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大人,你是本盟主的菜,本盟主還沒有允許,你怎麼可以先本盟主一步呢?”男子喃喃自語。
她就像一個調皮的浪花,時而怒目圓睜,時而默默如風,時而天真無邪。他從來沒有那樣的對一個女子深切思念過,他恨不得天天守在她的身邊,哪怕她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如此在乎一個女孩子,是第一次看到她異於常人的容顏?還是她明明很害怕還裝作很鎮定的謹慎模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滿腦子想得都是她,想到的全是關於她的一切的一切。
男子魅惑的粉色瞳眸不易察覺的蕩起微微漣漪,只是這一次沒有了那種眩暈的感覺,相反的讓人感覺很舒服,像泡在水中,又像在草原上,當真是變換多端。
“神女大人,既然他們不能讓你長存,那麼就讓本盟主來吧!”
男子堅定的握緊自己的拳頭,這一次,他不能再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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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農,如果當時不是爲了幹那件緊急的事,他絕對不會在那個時候離開她,讓她一個人到西農的。那麼,之後的一切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只是這世界上那裡會如果,所有再多的感慨,只能留給後悔。
窗外的陽光像被剪碎的斑樣,碎碎斜斜的灑在林間,男子魅惑的臉上閃出一絲神往“神女大人,乖乖等本盟主!”
羽純在縹緲之界呆了多長時間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裡面沒有日升日落,也沒有什麼報時間的工具或者計算時間的東西,她每天的任務就是在縹緲之界遊蕩。
琴音和笛音好久沒有來了,以至於羽純認爲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可是看着人間仙境一般的縹緲之界,羽純還真不敢不相信之前的不是一場夢。
縹緲之界不是很大,卻又是很大,羽純曾在這裡沿着小道走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走到盡頭,而且她發現,只要自己有到哪個具體地點的念想,只要眨眼的功夫自己鐵定會到哪兒。
羽純肚子裡有好多好多疑問,可是苦於無人解答,只得自己思索。
這裡的一切都是虛擬的,但對於靈魂卻又是真實的。
上次從琴音笛音的解釋中她明白,這個縹緲之界容納的只是靈魂,仙人的靈魂一般來說都是實體的,凡人的靈魂纔是顆粒物一般的,而羽純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爲她的靈魂已經破碎。
琴音並沒有告訴她,這已經是她的造化了,一旦將自己的靈魂獻出去的人
五年的時光,不論是心態還是各方面,自己都變了,只是現在大概和不上他們的拍了吧?
“小姐姐,之之忽然感覺到了生命之心的感應了。”沉寂已久的生命之樹的意識突然說話,一直生命之樹生命之樹的叫,羽純乾脆給他起了個名字“之之”。
“你感應到了生命之心?”羽純有些驚訝,這裡的每一個地方他們都來過很多次,之之並沒有說有什麼生命之樹啊,這次爲什麼會感覺到生命之樹?
“恩,小姐姐,之之是生命之樹的本體,肯定不會感應錯的。只是這個信號好模糊,好像它正處於某一封閉之處,不能完全釋放自己的能量,又好像它和別人融爲一體了。”
之之的最後一句話讓羽純愣住了,什麼?和別人融爲一體?這怎麼可以?沒有了生命之心,生命之樹就會凋零,天下間的植物也會失去它們的靈性。可是既然與別人融爲一體了,那麼如果強行拿走生命之心,這個人就會當場死掉。羽純開始有點煩躁,怎麼會變成這樣?事情似乎在朝着一個誰也不能控制的方向前進一般。事情已經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以爲只要簡單的找到這個東西,但是生命之心竟然和別人融爲一體了。最爲頭痛的事情竟然會臨到最笨的人,羽純感到特別的無語。
那些經過勸解都走了的食客悻悻的注視着包間裡的一舉一動,現在他們的心裡已經不僅僅剩下那一點點的吃欲了,還有好奇,那個大個子是誰?他與那個清秀的年輕人是什麼關係?他們爲什麼見了面不認識而清秀的年輕人知道他是什麼柳達的後代時那麼的興奮?這都是他們好奇的對象。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這些都不應該是他們好奇的對象,有些事可以好奇,但是有些事如果你一旦好奇就可能引火燒身。
丹青女也正是想到了這點才分散衆人的,她雖然不知道那些人具體的都是什麼人,但是長期以來練就的火眼金睛讓她特別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醉羽軒的掌櫃的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那就真的可以回家賣紅薯了。
丹青女不排除他們的身份的所有可能性,只有這樣纔不會得罪任何人,雖然是槿杺哥什麼事情都能辦到,但是能省力氣盡量還是爲他省省力氣,誰知道他辦這些事情是會浪費多少心神。
這點丹青女可是想錯了,羽純辦事,從來不用浪費心神,相反的,她先會美美的睡一覺,然後再大吃一頓,然後才若無其事的去辦自己的事情。
對於幾人身份的猜測已經不是一兩天了,什麼辦法也是想過了,但是考慮到自己的這些做法可能會引起他們的反感,於是便沒有付諸行動,反正槿杺哥說了,這些人身份的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那招醉羽軒的規矩辦事,就是天捅破了他也會補上,有了羽純這句話,丹青女纔敢大刀闊斧的進行整頓。
也正是由於有了羽純的這句話,才成就了今日的醉羽軒的美名。
往日,哥哥來的時候對於問他的問題總是回答的很好,可是一旦問到了幾人的身份他就含含糊糊的、躲避不已,幾次下來他也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或許已經不是不簡單那麼簡單,雖然他的哥哥平素爲人謙和,但是與人交的時候總是不卑不亢,可是對於這幾個人他卻總是很忌諱。
這些都在告訴她這幾人不簡單。後來混的熟了,他漸漸的知道了他們的或姓或名,每一個聯想起來都能想象得到粉色大陸最傳奇的幾人,她也不敢怠慢,對他們總是特意的照顧。
既然身份不簡單,那就用不簡單的方式對待,雖然不能明面上與他們套近乎,但是暗地裡她還是可以做很多的,比如,那個長的秀氣的男子最喜歡美食,那個冷的像一塊的男子最喜歡幽靜,那麼關於幽靜的東西他都應該會喜歡。
於是在這些小事上她便會注意,再者,哥哥一般是與他們在一起的,那麼給哥哥送什麼東西的時候可以多拿一些,這些事情在別人看來或許便是小事,但是她卻知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只要自己一直堅持總會收到成效的。
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現在自己與他們這些人已經混的相當的熟悉了。
今天來送什麼糕點,第一確實是想給哥哥送點。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爲了也讓他們嚐嚐鮮。
雖然自己的心裡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身份,但是嘴上卻不能說出來,也不能表現的過於明顯,他們既然這樣微服出巡,那說明他們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身份,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因此即使是巴結他們也要很隱晦,不能被他們發現自己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昭青仔細的看着這個大塊頭,濃眉大眼,剛毅的臉上雖然有憨厚之感卻更給人一種很是堅毅的感覺。
“鐵柱,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那次在你們避難的那個人,昭青!”昭青興奮的幾乎是在手舞足蹈,可惜面對昭青的反應,柳鐵柱卻顯得很是茫然,緊緊的盯着昭青的臉,繼而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記得。
“我當時受了傷,流了好多血,你忘了還是你去山上採的草藥幫我止血的嗎?”昭青看見柳鐵柱的反應心中一暗,一顆頭低垂在胸前。可是忽而又想起那些細碎的事情干脆一口氣全部說出來“我昏迷了兩天,最後醒過來的時候你正在幫我敷藥。想起來了嗎?”
對於當時的事情,昭青記得在清楚不過了,那是他第一次面對死亡,而正是這一家人讓他最惶恐無依的時候給了自己安慰和依靠。這件事,他一輩子也忘不了,更不會忘。
柳鐵柱的眸光漸漸的不是那麼的迷茫了,甚至露出一絲興奮。
“就是那個血人大哥?”
“對對對,你當時就是這麼說得。”昭青看見有了一絲曙光急忙點頭。
柳鐵柱好好大笑着給了昭青一個熊抱。
劇烈的動作在昭青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進行,他一點準備都沒有,只能在他寬闊的懷中默默的流淚,這個鐵柱,力氣太大了,簡直想要了他的老命啊!
粉色逸軒靜靜的聽着他們的一問一答,當時皇弟受了傷,並且是在龍溪,那麼那次應該是遠征那邊的蠻夷的時候的事情了。皇弟啊,哥哥對不起你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希望雨雅韻一直憧憬的這個皇位可以彌補一些我對你的愧疚。
緊接着往嘴裡送了幾口茶,粉色逸軒終於覺得自己想開了。
以前總是放不下自己的這個地位,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爛藉口,現在看到了皇弟的曾經他算是明白,其實這個位置真的不重要,重要的人或者事,只要它們都在自己的心裡,那裡就是天堂。
羽純,我想開的太晚了,你已經不再了,可是爲什麼冥冥之中我總感覺你就在我的身邊?若有若無的眸光輕輕的掃視着某一處,粉色逸軒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是疑神疑鬼了,他總感覺在某些他看不見的角落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
昭青的欲哭無淚的表情讓衆人會心的一笑。這個張揚的大將軍也有受虐待的時候。
衆人根本體會不到昭青現在的感覺,鐵柱似乎遺傳了他父親力頂千斤的特點,他的胳膊上無意間使出來的那種力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而且現在這鐵柱太興奮了,手上的勁肯定也是有所增加愛,這就更加的讓他難以承受了,可惜這一點,沒有親身體會的人是不知道。所有那些人才笑得那麼“開心”。
“你們沒有親自試試,否則現在坐那兒幸災樂禍的肯定是我!”昭青翻了個白眼使勁的挪了挪鐵柱勒在自己胸前的粗胳膊,儘量不讓自己受太多的力。可是即使是這樣他那張秀氣的臉還是憋的通紅。
羽純靜靜的看着屋中的一切,這些人都是這麼的熟悉,不過五年的時光確實足以改變很多了。
靈兒一副疲懶的樣子躺在羽純的懷裡,自顧自的吧唧着嘴,她也好喜歡主人做得美食哦,沒發現天界堂堂的三公主做的飯竟然比食神做的還要好吃。
羽純可不知道這鬼丫頭在想什麼,只是對與靈兒她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個鬼精靈絕對不是一般的精靈,她的腦袋裡的東西有時候甚至比她還多。
“之之,在這裡的感覺很強烈麼?”羽純在意識裡同生命之樹的意識開始對話,剛剛之之說在這個包間裡的生命之心的意識特別的強烈。
雖然對爲什麼會在這裡感覺到生命之心發來的訊號感覺到很奇怪,但是羽純還是進來看一下,她也感覺這裡面似乎生物的氣息更濃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一進門就看到昭青和那個大鐵塊抱在一起的鏡頭,如果不是知道昭青有喜歡的人,她幾乎就會認爲他們兩是男男了,一個大塊頭,一個絕佳的銷售料,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
“還真想看看小攻小受是怎麼弄的!”羽純思想齷齪的想到。話說她一直知道這個,但是還沒有親眼見過呢。
“主人,你又在想什麼餿主意?”看見羽純笑的欠揍的模樣,靈兒就知道她又有什麼餿主意了,真不知道以前那個輕靈的主人哪兒去了,上天送給她這麼一個無賴的主人。
如果不是自己已經活了幾千年,好歹在人間也溜達了很長時間她肯定會是死的最慘的那個人。悲催的!
