒,潔兒……好……好……愛你!”她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岱的臉,只是下一秒便直直的吹落了下來。

“潔兒!”岱仰天長嘯,悽嘯的聲音穿透房間擴散在帝都。

“大帝請節哀!”

雨雅韻冷漠的眼神掃過粉色逸軒,轉到昭青身上卻是深情濃濃“青兒,你知道的,爲娘爲了你什麼都豁出去了!”

昭青不可置信的望着老婦人又轉頭望望同樣呆滯的粉色逸軒,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羽純有些憐愛的看着呆滯成一對的兩人,不禁爲他們感到悲哀,他們沒有在深宮中遭受磨難,卻讓這麼一個心理變態的人活活的拆散了。

靈兒似乎對人間的事情很不感興趣,一雙墨綠色的眼睛瞪了瞪,又打着呵欠沉沉的在羽純的懷裡睡了過去,剛纔她消耗的能量實在不小,沒有幾天是恢復不過來的,不過,幸運的是她發現蜷縮在自己的主人懷裡那種靈力急速充足的感覺竟然變的很是明顯,因此死皮賴臉的躺在羽純的懷裡。

“最後的結果你們想必也猜到了。帝后娘娘在誕下了龍子之後撒手人寰,大帝自此之後憂鬱成疾,六年後也先我們而去。大帝這一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也只有過那麼一個女人!”單水的話似乎是對雨雅韻說的,有似乎是告訴粉色逸軒和昭青的。

粉色逸軒的眉頭緊了緊,心中巨浪滔天,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敵人竟然和自己有莫大的淵源。

“當時,姐姐本來是產下一對雙胞胎,於是我便讓穩婆藏了一個,騙了他們,既然我得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那麼我便毀了他。既然他們不能償還他們的孽債,那麼就讓他們的下一代替他們還債吧!我要讓他們的兒子爭個你死我活!”呼着冷氣,雨雅韻狠狠的咬着嘴脣“我不能忘,不能忘他們給我的傷害,更不能忘我的誓言,沒錯,姐姐是死了,可是那有什麼關係,那個負心漢還活着,即使死了我也讓他們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

粉色逸軒眼中冒着熊熊烈火“呼!”的站了起來“你這歹毒的女人,父王母后對你那麼好,你竟然能下的去這麼歹毒的手!”

昭青也隨着粉色逸軒的動作斬站了起來,但是他卻是猶豫的看着粉色逸軒職責雨雅韻,雖然雨雅韻並沒有說出全部,但他已經知道了全部。

單水有些猶豫“其實,昭青,你的父親並不是因爲戰敗而自殺的!”

“什麼?”

粉色逸軒與昭青幾乎同聲驚呼道,昭旭竟然不是因爲兵敗自殺的,那是爲了什麼?到底是什麼讓堂堂的帝國戰神自殺了?

雨雅韻似乎有些不在意“因爲我殺了岱!”

一浪接着一浪襲來,即使如羽純這樣很有先見之明的人也不禁愣住了,怎麼這麼糾纏啊?雨雅韻和岱有個青梅竹馬,最後岱喜歡上了雨雅韻的姐姐和她成了一對,雨雅韻則嫁給了喜歡自己但她並不喜歡的昭旭,爲了報復她的姐姐,她偷藏了她的孩子,最後還殺死了自己深愛的男人,瓊瑤劇?一波三折?

“也就是你們六歲的時候,有一日我與昭旭在談論你們的時候被岱無意中聽到了,他衝出來要殺了我!”雨雅韻冷冷的笑了幾聲“我當時就動了殺念。在岱被昭旭好言好語安慰回去的時候,我打定主意,一定要殺了他。於是當天晚上我便進了宮,說要請罪,並且把他的兒子還給他,那個曾經足智多謀的岱早已經在姐姐死之時一同死了,他絲毫沒有懷疑我的用心,喝了我帶進去的酒!哈哈!他死了,死的時候嘴角還帶着微笑,你知道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嗎?他死的時候竟然還在笑!那個傻瓜笨蛋!”雨雅韻說着說着嚎啕大哭起來。

單水頗有深意的插進來一句“你以爲他不知道你的用意嗎、只是他太思念帝后娘娘了才成全了你,他也希望自己的死可以讓你放下仇恨,與昭旭好好的過日子,沒想到,你卻一直執迷不悟。”

這下所有人都愣了,好癡情的男子,羽純擠着眼淚咬着自己的袖角“今生得如此癡情的他,夫復何求啊!”

雨雅韻完全愣了,變得異常的瘋狂“不可能,怎麼可能?他會那麼的好心?不可能!”

“昭旭和我其實都是他最後留給逸軒的依靠,可惜昭旭覺得愧對大帝,自裁了。而不讓昭青繼承他父親的位子,是我的主意,我不想看着他們兄弟兩人將來爭鋒相對。”

昭青難以置信,他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突然之間自己所有的認知都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爲什麼一直疼愛自己的母親會突然之間變成自己的殺父仇人?

“至於爲什麼不把昭青帶回皇家,那是因爲大帝知道,你不能生育,而昭旭不可能再娶,所以算是過繼給你們的,他不希望昭旭斷後!”單水再次放出一磅炸彈。

雨雅韻悽慘的笑着“我以爲我勝了,沒想到我卻是輸得最慘的那個人!”

粉色逸軒已經完全呆住了,而後一聲怒吼一記粉色魔咒朝着雨雅韻急速的飛了過去。

雨雅韻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場景,竟然沒躲沒閃。

羽純暗自踱着腳“你丫丫的,好好說話啊!”說着急速飄了上去,可惜有人比她還快。

“砰!”隨着驚天動地的聲音,粉色逸軒呆呆的站在那裡不可置信“爲什麼?爲什麼你還要幫她?她是我們的殺父仇人!”粉色的瞳孔染上了一層嗜血的顏色。

“不管她怎麼樣,她都曾爲我付出,是我的母親!”昭青嘴角流出深粉色血,臉上卻是掛着一絲滿足。

雨雅韻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沒事,而昭青以老鷹護小雞的姿勢擋在自己的前面。

“青兒!”雨雅韻接住昭青緩緩下落的身體,淚水泛成一片“你怎麼這麼傻啊?我死不足惜,你爲什麼爲我擋那一下啊?”

昭青悽慘的笑着“雨雅韻,這是我昭青還你的,從今以後我和你再沒有任何關係!”說完他輕輕的閉住眼睛,該還的他都還了,他沒有什麼遺憾了。

“昭青!”單水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他沒有料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粉色逸軒現在的魔力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經過羽純幾次的聖光沐浴和生命之水的滋潤,他的魔力已經卡在了突破傳說的那個階段,他所發出的威力自然是具有很大的破壞性。

昭青全身上下沒有一寸完整的皮膚,被粉色魔咒炸裂的身體到處留着鮮血,秀氣的面容也是一片模糊。

被粉色魔咒攻擊的地方深深的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看不到底的洞猙獰着。

昭青現在這個模樣,不要說醫,就是神仙來了也不好救。

“來人!”粉色逸軒急忙喊道。

站在外面的侍衛早已經發現了屋中的不對,可是沒有自己將軍的命令他們又不能衝進去,只能乾着急,現在突然聽到這麼一聲“呼啦”進去一大隊人。看到現場,所有人都驚住了,到底是什麼弄出這麼大一個洞?

“將軍!”一個護衛發現成了血人的昭青,頓時警覺起來。

“以後,你們只能聽大帝的命令!”昭青虛弱的道“咳咳!”隨着他的咳嗽聲,鮮血不停的從他的嘴角流下來。

靈兒切了一聲“人家突破,關主人什麼事情啊?靈兒可是記得主人好像吞噬了四滴生命之水的。”靈兒純粹是在打擊羽純,就那麼點點能量還是生命之水堆砌的,還值得她那麼高興。

羽純瞪着眼睛恨不得吃了靈兒,這隻臭精靈,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知道自己懶得修煉,自從融合了四滴生命之水,凝練了靈魂之後她就沒有認真的修煉過,還在這裡挖苦她。找打!

羽純撲上去與靈兒糾纏在一起,絲毫沒有注意到羽純所發出的那個能兩團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纏繞着,像是被人用手扯爛又粘在一起,最後混成的是一種朦朦朧朧的東西,似乎還帶着水分一般。

能量團快速的鑽進昭青的身體,在他破碎的身體裡遊蕩。

昭青輕輕的皺了皺眉,什麼東西鑽進自己的身體了,感覺真的好舒服,像浸泡在大海里,又像是漫步在雲端,那種涼絲絲的雲朵劃過他的臉頰一般。

能量團以光速快速的在昭青的身體裡運轉,凡是它經過的地方奇蹟般的猶如新生的一般,昭青清晰的感覺到這種變化,他發現只要是這種物質經過的地方就會爆發出一種用不完的衝勁。

“這是怎麼回事?”昭青又驚又喜,是不是自己可以藉助這股力量一舉突破,衝破已經牢牢束縛了他好幾年的高度。

想到做到,昭青儘量讓自己忘記肉體上的疼痛。專心的應對靈魂深處傳來的這種感覺。

事實果真如昭青所想的一般,藉着這股神秘的力量,靈力在他的刻意操縱下變得異常的活躍,幾乎是平時修煉的數十倍。

當然,他也發現這種做法似乎是在藉助一種力量強大另一種力量,所以在他身體內的能量急劇增加的時候那股能量也在緩慢的減少,可是即使是如此他身體內的牀上也被修補的七七八八。

“恩?不對!”粉色逸軒急忙轉身,那種能量越來越龐大,越來越活躍。

“逸軒,怎麼回事?”凌俠急忙飄了進來,那些護衛駭然的看着凌俠,飄?他竟然用飄?難道?已經沒有人敢往下想了。

粉色逸軒沒有理會他,只是指了指腳邊的昭青。

看到昭青的傷勢的時候,凌俠的眼神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粉色女神哪,到底是誰這麼狠毒?”

羽純停止了大鬧,看着一臉驚駭的凌俠,淡淡的笑道“沒想到這個小凌子越長越憂鬱了啊。”

靈兒也落在羽純的肩膀上“長的很有特色!”羽純翻了個白眼,特色?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特色,諾,這個是一個十足的冰塊!這個是一個天生帶着女生性格的男人!還有這個,羽純在單水粉色的鬍子上摸了摸,老頑童一個!

粉色逸軒愣了一下,怒道“什麼狠毒?是無意中傷的!趕緊治好他!”

凌俠意識到自己說話肯定撞傷了這個冰塊,撇了撇嘴,蹲下身去看昭青的傷勢,只是看到昭青的傷勢,他更加的見鬼“粉色女神,這不可能!”

被嚇了一跳,粉色逸軒有些惱怒“凌俠,你發什麼瘋啊?一驚一乍的。”

“呼呼!”那個護衛喘着粗氣疾馳而來,“噗通”跪在粉色逸軒的腳下“大……大帝,卑職……卑職……”粉色逸軒揮了揮手“朕知道了。”

護衛瞪着碩大的眼睛,他還沒有說什麼呢大帝知道什麼啊?

可是餘光掃上旁邊的凌俠他就更像見了鬼了“凌醫!”他本來是想說自己到了凌俠的府邸告訴他之後凌俠就不見了,沒想到他竟然先他而到了。護衛的心裡一陣翻江倒海,自己可是將軍的貼身護衛,竟然還沒有一個醫的速度快!

護衛把信物還給粉色逸軒之後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隊伍。

“你們都出去吧,人多了不是一件好事。”單水吩咐道。

那些護衛擔憂的忘了昭青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逸軒,你們看,昭青的皮膚竟然在自動癒合!”待到那些護衛都出去了,凌俠亟不可待道。

“自動癒合?”兩人驚了一跳,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凌俠對他們對自己懷疑的眼神很不屑,嗤笑“不信就自己看!”

粉色逸軒和單水急忙蹲下身,看到那一幕,粉色逸軒發誓,那絕對夠震撼,昭青被來皸裂的皮膚像退了一層皮一樣,完美的皮膚又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粉色逸軒的看的瞪大了眼睛,即使是聽到雨雅韻承認自己殺害了他的父皇,他也沒有這麼驚訝過。

單水平日裡似眯非眯的眼睛第一次睜得像銅鈴一般大,發出驚歎“粉色女神,這是神才能辦到的啊?”

“粉色女神?神?”粉色逸軒呆呆的看着昭青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羽純!”粉色逸軒突然站起身大喊道“你出來,我知道你在!”

凌俠和單水被他猛然間的動作嚇了一跳,他這是怎麼了?