“臭靈兒,不要胡說八道,像你主人這麼偉大的人會有什麼餿主意,那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主意,知道麼?”羽純的眼神斜瞥着靈兒,彷彿只要她敢說不是她就撲上去吃了她一樣,在強大的壓力下,靈兒只得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委屈的一聲“靈兒知道了!”
拿下了靈兒這個調皮貨,羽純的心情顯然好了不少,一個大大的微小掛在她的臉上“知道就好!”
靈兒那個欲哭無淚啊,誰讓她是自己的無賴主人,誰讓她又不想離開這個無賴主人。
“嘿嘿,靈兒,受挫了吧?被打擊了吧?”之之不知死活的聲音此刻又在靈兒的腦海裡響起,同樣的身爲大自然的傑作,之之和靈兒的溝通似乎並沒有因爲形態的不同而有所阻擋。
靈兒最瞧不起的就是之之了,每次都落井下石,生怕自己不會被主人懲罰。
“閉上你的嘴!臭之之!”靈兒裝作惱怒的瞪着不知道哪裡,狠狠的道。得到的回答卻是之之愈加猖狂的笑聲。
“臭之之,你還笑,在笑我對你不客氣了?!”張牙舞爪形容現在的靈兒一點也不爲過,她就鬱悶了,爲什麼連一個還沒有成型的樹精都這樣欺負她啊?抓狂…
羽純真想捂着嘴偷笑,這兩個另類體,明明都是一個性質的生命體,爲什麼還這麼喜歡吵架啊?
也許真的是在爭吵中增進感強吧,羽純乾脆給他們兩個找理由,其實她也是一個異物,在這個世間的都是人,而她是魂,縱然她會千變萬喚,總也是逃脫不了魂。
想到這裡羽純的眼神有些暗淡,爲什麼她找不到自己的身體,爲什麼她連一點感應都沒有?
“主人,你別擔心了,既然我們都感應不到,說不定是被人用什麼方法密封起來了,你也知道這個大路上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靈兒似乎是看出羽純的煩惱,乾脆不和之之爭吵了,飛過來安慰羽純。
“是啊,小姐姐,之之可是很厲害的,既然之之都感應不到,那就說明沒什麼問題,或許真的像靈兒說的那樣。”這一次,之之很乖巧的沒有和靈兒爭吵,和她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了。
對於他們的安慰,羽純感到又好笑又心酸,這兩個小小的生命體,竟然會像一個正常的人那樣,着實讓她感到欣慰。
“放心啦,兩個小調皮蛋,想我羽純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因爲這樣的事情而擔心呢?大不了我就一直做靈魂體好了。怕什麼!”羽純這一句說的是氣勢磅礴,但是誰又知道她內心的彷徨與不安呢?
她是人,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做鬼千般好,怎麼能比得上做人好呢?
微風輕輕的吹拂,扶起微微盪滌的花海,花海的中央的美人榻上依舊躺着那個熟睡的女子。那宛如睡美人一般的恬靜即使是天上的神仙看了也會癡迷。
彎彎的月眉,小巧的櫻脣,薄薄的脣緊緊的抿成一個彎彎的弧度。即使是睡着了她也是那麼的吸引人,好像她生下來就是爲了吸引別人的目光一樣。
花海的邊緣站着一排乖巧的侍女,一個個聚精會神的盯着榻上的女子,生怕她飛走了似的。那謹慎的神情萬分的凝重。
“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叱喝聲並沒有讓她們有絲毫的畏懼,反而露出一絲警覺,眼神銳利的掃過聲源處,鄙夷四起。
其中一個侍女淡淡的看了走過來的女子一眼“我們只是在保護夫人的安危而已。”她眼中的那絲不屑並沒有逃過女子的眼睛,狠光乍現“夫人有我和紫蘭照顧,就不勞煩你們費心了。”
女子似乎對她的態度不是一般的不感冒,反而有些輕視“紫雲,以前你是影主未過門的妻子,現在你只是一個丫鬟,搞清楚你的身份。以前那麼霸道的性格在這裡是要吃虧的!”她似乎對紫雲的話視而不見,更沒有被她所嚇倒,反倒是過來教訓她。
以前,仗着自己是影主的未過門的妻子,紫雲沒少幹壞事,打壓打壓某個人或者乾脆辭掉某個人都是很平常的事,但是有她那層華麗的外衣的掩飾,她每每都會逍遙於外,但是她現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女而已,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是紫雲所不能忍受的。紫雲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這樣的差別對她來說還不如殺了她來得痛快。
紫雲惱怒的盯着宛姐姐,似乎要把她的身影印在腦子裡,但是宛姐姐並沒有退縮半步,反倒是理直氣壯的盯着她。
“對不起,宛姐姐,我們知道你們也是在執行命令,不過現在夫人應該回屋了。”
紫蘭急忙趕上來向那個侍女賠禮道歉。紫雲現在的心情不好,但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會像以前那樣忍受她的無理取鬧。以前,他是影主的未來夫人,僅此於主人的影主的夫人,但是現在他只是一個丫頭,什麼都不是。
地位,終究是會限制一個人的。
宛姐姐看見是紫蘭,僵硬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笑意“紫蘭丫頭啊,我們也知道,只是夫人現在還在外面,我們必須得保護好她,你也知道主人可是很在乎夫人的,不容出半點錯啊!”
宛姐姐很是奇怪的眼神掃在紫雲的臉上,又掠過她直直的落在花海中央,起伏的花海像真正的大海一樣,慢慢的滌盪着碎碎的浪花,獨唱着屬於它的歌曲。
在這個風景如畫的地方,到底隱藏着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
宛姐姐蠻有深意的在不停的掃蕩,她感覺突然之間多了好多種氣息,沒有殺意,但是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敵是友。所以還是讓人趕緊加緊抵禦系統的升級,儘量不讓這些人有一絲的機會,不管是他是敵是友對宛姐姐來說都很重要,只要他們有機會出手,那麼自己肯定出問題了。
如果是敵,他們衝着的對象肯定是夫人,但是夫人現在可是主人的心頭肉,只要她出現一點點問題,宛姐姐也擔待不起。如果是友,那就更是說明一個問題,這次主人的離開必定給某些人創造了機會,夫人現在是處於最危險的處境。
如果是友,必定不會袖手旁觀,那他們必然就是主人的人,但是有敵人來犯,而他們卻抵擋不住那麼自己還是會失誤,最後的責任又全在她們。
主人給她們的命令是用自己的生命護夫人周全,主人的話她們從來不曾懷疑過,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雖然他是很花心,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十足的花花公子,相反的在他那吊兒郎當的外表下是一顆玲瓏的心。
紫雲對紫蘭的好意並沒有給什麼好臉色,她真的以爲這樣做可以消除自己心頭的恨意麼?是她自己沒膽量不敢給電說喜歡他,是她自己懦弱將電拱手讓給自己的,現在幾乎木已成舟,爲什麼又來跟她搶電?
影主夫人?以前她因爲這個完全沒有後顧之憂,完全可以憑着自己的情感做事,看在電的面子上沒有人敢說什麼,但是現在呢?紫雲冷意森森的瞥了一眼宛姐姐,就是這些殺人機器也看不起自己,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這就是地位的差別吧。
以前,她還可以有期盼主人會愛上她,自己可以飛上枝頭做鳳凰,現在別說做鳳凰了就是一個影主夫人她也沒有資格了。
紫蘭、懦弱如你,怎麼會想到突然反擊?電,溫柔如你,怎麼會想到我並不是你一眸定情的女孩?
紫雲想不通,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是他們兩個聯手將自己捧上了天堂,又在自己幾乎相信自己是天堂的天使之時,聯手將她拉入了入地獄。
對這個諾諾微微的女孩,紫雲第一次動了殺心,還有電,還有你們所有人,我只是想要做盟主夫人,只是不想做一個孤孤單單的奴隸,爲什麼你們連這點機會都不給我。
如果自己還是影主夫人,那麼即使是自己當不上盟主夫人,也會是高高再上的存在,可是現在呢?
紫雲真的很想仰天嘶吼“蒼天!你這是在耍我嗎?”
紫雲一直將在所有的過錯的強加在別人的身上,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爲什麼自己會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如果自己一直安安穩穩的,說不定她現在真的已經是影主夫人了,但是她卻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吃下盟主夫人這個寶座。
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她有將所有的不滿發泄在別人的身上。
“紫蘭丫頭,好生伺候着夫人。”宛姐姐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處於呆滯狀態的紫雲,飄然而去,身邊的那些侍女也尾隨着她而去。
紫蘭雖是藍邪的貼身侍女,但是她從來都不仗勢欺人,反而一直是這裡面心性最好的一個女孩。
這也是宛姐姐爲什麼對紫雲那麼冷淡,卻對她不一樣的原因。
“紫雲,別想了,宛姐姐們也是擔心夫人的安危。”紫蘭走上前去,一隻手搭在紫雲的肩膀上安慰着她,雖然她知道自己一直喜歡電,但是因爲電的那句“好!紫雲”讓她將愛默默的埋藏在心底,她一直喜歡兩個互相喜歡着彼此的人可以幸福,於是她祝福他們,雖然自己的心在滴血。
紫雲冷冷的抖掉她的手,回頭狠勁的盯着她“紫蘭,我一直以爲你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片子,沒想到你卻一直是隱藏的最深的那個人。”
紫雲發誓,她沒有像現在這樣恨着一個人,莊裡所有的人看見她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那些往常見了她卑謙之極的奴隸看見她也是愛理不理的,反倒是看見紫蘭他們都會微笑着給她打招呼。
所有的人的拋棄了她!包括這個一直憨憨厚厚的紫蘭!
紫蘭被紫雲現在的神情嚇了一跳,她以爲只是紫雲一下子沒有辦法接受現在處於的境地,但是絕對沒有想到她會有殺害自己的心思。
紫蘭一直希望紫雲能好好的,現在鬧到這個地步說不定是對她的一種解脫,她想到,於是安慰她“紫雲,沒事,只要你以後對他們好點,他們也會對你好的。”
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句話又點起了另一場火。
真麼說是自己無理取鬧、是自己飛揚跋扈、是自己惹人厭了?
但是她真的不想說什麼了,她唯一想做的只是殺了某些人。
“好了,我們去把夫人擡回去吧。”想到這裡紫雲壓了壓心中的憤怒,故作平靜的向花海中央走去。
紫蘭愣了一愣,難道是紫雲想開了嗎?太好了!
“紫雲,等等我!”
時間就這麼平淡無奇的過去了,離藍邪他們離開已經有五天了,紫蘭的心一直很不安,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可是仔細感應又覺得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一日早上,她端着一盆清水徐徐向夫人的樓閣走去,昨晚上鬧了一晚上的賊,鬧得人心惶惶的,宛姐姐和家丁已經捨棄手頭的工作去追了,聽說是因爲這個人偷了主人最喜歡的那幅畫。
那幅畫她是知道的,是主人自己畫得神女大人像,主人一直被他視若珍禽,經常呆在身邊的。只是這一次走的匆忙沒有來的急帶。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府裡的人大部分都出去找丟失的畫像了,反倒是宅子裡空曠了不少。
匆匆端着一盆清水向夫人的暖閣走去,昨晚上紫雲照顧了夫人一晚上,想必現在正在睡覺,她的手腳放輕了些,這個傻丫頭,估計是被打擊慘了,這幾日晝不思夜不響的照顧着夫人,昨晚上又是一夜沒睡,估計累壞了。
心裡這樣想着紫蘭的腳步就快樂一些,細碎的腳步聲輕輕地迴響在空曠的宅子裡。
“紫雲。”
輕輕的推開門,紫蘭突然發現沒有了紫雲的痕跡。
“這也丫頭!”輕輕嘀咕一聲,紫蘭一手端着盆子一手麻利的推開門。
“砰!”就在她探頭進來的一瞬間,鼻翼間吸進淡淡的花香,紫蘭突然有些警惕“小……”話還沒說完已經一頭栽進了房間。盆中的清水灑了一地,她的身體也隨着緩緩的倒了下去。
只是因爲昨日的風波,這聲音幾乎沒有進入那些人的耳中。
“紫蘭!”就在紫蘭閉眼的前一秒,紫雲悠然的飄在了她的面前,陰森森的賊笑着。
“紫雲,竟然是,,,”
“沒錯!是我!紫蘭,沒想到吧?”紫雲輕笑着拿出藏在身後的鞭子“我想讓你嚐嚐抹了鹽水的鞭子的滋味。”
在這一瞬,紫蘭突然明白,什麼賊,什麼畫,一切都是她搞出來的,在她的懷中那張眼熟的畫紙微微露出一個角。
紫雲看見紫蘭的身體不甘心的倒了下去,張狂的笑了“我讓你們都打擊我、都排擠我!”隨之而起的是砰砰作響的鞭子聲。
昨夜一夜的奔波已經讓衆人疲憊不堪,他們能都沒有想到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發誓保護的夫人的房間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危情。
牀上,躺着那個安詳的女子,微微翹起的嘴角似乎在做一個好夢。
“嘶!”睜開眼的紫蘭不可避免的表情生動的出現在了盯在她臉上的女子的眸中。
“怎麼樣?滋味,還不錯吧?”她淺笑,像一朵沒有污染的粉色花蒂。
紫蘭盯着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自己一直把她當姐妹,什麼事情都跟她商量,她一直知道她有點小自私、有點小霸道,但是沒想到她的內心已經黑暗到這個地步了。
她這是想幹什麼,她連想都不用想都知道。
餘光撇在牀上的人,她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但是卻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紫蘭鬆了一口氣,卻被紫雲的一句話嚇的冷氣倒灌“你以爲,我會讓她死的那麼容易麼?”
紫雲站起身子,不再看着她難以置信的目光,輕輕地踱步到牀上人兒的邊上,素手撫摸着她光滑如玉的肌膚,紫雲的心裡突然升起一種毀滅她的衝動,她知道這並不是什麼衝動而是自己的心聲,她是那麼的想毀了她,在她知道主人比可避免的愛上她的時候她已經起了這個心,只是現在才得以實施。
房中靜悄悄的,只有紫蘭深重的呼吸和紫雲悠然的噓聲,她真的好想毀了她。
“哈哈!”仰頭大笑,她一手抓起人兒的頭髮,一手撕扯着她的衣服,忽而轉身。
大步流星的跨到紫蘭的身邊,一手撈起她身邊的鞭子,舞的呼呼作響。
紫蘭絕望的閉着眼,夫人,對不起。眼角的淚緩緩的留下,她知道這不僅是爲夫人,還有莊上近萬條無辜的生命。
夫人生,他們生。夫人亡,他們亡!這是主人下達的最後命令。
是自己的無心讓近萬條生命白白喪生。
紫雲發了瘋一般的瘋狂對待着沒有絲毫知覺的人兒,瘋狂的發泄着積聚已久的怨恨。
終於,一切都平靜了。
“紫雲,現在這樣,你說好麼?”有些抽搐的嘴角張揚的向天揚起,紫雲扶着自己的膝蓋喘着粗氣,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得以暢通。
雖然盟主一家世代高手倍出,但並不是莊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學習武藝的。就像他們一樣,其實總是不學武藝的人比較多,因此她的體力也是有限的,剛剛對紫蘭那一通打已經讓她休息了好久,剛剛那一通打又讓她氣喘吁吁,雖然累但是她很開心。
能看着背叛自己的人和勾引自己喜歡的人的兩個人在自己的鞭子下承受痛苦,她覺得這就像讓她當上盟主夫人一樣的爽快!
紫蘭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她,她想知道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紫雲,是不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那個紫雲。
“別用那種白癡的眼神看着我!”紫雲歇了一會感覺自己的力氣回來了不少,對於紫蘭的那種眼神,她非常的厭惡,當初就是她用這樣的眼神讓自己像電“表白”,現在她又是拿那樣的眼神將電騙了回去的吧?
想到這裡她的心腸異常的堅硬。
“紫蘭,你爲什麼要背叛我?爲什麼明明放棄了電,最後卻讓他拋棄了我?”她實在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她更想知道的事她到底是怎麼樣讓電能放棄她一眸定情的“她”?
“我沒有跟你搶電。”紫蘭的回答異常的堅決,她沒有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承認。
紫雲想了想,紫蘭這個人,自己做得事情一定會承認,但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你就是打死她她都不會承認,除非是她自願。難道真的是自己想錯了?可是當時電的眸光分明惦記着誰,除了紫蘭,她實在想不到別人了。
可是不管真相是什麼樣的都無所謂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沒有回頭路了。
“紫蘭,我不管你怎麼狡辯,也不管你到底有沒有跟我搶電,既然現在變成了這樣,那麼你就陪着我下地獄,這樣,我們姐妹在黃泉下也不會寂寞。哈哈!”紫雲的心裡已經扭曲,她早已經不是那個在紫蘭心裡單純的紫雲了,在追求權勢的路途中她很可悲的迷失了自己。
“紫雲,別執迷不悟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紫蘭苦口婆心的勸告着,在她的心裡一直不願意讓紫雲這麼走下去,這無疑是一條不歸路,甚至看不到一絲光亮,蜿蜒到無底深淵。
紫雲似是同情似是憐憫的瞅着牀上的人兒“只要全世界的人都陪我去死,我甘心!”好歹毒的紫雲,竟是存有這樣的決心,這一刻,就是紫蘭也感到莫名的寒冷。
紫雲,你到底在哪裡開始迷路了?爲什麼我怎麼拉也拉不回來你?
紫雲緩緩的拿出一個精緻的瓷瓶,看到這個瓷瓶,紫蘭不由自主的吞嚥着口水,呼吸都開始沒有了規律“紫……紫雲,你……你不……不可以……這樣!”
紫雲的眸光異常的詭異,嘴角淡淡的噙着一抹笑意,像從地獄裡歸來的獄使,興奮的看着一個將要死去的人。
“不!”紫蘭徹底絕望了,淒厲的慘叫聲卻沒讓任何人聽見。
“竟然,你竟然在屋子裡設下了禁忌?!”除了不可思議還是不可思議,紫蘭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裡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紫雲竟然會有這樣的手段。
禁忌?這可是粉色大陸上很是厲害的一種自我保護和抵禦敵人的最有效的手段。
在主人的禁忌裡,除非他心甘情願的放他走否則強闖的話會引起能量的反彈,可是這不僅需要對此精通者,還需要粉色魔力,紫雲不是從來沒有學習過麼?爲什麼她竟然會佈置禁忌?
紫蘭感覺自己的心臟真的是在做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劇烈的膨脹,或許,下一刻,某一個更加出乎她的意料的事情就會讓她完全的爆炸。
“你怎麼會能佈置禁忌?”紫蘭的不可思議彷彿是對紫雲的一種認可,沒有過多的話,一束粉色魔咒在紫蘭猛縮的瞳孔裡無比的妖豔。
“看見了嗎?它多麼像一朵美麗妖豔的粉色花蒂,世人都以爲粉色魔力是靠後天學習來的,有誰有我這樣的幸運天生就帶有粉色魔力!”高昂的下巴在紫蘭的眼裡變成了一種嘲弄,這是上天的寵兒,卻也是上天的棄兒。
天生帶有粉色魔力的人,幾乎是所有家族和門派爭奪的最大的資源,爲什麼紫雲不向主人說明這一點,爲什麼她不搖身一變成爲她嚮往的高高在上的存在?太多太多的爲什麼讓紫蘭沒有看清楚紫雲嘴角快速而悠長的諷刺,沒錯,是諷刺,似乎在諷刺紫蘭的無知,也似乎是在諷刺自己的傻氣。
她這樣的人,走到哪裡都是衆人爭奪的香餑餑,而她卻偏偏將自己毀在這一方小天地裡。紫蘭想不通,紫雲也想不通,她一直蜷縮在這個小小的角落到底是爲了什麼?每天伺候着別人到底是爲了什麼?最後雞飛蛋打已成空到底是爲了什麼?
藍邪!沒錯,就是藍邪,她紫雲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這麼一說,唯有這個藍邪從來不曾正眼瞧過她一眼,也正式如此,在知道自己是天生尊崇的人之後她卻任務負重的繼續呆在這裡。
這就是她的存在,她的期盼,也是鼓勵她前進的動力。
可是這一切卻被這個尊稱爲神女大人的女人毀了,既然她毀了她的夢,那她就毀了她!