羽純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他怎麼知道自己在。羽純準備現身,靈兒卻飛了過來“主人,你確定你要現身嗎?你在暗,是對他的一種保護,一旦你出去了,天下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只是一個神女,不再具有任何的保護價值了。”

羽純坐着激烈的思想的鬥爭,到底要不要出去?

“羽純,我知道你在這兒,那晚是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我才能這麼快就恢復了,你出來好不好?”粉色逸軒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裡,只能像個瘋子一般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叫喊“你出來啊!羽純!”

要不要出去?羽純緊緊的咬着自己的嘴脣,他真的好想光明正大的現身,撲在他的懷裡訴說自己的思念,可是,想到靈兒說的話,羽純還是決定不現身,她要保護他,雖然昭青這個危機解除了,但直覺告訴她,還有更大的陰謀等着他。如果自己一直處於暗處,就是一個能隨時解危的關鍵,如果自己出去了,粉色逸軒肯定不會允許她在躲躲藏藏,那麼就像靈兒說的一樣,那就只是一個明面上的神女了,只能讓粉色逸軒保護她,但是總有一天,會有人發現自己只是靈魂體,到了那是,粉色逸軒所面臨的質疑,恐怕不僅僅是現在這麼一點點了吧。

“逸軒。”凌俠有些傷感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太思念她了!”

單水也深有同感,已經把靈魂奉獻出去的人連靈魂都沒有了,怎麼會幫人療傷。

粉色逸軒堅決的搖着頭“不是,這不是幻覺,我肯定她在,我肯定!”

可是沒有人會相信他的,所有人都明白靈魂奉獻是一種多麼可怕的東西,只要靈魂奉獻之後,天地之間以後就不會存在這個人,永遠都不會。

昭青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沒有了疼痛的感覺,而且充滿了力量,就像剛剛卯足了勁準備出航的帆船。

身體裡那股特殊的氣體一樣的東西已經慢慢的消失殆盡了,他也一舉突破了,並且鞏固了這個階段。

“老丞相!”昭青睜開眼睛,看着這個像自己長輩的老人,雖然以前因爲母親的緣故,他和他的關係慢慢的惡化,但是在他的心裡一直把他當個長輩。

昭青的突然甦醒把幾人的思想都拉了回來,粉色逸軒不再那麼頹廢,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他,與之前毫無區別。

習慣了粉色逸軒的冷漠昭青也沒有在意,只是看了看被粉色逸軒弄的破碎的廳堂“你真的很強大!”

粉色逸軒禮貌的點了點頭,卻讓凌俠愣了眼,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這麼好,要知道讓粉色逸軒這麼客氣的人還真的用手指能數的過來的。

“去我的書房吧!”昭青說着領着衆人往他的書房走去。

凌俠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淵源當然不可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於是單水落在後面專門爲凌俠講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

將軍雖然是一個很大的官,但是在昭青這兒卻是看不到奢侈的樣子,佈置的極爲莊嚴肅穆,就像一個軍營一點也不像個家。

走了不過幾分鐘幾人就走到了昭青的書房,昭青率先走了進去。

昭青的書房也佈置的很有軍營的氣氛,一張八仙桌上放的全部都是地圖之類的軍事用品,身後的架子上是各式各樣的書。

羽純也發揮了她的好奇寶寶特性,挨着一本一本的瞅了瞅,基本都是什麼兵法之類的,怪不得能成爲戰神,光看他下的功夫就夠羽純稱讚一聲的了。

“你這裡太過軍營化了,不像個家。”粉色逸軒皺着眉看着鋪天蓋地的軍事用品淡淡道,雖然在心理上他不能一時之間就接受他,但是在潛意識裡,自從知道他是自己的弟弟之後,他已經接受了這個被壞人誤導的弟弟了。

他知道上一輩的恩怨本就不該延續到這一輩的身上,何況這個因爲被壞人利用的弟弟,他着實生不出什麼反感之心。

昭青隨手收拾着桌子上的地圖“因爲我是一個將軍。”

單水和凌俠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這裡面別的東西沒有,

但是椅子是多的很,估計經常召開會議,所以有坐的地方倒是不少。

昭青在桌子的一個暗格裡找出來一疊東西遞給粉色逸軒“這是粉凌給我的書信。”

粉色逸軒接過來,看都沒看壓在桌子上“他要你幹什麼?”對於粉色逸軒的動作,昭青似乎並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愣了一下之後秀氣的笑了笑“他只是說等攻下之後會給我很多好處。”

粉色逸軒盯着他的眼睛“你應該不會是現在這麼個姿態。”

單水也發現這個問題,按照昭青的性格來說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榮華富貴不是他所愛,金錢美女更是沾不上邊,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這麼做的?

羽純在八仙桌的腿子底下找到了一封估計不小心被誰丟下的書信。

“青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母親已經離開你了……別恨母親,母親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母絕筆”羽純大致看了一遍,原來是雨雅韻寫得絕筆信,難道她今天已經想那麼做了嗎?信中說因爲她的一時私慾讓粉色帝國陷入現在這樣的困境,並不是她願意看到的,那麼就是說昭青所做的這一切,只是爲了雨雅韻。

真是一個孝子,可惜……

羽純嘆着氣準備偷偷的將它放在某個顯眼的地方,沒想大靈兒這個小淘氣一口氣吹跑了信,並且好死不死的,信恰恰落在了粉色逸軒的手上。

這一幕讓羽純的心都揪起來了,就是一個傻瓜也知道有問題,門關的很嚴實,怎麼會有風!

羽純狠狠的瞪了一眼裝可憐相的靈兒,冥思苦想該怎麼打消幾人的疑慮。恰巧這是羽純看見橫樑上竟然有一個粉色的包裹,只不過因爲放的比較謹慎,不容易被發現。

羽純的眼珠子轉了轉,飛身跳上了橫樑。

粉色逸軒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絕對是有人在這裡,只是自己看不見罷了,不然這東西怎麼可以自己從上面飄下來?

昭青呆呆的盯着粉色逸軒手中的書信眨巴着眼睛,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剛剛似乎看見那封書信是從上面飄下來。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奇怪,讓他有一種置身夢境的感覺。先是從小疼愛自己的母親變成了自己的殺父仇人,而後自己受傷之後身體裡那股奇怪的能量。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個早已經預謀好的陰謀?還是,自己等人的運氣確實好到了現在這樣?

單水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這幾乎密封的地方怎麼會突然颳起風啊?難道真的像逸軒說的那樣,這裡除了他們幾個還有別人的存在?單水不敢往下想了,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給怕上了。

粉色逸軒撿起掉落在自己手上的書信仔細的看了起來,既然連“風”都在幫忙傳送着這封書信,那他一定不能辜負她的好意。

羽純一個轉身飄在橫樑上,看着露出一個角的粉色包裹,一個主意在她的腦海裡形成。

“掉!”羽純拿手指輕輕的觸了一下包裹,粉色的包裹就那麼華麗麗的摔了下去,她剛剛有看它的重量,只是一本小書的重量,即使砸下去很不幸的砸在某個人的腦袋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是給你的!”粉色逸軒只是掃了一眼便遞給了昭青。

“給我的?”昭青疑惑的接了過去,只是越往下看他的心中越不是滋味。這個女人雖然拆散了自己兄弟兩個,殺了自己的父親,但是她畢竟養了自己十幾年,十幾年含辛茹苦的養育讓他早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他實在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小心!”凌俠隨手甩出一個能量團,撞飛了差點砸在粉色逸軒頭上的粉色包裹。

“怎麼樣?沒事吧?”凌俠警惕的望着靜靜的躺在不遠處的包裹,擔心的問粉色逸軒。

粉色逸軒無所謂的擺着手“沒事,今天還真是精彩。”

“是啊,什麼事情都讓你碰上了!”凌俠笑道,上前去撿起那個包裹,很輕,像是一本書的重量,可是這東西怎麼會在橫樑上掉下來?

掂了掂手中物體的重量,凌俠扔給了粉色逸軒“不是什麼大件,看來不是想要你的命,但是還是小心點,什麼都說不定的。”粉色包裹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粉色逸軒手一伸,翻轉就接住了。

“我的命還沒背到那個地步。”說着毫不在意的撕開了包裝。

羽純好奇的湊了上去,雖然這東西是她發現的,但是她並沒有去看。

所有人都是一副好奇寶寶的神色,粉色逸軒忍俊不禁,將包裹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打開。在打開的過程中,粉色逸軒其實一直抱着警惕心的,可是看到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反倒覺得沒那麼簡單。

包裹包的並不是很厚,兩層而已,打開之後是一個粉色的長方形的書一樣的東西,估計他們打開的是背面,之間粉色的淡淡熒光琉璃在表層,一條騰飛的巨龍和一隻飛舞的綵鳳糾纏在其上。巨龍長長的鬍鬚像一條藤繩高高的飄揚,兩隻異獸同樣的露出那種睥睨天下的眼神,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不可抵擋的凌厲。

或許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單水卻是知道,但是他現在還不能肯定“快!反過來!”單水呼吸變得很是急促,粉色的臉上竟然泛起了潮紅,羽純有些不解,不就是一個什麼東東嗎?丞相爺爺還真是奇怪,怎麼看起來很激動的樣子。

不光羽純奇怪,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奇怪,這個粉色帝國的元老從來沒有流露出這樣的神色,只見他眼睛瞪的像兩隻汪汪的銅陵,鼻翼因爲呼吸太過粗糙的緣故鼓起兩個大包,佈滿褶皺的臉在這一刻突然變的有些光滑。

粉色逸軒安奈住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的將這東西反過來,只是看到正面的時候,楞的已經不光是單水了,除了靈兒和羽純還疑惑不解的瞪着眼睛外,其餘幾人竟然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至於嗎?”羽純撇了撇嘴,怎麼像沒見過市面的鄉巴佬,不就是一個正面流光溢彩着粉色女神的神像,旁邊寫着大大的“神諭”兩個字麼?

靈兒飛上去坐在粉色女神的神像上,歪着腦袋“主人,這不是你嗎?他們把你放在上面幹什麼?”

羽純切了一聲,雙手交叉在胸前“擺脫,你的眼神不好使吧,那是粉色帝國的女神跟我可沒有關係!”羽純鼻孔朝天,她恨不得一輩子都跟着什麼女神扯不上關係,不就是當了她一下下代言人嗎,差點讓她魂飛魄散!

靈兒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是啊,主人,這真的是你啊?”說着她飛了起來,硬生生的把羽純揪過來“主人你看啊,頭髮、眼睛、鼻子、臉。還有眼神,甚至是氣質。你不覺得都是另一個你自己嗎?”靈兒小手指着粉色女神的神像一點點的與羽純對比起來。

羽純瞪着粉色女神的神像瞪了好久才緩緩的吐出一句話“靈兒,你確定你沒發燒?”

眼睛鼻子嘴倒是有點像,可是氣質,擺脫,她羽純是什麼角色她可是知道的,一個街頭上的小混混而已,只不過記憶力超級好,看什麼東西只看一眼就過目不忘了,但是這有個特殊的限制,她必須集中精力才能想起來,否則她就還是個丟三落四的主。就是給達爾巴的那份什麼鍛鍊石灰石的方法,就是她在那些破書上看的,可是因爲記憶裡超好的緣故,她就記住了,但是爲了回憶起那個方法她可是浪費了很多腦力的,誰知道死了多少個腦細胞。現在竟然說她與這個世界的女神很像,別開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

靈兒看見羽純不相信她的話,氣呼呼的飛了出去,本來就是主人,可是她竟然不承認,哼哼,明明是你自己的世界竟然還當自己的代言人,無聊!

粉色逸軒突然有些口乾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脣,這個誘惑的動作讓羽純立馬忘了還有了在起頭上的小精靈,瞪着色迷迷的眼睛在粉色逸軒光滑皮膚上來回轉動,真不知道吃一口是什麼樣子的?