丹青女給昭青他們留的時間真的足夠的充沛,這個安靜的包間正好利於他們談話。
那些經過勸解都走了的食客悻悻的注視着包間裡的一舉一動,現在他們的心裡已經不僅僅剩下那一點點的吃欲了,還有好奇,那個大個子是誰?他與那個清秀的年輕人是什麼關係?他們爲什麼見了面不認識而清秀的年輕人知道他是什麼柳達的後代時那麼的興奮?這都是他們好奇的對象。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這些都不應該是他們好奇的對象,有些事可以好奇,但是有些事如果你一旦好奇就可能引火燒身。
丹青女也正是想到了這點才分散衆人的,她雖然不知道那些人具體的都是什麼人,但是長期以來練就的火眼金睛讓她特別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醉羽軒的掌櫃的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那就真的可以回家賣紅薯了。
丹青女不排除他們的身份的所有可能性,只有這樣纔不會得罪任何人,雖然是槿杺哥什麼事情都能辦到,但是能省力氣盡量還是爲他省省力氣,誰知道他辦這些事情是會浪費多少心神。
這點丹青女可是想錯了,羽純辦事,從來不用浪費心神,相反的,她先會美美的睡一覺,然後再大吃一頓,然後才若無其事的去辦自己的事情。
對於幾人身份的猜測已經不是一兩天了,什麼辦法也是想過了,但是考慮到自己的這些做法可能會引起他們的反感,於是便沒有付諸行動,反正槿杺哥說了,這些人身份的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那招醉羽軒的規矩辦事,就是天捅破了他也會補上,有了羽純這句話,丹青女纔敢大刀闊斧的進行整頓。
也正是由於有了羽純的這句話,才成就了今日的醉羽軒的美名。
往日,哥哥來的時候對於問他的問題總是回答的很好,可是一旦問到了幾人的身份他就含含糊糊的、躲避不已,幾次下來他也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或許已經不是不簡單那麼簡單,雖然他的哥哥平素爲人謙和,但是與人交的時候總是不卑不亢,可是對於這幾個人他卻總是很忌諱。
這些都在告訴她這幾人不簡單。後來混的熟了,他漸漸的知道了他們的或姓或名,每一個聯想起來都能想象得到粉色大陸最傳奇的幾人,她也不敢怠慢,對他們總是特意的照顧。
既然身份不簡單,那就用不簡單的方式對待,雖然不能明面上與他們套近乎,但是暗地裡她還是可以做很多的,比如,那個長的秀氣的男子最喜歡美食,那個冷的像一塊的男子最喜歡幽靜,那麼關於幽靜的東西他都應該會喜歡。
於是在這些小事上她便會注意,再者,哥哥一般是與他們在一起的,那麼給哥哥送什麼東西的時候可以多拿一些,這些事情在別人看來或許便是小事,但是她卻知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只要自己一直堅持總會收到成效的。
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現在自己與他們這些人已經混的相當的熟悉了。
今天來送什麼糕點,第一確實是想給哥哥送點。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爲了也讓他們嚐嚐鮮。
雖然自己的心裡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身份,但是嘴上卻不能說出來,也不能表現的過於明顯,他們既然這樣微服出巡,那說明他們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身份,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因此即使是巴結他們也要很隱晦,不能被他們發現自己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昭青仔細的看着這個大塊頭,濃眉大眼,剛毅的臉上雖然有憨厚之感卻更給人一種很是堅毅的感覺。
“鐵柱,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那次在你們避難的那個人,昭青!”昭青興奮的幾乎是在手舞足蹈,可惜面對昭青的反應,柳鐵柱卻顯得很是茫然,緊緊的盯着昭青的臉,繼而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記得。
“我當時受了傷,流了好多血,你忘了還是你去山上採的草藥幫我止血的嗎?”昭青看見柳鐵柱的反應心中一暗,一顆頭低垂在胸前。可是忽而又想起那些細碎的事情干脆一口氣全部說出來“我昏迷了兩天,最後醒過來的時候你正在幫我敷藥。想起來了嗎?”
對於當時的事情,昭青記得在清楚不過了,那是他第一次面對死亡,而正是這一家人讓他最惶恐無依的時候給了自己安慰和依靠。這件事,他一輩子也忘不了,更不會忘。
柳鐵柱的眸光漸漸的不是那麼的迷茫了,甚至露出一絲興奮。
“就是那個血人大哥?”
“對對對,你當時就是這麼說得。”昭青看見有了一絲曙光急忙點頭。
柳鐵柱好好大笑着給了昭青一個熊抱。
劇烈的動作在昭青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進行,他一點準備都沒有,只能在他寬闊的懷中默默的流淚,這個鐵柱,力氣太大了,簡直想要了他的老命啊!
昭青的欲哭無淚的表情讓衆人會心的一笑。這個張揚的大將軍也有受虐待的時候。
衆人根本體會不到昭青現在的感覺,鐵柱似乎遺傳了他父親力頂千斤的特點,他的胳膊上無意間使出來的那種力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而且現在這鐵柱太興奮了,手上的勁肯定也是有所增加愛,這就更加的讓他難以承受了,可惜這一點,沒有親身體會的人是不知道。所有那些人才笑得那麼“開心”。
“你們沒有親自試試,否則現在坐那兒幸災樂禍的肯定是我!”昭青翻了個白眼使勁的挪了挪鐵柱勒在自己胸前的粗胳膊,儘量不讓自己受太多的力。可是即使是這樣他那張秀氣的臉還是憋的通紅。
粉色逸軒靜靜的聽着他們的一問一答,當時皇弟受了傷,並且是在龍溪,那麼那次應該是遠征那邊的蠻夷的時候的事情了。皇弟啊,哥哥對不起你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希望雨雅韻一直憧憬的這個皇位可以彌補一些我對你的愧疚。
緊接着往嘴裡送了幾口茶,粉色逸軒終於覺得自己想開了。
以前總是放不下自己的這個地位,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爛藉口,現在看到了皇弟的曾經他算是明白,其實這個位置真的不重要,重要的人或者事,只要它們都在自己的心裡,那裡就是天堂。
羽純,我想開的太晚了,你已經不再了,可是爲什麼冥冥之中我總感覺你就在我的身邊?若有若無的眸光輕輕的掃視着某一處,粉色逸軒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是疑神疑鬼了,他總感覺在某些他看不見的角落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
“鐵柱,你再不放開你的血人大哥立馬就命歸西了。”相比較而言他們還是比較同情這個瘦瘦弱弱的受害者的。
鐵柱聞言放開昭青,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弄清楚了眼前這個人是誰之後,柳鐵柱憨厚的臉開始變得有些詭異。
在衆人的眼裡,鐵柱突然間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血人大哥,現在俺可以吃點東西嗎?俺都好長時間沒好好吃飯了。”鐵柱這麼粗枝大葉的人竟然難得露出了難爲情的神色,看的衆人一愣一愣的。剛剛那個豪爽的大塊頭哪兒去了?
柳鐵柱扭扭捏捏的像個大姑娘死似的扭動着身體,眼神可憐巴巴的盯着昭青,話說這絕對不是他自願的,可是肚子在命令他。
昭青也是隨着衆人楞了一下,但是卻很快在鐵柱可憐兮兮的眼神中抖着惡顫反應了過來,一個大男人做那樣的表情特別的彆扭。
就像是突然看見一直小怪獸嘻嘻一笑。
“好吧好吧,快去吃吧!”不待昭青再說什麼柳鐵柱一溜煙的竄到桌前,大手抓起盤中的飯食狼吞虎嚥,看的幾人的眼珠子都掉出來,天哪,他到底到少天沒吃飯了,這吃相!
服務員剛上來的菜在他的蹂躪下幾乎沒有完整的,片片碎葉,原先擺放整齊的菜餚現在就這麼一會功夫就被他弄的凌亂不堪。
柳鐵柱對此倒是混不在意,自顧自的吃的好不狼狽。好像被人一樣的眼光對他來說完全可以無視。
他那模樣就像一隻幾百年沒有吃飯的餓狼,如果有爪子一定也全部用上了。
柳鐵柱現在的情形卻是是好不到那裡去,一身衣服幾乎已經開洞,雖然不至於露出身體,但是也與貧民差不到哪裡。
他爹告訴他城裡人都很狡猾,但是沒有告訴他,沒有銀子什麼事情都幹不了,來城裡的路費都是他幫人家臨時幹活人家給他的報酬,剛剛他就是幫一個富大爺往醉羽軒送東西,可是突然聞見了這個香味,於是情不自禁的鑽了進來。
但是他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會遇到曾經救過的人,嘿嘿,還說什麼,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柳鐵柱還真是不客氣!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會變成這樣,難道是遭土匪搶劫了?
凌俠心中誹謗,自己還沒怎麼下筷的飯食被他的髒手一通亂抓早已經沒有了吃的興趣,只好端起清茶有一口沒一口的細抿着。肯定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這倒不是凌俠看不起柳鐵柱,只是覺得他這身也太狼狽了吧?還有那吃相,就像幾百年沒吃過飽飯一樣。
反倒是昭青奇怪的沒有心疼他的飯菜,按理說嗜菜如命的他應該反應最激烈的,沒想到他只是一臉熱切的盯着柳鐵柱,看着他像個餓死鬼一般狂吃。
粉色逸軒乾脆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搭拉着眼皮輕掃着他們。對他來說吃不吃都不重要,他要的只是氣氛而已。自從羽純走了之後,粉色逸軒的興趣愛好也變了,不再是動不動就殺人,而是看着別人幸福。
幸福就像是一個有特殊魔力的混合體。只要你虔誠的仰望它,它就會偶爾發發善心讓你也感染幸福。就像看着別人的悲歡離合自己恍若成了其中的主角之一,把自己的情感融入其中。粉色逸軒靜的像不存在了一般,橫臥的姿勢彷彿定格。
丹青女疑惑的看向粉色逸軒,爲什麼突然之間感覺到他不存在了一樣呢?搖搖頭將那個奇怪的想法拋在腦後,轉身走了出去。
她是一個外人,相對於他們來說自己的存在只會讓他們感覺到不痛快,與其這樣還不如出去,反正這世界上對醉羽軒的事情都逃不過老闆的情報系統。坐享其成可是自己的老習慣,丹青女輕撇了一眼,媚惑的笑意溢滿嘴角。這幾年的功夫沒有白費,她的眸中那幾個對她的笑顏發呆的男人的倒影清晰的映在她的瞳孔。世界上的男人不愛女色的少之又少,像他那樣的男人更會死在牡丹花下吧。
她淺笑。阿狼哥,你看着吧,看着青青是怎樣一步一步讓那個畜牲死無葬身之地,丹青女媚笑着咬緊齒關,粉凌,你不是愛玩女人嗎?你不是不把所有女人當回事麼?我丹青女就要讓你明白,女人是上天多麼偉大的創造,而你,只是一個失敗品。扭曲的人性、扭曲的認知。我會幫你糾正過來的。乖乖等着我吧,我會教你重新認識人生、認識女人,然後,親手把你送到地獄!