額……粉色逸軒抖了抖肩膀,好詭異的感覺。

“竟然……竟然是神諭!”昭青的臉上也沒有那種秀氣的感覺了,眼神裡有些瘋狂的光芒。

“神諭,不知道幾十年沒有出現這個東西了,可是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單水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可是泛着漣漪的語調還是出賣了他。

“快看看上面是什麼東西。”

粉色逸軒手腳麻利的翻開神諭,一層淡淡的粉色光芒瞬間將幾人籠罩在其中。

籠罩在粉色光芒中的幾人神色異常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儘量避開各自的眼神。

臉上的潮紅像潮水一樣氾濫開來,幾個大男人的眼裡竟然有了一層名爲誘惑的光澤。

他們似乎都很熱,不停的在身上胡亂的摸索着,甚至有些人還不小心摸索在對方的身體上,接着就是被電擊了一樣,快速的放開。而後又是一陣失落。

羽純看的發矇,他們這是怎麼了,像發情的公牛似的,我靠,不會是一羣同人吧,看着特色迥異的幾人,除了那個有點老的丞相以外,都是萬里挑一的絕色,唉!真是浪費,羽純暗自感嘆了一聲。

粉色逸軒的臉漲紅成一片,平日裡冰冷的眼神現在魅惑的能擠出水來“比藍邪還人妖!”羽純心中一陣反胃,反正看到粉色逸軒這樣,她的心裡就不好受,像是自己喜歡的玩具突然之間不屬於自己了。

其餘幾人也是一副發的模樣,看的羽純一陣發寒。

“啊!”隨着一聲雄厚的男中音響起,幾人突然像煮爛的蘿蔔,一股腦的全部跌倒在地上。

羽純本來打算出去的,看見幾人的反映又留了下來。

昭青大汗淋漓,身上的長袍溼漉漉的粘在他的身上。

“難道這就是粹體嗎?”

單水虛軟的撐着自己的身體“老朽聽說過粹體非凡,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凌俠乾脆撐着胳膊肘道“看來我們還真是好運,無意中得到的神諭竟然幫我們粹體了,你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啊?”

單水猛的跳了起來“感覺渾身都是力氣!”

羽純疑惑的看着幾人,不像是作秀啊?難道說這真的是什麼粹體嗎?那些玄幻小說裡粹體都是往死的痛苦,但是沒見過粹體有往死的舒服的啊?

可是他們應該沒有必要作秀的啊,自己在這裡沒有任何人知道的。他們做給誰看啊?

“老丞相,你身體上是什麼東西啊,好惡心。”凌俠捂着鼻子轉了個身,羽純湊上去,只看了一眼差點沒吐出來。

單水的身上有好多蛇皮一樣的東西,曲捲着,一撮一撮的,像堆了一堆骯髒物。

單水也發了自己的窘態,急忙跳了出去“臭小子,我去洗洗,你們好好看看上面說什麼了。”

粉色逸軒聽話的恩了聲,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站了起來,把甚於重新拿到手中。

凌俠和昭青也站了起來,只是三人臉上的潮紅依然刺眼的存在。這算曬怎麼回事?玩人?還粹體?

我靠!

羽純憤憤不滿的發泄着自己的鬱悶,到現在她還是在意粉色逸軒露出的那種旖旎的神色,完全就是在勾引人!平日裡道貌岸然的,沒想到還有這麼的一面。羽純狠狠的剜了三人無數眼才悻悻的上去看看神諭上面到底寫着什麼東西,差點讓這幾個大男人晚節不保。

這點,羽純還真是冤枉了幾人了,粉色帝國的粹體是神神的力量才能辦到的,或許創世神-粉色女神本身就是一個貪玩的小孩子,在她的手下創立出來的東西也是千奇百怪的,沒有一樣可以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判斷。

就說粹體這件事,本來粹體是改變身體的排列結構應該是極其痛苦的一件事,但是在她創造的法則裡,粹體只是享受一下男女之歡前的那種感覺,雖然說着這樣免除了讓人承受痛苦,但是那種羞人的狀態也是很多人不願意別人看到的。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幾個大男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他們也知道,這麼羞人的事情大家都一起做過了,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或許這就是粉凌爲什麼喜歡和他的兄弟們一起玩女人的原因吧,沒想到一起做這些事竟然能增進男人之間的感情,男人,還真是奇怪的生物。

誰也不知道在粉色帝國的將軍府,這一天發生了幾件後來改變了粉色大陸的事情,所有的人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但是命運在冥冥之中已經安排好了所有。

羽純輕輕的飄了出來,她現在要去找自己的那隻淘氣的小精靈,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她故意跟自己置氣,跑了這麼長的時間她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乖乖的回來,還的自己親自去找。

將軍府發生的一切在她這裡已經結束了,不就是一分神諭,不就是說……

凌俠驚訝的指着神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張憂鬱標誌的臉在一天之內誰知道變換了多少種表情了。

粉色逸軒乾脆坐在椅子上發呆,神諭啊神諭,你這是在爲難我們還是要幹什麼啊?

粉色大陸充滿海洋的地方,你還真能想得出來,粉色逸軒頭倚在靠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露出一摸苦笑,不過還好,我知道該怎麼救你了。

昭青臉色變得異常的陰沉“這不可以,天下人都知道,粉色大陸的就是一片汪洋,在哪裡可以找到什麼?”

“怎麼了怎麼啦?”一個只穿着褻褲的中年男子急衝衝的衝擊來,手中還捏着一塊毛巾胡亂的擦着一頭粉色的頭髮。

“你是誰?”

看到進來的人,凌俠昭青幾乎在同一時間擋在粉色逸軒的面前,厲聲斥責道。

真不知道這些護衛是幹什麼的,突然衝進來這麼一個陌生人竟然沒有人發現!

昭青的臉黑的能擰出水來,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錯,難道自己平時練的兵就是一羣窩囊廢嗎?

粉色逸軒悠然的站在兩人的身後,心中卻出現了暖暖的一股暖流,雖然他之前因爲某種原因犯了錯誤,但是看了她留下來的書信他也知道是她以生命相威脅,他纔會昧着良心這麼做得。這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

昭青眯起眼看着目瞪口呆的中年男子“怎麼?憑你區區一人之力,你認爲能過了我們這一關嗎?”

“小兔崽子,你們還反了天了!”中年漢子看見幾人對他如此警惕的樣子怒氣衝衝的衝上來,就是一頓毒打,可是他用得是手。

昭青凌俠完全愣住了,根本沒有還手,只是讓他發狂的發泄着。

“臭小子,剛剛不是很威風嗎?現在怎麼沉默了?”中年漢子打累了喘着粗氣問道。

昭青愣愣的轉動着眼珠子,人卻沒轉動“你……請問你是老丞相嗎?”昭青的語氣很沒有底氣,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在祈求大人的原諒。

“廢話,不是我是誰!”中年漢子眉毛高高揚起,反斥道。

“你是單水單老丞相嗎?”凌俠問的話更人中年漢子氣結,直接一個爆慄賞給了他“臭小子,你再玩什麼鬼把戲,我不是單水還能是你老爹啊?”

凌俠眼中滿是不信“一點都不像!”說着不着痕跡的退後了幾步。

昭青也不負責任的退後了幾步,把粉色逸軒完全暴露在中年漢子的面前。

粉色逸軒挑挑眉“你說你是老丞相有什麼能證明嗎?”

“證明?”中年漢子愣了愣,安奈住心中的怒氣“我的左肩膀上有個傷疤,大概就是五釐米左右,是刀傷,是我和岱對練的時候不小心傷的。還有我的左胳膊上還有一片像燙傷一樣的胎記。”說着中年漢子將自己的胳膊伸出來,只是看到光滑的胳膊,中年漢子終於愣住了,繼而一聲慘叫“我的胎記飛哪兒去了?!”

粉色逸軒聳聳肩“你沒有辦法證明你是老丞相,那就乖乖束手就縛吧。”

“我真的是單水啊!”中年漢子急了,揮舞着胳膊“粉色女神啊,你把我的胎記整到哪兒去了?”

昭青和凌俠對視一眼,都選擇了無視,各自無所事事的打量着屋子,彷彿這裡有什麼讓他們特別感興趣的事物。

單水徹底瘋狂了,伸手想要摸自己的鬍子,卻發現只有胡茬,不禁愣了。

“我到底變成什麼鬼樣子了?”中年漢子呆呆的望着粉色逸軒道。

“哈哈哈……”

昭青終於忍不住了,大聲笑出了聲“老丞相,你現在還是人樣子,不過年輕了很多啊!哈哈……”

粉色逸軒也忍不住露出一絲倜儻“老丞相這是返老還童啊,不知道家中的妻妾還能看上眼嗎?要不要我給丞相送幾個年輕貌美的?”

中年漢子沒有理會幾人的倜儻,風似的衝了出去,緊接着“粉色女神啊!你開什麼玩笑?!”

收拾好之後,單水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看和神諭。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活了一輩子了還不知道會有人煙?”

粉色逸軒目光幽幽道“不知道並不代表沒有,或許真的存在呢?神諭,錯不了的!”

“逸軒!”凌俠急道“你是一國之君,怎麼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對啊,國家離不開你!”昭青也湊上來道。

粉色逸軒堅決的搖頭“我們還是先討論怎麼把粉凌趕出去吧!”其實他的心中已經拿定主意,這次事情過了之後,只要自己還活着,就一定會按照神喻的指示到,或許他真的找不到什麼,但是有希望總比絕望的好。

羽純的身體他知道是誰盜去了,羽純在那裡可能會比在皇宮中好的多,他一定好保護好他的。

衆人也想起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也附和的點頭。

昭青臉色暗了下來“不管最後的結果怎麼樣,我都會堅守在自己的崗位,即使戰死沙場也在所不惜!”

所有人都知道昭青心中所想。

凌俠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這一切不是你的錯。”昭青心中一暖,自己以前處處針對他們,沒想到就因爲這層血緣關係,他們竟然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了自己。

“凌俠說的對,別勉強自己,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粉色逸軒一句話就讓昭青眼眶紅紅的,心中的感動像潮水般氾濫,這是他的哥哥呀,他同胞的哥哥!嘴上雖然沒說,但他的心裡已經認定,他就是他的哥哥!

幾人在三言兩語中就把整個計劃制定了下來。

投降,昭青還得投降,不過這次他這個敗軍之將要吃掉他粉凌的整個大軍。

昭青眸光深深的映着窗外的日光,他彷彿看見了將來的血腥場面。

羽純一路上沒有停頓,感應着靈兒的存在一路尋了過去,不過她心裡想的卻是神喻上的幾句話:

大陸之北,海洋之心。

縹緲之上神龍現,春回大地神女回。

不得不說這神諭還真是菜的沒水平,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是什麼意思了。

如果不是神諭封面上的能量讓她忌憚,她還真的會把那東西撕個稀巴爛,明明就是讓大冰塊那個糊塗蛋去送死啊。什麼粉色大陸的北邊,那裡是一望無際的海洋,哪裡會有什麼神龍?還有,什麼神女回,姑奶奶現在就回來了,你要是知道怎麼不早點下你的神諭啊?

大冰塊的性子她是瞭解的,一旦他認定的事情必定會不顧一切的去做得,要是把他那條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丟在了北面,她找誰去哭啊?她可是把自己的靈魂豁出去才讓粉色逸軒得以存活下去的。

早知道就不畫蛇添足了,現在給自己找麻煩了吧?羽純恨不得把自己這顆不知道怎麼長的腦袋像個西瓜似的打破算了。天知道這到底有多麼的湊巧,這麼偶爾的事情竟然讓自己碰到了,羽純不知道該讚歎自己的幸運還是不幸。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阿狼哥是不會饒過你們的,放開我!”羽純順着靈兒的氣息一直找過去,沒找到靈兒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羽純側耳聽了一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丫丫的,正好姑奶奶心情不好,你們就當自己命背吧!

羽純賊賊的想到,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有女女被欺負了,身爲偉大的女同胞她當然要替她出一口惡氣了。

“嘿嘿,美女救美女!”羽純賊笑兩聲就準備闖出去,可是想了想她還是停了下來仔細瞅瞅自己現在的樣子,一拍腦袋“我這樣出去不把他們嚇壞纔怪,變換了一下!”

隨着羽純的話音落下,只見粉色光芒一閃,出現一個俊朗異常的男子,琉璃般的粉色眼睛顧盼生輝,一頭粉色的頭髮在頭頂簡單的挽了起來,一身束腰的粉色長袍,手中一根同樣粉幽幽的長簫,整個人威風凜凜,一表非凡,羽純暗暗給自己打分,如果一百分是滿分的話,她不多不少能得一百零一分!

“嘿嘿,這樣不錯吧!”羽純仔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裝扮,頗感自得,小女子扮什麼像什麼,改日再扮別的玩玩。粉色大陸的某些人沒有想到,羽純今日的決定讓多少老虎把羽純這隻豬吃掉了,典型的扮豬吃老虎!

“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爾等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竟敢在此行兇!”行頭準備好了,羽純一個轉身騰飛起來,並且撤去自己的禁錮,讓這人都能看到自己,笑話,她可是一個靈魂體哎,他們能看到她那就是修行到極端了。

羽純以驚天動地的方式很拉風的憑空出現在幾人面前。這一番話喊的是氣吞山河。把毫無思想準備的幾人嚇了一跳。

本來對突然出現的人幾人還很震驚,可是看到羽純的裝扮,所有人都笑了“小孩子毛都沒長齊學人家做什麼英雄,乖乖回家吃你媽的奶子去吧!”其中一個男人呲着一口參差不齊的牙吃吃笑道。

三個人,一個大塊頭的男人,兩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人,三個人正拉扯着一個女子的衣服,女子拼命的護衛着自己的衣服,這一幕,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出什麼事情了。

羽純眯了眯眼,對這些畜生她從來不會按對待人的方式對待他們的。

女生,本來就是這個人類社會的弱勢羣體,她們對貞操已經到了爲她生爲她死的地步,不光是在這個封建的社會,即使如那開放的21的世紀,別的男人用強?最後還不是有很多人跳樓輕生了。

羽純眯着眼並沒有離去,這讓幾人有些意外,誰看到這樣的情形不是多的遠遠地,唯恐惹禍上身,這個小P孩怎麼回事?

羽純的反常引起了幾人的關注,大塊頭男人的掃視着羽純的身子“恩,不錯,比我們以前玩過的那幾個男人強多了。”

羽純眯着的眼不覺得又多了幾分凌厲,男女通吃?很好!我會讓你們什麼都變成只能看不能吃的僞男人!在羽純變態的心理作用下,粉色大陸獨一無二的太監即將出世!

羽純向女子掃去,只見她的小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服,面容淒涼,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蒙上一層水霧,我見尤憐。

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除了附近有幾棵大樹之外就沒有什麼遮擋物,只是有很多的雜草。看來這些人根本就沒把別的人放在眼裡,否則他們不會找這麼爛的地方辦事,隱蔽性一點都不好,女人的尖叫聲足以把過路的人吸引過來。

還真的是光天化日行如此放浪之事!

他們是在囂張還是在賣弄?羽純淺淺的笑了,只是這一笑,竟然讓那些男人有些發愣,他們甚至連那個女孩都不管了,直接朝着羽純走過來,眼中的淫慾越來越盛。

“說吧,你們想要怎麼死?”羽純乾脆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身子斜斜的吊在半空,一根長簫在她的手裡來回翻轉,划起一道道優美的弧度。

羽純的淡定更是激起了男人們的征服欲,他們更加不加估計的壓了上來,在他們看來,一個小毛孩子罷了,根本興不起什麼風浪。

“如果你們想要見血就繼續往前走吧!”羽純毫不在意的研究着手中的長簫,淡然的說道。

大塊頭男人嗜血的笑了笑“當然,會有人流血的,不過不是我們而是你!”他的眼底閃爍着裸的慾望,對羽純看似威脅的話不屑一顧。

羽純的出現對女子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驚喜“小壯士,求你救救我!”她的眸光緊緊的鎖住羽純的身影。

羽純的身體僵了僵“小壯士?”

也怪不得幾人把她當毛沒長齊的孩子,雖然她的裝扮夠少爺,但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她臉上的稚氣。

“小壯士就小壯士吧,最起碼還是個壯士!”羽純自我安慰道。

“主人!”靈兒清脆的聲音讓羽純的面上喜色增了幾分,你個臭靈兒,終於捨得出來了!其實到這裡的時候羽純已經感應到了靈兒的氣息,只是這隻小精靈一直沒有出來,所以她也裝作不知道,沒想到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嘿嘿,我可愛的靈兒不是不出來嗎?”羽純在靈兒嘟着嘴巴飛出來的時候調侃道,這個小小的精靈也學會像人一樣鬧脾氣了。

靈兒哼唧了兩聲沒理她,反而轉身貼在女子的身上“恩恩,有熟悉的味道。”

靈兒知道自己的出現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出來的時候直接把自己過濾成靈魂體,這樣她就和羽純是一個性質了,自己想讓別人看到他們才能看到。

羽純有些疑慮,熟悉的味道,靈兒這是想要告訴我什麼啊?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的,目前最主要的是想辦法解決這幾個淫賊。

“廢話少說,手低下見真章吧!”羽純的手靈巧的翻轉,握着長簫陰森森的看着他們,就像看着幾個死人。

她出來的時候就想好了,自己的真功夫沒多少,一比三肯定吃虧。如果用靈力的話,又太浪費,還不如拿一根長簫吹死他們算了。

恩恩,打定主意,羽純便將長簫放在自己的嘴邊,任由那些人像看見傻瓜似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是他們自負,活了幾十年的他們還沒見過用樂器打架的呢!

嘿嘿,天下你們沒見過的事情海了去了,人才有多大啊,即使給你一萬年的壽命你也不可能會認識完所有的事物,更何況是小小的百年壽命的人類。

簫音從羽純微張的脣邊慢慢的溢出來,散發着堅不可摧的凌厲向三人飛去,眼見着就要到達他們面前,幾人驚訝的對視一眼,猛地翻起身子,騰在半空。羽純的這一擊對他們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是當他們看到自己腳下的時候,他們的心中泛起一股冷意。只見原先雜草叢生的地方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層乾燥的泥土,那些雜草竟然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三人心中的餘驚是怎麼都消除不了,他們第一次發現自己等人是如此的渺小,一根看起來平淡無常的蕭竟然也能被當作殺人的武器。

“各位長毛的大哥,小弟這一手還不錯吧?”羽純執着手中的長簫淡淡的笑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以外貌取人,我就讓你們知道千古不變的道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大塊頭僵硬的扯起一抹笑意“這位小兄弟還真是有一手,剛纔冒犯了,這個妞你想要就拿得去吧。算是我們兄弟的見面禮。”

聽到大塊頭的這句話,羽純心中的怒火猛的燃燒了起來,這些畜生竟然將一個女子的貞操當作保命的籌碼。

很好!

羽純看着他們的眼神越來越深邃,她一定要讓他們這一輩子都記住這個教訓。永遠都記住,女人並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心中有一絲微動,古老的聲音緩緩的響起,羽純知道生命之樹開始甦醒了。剛融合了生命之樹時她只是覺得自己的腦袋裡似乎多了一個人的意識,但由於自己怎麼試都沒有結果的原因,她也就沒怎麼關注,只是有一次突然甦醒的生命意識模模糊糊的告訴了羽純一點東西,然後又睡了過去。後來生命之樹的生命意識斷斷續續甦醒過來的生命之樹的生命意識告訴自己,它現在受到了重創,需要好好修煉一番。

得到這樣的回答羽純也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但是想想既然自己能穿越,別的東西爲什麼不能有自己的意識,而且她一直堅信,時間萬物都有各自的生存規律和存在意義,不論它以何種方式生存都是他們的本能。

之後生命之樹的生命意識又陷入了沉睡,沒想到它今天竟然甦醒了。

接觸到了生命之樹的意識之後,羽純才發現,其實生命之樹不光是精靈族的生命之樹,也是世間萬物的生命之樹,一旦生命之樹真的死了,世間的生命比都會普通而又庸俗的存活,不會有任何靈異。“小姐姐,你發怒了!”清脆的男音讓羽純的怒火消失了一半。

她一直以爲生命之樹活了那麼長的時間要是真的有靈識也是蒼老到不能再老的,沒想這棵生命之樹的生命意識竟然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生命之樹的意識告訴她,他是生命之樹的延續,每一代生命之樹都會有終結的時候,在他終結之時必定會有新的生命之樹的意識誕生,來完成他們的使命。

生命之樹的生命意識應該一直呆在生命之樹的內部的,可惜由於生命之樹失去了生命之心已經不能維持他的正常運轉,只得把生命意識存放到能拯救生命之樹的人的思想裡,這樣不但可以滋潤自己的生命意識,而且可以幫助拯救生命之樹的人以線索,畢竟他是生命之心的主人,與生命之心的聯繫肯定比羽純要好的多。

羽純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讓自己能冷靜一點“不是憤怒,是很憤怒,那些人渣!真想把他們全閹了,讓他們再禍害人!”

羽純是真的怒了,這些人根本沒有把女人當人看,留着他們還要幹什麼?可是她不想讓他們馬上死,她要讓他們活的生不如死,來償還自己以前所犯的罪孽。

靈兒忽閃着翅膀幫女子注入了一些氣息,由於激烈抗爭,女子身上的力氣已經虛脫,靈兒來自大自然的清純讓女子的身體慢慢的恢復。

“咦?竟然是靈兒!”生命之樹的生命意識感受到了靈兒的存在,露出欣喜並且釋放了一股自然之氣。

靈兒似乎也感應到了這種氣息,匆忙飛回來手舞足蹈的向羽純報喜“主人主人,靈兒感覺到了同類的存在。”

羽純笑道“傻靈兒,我的意識裡有生命之樹的意識,剛剛他放出氣息,你當然能感覺到了。”

靈兒撲閃着墨綠色的琉璃眼睛“這麼說生命之樹復甦了?”

羽純點頭。

靈兒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不已,在人類的世界有自己的同類,還是最尊貴的生命之樹的意識,靈兒感覺到幸福都向自己砸來了,慌的她抓也抓不住。

生命之樹的生命意識看到靈兒那麼高興也跟着傻笑了起來。

這一切似乎就發生在一瞬間,三個人還是騰在半空,他們被羽純嚇破了膽,實在不敢擅自行動,就怕一個萬一自己等人就變成了那些雜草,消失的無影無蹤。

羽純擡眸,輕輕地笑道“你們想活想死?”

三人狂點頭“當然想活!”活着是最美妙的事情了,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三人提前知道羽純之後的做法,他們一定會選擇去死,乾乾脆脆的,還不用承受這樣那樣的痛苦。

可是命運就是這樣,只給你一次機會,選對了,算你好命。選不對了,那隻能怪你自命不好了。

三人剛點完頭,忽然感覺身上一緊。腳腕上纏繞上粗粗的藤條,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沒有藤條,三人拼命掙扎,可惜越是掙扎越是束的緊。

腳上和胳膊上一陣疼痛。

大塊頭紅着眼“你說話不算數!”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你這是什麼妖法。

羽純淺淺的嬌笑“錯誤,我不會讓你們死的,只是讓你們留下一樣東西罷了!”

“什麼東西?”大塊頭畢竟比兩個瘦弱男人強悍,勒的這麼緊他竟然沒有昏迷過去。可是他的心底已經一片死灰,他知道自己等人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你們惹禍的東西!”羽純輕悠悠的飄上去對着大塊頭欲裂的瞳孔淡淡道。

“啊!”尖銳淒厲的鬼哭聲驚飛了附近的鳥兒,頓時亂成一片。

羽純冷眼看着三個男子血淋淋的褲襠,笑得花枝亂顫。

剛剛醒過來的女子恐懼的望着笑翻天的羽純,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好狠毒的男人!

依舊是粉帝國的軍營,只是這次沒有女子淺淺的呻吟聲。

偌大的帳篷中此時人少的可憐。

粉凌高高在上的坐在椅子上,下方是他的一幫子所謂的兄弟。

在正下方,站着兩個虎背熊腰的護衛,手中沾了血腥的皮鞭不知疲憊的鞭在躺在地上的人身上。

“停!”粉凌喊道。

護衛停止了繼續鞭打,鞭子垂在他們的腳下。

粉凌冷目側視着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阿狼,好久才嘆了一口氣“阿狼,我們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趴在地上的人影慢慢的蠕動,身上的衣物同他的肌膚已經深深的站在一起,觸目驚心的深粉紅錯綜的交叉着。

蠕動了好久才艱難的擡起一張被打得傷痕累累的臉,嘴角的粉紅讓粉凌的嘴角不自覺的跳了跳“沒有什麼值不值得,我愛她。”鏗鏘有力的聲音讓粉凌突然開始厭惡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了。

“打!”粉凌冷笑“我看是你的愛長久還是你的命長久!”

聽到命令的護衛凶神惡煞的瞪着眼,胳膊高高的掄起,手中的皮鞭在空中滑出餘個半圓落在阿狼已經血肉模糊的身上。

皮鞭淒厲的聲音讓粉凌有些暴躁,他不知道到底是那一個環節出了錯誤,爲什麼曾經可以坦誠相對的兄弟變成現在痛恨自己的人,就因爲自己玩了他的女人嗎?