帶着勝利者的微笑,丹青女聘婷離去。
羽純皺眉凝望着丹青女離去的身影,不禁哀嘆“青青,你怎麼不明白,阿狼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現在的樣子,而是初見時的那樣,雖然那時你有些狼狽,但是那時的你纔是清純可人的。”想起這些年爲了報仇,丹青女跟着院裡的姑娘學習媚笑嬌揉,羽純的心就一陣陣的揪的慌,雖然自己有能力讓身體上的創傷恢復正常,卻沒辦法醫好她心靈的創傷。
“人哪,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靈兒搖頭晃腦,自以爲很了不起的說道。
羽純噗哧展顏“你個小東西,你怎麼會了解人的感情呢?”靈兒躲閃開羽純伸過來的魔爪做了個鬼臉一溜煙的沒影了,只要主人能夠開心,靈兒願意當個開心果,在主人開心的時候收集開心,在主人不開心的時候釋放開心,讓主人一直開開心心。
靈兒的心思羽純何曾不知,這份深厚的情誼她只有深深的刻在心裡。
柳鐵柱終於拍着肚皮打了一個飽嗝,擡起油膩膩的手抹了把同樣油膩膩的嘴,呼出一口濁氣憨憨的朝着昭青咧了咧嘴“血人哥哥,俺吃飽了。”
滿桌凌亂,盤子裡的菜餚殘缺不全的搭拉着,正張桌子上像雞飛狗跳過,不是一個亂字可以形容得了。
長語嫣盯着他嘴角隨着嘴一上一下的像個活潑的孩子一樣的飯粒差點沒把先前吃進去的飯吐出來。
凌俠眯着眼望着遠處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粉色逸軒依舊不緊不慢的品着茶,看的羽純很是不解。是餓了嗎?不然爲什麼一直喝水?可是喝水又不能止餓!
要是讓兩人知道羽純現在的想法,肯定免不了一頓K,什麼叫餓了,明明是他們的飯菜被人搶了還不好,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風涼話,沒心沒肺。
羽純這只是不解而已,什麼嘛,誰讓他們一直喝茶不吃飯的。
“鐵柱,你怎麼會離開龍溪啊?你爹呢?”昭青看着鐵柱吃完了問道。
柳鐵柱滿足的打了個飽嗝“俺爹讓俺出來找個媳婦回家,他在家裡給俺蓋房子!”柳鐵柱憨憨的笑着對着昭青呲着一口牙。
“可愛的傢伙!”這是羽純對他的第一評價,真是一個可愛的傢伙!
也許是羽純的眼神不對,反正除了她沒有人感覺到他可愛。
“你爹讓你到城裡找媳婦?”昭青都快無語死了,這是什麼爹嗎?把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傻兒子支到城裡找媳婦。
昭青可是清楚柳鐵柱的性子,絕對是那種被別人騙了還幫別人數錢的傢伙,這個柳達,真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個性還是在打發禍害?
“嘿嘿!”柳鐵柱摸着後腦勺傻笑着。
羽純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這個世代難不成還流行自由戀愛麼?不是都是家長制的麼?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柳達會這麼開放,竟然放柳鐵柱出來找媳婦。
其實,這其中的理由所有人都沒有猜到。
因爲窮!
柳達賭錢,這是昭青知道的,但是他卻不知道柳達現在已經把家裡唯一的一點值錢的家當都賠進去了,其實應該說是被騙光了。
他們哪裡有一個開賭莊的爺,那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想盡辦法騙盡農人的錢財,讓他們出賣自己的勞動力,一舉兩得。
而柳達正好中了人家的圈套,於是連人帶財都進了人家的腰包。
時候柳達也想通了,決定以後再也不賭了,可是目前他卻再也沒有能力張羅柳鐵柱的婚姻大事了,只能讓他自己來城裡碰運氣了。
柳鐵柱傻愣愣的以爲自己的老爹給自己找了一個天堂,身上踹了兩個饅頭就興沖沖的進城了。
只是出了從小生活的那個小山村之後,柳鐵柱才發現自己真的是一個傻孩子,這麼大的地方他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好幾次都差點真的被人當奴隸賣了。
只是在城裡溜達的久了他也知道什麼樣的人能相信,什麼樣的人不能相信。
幾天若不是幫人家送東西他肯定不會遇到昭青的。
“鐵柱,那你現在在哪裡住?”
柳鐵柱憨憨的搖頭“俺就是幫人家送送東西什麼的,晚上就隨便找個地方湊合一晚上。”
“這怎麼可以?!”聞言昭青差點跳起來,自己的恩人之子怎麼可以像個乞丐一樣的生活?
“這樣,你一會跟我走,先住在我那裡!”
昭青的這個決定卻是被衆人嚇住了,將軍府怎麼可以隨便讓一個還不太熟悉的人住進去?更不要說現在昭青根本不是將軍級別的了,現在他是粉色逸青,是大帝的弟弟,是未來的大帝!
粉色逸軒淡淡的皺了皺眉,卻是沒有說什麼,相處了這麼久他也知道了昭青的脾氣,既然他要讓他住進去那就住進去吧,大不了自己多安排人監視住他好了。
凌俠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沒有說話,他在這個憨厚的男子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於是只得閉嘴。
不就是一個柳鐵柱麼?難不成還能難倒他麼?
凌俠目光掃向了粉色逸軒,正好粉色逸軒的目光也掃了過來,兩人的目光撞在了同一個地方。
“哈哈!”兩人就那麼定定的看着彼此的眼神,而後哈哈大笑。
羽純頭疼的轉身,受不了了,這兩個人再炫耀他們能看得懂對方的心思麼?
那也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吧?
與他們幾乎相處了五年,羽純算是知道兩人之間的淵源了。
兩人幾乎就是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因此感情也是特別的好,所以纔會很有默契。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讓羽純羨慕了好久,有一個人從小陪着自己一起長大、一起調皮甚至一起被大人罰,這是一種緣分,只得永遠的珍惜。
“希望,你們可以一直快樂!”羽純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忽的消失不見。
而在另一個地方,卻上演着另一幕別人怎麼也想不到的劇情。
“神女大人,你不是很囂張麼?你不是很得意嗎?現在怎麼不得意、怎麼不囂張了?”紫雲張狂的叉着腰喘着粗氣,長時間的狂笑讓她身體裡的氧氣急劇減少,以至於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任誰都想不到這就是那個平時溫婉賢淑的紫雲。
“紫雲!”蜷縮在角落裡的紫蘭氣息微弱的喚了聲。
紫雲輕蔑的轉過身“怎麼?想要投降了麼?”
紫蘭現在的情形就好像被審判的犯人,衣衫凌亂、髮絲都纏成了一團,臉上都青一團紫一團的淤青。整個人被窩在角落裡,如果不是她微微眯着的眼,估計不會有人認爲她還活着。
雖然自己現在的情形很狼狽,但是紫蘭卻一點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夫人的安全,還有這個和自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紫雲。她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爲什麼事情會朝她怎麼也想不到的一方面發展,她真的不想這樣,紫雲畢竟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縱然她做的再不好她也不願意她承受苦難。心地善良的紫蘭在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穩,反而是紫雲這個害自己的人,真不知道這若是被紫雲知道了會不會自行慚愧。
但是對於紫雲這樣的人來說這些都是假的,什麼親情友情愛情,對她來說都是浮雲,只有名利,只有權勢才能讓他的心得到滿足。
這一點也許就是最終讓他走到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
“紫雲,你快收手吧,主人回來是不會放過你的!”紫蘭並沒有像紫雲想象中那樣低聲下氣的想自己投降、說好話,反而一開口就是勸解的話。這樣本就已經處於瘋狂邊緣的紫雲更加的猙獰,爲什麼所有人都要跟自己做對,爲什麼自己要得到的都會失去,爲什麼?
紫雲的眼睛漸漸的趨於猩紅,閃爍着惡毒的光芒,她的心裡早已經滿滿的全是恨,對紫蘭這些話她根本就聽不進去。
在她的心裡,一切阻擋自己的人都是自己的仇人,不管他是誰,只要阻擋自己就得死!
“收手?你叫我收手?”紫雲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問道,而後一聲尖銳的狂笑“紫蘭,你真是天真的幼稚!收手?我怎麼可能會收手?”她又哭又笑,像瘋了一樣,瘋狂的在蹲着自己的腳,甩着手臂,好像抽食了毒品一樣。
是啊,怎麼收手,夫人已經被她折磨的不成人樣,宛姐姐她們遲早會發現這件事,紫雲還有收手的可能嗎?還有回頭的可能嗎?
紫蘭眼神暗淡的掃視這屋中的一切,還是像主人在的時候一樣那麼溫馨,只是早已經沒有了那份溫情,有的只是滿屋狼藉,主人,紫蘭對不起你,沒有照顧好夫人,辜負了你的囑託。當她的眼神掃上牀上的人兒式,她的瞳孔猛的跳了幾跳。
神女還是那個神女,只是早已經沒有了原先那種安謐,一張臉已經漲的像個大饅頭,紅通通的,基本是看不出人樣了,衣服也是凌亂的散着。紫蘭越看越覺得自己對不起藍邪,她記得自己的主人走的時候那種不捨得眼神以及對她們很放心的眼神,難道自己就真的這麼沒用嗎?連這麼一件小事也做不好?紫蘭在心裡不停地責怪着自己,就是自己不認真讓夫人遭受了這麼大的苦難,她就是一個罪人,對不起全天下的罪人。
到了現在紫蘭心裡想的還不是怎麼樣爲自己開脫,反而是對自己進行良心的烤責,這或許就是這個善良的女子的一種做人的方式吧。這也是她之所以吸引人的地方吧。
紫雲眸中狠光閃了幾閃,而後輕輕一笑,在她的心裡紫蘭只是紫蘭,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是能讓自己在沒有替罪羊的時候有一個背黑鍋的人而已,在她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把紫蘭當成自己的姐妹。她繼而仰着脖子大笑道“紫蘭啊紫蘭,你總以爲你是萬能的救世主,是最無邪的天使,那麼今天我就要你看看你是怎麼救他的。”
轉過身狠狠的瞪着牀上的人兒,紫雲一個跨步走上去,手高高掄起,一個響亮的耳光響徹小屋“神女大人,你還真是狐狸轉世,我就打花你的這張狐狸臉,看你還拿什麼勾引我的主人!”