他的女人?粉凌冷笑,那個剛烈的女子還不是婉轉在自己的跨下,只是想起阿狼刺在他肩頭的刀痕,他的心不自覺的跳了起來,幸虧他躲得快,不然現在自己能不能坐在這裡都是一個未知數。

“打,給我狠狠的打!”粉凌猙獰道,他要讓這個曾經的兄弟知道背叛自己的下場。也要讓別的人都瞪大自己的狗眼看看,還敢不敢背叛自己!

“青青,對不起,下輩子,我娶你!”阿狼最後發出一聲類似承諾的話,幽幽的昏迷了過去。

站在一旁的幾人有些不忍心,本想上去勸勸粉凌,可是看到他暴虐的眸子又都斷了那個想法,他們不想做第二個阿狼。

帳篷外,一個妙曼的女子脣角揚起“姐妹們,保佑我!”

她的眸光望着悠遠的遠處靜靜的凝聽着帳篷內淒厲的鞭打聲,這種感覺很美好,就像聽到了仙籟之音,女子眼角泛起一絲淚花,只是瞬間便沒了蹤影。

傍晚的時候,三個破破爛爛的血人互相攙扶着蹣跚進了軍營,守衛的士兵沒有攔他們,因爲那個塊頭比較大的人拿出一塊粉凌貼身護衛的腰牌。

次日一大早,粉凌就將所有的高級軍官集中到了自己的帳篷,他讓人仔細的盤問了他們的活動,並且命令他們不準踏出營門半步,否則軍法從事。

那個倒黴的阿狼也被他弄到了地牢,他已經吩咐過獄卒,好好照顧他,他要讓他在肉體的痛苦中明白自己的做法是多麼的愚蠢。

第二日一早,羽純便又變換成那個英俊瀟灑、魅力無限的小少年,情的賣弄着自己的身姿,幾乎是搖曳着刮進了女子的房間。

爲了方便起見,羽純在城中找了間旅店,把女子安頓了下來。昨日已經被那幾個畜生撕扯爛的衣服羽純乾脆就扔了,讓店家幫忙去買了件衣服。

店家對羽純這個多財又豪爽的大金主記得還真是牢靠,羽純還在店門口發店家就迎了上來“羽公子,您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了,那位小姐的房間有我們專人照顧。”

店家是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很有親和力,眯着小眼睛給誰的感覺都是良好。

羽純長簫賣弄的在手中翻飛着“恩,幹得不錯,獎勵你的!”羽純隨手扔出一大塊在粉色帝國通用的銀子,看也不看直接扔給了店家。

店家急忙點頭哈腰,唯恐把這個財神爺伺候的不周到。

帝都的早晨異常的忙碌,羽純這個僞少年還是吸引了不少年輕女子頻繁送來的秋波,羽純差點沒笑噴出聲,這些花花小娘子,怪不得古代的青年才俊身邊的佳人一摸一大堆,原來都是自動貼上來的。

羽純昨日找的這個酒店叫什麼興泰酒家,聽說在帝都還是很有名的,不過裡面的擺設倒是一般,羽純現在的能力隨手拈來一個銀子什麼的變化術不在話下,所以也就不用爲了什麼銀子之類的發愁了,可是對粉色大陸的飯菜,羽純還真是寒心了。

烹調煮蒸,只要是熱乎飯的他們都不會。

不是羽純要發牢,實在是這東西一會必須的她吃。

小二手中端着一大堆吃的,屁顛屁顛的跟在羽純的身後,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中大獎了。

“扣扣”

羽純自認爲風度翩翩的擺了個姿勢,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只聽見一陣悉悉索索,門被一箇中年女人打開了。

初看見那張臉羽純被嚇了一跳,坑坑窪窪臉上開滿了紅豔豔的山丹丹花,一條沖天之勢的眉、一條卻是低垂着,臉上的雀斑密密麻麻一大片。兩隻尖尖的耳朵頗有些不耐煩的抖動着“你們是誰啊?”

羽純愣了愣,拼命壓抑着自己心中沖天而起的噁心,很有禮貌的回道“對不起,找錯人了!”說完飛了似的溜了出來。

哇靠!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極品的女人?她說話的時候嘴裡噴出來的那股味,比下水道還下水道。

靠在走廊的牆上,羽純驚魂未定的看着憋着笑意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二,長簫一揮,“邦”很有韻感的砸在小二的頭上“丫丫的,你不是說她在那間房裡嗎?”

小二一隻手託着盤子,一隻手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腦袋“確實就在那個房間啊!”

羽純瞪着眼“在那個房間?那剛纔那個……那個女人是誰?”好玄乎,她差點點說成鬼。

“我們老闆娘啊!”

“噗!”

羽純笑噴了!

他們老闆娘?就是底下那個胖胖的中年人的婆娘?瞪着眼睛久久不能平靜的羽純不禁爲老闆默哀三分鐘,世界上這麼多女人,你又長的不差,怎麼會找到那麼極品的女人?慌不擇食也不能埋汰自己啊?

“我帶來的姑娘就住在哪間屋子裡?”羽純再次的問了聲,她多麼希望那都是自己的錯覺,沒想到小二很乾脆的點頭。

我暈!

羽純身子晃了晃,戳戳小二的腰“你喊門。”

小二是個大概十幾歲的孩子,一雙眼睛粉溜溜的可愛,羽純的話讓他也跟着羽純晃了晃“大哥,可不可以不要?”

羽純堅決的搖搖頭。

笑話,你不要就得我要,孩子,你受點苦受點累,就算是幫姐一個忙吧,姐會一輩子記住你的大恩大德的。

小二苦着臉,顧客是上帝,爲了滿足上帝小小的要求,他要全力以赴、犧牲自我、成就大我!想到這裡,他艱難的點了點頭。

羽純頓時看見這個挎着一張苦瓜臉的小二可愛了不少。

“你們老闆娘怎麼……怎麼那麼那個啊?”羽純儘量不讓自己的語氣帶着顯而易見的疏遠。

小二想要往前貓的身子僵在了半空“我們老闆娘以前不是那樣的,她是我們這兒遠近聞名的大美人。”

“大美人?”羽純心裡直打鼓,她還真沒有看出來,雖然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是你最起碼長的對的起觀衆啊。

“大美人!”店小二像是回憶,又像是感嘆。

“紅顏多難,就在小少爺九歲那年,她們家突然失火了,爲了救小少爺,老闆娘衝進了濃煙滾滾的火屋。最後,小少爺救出來了,卻成了白癡,老闆娘自己也被那場大火毀容了。現在這個模樣還是讓很厲害的醫整過的。”

羽純剛剛對老闆娘的不屑突然上升爲崇高的敬意,一個母親,這纔是偉大的母親!

說完這些話,小二邁步就要出去。

“小二哥,等等。”羽純喊住了他“我自己去吧!”羽純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不理會小二幾乎幾乎驚的掉出來的眼珠子,再次風度翩翩的走到了門前。

“扣扣!”羽純禮貌的敲開門。

這次開門的時間很短,幾乎就在她剛敲完門,一張開滿山丹丹花的臉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你好,我是這位姑娘的朋友,想來看看她!”羽純儘量不讓自己眼神中的嫌惡顯露出來,不是她不想像對待一個正常人那樣對待她,而是她身上的那股味實在是薰得厲害。

老闆娘似乎有些驚訝,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

羽純大腦死機,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那什麼?你方便讓我進去嗎?”羽純伸長脖子瞧了瞧,裡面收拾的很乾淨,幾乎纖塵不染,昨日救回來的那個女子已經醒過來了,斜倚在牀上,目光呆滯。

老闆娘呲着一口沾滿菜漬的牙“當然可以!”說着斜着身子給羽純讓了個位置。

羽純屏住呼吸終於沒有被暈倒通過了。

門外的小兒一臉驚訝的看着這一幕,手中的飯食也顧不得了,直接扔在地上大叫“掌櫃的,蒼天開眼了!”一陣風似的沒了蹤影。

羽純呆呆的望着飄揚着灰塵的樓梯,有些驚愕,今天這都是遇到什麼人了?

“小壯士!”牀上的女子開了口。

羽純急忙轉過身,已經換了身衣服的女子淒涼的望着她,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沒有絲毫的光彩。

“姑娘!”羽純走上去“你好些了吧?”

“好多了,謝謝小壯士相救!”她的嘴角扯起一抹牽強的笑意,眼神卻還是沒有聚焦。

羽純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

右手在她的眼前輕輕的晃動,一抹黑影擋在她的眼簾上,她卻沒有發覺,依舊是淡淡的

苦笑。

我靠!羽純一屁股墩坐在牀上,不帶這麼玩人的!她昨天還能看見的,怎麼今天就失明瞭?

老闆娘輕輕的走了過來“青青今天早上醒過來就看不見了,我幫她找了好多醫生,都說突發性的,他們無能爲力,只能看天命了!

“青青?”羽純看着她的眼睛。

“丹青女!”女子接口。

“丹青女?”這個姓好熟悉,羽純思索。

“你怎麼會在那個地方?”

“我是被他們要挾出來的,他們說如果我不跟他們走,阿狼哥就會死的。”丹青女掩着面輕輕啜泣,粉色的液體在她沒有聚焦的眼睛中一滴滴滴落下來。

老闆娘似乎有些不忍心,走過去坐在牀沿上抱着丹青女的身體“青青,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老闆娘的安慰不但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反而讓丹青女的哭聲更加的大了起來。

“丹青女,丹青女……”羽純站起身踱着步子,腦袋中一直徘徊着丹青女這三個字,好熟悉的姓。

“丹君!對,丹君!”羽純拍着腦門,想起了那個有着兩顆尖尖虎牙的小護衛。

“你和丹君什麼關係?”

丹青女直起身子,還帶着淚水的臉越發的楚楚可憐“丹君是我哥哥!”

“你是丹君的妹妹?!”羽純有些驚訝,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啊,沒想到無意中救了一個人卻是丹君的妹妹。

想起丹君,羽純就想起了他可愛的虎牙,還有提到妹妹兩個字的時候眸中的那種寵溺。

“你的癆疫?”羽純沒說下去,她突然發現自己不應該這麼說下去了,她現在只是一個無意中救了丹青女的俠士,而不是什麼神女羽純,如果她把這些事情說出來,那不就是暴露了自己嗎?

“我的癆疫已經治好了,哥哥說是神女大人的神聖果,所以當時吃了以後不過半月便能正常生活了。”可是羽純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步,丹青女提到自己的哥哥的時候顯得異常的活躍,有了她這個年齡該有的活潑。

“算了,死就死吧,大不了以後我換一種面容出現。”想到這兒羽純便配合道“是啊,當時神女大人答應他的,等到回到帝都一定治好他妹妹的病。神女大人沒有食言。”羽純感嘆道。

食言?自己怎麼可能沒有食言,她食言了,與粉色逸軒一起到了西農,最後卻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

她答應凌俠幫他再找幾顆神聖果,也食言了。

她答應語嫣,回到西農就給她放假讓她回家裡看看,她也食言了。

對丹君的承諾沒有食言是因爲凌俠還記得,否則她又食言了。

“小壯士,你怎麼不說話了?”羽純半天不說話,丹青女眼睛看不見,兩隻手亂摸。

“沒有什麼,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對了,以後你叫我羽槿杺,我比你也大不了幾歲。”羽純心中愁緒萬千“槿杺,今心,念,羽念,大冰塊,語嫣,丞相爺爺,小凌子……好多好多人,我好想你們啊!”

“羽槿杺?”丹青女輕輕的碎念這這個名字,忽而婉轉一笑“真是個很特別的名字。”

“哦?特別?那裡特別了?”丹青女的話引起了羽純的好奇心。

“總感覺,如果槿杺是個女孩子,一定會傾城傾國的。”

丹青女的一席話讓羽純驚出了一聲冷汗,只得諾諾道“我倒是想當個女孩子,只可惜上天給我的就是一副男兒的軀殼。”

“火哦!好大的火,呼呼,燒起來了!”羽純突然聽到這麼一段話。

“這是?”

老闆娘的臉上閃過一絲悲痛“我兒子,他這兒有些問題,還請你們不要介意。”老闆娘指着自己的腦袋,苦澀道。

聽老闆娘這麼一說,羽純又記起了小兒的那番話。

“令郎今年有多少歲了?”

老闆娘雖然對羽純的這個問題感到奇怪,但還是如實的回答道“十三了,這個孩子,一場大火讓他的思維永遠停在了那個時刻。”老闆娘雖然說着她的兒子,但是她的手卻還是不自覺的摸在自己的臉上,坑坑窪窪的一張臉,一場大火,毀了一個家庭。

“老闆娘,其實容貌並不能代表所有。”

羽純不忍看着他們這麼痛苦,毀容,是所有女孩子的噩夢,沒有人願意把青春年華埋葬在陰影中。即使是長的最醜的女孩子,也不願意,更何況這個曾經遠近聞名的大美人。

老闆娘苦笑一聲“一個女人,沒有了容貌還有什麼?”“你還有,生命。”羽純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沒有了容貌,但你還有生命,還有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還有讓你牽腸掛肚的家人,還有你閉着眼睛也不能忘得人。”

羽純一番話說下來,老闆娘已經淚流滿面。

她愛的人,愛她的人,牽腸掛肚的人,閉着眼睛也不能忘得人。

“你忘了,當初你毀容之後那種絕望,是誰讓你有勇氣活着?你忘了,你鑽在屋子裡整整三天三夜,是誰不眠不食的坐在屋子外面叨叨唸唸的跟你說話、安慰你?你忘了,曾經嫉妒你的女人花枝招展的向你炫耀自己的美麗,是誰拿着掃帚將她們趕了出去?你忘了,曾經活潑天真的兒子那次火災之後誰也不認得,卻惟獨記得自己有個爹爹有個娘?你忘了……”羽純絮絮叨叨的叨唸着她在老闆娘腦袋裡竊取的信息,這些溫暖的記憶縱使在她最落魄、最狼狽的時候依然像一團火苗一樣溫暖着她的心。

門外的一老一少已經淚如雨下,門內的女人更是泣不成聲,在她脆弱的心裡,始終繃緊的那根弦終於繃斷了,她的回憶,她曾經的美好,都那麼裸的展現在了她的面前,容不得她反抗,更不能反抗,那些溫暖是那麼的閃爍。

“夫君,痕兒。”老闆娘哭成了一團。

“咣!”門被猛地踢開。

一團以光速竄到女人身邊,抱着她有能讓人作嘔氣味的身體輕聲的安慰“小薇,夫君在這兒,在這兒!”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

羽純走過去攙扶起丹青女,兩人揪着呆立的小二一同退出了房間,給夫妻倆留下一個獨立的空間,慢慢訴說他們的悄悄話。

“槿杺,你真的好厲害哦!”丹青女的臉上躍上了一絲雀躍,看着別人幸福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羽公子,你怎麼知道老闆娘和掌櫃的那麼多的事情啊?我都不知道呢?”小二歪着腦袋疑惑的問道。

羽純笑嘻嘻的湊了上去,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淡淡的映進少年的眸子“因爲,你們掌櫃的告訴我的啊!”羽純笑盈盈的流轉着眸光“還有,他不允許別人知道的哦!”

羽純沒有告訴任何人,其實她是那些話是因爲她知道門外站着那個癡情的夫君,門內坐着那個依舊有着美好回憶的小薇。

羽純調皮的神情、不屬於一個男孩的形象永遠的留在了一個小二的心裡,她微微俏皮的嘴脣、她流光溢彩的眸子、她呼出的熱氣,始終是他思念的牽絆,他,醉了,爲此付出了一生的光陰,她卻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某一天看到年老蒼蒼的他忽然想到,他不是那個小二嗎?只是那個時候小二的眼裡只有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笑盈盈的說“因爲,這是你們掌櫃的告訴我的啊!”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的奇怪,如果有一天,一個陌生的人忽然告訴你:我愛上你了!是不是所有人都會把他當神經病,可是有沒有人發現,在他並不寬廣的心裡,始終有那個人的影子,即使他知道,他們永遠也不可能!

羽純一整天只是陪着丹青女在大廳裡坐了一天,向她講述着丹君的故事,他們去西農的故事,還有自己的故事。

羽槿杺,只是一個孤兒而已,因爲那次有幸與神女大人結伴而到達了西農,在哪裡得到了聖光的沐浴,從而一躍成爲一個扶貧救弱的俠士。

羽純自認爲自己的好奇心已經夠重了,卻沒想到還有比她更難纏的人,丹青女簡直就是一部十萬個爲什麼,所有的問題她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可是說到最後她轉到的總是感情兩個字,羽純不知道她爲什麼有這樣奇特的反映,但是她沒有再次動用自己的能力去偷竊她腦袋裡的記憶。

她不願意一直做個賊,更不願意一直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去做一些事情,相反的,她更想憑藉着自己的真實能力去完成自己該完成的事情。

當小二來找兩人吃飯的時候,羽純終於嗷嗚一聲竄了出去,真的太不容易了,如果這個可愛的小二還不來,她一定被丹青女的爲什麼糾結死了。

晚飯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食,羽純卻吃的格外的香。這倒不是因爲這裡的飯菜好吃之類的,而是因爲給丹青女那麼折騰了一下午,她身上的那點點力氣用完不算,還把備用的能量用盡了。

小薇已經梳洗乾淨了,大大方方的在衆人或是不屑或是鄙夷或是憐惜的眼神中坐在自己的夫君身邊,幫他夾菜。兩人你情我儂,看的羽純幾乎笑翻了,這兩個人是不是準備把前些年沒有掏出來的溫柔全部補上?

小薇自己吃的很少,似乎還不足羽純所吃的三分之一,就像一個小貓咪,只要輕輕啜飲幾口水就行了。

拋過外貌不說,小薇算的上是一個端莊的女子,窈窕的身段幾乎不改當年的風範,舉手投足間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只是看上她的臉時總會讓人想到不該想的。

掌櫃的激動的面色潮紅,估計沒有幾天消化是好不了了。

羽純餓得肚子快穿腸了,根本顧不上別人,一口氣扒完自己的飯才發現小薇和掌櫃的那種奇異的眼神。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只是很餓而已!”羽純含含糊糊說完又埋頭苦幹。太丟人了,她怎麼忘了這裡還有這麼多的人?

是自己神經太大條了?還是他們神經太小了?

晚飯後,羽純見到了小薇的白癡兒子,已經十幾歲的孩子還像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吸着手指頭吊着鼻涕,看見小薇和她丈夫的時候露出傻愣愣的笑“爹爹,孃親!”

羽純看慣了人世間的冷漠,立即被他們感動的唏哩嘩啦,好有愛哦,都白癡成這樣了還能認得他爸媽。

這一家人,就像是一窩小鳥,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一起走到最後。

“大火呼呼!”痕兒最常說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羽純仔細研究了好久才得出一個結論,痕兒只是思維停在了大火燃燒的那個時間段,意思就是說他現在是假性癡呆,就像一個陷入噩夢的人,只要能找到讓他打破那個僵局的辦法就完全可以讓他恢復。

聽到羽純這番分析,小薇夫妻激動的無以倫比,掌櫃的還把羽純住房的那些錢和賞他的那些錢全都還給了羽純,還說什麼再生之恩無以爲報。

無以爲報?羽純陰笑,放心,很快就能用上你們了!

羽純的笑就像一陣陰風,遠遠的,都能感覺到那股冷意。

靈兒無徵兆打了個哆嗦,天知道她這怪主人會想出什麼怪方法折磨這家可憐的人。

剛開始羽純倒是想過用自己的靈力治好痕兒,可是研究了好久羽純還是決定讓他自然好,畢竟總是依賴於靈力並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沒有成熟的西紅柿,如果你注入催熟劑,它只會紅的更快些,但從長遠的角度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好事,長期使用催熟劑,會對人體造成一定的副作用。

如果要徹底的根治痕兒的病情,還是要從根本上來治療,治根!這纔是最基礎也是最管用的方法。

“掌櫃的。”羽純順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冷食,這是給痕兒準備的晚餐。

“恩公客氣了,恩公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就叫我的名字吧,淼泉。”淼泉討好的將冷食推到羽純面前。

“好吧,您比我歲數大,我就叫你淼大叔吧。”羽純推開冷食,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淼大叔有沒有想過把這間店賣出去?”環視了一週,這裡面並沒有什麼特色之地,雖然在帝都說起來生意比較好,但是真正能不能賺錢不是外人能用眼睛衡量出來的。

淼泉黯然的垂下頭,倒是小薇忙道“我們一家全憑這小店過活,雖然賺不上多大的錢,但是若是勤快點還能混個溫飽。”他們何曾不想賺大錢,可是在帝都這麼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生存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各方面都要打點,這些花費基本上就是全部的盈利額了,哪裡還有多餘的錢財。

這點羽純事先已經想到了,也曾打聽過。

每日的收入的五分之三都歸到某些保護傘腰包裡了,再打發打發那些惹事的傢伙,給他們留下的不足五分之一,怪不得他們如此的節儉。

“我可以買下你們的店,你們仍然可以住在這裡,替我打點。怎麼樣?”羽純說話相當簡潔,她相信只要是個有腦子的人肯定會答應的,與其這樣不溫不火的,還不如把風險推脫給別人。

可是羽純顯然想錯了一點。

淼泉幾乎沒有考慮就堅決的搖頭“我們不賣!”

羽純有些發愣,這人怎麼回事啊?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他竟然這麼幹脆的就拒絕了?

“雖然我買下了你們的店鋪,但是這裡的主人依舊是你們,我只是名義上的所有者,平日裡的一切事物你們完全可以拿主意。說到底這裡還是你們的,只是我承擔了所有的風險,而且我保證肯定會負擔起你們一家人的全部生活費用。”羽純不死心的引誘,天下攘攘,皆爲利來。天下熙熙,皆爲利往。她就不相信天下會有不吃腥的貓!

可惜羽純的引誘註定是沒有效果的。淼泉依舊那麼堅定的搖頭。

羽純一臉頹廢,自己的演說口才不好?不可能啊?去西農的時候,那些護衛不是讓她感動的眼淚鼻涕肆流嗎?那是自己開的條件不夠誘人嗎?也不會啊,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集中在這一起了,他們還不滿足嗎?

“我可以適當的再增加給你們福利!”狠了狠心,羽純加重了籌碼,如果這一次他們還不滿足的話那麼她就沒有和他們談下去的必要了,羽純現在都可以預料到自己的酒家的興隆程度,即使是股份的百分之一也夠他們安安穩穩的度過一輩子了。

“恩公誤會了,我們夫妻二人並不是這個意思。”小薇眼看着羽純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急忙解釋“這個店的經營情況我們比恩公熟悉,如果賣給了恩公就是害了恩公,我們夫妻雖然不是什麼聖人,但也知道知恩圖報,恩公還是不要惹這個爛攤子的好。”

淼泉出奇的附和着狂點頭“小薇說得對,這個店一個月的盈利剛夠孝敬周邊的人,恩公就別摻和這個爛攤子了。”

羽純的心中一熱,不禁爲自己的想法感到臉紅,她以爲人家是貪得無厭的人,沒想到卻是爲了她着想。

“對不起,是我誤解你們了!”羽純向他們表示自己的歉意,兩個憨厚老實的人卻並沒怪罪她。

羽純突然發現原來世界上的人並不是都像她想象的那樣奸詐、惟利是圖,其實還是有很多像淼泉夫婦這樣醇厚老實的人。

“其實你不用擔心經營的問題,我下定決心,就一定會把它做好。”

羽純自信滿滿感染了兩人“只要恩公想做即使我們傾家蕩產也奉陪。”

羽純笑了“哪兒有那麼嚴重,等着哦,我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早就探好了路的羽純匆匆忙忙的向廚房衝去。

“小薇,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淼泉擔憂的望着羽純漸漸跑遠的身影。

“放心吧,我的眼光從來沒有錯過。我們的恩公他不是一般人。”小薇有些感慨的抱住自己的夫君,當時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們的婚姻,只有自己一直堅持,現在自己不是收穫了真愛嗎?如果自己當時選擇嫁給了那些貴族子弟,當自己毀容之後誰還會這樣義無反顧的默默照顧自己幾年?沒有,他們會恨不得自己早死早超生,說不定會還幫自己一把早日離開人間。

羽純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也知道怎麼做才能在異界存活下來,雖然自己只是一個被命運捉弄的人,但是她相信,最後取勝的一定是自己,而不是所謂的老天!