耳光聲響亮的徹響。
牀上的人兒恬靜的臉上隆起了紅紅的手印。
“紫雲,你不要一錯再錯了,神女大人現在只是一個睡着的人,你這樣做能頂什麼用?”紫蘭焦急的蠕動了一下,可是身體上那種撕心裂肺讓她的嘴角不由的裂開,她一定要阻止紫雲,她真傻,明明知道主人是不可能喜歡她的,爲什麼還要飛蛾撲火,爲什麼還要傷害別人,神女大人也是無辜的,如果不是主人真的喜歡,誰能把他的心勾走。
她知道這件事的後果,一旦主人回來就一定會殺了紫雲的,殺,這還不是最痛苦的死法,她最怕的就是主人那些極端的殺人方式,那種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方法簡直聞之膽寒。她不想親眼看着紫雲在那樣的折磨中死去。
紫雲是從小與她一起長大的,雖然她很勢力,很跋扈,但是畢竟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她不想看着她一錯再錯,永遠在沒有回頭路。她不想看着她越走淵遠,不想看着她沒有退路,一直往深淵走去。
紫蘭努力的爬到紫雲的腳下,身子匍匐在地上,雙手箍住她的腿,希望以此讓她停止瘋狂的做法。
紫雲正打的起勁,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來阻止她。
驚愕之下倒是停止了動作,可是一看見是那個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的紫蘭,紫雲的神情更加猙獰。
一腳踹飛紫蘭瘦弱的身體。看也不看她痛苦的表情,紫雲更加賣力的抽打牀上的人兒“狐狸精,你不僅勾引男人,連女人也不放過!”她恨,自己從小仰慕的主人被她搶了去,那個高高在上的盟主夫人的位子被他搶了去,現在連這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事事順從自己的紫蘭也幫着她。
她恨,恨自己沒有長着她這樣一張臉,更恨她有這樣一張臉還來和自己搶藍邪。
她恨,自己不知廉恥的與電勾搭在一起,爲的就是能在他影主的權利庇護下慢慢的爬到最頂端,坐上盟主夫人的寶座,但是就是她的出現破壞了自己全部的計劃。
“紫雲,這些天,我們四人會陪着主人去執行任務,你要照顧好夫人。”
電用那種很淡然很陌生的口氣輕飄飄的說,紫雲預感到了什麼,以前見她的時候,他的眼裡滿滿的全是寵愛、溢滿了陽光的味道,但是今天卻沒有。就好像陽光明媚的天再突然之間變得烏雲密佈。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店真正愛的那個人,他愛的是那個從來不嫌棄自己的紫蘭,而不是紫雲。
“電,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今天不太對勁?”心細如她,這點怎麼可能會瞞過他的眼睛。
電眼神飄渺的望着遠處“紫雲,我們這樣很多年了吧?”
是很多年了,當初自己傻愣愣的跑到他的面前,一句“長大了娶我”讓所有的人都記住了她。
“恩,很多年了,你平日裡都不讓我提的,今天怎麼反倒是你自己提起了?”紫雲有些好奇,平時電是不讓他提這件事的,但是沒想到今天卻是他自己先說的。
電眼神輕輕的觸摸着紫雲的瞳孔,在她粉色的瞳孔裡慢慢的消失“紫雲,從小到大我一直記着你的話,把你當我未過門的妻子。可是,你真正要的到底是什麼?”輕輕的呢喃一般卻讓紫雲的臉色一瞬間變的不正常,難道他看出來了麼?
“紫雲,知道這兒爲什麼叫紫電山麼?”
“知道,紫是我,電是你。”
“是啊,當我得到了自己的住所,我的心裡的第一想法卻是將來可以和你一起住在這裡,我把後山命名爲紫電山,就是希望我們的感情像山一樣,堅不可摧。可是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你到底要的是什麼?”店看着紫雲的眼睛,充滿了憂鬱,他要的不過是一份真摯的愛情,爲什麼紫雲卻不給自己呢?他要的不過是一份以信任爲基礎的愛情,爲什麼紫雲去要修改這個法則呢?
“不要告訴我,你要的只是我的愛。”紫雲急急得想要解釋的神情在電的眼睛裡是那麼的刺眼,她明明知道自己已經猜到了,爲什麼還要騙他?
十幾年了,他一直把他當自己的妻子對待,可是爲什麼她的心裡還是權貴。
紫電山是一座不太高的山,但是山上卻是一片繁盛,這裡的動植物多不勝數,簡直就是一個樂園。
電望向了無邊的天際,他知道今天必須把話挑明白了,他不能忍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裝模作樣的和自己親熱,更不想讓一個單純的像粉色花蒂的女孩爲自己煎熬。
只要現在把話挑明白了,等這次從那裡回來,他就會找機會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思,他要和她在一起,而不是和這個一直騙自己還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女人在一起。
在不遠處,三個風格炯異的男子身着淡粉色的絲質長袍,一襲粉絲輕輕的飄揚。
“風,你說電真的能捨得下心麼?”男子悠然的看着遠處,只是眉宇間的擔憂顯而易見。
“雷,如果換作是你,你願意和一個滿心詭計的女人在一起,還是和一朵清純的粉色花蒂在一起?”
“我當然願意和粉色花蒂在一起!”雷急忙說“那個女人心急還真是深,如果不是紫蘭自己說露嘴我都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嗎?我相信電會作出自己的決定的,我們還是不要嫌擔心了。”風依舊遵循他微穩如風的性格。
風雨雷電,盟主藍邪的四個影主,一如他們的名字一般,風溫柔,雨圓滑,雷急躁,電豪爽。
四個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如今都是藍邪的左膀右臂。他們在藍邪的身邊默默的陪伴着藍邪,陪着她長大,陪着她出神入死。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問題了,還是討論一下過幾天要執行的任務吧,這次任務可是相當的艱鉅。”雨打斷了他們的話,說道。其實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處理這種事情,他們四個只有店有喜歡的人,從未經歷過這些的他們還是缺少很多經驗。
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他倒是覺得讓電自己決定的比較好,至於他們這些人的意見都是可有可無的。
“紫雲,你和紫蘭相識的時間與我們相識的時間差不多吧?”電忽然問道。
“紫蘭?”
紫雲眼神閃了閃“是啊!當時老主人讓我們兩個伺候主人。”
“你知道她喜歡誰嗎?”
她喜歡誰?
紫雲喃喃一聲。
“紫雲紫雲,我好喜歡那個叫電的男孩子哦,他真的像電一樣,每一句話都有電流。”粉嫩嫩的小女孩抓住身邊小女孩的手蹦蹦跳跳,一臉的興奮。
紫雲鄙夷的岔開她的手“真沒出息,他只是一個奴隸而已,你喜歡他的什麼啊?我倒是喜歡小主人,長的又帥氣地位又高!”
被紫雲鄙夷了的紫蘭顯得特別的不開心,怎麼會啊?電也長的很帥呢?尤其是看見他時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真的像觸電了一樣。她的眸光定定的望着那個男孩的背影,真的很有王子的氣概啊!
再說自己不也是奴隸麼?只不過不用像他們一樣到處伺候人,而是隻用固定的伺候小主人一個人。
遠處,四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男孩被一個老管家樣的人領着向前走。
站在最後面的男孩似乎心有感應,回頭一樣,一個粉嫩嫩的小女孩呆呆的望着她,眸中清澈的倒映着他的身影,男孩的心在那一瞬間被觸動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清純的眸子,在那裡面彷彿可以看見自己的內心。
男子對着她笑了一笑,沒想到剛剛還呆滯的女孩歪着頭朝他甜甜的一笑,突然蹦了起來“紫蘭紫蘭,他看你了哎!紫雲紫雲,我喜歡的那個男孩子他看我了哎!”她歡呼雀躍的神情像一縷陽光,溫暖着他。
她喜歡他?
她說她喜歡他?
紫雲?她叫紫雲麼?
他的心中印上了那個小小的身影和紫雲兩個字。
男孩的身影很快的消失了,紫蘭頓時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耷拉着腦袋可憐兮兮的看着紫雲“紫雲,怎麼辦?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紫雲根本沒有把這當回事,一個小屁孩而已,哪知道什麼喜歡?
三天後,老主人召集莊上的所有人在校場召開了會,這次好像是一個授命儀式,聽說給小主人找的影主已經找到了,這次是授命儀式。
紫雲對這個儀式倒是很好奇,影主,就是第二個主人,他們的使命就是保護好自己的主人,但在同時他也是所有人的主人,這是一個特殊的稱呼和特殊的使命,因此對影主的挑選非常的嚴格,通常情況下一萬個人裡面都未必能挑到一個人。
可是這次很出乎所若有人的意料,這次的影主竟然是四個。
風雨雷電。
四個影主。
四個男孩神色堅毅的站在臺上,接過老主人遞給他們的武器,莊嚴的宣誓。
紫蘭竊竊的望着臺上那個小小的身影,一抹哀傷掩飾不住的流露在她的眸中“紫蘭,怎麼辦?他是影主,他成了我們的影主,我好喜歡他,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喜歡他的資格了。”
紫雲的眉也是皺了皺,他沒想到那個奴隸竟然會成了自己的影主。
電回眸,對着她帥氣的笑了。
紫雲心中愕然,但還是歪着頭對他笑了一下,畢竟現在他是她的影主。
是她?真的是她!
電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是紫雲,是那個在他還是奴隸的時候說喜歡自己的紫雲!她歪着頭向他甜甜一笑的模樣他永遠都忘不了,還有那身衣服,她穿着和那天一樣的衣服。
紫蘭怯生生的拽住紫雲的衣袖“紫蘭,求求你幫幫我,告訴他我長大了就嫁給他好不好?”紫蘭幾乎把與她同歲的紫雲當成了大人,一直以來紫雲所表現出來的成熟和理智讓這個單純的女孩找到了依靠,此刻,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
紫雲本來還打算拒絕,可是碰上她可憐兮兮的眸子,她又狠不下心來。
她最終答應了她。
一個單薄瘦小的身影在衆人的驚愕的眼神中步履堅決的走向了電,定定的站在他的面前,她倔強的擡起頭“電,我長大了你娶我好不好?”她微微停頓了一下。
“好!”不待她再次說什麼,男孩就一臉微笑的答應下來“長大了我就娶你,紫雲!”他的聲音異常的洪亮,即使是站在臺下的紫蘭也聽得一清二楚。
“紫雲?原來他喜歡的是紫雲?”紫蘭沒有打擾他們,她輕輕的離開了,既然他不喜歡自己,那麼就祝福他們。
紫雲眸子頓了頓,將喉中的那句還沒來得及說的“這是紫蘭說的”給壓了回去,她突然發現一向對自己不聞不賭的小
主人在這一刻突然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盪漾着粉色碧水的眸子帶着一種叫做很感興趣的預言。
“對不起,紫蘭!”紫雲掩飾着自己的心思,她知道他答應的那個人其實是那天對着他笑的紫蘭,只不過因爲那天紫蘭的衣服剛好溼了穿着自己的衣服,而兩個小女孩的容貌又是那麼的相似。也就是說,陰錯陽差下他認錯人了!
可是既然小主人已經對自己開始感興趣了,那麼她就要一直努力下去,只要得到小主人的親昧,脫離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紫雲神色不定的看着電帥氣的臉“怎麼突然問道這件事了?”