天之界上,瑤池邊旁,王母神色憔悴的躺在搖椅上,眸光像被定格了一般輕輕的盯在某個地方。

身邊的童子擔憂的看着沒有一點精神頭的王母,暗自搖頭,可是手中的羽扇還是搖晃着。

“本宮無事,你們下去吧。”王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傷感,但是其中的不容拒絕還是讓有些猶豫的童子乖巧的放下羽扇一塊出去了。

王母盯着某一處,神色淒涼“三兒,別恨母后,母后沒有料到會變成現在這樣。”其中的黯然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母后,您別這樣了。小妹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一定不會怪你的。”琴音笛音緩緩的進來。

笛音乖巧的蹲坐在自己母親的身邊,一隻小手溫柔的替王母整理着凌亂的髮絲。

她知道自己母親心中的苦,明明是一個稱職的母親,明明很愛自己的孩子,卻要爲了什麼天下什麼人間疾苦而親手將她送上不歸路。

這是一個母親最心痛的事情,不僅不能保護自己疼愛的女兒,還要把她的後半輩子的希望都掐斷。

琴音淡淡的看着沒有說話,雖然她承認了王母的存在,但是心中已經存在很多年的念想又怎麼會在突然之間消失呢?她承認在這件事沒有發生之前,自己一直恨她,因爲是她親手將小妹送到人家,是經過他們的同意小妹才被剔去仙骨的。

可是那天聽到她所說的真相,她又開始覺得自己很過分,她不知道她的心裡一直埋藏着這樣的真相,更不知道她承受的痛苦比自己還要濃烈百倍。

那日在凌霄寶殿中所發生的一切就在玉帝的遮遮掩掩和衆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空擋中過去了。

“都怪你們,如果不是你們耽誤了我偷神石的時間,小妹怎麼會煙消雲散,你們是罪人!罪人!”反應過來的琴音像着了魔一般衝着殿上的衆人大吼道。

明明自己有機會救小妹的,只要拿到神石凝練她的靈魂,即使不能擁有人的肉身,但是她完全可以重塑,但是現在沒因爲他們耽誤了自己的時間,小妹連靈魂都消散了。

想起之前和自己等人在天庭之上生活的小妹,純潔無邪、爛漫天真,被他們一步步緊逼,她變成了自己剛見到時那樣痞子氣十足的混混,再到現在,他們竟然連她的靈魂都不讓存在,越想越恨,越恨她心中的怒火就越盛。

在別人眼裡,或許她這個姐姐當的真是不合格,每次遇到事情就知道逃避,而讓自己的妹妹替她頂在前面,實在躲不過去了就只會哭。可是誰知道她是多麼的討厭自己是一個公主,還是大公主。她得有個公主樣,操管天庭上的大大小小之事。可是這不是她喜歡的,她只是喜歡和自己的沒妹妹們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就好了,可是上天連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都不滿足她。

她不是一個喜歡權勢的女孩子,她的夢想很簡單,只要她們三姐妹能夠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就好了,爲什麼自己的夢魘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破?她不甘心!

笛音失魂落魄的蹲坐在地上,雙眸輕輕的掠過衆仙,呢喃“爲什麼你們一定要害死小妹?爲什麼?”溫順的表情突然間轉換,惡魔的肆意溢上她的臉龐。

“你們一定要害死小妹,一定要她痛苦,一定要我們三姐妹永生永世不能在一起嗎?”

笛音的驟變讓衆仙愣住了,在他們的印象裡,最有可能發飆的應該是琴音而不是笛音,可是現在就連一向溫順的笛音也是一副惡魔的表情,還有她們口口聲聲說自己等人一定要害死魔音公主這又是怎麼回事?衆仙一頭霧水,可是誰也不能先站出來提出這個疑問,現在琴音笛音的狀態衆仙都是看見的,處於癲狂狀態的她們已經完全沒有理智了,只要是小小的一點刺激都有可能讓她們像先前的琴音公主一樣。

王母絕望的看着一塊癲狂的兩個女兒,突然覺得上天跟她開了好大的一個玩笑。一個女兒已經死了,現在唯一的兩個女兒又都是這麼一副恨不得吃了衆人的表情,到底是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了,還是天道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冷靜的玉帝已經不能夠在冷靜的,冉冉的鬍鬚輕飄飄的飄了起來,雙目瞪圓“琴音笛音,你們鬧夠了沒有?”身爲天庭的公主,如此沒有禮儀的與衆仙對峙,現在竟然在凌霄寶殿上做這等蠢事。是自己一直以來太寵溺她們,才能她們變得如此無法無天的嗎?看來自己還是要狠心的懲治她們了,否則天庭的威儀何在?自己的顏面何存?

“鬧?”出人意料的,這次直接站出來的竟然是一向乖巧的笛音,笛音面容扭曲,嘴角勾起諷刺“誰在鬧?你們逼走了小妹,逼她下凡間,逼她剔除仙骨,逼她成爲一介凡人,逼她在人間遭受無端的痛苦。現在,你們竟然連她的靈魂都不讓我們救,她死了,你們就開心,她死了,你們就放心是嗎?”最後幾句話,笛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一直以來她都是衆人眼中的乖乖女,但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失去了自己的親妹妹。

笛音身上的虐性在這個時候完全的發揮出來了。

每個人身上都有這樣那樣的軟肋,笛音琴音的軟肋就是她們之間的姐妹情,當初爲了不讓執行魔音被貶下凡間的命令,她們挨個的去求他們的,只是換來的全部都是冷冰冰的閉門羹。

所以他們的態度在那次已經暴露無遺,爲了防止他們這次知道了他們的行動而對小妹造成傷害,她們乾脆就沒有告訴她們這件事,沒想到陰錯陽差下還是弄錯了。

難道,真的是天意嗎?即使一直不相信什麼人的命天註定,這一刻她也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否是錯誤的。

“連她的靈魂都不讓救?”王母的臉色變了又變,臉色慘敗“笛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衆仙也在她的話中聽出了端疑,雖然上次卻是是自己等人沒有救魔音公主,但是他們並沒有害魔音公主的心思啊,怎麼會連靈魂都不讓救?

閻王神色慘淡,嘴角還有血跡,但是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笛音的多語讓他意識到,或許是自己喝醉酒之時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不會是現在這樣的。

如果讓玉帝知道自己因爲貪杯而耽誤了大事,那麼即使是他三個閻王也會被殺的乾乾淨淨的。

想到這裡,閻王嚇得一聲冷汗,但是衆目睽睽下他又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請求滿天神佛保佑不是他想得那個最壞的結果。

靈魂也不讓救?

這句話所引起的波瀾遠遠超出了笛音的預料。

衆仙不明白笛音爲什麼這麼說,可是聽到連靈魂都不讓拯救突然變得很是凝重。

“怎麼?現在開始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了?遲了!這輩子想要懺悔都遲了!”琴音看着他們冷冷的嗤笑道,這些披着人皮的狼,明明吃人不吐骨頭最後還裝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他們以爲天下的人都是傻瓜麼?還是以爲自己等人的演技真的堪稱演藝界的影帝影后,能讓她找不到一絲的證據,這對他們來說或許並不重要,但是對她來說就是天大的事情,自己的小妹就是用他們的全部人的生命去換也換不回來。

“琴兒,三兒到底怎麼了?”王母的聲音顫抖着,她現在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她是一位母親、以爲雖然不合格但是很愛子女的母親,琴音笛音的反常讓她瞬間想到一種可能,可是她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就不僅僅是罪人了。

衆仙也是焦急的望着他們兩個,彷彿他們是千年的解藥,專門解除他們冷漠病的解藥。

笛音忽然覺得這些人好做作,爲什麼自己明明知道還要在裝糊塗呢?

雖然魔音被貶下了凡間,但是她身上與生俱來的仙氣是怎麼都抹殺不掉的,他們不是一直關注着她麼?他們不是時時刻刻的想着看着小妹受罪嗎?那麼小妹給粉色女神奉獻了自己的靈魂一事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呢?這樣虛僞拙劣的表演,爲什麼他們樂此不疲呢?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再演戲了?你們的虛僞只能讓我更加痛恨你們。”笛音淡然的看着他們,她更喜歡之前的他們,乾淨利落,沒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目的,心中想的永遠是天庭的利益,是什麼他們所謂的天下人的利益。

可是現在他們這樣,突然讓她發現,其實他們就是隻能演戲的料。

衆仙的臉色都是一紅,卻在轉眼之間又變回來原樣,這是他們對王母的承諾,對天下人的承諾,忍受着被誤解、被扭曲的鄙夷,努力的保護好天下的救主。可是爲什麼到了最後事情竟會然變成這個樣子他們也不知道。

玉帝的臉色鐵青,他也同樣感覺到了琴音笛音今日的瘋狂,雖然是琴音是恨自己,但是還沒到那種要打要殺的感覺,畢竟他是他們的親生父親,但是琴音今日的瘋狂表現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在魔音還沒有被貶下凡間的時候,三位公主就是天上最絢爛的彩虹,整日可以聽到她們絢爛的嬉笑聲,孝順的三位公主是玉帝王母最疼愛的女兒,只是魔音被貶下凡之後,琴音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個人冷冰冰的散發着天地極南極北之地的寒氣。天庭之上也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變成了最冰冷的天堂。

這一點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但是他們的感覺卻是不盡相同。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即使現在處死我,我也沒有怨言,如果你們能把我的靈魂打散,我會更加的感激你們!”琴音越說越讓人感到心驚,這個往日裡嫺熟的大公主今天似乎是雷死人不償命,一波接着一波的震驚襲擊而來。

琴音緊緊的握着笛音的手“二妹,如果讓我選擇,我一定會選擇一戶普通的人家,做一個普通的人,與自己的父母、與自己的兄弟姊妹相親有愛的過完一輩子。”這是她現在最大的感受。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她明白,能讓王母作出決定將魔音貶下凡間的緣由一定是因爲利益。

這更讓她鄙夷人心的虛僞。

“琴兒,告訴母后,三兒到底怎麼了?”王母甚至不顧母儀天下的威儀,顫顫巍巍的走到琴音的面前,求助的看着她,似乎想在她的眸中看到什麼。

琴音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怎麼了?王母,我的母后,天庭的主宰,你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怎麼了呢?你是那麼的愛她,你恨不得她的靈魂揉在自己的靈魂裡,即使是她被便下了凡間你也口口聲聲說是爲了天下,那麼現在呢?去爲你的天下吧,我們三姐妹是沒有福分擁有你這樣的母親的。”琴音的話句句尖酸刁蠻,讓王母本就是蒼白的臉更加的蒼白了幾分,她努努嘴,沒有出聲。

玉帝手上的青筋暴起,衝下去給了琴音一記響亮的耳光“反了天了,她是你的母親!“

玉帝的暴走又是衆仙的震驚,他們幾漸於麻木的心再次狠狠的被掐偏大了一番。

這一家人,弄的像仇人一般。

“打我?!”琴音拆開笛音伸過來幫她按摩的手“即使你今天打死我,你們也是不合格的父母,你們是害死小妹、讓她魂飛湮滅的主謀!”狠狠的盯着玉帝快要噴火的眼睛,琴音絲毫不妥讓,明明就是他們的錯,難不倒還想殺人滅口嗎?

玉帝的身子僵了僵,不可置信的問道“魂飛湮滅的主謀?”

閻王的半邊臉僵住了,玉帝王母竟然是害死魔音公主的主謀?那自己呢?自己該怎麼把?他的心中一陣慌亂,不過最後關頭超強的心理承受能力終於發揮了作用,他穩住心神,告誡自己莫要慌,先聽他們把話說完,說不定是最終是虛驚一場。

在這一刻,閻王突然發現其實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還真不是蓋得,打這之後,這位死神穿梭在人間尋找各種各樣的刺激鍛鍊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與此同時各種詭異的世間在不同空間不同國家上演。

有時候是某國的飛機飛着飛着就不見了,有時候衛星跟人撞了,有時候又是航空母艦憑空消失了,幾秒或者幾年後又會出現在另一個地方,這些無法用自然原因解釋的問題成了所有科學教畢生想要突破的難題,而同時也有一些人摻雜其中,只是爲了獲取某種他們所說的長生不老藥。

“姐姐,還是我來說吧!”笛音輕輕的拉開琴音的手,讓她躲到自己的身後,眼睛定定的望着臉色都很不好看的兩人“我們兩人偷取五彩石其實是想給小妹凝練靈魂,就在幾天前,我們在縹緲之界碰到了小妹的靈魂,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記得我和姐姐。”笛音有些失落的垂下頭,繼而又擡起來“我和姐姐發現小妹的靈魂已經破碎不堪,如果不是有另一重被你們鄙棄的身份掩飾着她,她早就魂飛湮滅了。”笛音說着不屑的掃視了一圈滿臉漲得通紅的衆仙。

“小妹說她爲了保護某個人,直接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了粉色女神,但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靈魂竟然沒有消散。爲了幫小妹凝練靈魂,我和姐姐偷取五彩石,五彩石是女媧娘娘補天遺留下來的天庭至寶,完全可以激發小妹體內的神性,到時候小妹的神性就會自動的幫助她凝練她的靈魂,只是沒想到偷取的時候卻被你們逮住了。由於錯過了最佳的時間,小妹的靈魂……”笛音帶着鼻音低泣了起來。

所有人都楞了,原來他們還有機會救她的,只是因爲這樣的原因竟然讓她魂飛煙滅了。

“你爲什麼不來告訴我們?我們會幫助她的啊?”王母身子一軟栽在玉帝的懷中,柔荑緊緊的抓住玉帝的袍子。

“告訴你?!”琴音反聲譏笑道“當初是你們聯合讓她處於那樣尷尬的地位,現在告訴你們,那不是給小妹找麻煩嗎?”