電神色黯然,紫雲,爲什麼你還不說實話呢?那天,明明是你幫紫蘭說喜歡我,最後卻變成了你喜歡我。明明你知道我答應的那個人是紫蘭,只不過認錯了衣服,你卻能心安理得的接受紫蘭的祝福。
“紫雲,我們各自尋找各自的幸福吧。”
電很清淡的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你喜歡主人,或者說你喜歡主人帶給你的榮耀,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別對夫人動什麼手腳,否則結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他走了,衣訣飄飄,卻留下一臉憤然的紫雲。
“憑什麼?憑什麼你說分手就分手,電,我們整整十幾年,你怎麼能說放就放?”她不甘心的對這電的背影大吼。
隨風而來的卻是他的一句“其中的原因還要我說明麼?”
是的,確實不需要了,紫蘭,你把一切都告訴了他對不對?
“看來,電是真的放開了!”雨滿意的笑了,將手中的東西賽到風的手裡“我去看看那小子有沒有想要跳崖的衝動!”
風無奈的撫額“他只是找回了自己真正愛的那個人好不好?怎麼會跳崖!”說着也將東西塞進衣兜“我們還是一起去看看吧,讓他先不要向紫蘭表白,不然我估計紫雲就會排擠死她。”
紫雲的性格他們還是瞭解的,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很難得到,況且紫蘭只是一個柔弱女子,沒有心機,不然當初也不會讓她假冒了自己向電錶白了。這些天他們都要離開,不能給紫蘭留一個安全隱患。
最起碼等到他們回來了,紫蘭的安全有了保證再說。這是他們一直的想法,但是他們沒有想到即使店沒有向紫蘭表白,也讓她少了半條命。當然這都是後話。
紫蘭感覺自己的心臟真的是在做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劇烈的膨脹,或許,下一刻,某一個更加出乎她的意料的事情就會讓她完全的爆炸。
“你怎麼會能佈置禁忌?”紫蘭的不可思議彷彿是對紫雲的一種認可,沒有過多的話,一束粉色魔咒在紫蘭猛縮的瞳孔裡無比的妖豔。
“看見了嗎?它多麼像一朵美麗妖豔的粉色花蒂,世人都以爲粉色魔力是靠後天學習來的,有誰有我這樣的幸運天生就帶有粉色魔力!”高昂的下巴在紫蘭的眼裡變成了一種嘲弄,這是上天的寵兒,卻也是上天的棄兒。
天生帶有粉色魔力的人,幾乎是所有家族和門派爭奪的最大的資源,爲什麼紫雲不向主人說明這一點,爲什麼她不搖身一變成爲她嚮往的高高在上的存在?太多太多的爲什麼讓紫蘭沒有看清楚紫雲嘴角快速而悠長的諷刺,沒錯,是諷刺,似乎在諷刺紫蘭的無知,也似乎是在諷刺自己的傻氣。
她這樣的人,走到哪裡都是衆人爭奪的香餑餑,而她卻偏偏將自己毀在這一方小天地裡。紫蘭想不通,紫雲也想不通,她一直蜷縮在這個小小的角落到底是爲了什麼?每天伺候着別人到底是爲了什麼?最後雞飛蛋打已成空到底是爲了什麼?
藍邪!沒錯,就是藍邪,她紫雲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這麼一說,唯有這個藍邪從來不曾正眼瞧過她一眼,也正式如此,在知道自己是天生尊崇的人之後她卻任務負重的繼續呆在這裡。
這就是她的存在,她的期盼,也是鼓勵她前進的動力。
可是這一切卻被這個尊稱爲神女大人的女人毀了,既然她毀了她的夢,那她就毀了她!最終的結果是柳鐵柱果真被昭青回了將軍府,即使早聽昭青說他們家很顯赫,柳鐵柱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顯赫,不過這個思想單純的人的第一想法不但不是什麼求的榮華富貴,而是感動。
自己現在就是一個人見人厭的乞丐,雖然他們家曾經救過昭青,但那件事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就是平常事,所以他根本沒想的到回報。
但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昭青竟然能不嫌棄他,還帶他回自己這麼漂亮的家,柳鐵柱心中暗暗發誓,血人大哥對自己這麼好,他一定要報答他。
這個力頂千斤的漢子爲了自己今天的承諾向昭青奉獻了自己的一生,這是誰也想不到的。
一個人,一顆心,就這麼簡單的被昭青籠絡了。
羽純早早的離開並不是覺得他們之間的事情實在沒有什麼看頭,而是有了很緊急的事情。
從縹緲之界回來之後羽純也找過自己的身體,但是隻是聽說被人盜了,具體的她卻怎麼也找不到。
按理來說,羽純與自己的身體應該聯繫最爲密切,那麼只要稍微感應一下應該就會知道在哪裡,然後去把它找回來。況且現在她的感應已經超出了一般人。
但是這次的事情卻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反而出乎她的意料。
她完全失去了與自己身體的聯繫。
雖然這五年裡她也到處找過,很遺憾的是,她一直沒有找到。
羽純一直把一個人給忘了,她以爲那個人只是單純的想要看自己痛苦,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把自己的身體給盜回去,還照顧的那麼的妥當。
這一點出乎她的意料。
也正是因爲如此,羽純纔沒有往那方面想,也就沒有料到他會藏匿了自己的身體。
“主人,你感覺怎麼樣?”靈兒飛在羽純的身邊,焦急的看着她的靈魂抖成一團。
羽純勉強的咧着嘴角“還能怎麼樣,該死的,爲什麼會這麼痛?”羽純從來不知道靈魂竟然也會痛,而且痛起來是這麼的痛徹心扉。
羽純風馳電掣的飛回自己的房間,直接飛到牀上,躺在牀上打滾。
她也不知道哪裡痛,反正全身上下都是痛,好像幾千只幾萬只螞蟻啃噬着自己的骨血,那種無處不痛無處不癢的感覺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小姐姐,你怎麼樣?”之之也感覺到了羽純的異樣,在她的意識裡焦急不安。
“之之乖,姐姐沒事,你快去修煉!”羽純忍着痛楚輕聲道。
之之只是生命之樹新的意識,他現在的智力比靈兒還要低,只相當於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羽純實在不想讓他看到這一幕,這對他以後的修行會有影響。
之之雖然很擔心羽純,但是也知道他現在幫不上羽純什麼忙,只能諾諾的沉寂了。
實力就是一切,這一點在之之幼小的心裡紮根生芽,如果自己有實力,就完全可以幻化成人形,幫助小姐姐,可是現在自己的實力這麼弱。所以才只能躲在他的意識裡看着她痛苦卻無能爲力。
羽純不知道正是自己今日的痛苦造就了日後強大的生命之樹,之之也沒有想到正是羽純今日的突發事件讓他強大到了神魔俱畏的地步。
“靈兒,我不行了,你看着點!”眩暈的感覺越來越盛,羽純似乎看見天旋地轉,眼睛裡滿滿的蓄滿了星星的痕跡,感覺到眼皮越來越沉重,羽純急忙囑咐靈兒。
靈兒緊張的撲閃着翅膀,無奈的看着羽純沉沉睡去,對於現在的情形她也感覺到了疑惑,爲什麼會是這樣子?不是說靈魂就是一個虛無麼?那爲什麼主人的靈魂竟然會感覺到痛?而且這一次還痛的那麼厲害?
別人都沒有發現在醉羽軒發生的這一幕,也沒有人會想到在這裡的貴賓間一個靈魂正在苦苦的煎熬。
“神女大人,你不是很囂張麼?你不是很得意嗎?現在怎麼不得意、怎麼不囂張了?”紫雲張狂的叉着腰喘着粗氣,長時間的狂笑讓她身體裡的氧氣急劇減少,以至於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紫雲!”蜷縮在角落裡的紫蘭氣息微弱的喚了聲。
紫雲輕蔑的轉過身“怎麼?想要投降了麼?”
紫蘭現在的情形就好像被審判的犯人,衣衫凌亂、髮絲都纏成了一團,臉上都青一團紫一團的淤青。整個人被窩在角落裡,如果不是她微微眯着的眼,估計不會有人認爲她還活着。
雖然自己現在的情形很狼狽,但是紫蘭卻一點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夫人的安全,還有這個和自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紫雲。
“紫雲,你快收手吧,主人回來是不會放過你的!”紫蘭並沒有像紫雲想象中那樣低聲下氣的想自己投降、說好話,反而一開口就是勸解的話。
紫雲早已經瘋狂了,對於紫蘭的話根本聽不進去。
“收手?你叫我收手?”紫雲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問道,而後一聲尖銳的狂笑“紫蘭,你真是天真的幼稚!收手?我怎麼可能會收手?”
轉過身狠狠的瞪着牀上的人兒,紫雲一個跨步走上去,手高高掄起,一個響亮的耳光響徹小屋“神女大人,你還真是狐狸轉世,我就打花你的這張狐狸臉,看你還拿什麼勾引我的主人!”
耳光聲響亮的徹響。
牀上的人兒恬靜的臉上隆起了紅紅的手印。
“紫雲,你不要一錯再錯了,神女大人現在只是一個睡着的人,你這樣做能頂什麼用?”紫蘭焦急的蠕動了一下,可是身體上那種撕心裂肺讓她的嘴角不由的裂開,她一定要阻止紫雲,她真傻,明明知道主人是不可能喜歡她的,爲什麼還要飛蛾撲火,爲什麼還要傷害別人,神女大人也是無辜的,如果不是主人真的喜歡,誰能把他的心勾走。
她知道這件事的後果,一旦主人回來就一定會殺了紫雲的,殺,這還不是最痛苦的死法,她最怕的就是主人那些極端的殺人方式,那種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方法簡直聞之膽寒。她不想親眼看着紫雲在那樣的折磨中死去。
紫雲是從小與她一起長大的,雖然她很勢力,很跋扈,但是畢竟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她不想看着她一錯再錯,永遠在沒有回頭路。
紫蘭努力的爬到紫雲的腳下,身子匍匐在地上,雙手箍住她的腿,希望以此讓她停止瘋狂的做法。
紫雲正打的起勁,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來阻止她。
驚愕之下倒是停止了動作,可是一看見是那個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的紫蘭,紫雲的神情更加猙獰。
一腳踹飛紫蘭瘦弱的身體。看也不看她痛苦的表情,紫雲更加賣力的抽打牀上的人兒“狐狸精,你不僅勾引男人,連女人也不放過!”她恨,自己從小仰慕的主人被她搶了去,那個高高在上的盟主夫人的位子被他搶了去,現在連這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事事順從自己的紫蘭也幫着她。
她恨,恨自己沒有長着她這樣一張臉,更恨她有這樣一張臉還來和自己搶藍邪。
她恨,自己不知廉恥的與電勾搭在一起,爲的就是能在他影主的權利庇護下慢慢的爬到最頂端,坐上盟主夫人的寶座,但是就是她的出現破壞了自己全部的計劃。
“紫雲,這些天,我們四人會陪着主人去執行任務,你要照顧好夫人。”
電用那種很淡然很陌生的口氣輕飄飄的說,紫雲預感到了什麼,以前見她的時候,他的眼裡滿滿的全是寵愛、溢滿了陽光的味道,但是今天卻沒有。
“電,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今天不太對勁?”心細如她,這點怎麼可能會瞞過他的眼睛。
電眼神飄渺的望着遠處“紫雲,我們這樣很多年了吧?”