衆人一愣,終於有人看不過去了,緩緩上前“琴音公主,其實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這麼做都是有原因的啊!”太白金星凝望着琴音笛音。

“太白!”玉帝喊出聲。

太白金星扭過頭看了他們一眼“陛下,魔音公主已經仙去,這個秘密再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與其讓她們誤會你,還不如我們痛痛快快的說出來。”

琴音回想着太白金星說得話,覺得胸口一陣沉悶,爲了什麼天機,他們憑添了一絲憂愁,還白白的斷送了小妹的生命。

得到真相後,琴音笛音抱着對方的頭哭了一場,如果早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那樣,她們一定會將小妹現在的情形告訴他們,那麼小妹就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最後她們帶領着衆仙到了縹緲之界,在那個只有靈魂纔可以進去的地方,他們不僅沒有找到與小妹有關的任何東西,並且還將她唯一的武器粉三凌也在哪裡徹底的失去了。

他們誰都沒有料到,粉三凌竟然會自焚,它自己燃燒了自己,落的與魔音一樣的下場。也許這就是武器對主人的追隨方式吧,他們寧願毀了自己也要與自己的主人相隨,只是在那一刻他們都沒有想到一件事:魔音公主的武器有器靈了!

器靈,是衆仙家夢寐以求的一種武器的靈氣,只要有了這種器靈,使用武器的人就會與武器建立心與心之間的聯繫,而不是單純的依靠通訊。可是千百年來,器靈少之又少,或者說根本沒有出現過。

“母后,天意如此,您不要難過了,小妹的在天之靈不會怪您的。”笛音輕聲碎語安慰着王母。

那件事情之後,琴音笛音的緊閉已經被取消了,但是王母卻病到了。

整日精神恍惚,玉帝爲了處理政事已經忙了很久了,也顧不得王母,琴音笛音每日過來陪她一會,權當解悶。

從這以後,天界,又沒有了生機,渾渾噩噩中誰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衆仙該修煉的修煉該忙的忙,只是偶爾會想起,若是魔音公主在就不會這麼無聊了吧,再者爲她嘆息一番。

時間就這麼匆匆過去,王母的病情卻不見好,每日琴音笛音的到來是她最爲情形最爲有精神的時候,一代梟雄就這樣在思念女兒中漸漸的退隱了。

“三兒,母后知道你永遠是最調皮的那個,無論在哪裡,照顧好自己!”王母呆呆的望着磅礴而出的泉水,滿面憂容。

她的女兒就這樣被她親手斷送了。

或許對於粉色大陸上的人來說這個時候的確就只僅僅是普通平凡的一天,但是無論是對粉色逸軒還是對羽純來說這一天都不平凡。

粉色逸軒本來準備讓人在西農去搬救兵,但是想了想,即使是自己等人來去一來回也得好幾天,更不用說普通人了。再者即使到時候完全是掐着時間到西農的,也來不及趕回來,畢竟大隊人馬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想到這幾點,粉色逸軒做出了不去到西農搬救兵的打算。

但是粉色逸軒卻不知道,有人早已經他他想到了這個,並且已經開始做準備了。

檢閱場上,大約三千多人精神抖擻的站在粉色的陽光下,目光炯炯的盯着前方。

達爾巴也穿上了好久沒有再用的甲冑,只是如今個頭大了,衣服也得與時具進,大了好幾號。

這支隊伍是達爾巴早已經開始訓練上的兵,他本打算用這支隊伍保護自己的城市,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對於這一點,達爾巴顯得特別興奮。

自從退下來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再拿起戰刀、披着甲冑與自己的侍衛並肩作戰了。

這三千多人,都是西農中的漢子,他們錚錚鐵骨在這一刻越發的明顯。

羽純滿意的看着三千多人,輕輕的躍下樹枝,在衆人驚豔的目光中緩緩的飄了過來。

淡淡的掃試了一圈,羽純發現這些人的實力都很不弱,但是還是缺乏最基本的聖光沐浴。如果聖光沐浴,那麼這支隊伍的前途不可限量。

羽純不知道她現在的想法有多麼的天真,在她之前,粉色帝國從未出現過一個真正的神女。哪裡來的聖光沐浴,更何況,就算是有神女,也不會把靈力浪費在替別人沐浴之上,她不知道能沐浴聖光的人對粉色大陸的人來說是多麼尊貴,這就證明女神承認了他們的存在,承認了他們的合法地位,一旦得到了聖光沐浴,這些人的前途不可限量,家族也會跟着高升的,只有像她這樣的笨蛋神女纔可能不要錢似的給這個沐浴那個沐浴。

對於羽純的到來,達爾巴與達爾浩天並沒有感受到什麼不妥,畢竟他們都知道這是神女大人,但是別的侍衛可不一樣,他們根本不認識羽純,只是看見她長的與粉色大陸的人不一樣罷了。

更有甚的人還在想怎麼樣才能把這樣的女人娶回家。

可是羽純接下來的話差點沒嚇死有這些想法的人。

“我知道你們對我是誰很好奇,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叫羽純!”

羽純故意停頓下來,她知道接下來不可避免的會出現嘶嘶的怪叫聲和謾罵聲,羽純,是神女的名字,但是神女大人早已經在救過他們之後犧牲了,根本沒有人會相信她是神女。

羽純猜測的果然不錯,人羣一愣之後有的人嘶嘶怪叫,有的人卻是開口大罵。

當然,罵的內容大多是她褻瀆神靈什麼的。

羽純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認真的聽着他們的聲音中的各種成分。

達爾巴的臉色忽然之間變得很難看“龜兒子,你們在瞎吼吼什麼。聽神女大人說!”達爾巴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他這話吼完,已經是一片寂靜。

羽純輕笑道“對我很好奇是嗎?”她不言語,她知道對於這些漢子來說什麼話都可以是假象,即使是有達爾巴承認她是神女。

“慈愛憐憫的粉色女神,願你賜予我無限力量,改造您的子民吧!”羽純在衆人不解的眸光中閉緊雙眼,最終輕輕的吟唱着這句話,手指翻飛間,拈成粉色花蒂的模樣。

一片粉色的光芒從羽純的身上磅礴而出,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向他們衝去。

跟在羽純身邊的達爾巴最先感覺到了能量的純淨和龐大,瞪着虎眼“看什麼看,趕緊修煉!”經過達爾巴這麼一吼,衆人也清醒了,狂熱的崇拜在他們的眸中肆意遨遊。

聖光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最初接觸聖光,這些人的潛力都被激發了出來。

聖光像長了眼睛一般順着羽純的身體像衆人流淌而去。流淌?沒錯!是流淌!像小溪水一般緩緩的流淌,慢慢的包圍着衆人的身體,改造着他們的身體結構。

羽純估摸着,經過聖光沐浴,他們的力量應該會上幾個層次的,這些人的底子雖然參差不齊,但是好在他們一直很用功,底蘊深厚,因此聖光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完美的力量改造他們的身體構造,沉澱在他們身體裡的那些廢棄物質在聖光的作用下全部被排除了出來,頓時檢閱場一片狼藉,臭味薰天。

羽純不得不暫時別開,這個味道實在不太好聞,像人的排泄物一般。

最主要的是這些是粘在他們的身體表面的,他們這些人現在的模樣可想而知了,即使是達爾巴經過了羽純聖光的洗禮,也排除很多的污穢之物。

睜開眼看到自己等人現在的窘況,達爾巴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太恐怖了,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污穢之物。小心翼翼的避過羽純向遠眺望的眼,所有人的一致性的跑去洗澡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的一舉一動羽純都知道,如果她願意完全可以看見他們的洗澡的情景。

對於羽純來說,現在她並沒有損失什麼,相反的,由於自己的這次作爲肯定又會有一批忠誠的衛士。

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

雖然她不喜歡一直利用人,但是如果可以收買人,她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不過一會,那些人又精神抖擻的站在了檢閱場,與上次不同,他們這次的精神完全是靈魂方面所發出的。那種在靈魂裡存在的精神讓誰也無法忽視他們的存在。

“這樣,纔算是精神吧!”羽純暗自想到。

看着羽純再次飄過來,所有的人都是滿懷敬意的還看着她,眸中的敬重是無法用預言描述的。這是羽純最想看到的結果,她要的不僅僅是他們對上她的時候那種驚豔,更是佩服和尊敬。

羽純不知道她現在在這些人的心裡早已經被神化了,在他們的心裡即使是神也是無法作出這麼偉大的事情的。

“作爲粉色女神在人間的代言人,我有必要維護粉色大陸的和平,在我們的人民期盼和平之時,卻總是有那麼一些人不顧人民的意願,剝奪人民的權利爲滿足自己的私慾發動了戰爭,這次的主戰場是粉色帝國!”羽純說完這一番話靜靜的站在那裡,面無表情。

達爾巴忽然知道爲什麼上次粉色逸軒帶來的那些人對羽純那麼尊重了,聽說她爲了狼祈福之後,達爾巴直罵她愚蠢,現在他才發現最愚蠢的人其實是他自己。作爲一個神女,她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國家或者一個人,她代表的是整個粉色大陸人所信仰的粉色女神。

既然是一個神在人間的代表,她所有的愛不應該是僅僅給人類,同樣的應該給大陸上的每一個生物。

這次爲什麼要到粉色帝國,敵人是誰,這些戰士們早已經清楚了,聽到羽純這番話他們更是義憤填膺,他們都是普通的平民,他們最渴望什麼他們自己最清楚,如果沒有戰爭,如果沒有殺戮,誰願意離開家人踏上另一片國土,誰願意整天的訓練訓練,連自己的妻兒的面都見不上。粉色逸軒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絕對是有人在這裡,只是自己看不見罷了,不然這東西怎麼可以自己從上面飄下來?

昭青呆呆的盯着粉色逸軒手中的書信眨巴着眼睛,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剛剛似乎看見那封書信是從上面飄下來。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奇怪,讓他有一種置身夢境的感覺。先是從小疼愛自己的母親變成了自己的殺父仇人,而後自己受傷之後身體裡那股奇怪的能量。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個早已經預謀好的陰謀?還是,自己等人的運氣確實好到了現在這樣?

單水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這幾乎密封的地方怎麼會突然颳起風啊?難道真的像逸軒說的那樣,這裡除了他們幾個還有別人的存在?單水不敢往下想了,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給怕上了。

粉色逸軒撿起掉落在自己手上的書信仔細的看了起來,既然連“風”都在幫忙傳送着這封書信,那他一定不能辜負她的好意。

羽純一個轉身飄在橫樑上,看着露出一個角的粉色包裹,一個主意在她的腦海裡形成。

“掉!”羽純拿手指輕輕的觸了一下包裹,粉色的包裹就那麼華麗麗的摔了下去,她剛剛有看它的重量,只是一本小書的重量,即使砸下去很不幸的砸在某個人的腦袋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是給你的!”粉色逸軒只是掃了一眼便遞給了昭青。

“給我的?”昭青疑惑的接了過去,只是越往下看他的心中越不是滋味。這個女人雖然拆散了自己兄弟兩個,殺了自己的父親,但是她畢竟養了自己十幾年,十幾年含辛茹苦的養育讓他早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他實在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小心!”凌俠隨手甩出一個能量團,撞飛了差點砸在粉色逸軒頭上的粉色包裹。

“怎麼樣?沒事吧?”凌俠警惕的望着靜靜的躺在不遠處的包裹,擔心的問粉色逸軒。

粉色逸軒無所謂的擺着手“沒事,今天還真是精彩。”

“是啊,什麼事情都讓你碰上了!”凌俠笑道,上前去撿起那個包裹,很輕,像是一本書的重量,可是這東西怎麼會在橫樑上掉下來?

掂了掂手中物體的重量,凌俠扔給了粉色逸軒“不是什麼大件,看來不是想要你的命,但是還是小心點,什麼都說不定的。”粉色包裹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粉色逸軒手一伸,翻轉就接住了。

“我的命還沒背到那個地步。”說着毫不在意的撕開了包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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