是很多年了,當初自己傻愣愣的跑到他的面前,一句“長大了娶我”讓所有的人都記住了她。
“恩,很多年了,你平日裡都不讓我提的,今天怎麼反倒是你自己提起了?”紫雲有些好奇,平時電是不讓他提這件事的,但是沒想到今天卻是他自己先說的。
電眼神輕輕的觸摸着紫雲的瞳孔,在她粉色的瞳孔裡慢慢的消失“紫雲,從小到大我一直記着你的話,把你當我未過門的妻子。可是,你真正要的到底是什麼?”輕輕的呢喃一般卻讓紫雲的臉色一瞬間變的不正常,難道他看出來了麼?
“紫雲,知道這兒爲什麼叫紫電山麼?”
“知道,紫是我,電是你。”
“是啊,當我得到了自己的住所,我的心裡的第一想法卻是將來可以和你一起住在這裡,我把後山命名爲紫電山,就是希望我們的感情像山一樣,堅不可摧。可是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你到底要的是什麼?”
“不要告訴我,你要的只是我的愛。”紫雲急急得想要解釋的神情在電的眼睛裡是那麼的刺眼,她明明知道自己已經猜到了,爲什麼還要騙他?
十幾年了,他一直把他當自己的妻子對待,可是爲什麼她的心裡還是權貴。
紫電山是一座不太高的山,但是山上卻是一片繁盛,這裡的動植物多不勝數,簡直就是一個樂園。
電望向了無邊的天際,他知道今天必須把話挑明白了,他不能忍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裝模作樣的和自己親熱,更不想讓一個單純的像粉色花蒂的女孩爲自己煎熬。
只要現在把話挑明白了,等這次從那裡回來,他就會找機會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思,他要和她在一起,而不是和這個一直騙自己還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女人在一起。
在不遠處,三個風格炯異的男子身着淡粉色的絲質長袍,一襲粉絲輕輕的飄揚。
“風,你說電真的能捨得下心麼?”男子悠然的看着遠處,只是眉宇間的擔憂顯而易見。
“雷,如果換作是你,你願意和一個滿心詭計的女人在一起,還是和一朵清純的粉色花蒂在一起?”
“我當然願意和粉色花蒂在一起!”雷急忙說“那個女人心急還真是深,如果不是紫蘭自己說露嘴我都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嗎?我相信電會作出自己的決定的,我們還是不要嫌擔心了。”風依舊遵循他微穩如風的性格。
風雨雷電,盟主藍邪的四個影主,一如他們的名字一般,風溫柔,雨圓滑,雷急躁,電豪爽。
四個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如今都是藍邪的左膀右臂。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問題了,還是討論一下過幾天要執行的任務吧,這次任務可是相當的艱鉅。”雨打斷了他們的話,說道。
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他倒是覺得讓電自己決定的比較好,至於他們這些人的意見都是可有可無的。
“紫雲,你和紫蘭相識的時間與我們相識的時間差不多吧?”電忽然問道。
“紫蘭?”
紫雲眼神閃了閃“是啊!當時老主人讓我們兩個伺候主人。”
“你知道她喜歡誰嗎?”
她喜歡誰?
紫雲喃喃一聲。
“紫雲紫雲,我好喜歡那個叫電的男孩子哦,他真的像電一樣,每一句話都有電流。”粉嫩嫩的小女孩抓住身邊小女孩的手蹦蹦跳跳,一臉的興奮。
紫雲鄙夷的岔開她的手“真沒出息,他只是一個奴隸而已,你喜歡他的什麼啊?我倒是喜歡小主人,長的又帥氣地位又高!”
被紫雲鄙夷了的紫蘭顯得特別的不開心,怎麼會啊?電也長的很帥呢?尤其是看見他時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真的像觸電了一樣。她的眸光定定的望着那個男孩的背影,真的很有王子的氣概啊!
再說自己不也是奴隸麼?只不過不用像他們一樣到處伺候人,而是隻用固定的伺候小主人一個人。
遠處,四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男孩被一個老管家樣的人領着向前走。
站在最後面的男孩似乎心有感應,回頭一樣,一個粉嫩嫩的小女孩呆呆的望着她,眸中清澈的倒映着他的身影,男孩的心在那一瞬間被觸動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清純的眸子,在那裡面彷彿可以看見自己的內心。
男子對着她笑了一笑,沒想到剛剛還呆滯的女孩歪着頭朝他甜甜的一笑,突然蹦了起來“紫蘭紫蘭,他看你了哎!紫雲紫雲,我喜歡的那個男孩子他看我了哎!”她歡呼雀躍的神情像一縷陽光,溫暖着他。
她喜歡他?
她說她喜歡他?
紫雲?她叫紫雲麼?
他的心中印上了那個小小的身影和紫雲兩個字。
男孩的身影很快的消失了,紫蘭頓時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耷拉着腦袋可憐兮兮的看着紫雲“紫雲,怎麼辦?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紫雲根本沒有把這當回事,一個小屁孩而已,哪知道什麼喜歡?
三天後,老主人召集莊上的所有人在校場召開了會,這次好像是一個授命儀式,聽說給小主人找的影主已經找到了,這次是授命儀式。
紫雲對這個儀式倒是很好奇,影主,就是第二個主人,他們的使命就是保護好自己的主人,但在同時他也是所有人的主人,這是一個特殊的稱呼和特殊的使命,因此對影主的挑選非常的嚴格,通常情況下一萬個人裡面都未必能挑到一個人。
可是這次很出乎所若有人的意料,這次的影主竟然是四個。
風雨雷電。
四個影主。
四個男孩神色堅毅的站在臺上,接過老主人遞給他們的武器,莊嚴的宣誓。
紫蘭竊竊的望着臺上那個小小的身影,一抹哀傷掩飾不住的流露在她的眸中“紫蘭,怎麼辦?他是影主,他成了我們的影主,我好喜歡他,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喜歡他的資格了。”
紫雲的眉也是皺了皺,他沒想到那個奴隸竟然會成了自己的影主。
電回眸,對着她帥氣的笑了。
紫雲心中愕然,但還是歪着頭對他笑了一下,畢竟現在他是她的影主。
是她?真的是她!
電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是紫雲,是那個在他還是奴隸的時候說喜歡自己的紫雲!她歪着頭向他甜甜一笑的模樣他永遠都忘不了,還有那身衣服,她穿着和那天一樣的衣服。
紫蘭怯生生的拽住紫雲的衣袖“紫蘭,求求你幫幫我,告訴他我長大了就嫁給他好不好?”紫蘭幾乎把與她同歲的紫雲當成了大人,一直以來紫雲所表現出來的成熟和理智讓這個單純的女孩找到了依靠,此刻,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
紫雲本來還打算拒絕,可是碰上她可憐兮兮的眸子,她又狠不下心來。
她最終答應了她。
一個單薄瘦小的身影在衆人的驚愕的眼神中步履堅決的走向了電,定定的站在他的面前,她倔強的擡起頭“電,我長大了你娶我好不好?”她微微停頓了一下。
“好!”不待她再次說什麼,男孩就一臉微笑的答應下來“長大了我就娶你,紫雲!”他的聲音異常的洪亮,即使是站在臺下的紫蘭也聽得一清二楚。
“紫雲?原來他喜歡的是紫雲?”紫蘭沒有打擾他們,她輕輕的離開了,既然他不喜歡自己,那麼就祝福他們。
紫雲眸子頓了頓,將喉中的那句還沒來得及說的“這是紫蘭說的”給壓了回去,她突然發現一向對自己不聞不賭的小主人在這一刻突然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盪漾着粉色碧水的眸子帶着一種叫做很感興趣的預言。
“對不起,紫蘭!”紫雲掩飾着自己的心思,她知道他答應的那個人其實是那天對着他笑的紫蘭,只不過因爲那天紫蘭的衣服剛好溼了穿着自己的衣服,而兩個小女孩的容貌又是那麼的相似。也就是說,陰錯陽差下他認錯人了!
可是既然小主人已經對自己開始感興趣了,那麼她就要一直努力下去,只要得到小主人的親昧,脫離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紫雲神色不定的看着電帥氣的臉“怎麼突然問道這件事了?”
電神色黯然,紫雲,爲什麼你還不說實話呢?那天,明明是你幫紫蘭說喜歡我,最後卻變成了你喜歡我。明明你知道我答應的那個人是紫蘭,只不過認錯了衣服,你卻能心安理得的接受紫蘭的祝福。
“紫雲,我們各自尋找各自的幸福吧。”
電很清淡的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你喜歡主人,或者說你喜歡主人帶給你的榮耀,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別對夫人動什麼手腳,否則結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他走了,衣訣飄飄,卻留下一臉憤然的紫雲。
“憑什麼?憑什麼你說分手就分手,電,我們整整十幾年,你怎麼能說放就放?”她不甘心的對這電的背影大吼。
隨風而來的卻是他的一句“其中的原因還要我說明麼?”
是的,確實不需要了,紫蘭,你把一切都告訴了他對不對?
“看來,電是真的放開了!”雨滿意的笑了,將手中的東西賽到風的手裡“我去看看那小子有沒有想要跳崖的衝動!”
風無奈的撫額“他只是找回了自己真正愛的那個人好不好?怎麼會跳崖!”說着也將東西塞進衣兜“我們還是一起去看看吧,讓他先不要向紫蘭表白,不然我估計紫雲就會排擠死她。”
紫雲的性格他們還是瞭解的,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很難得到,況且紫蘭只是一個柔弱女子,沒有心機,不然當初也不會讓她假冒了自己向電錶白了。這些天他們都要離開,不能給紫蘭留一個安全隱患。
最起碼等到他們回來了,紫蘭的安全有了保證再說。
第一百一十九章夫君,我是貝兒嗎?
現在這個結果顯然不是所有人能預料到得,即使是紫雲或許也沒有想到,但是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她是絕對不會退縮的,先不說藍邪對敵人的殘忍,就是現在躺在牀上的這個女人也讓他寢食不安,不論最後的結局怎麼樣,她都不可避免的進入兩人一個死衚衕。
紫蘭有些焦急,她並不擔心自己身上的傷勢,反而她替紫雲擔心,替牀上的人擔心。藍邪是什麼人,相信紫雲的心中是有數的,牀上的人是什麼人她心中也跟明鏡似的,但是她就是擺脫不了心中的這口怨氣。她把所有的不是都強加給了牀上的人。
而在千里之外的某一處,魅惑男子輕輕的皺了皺眉,心中閃過一絲疑慮,不安的眨巴眨巴眼睛,心中從未有過這樣濃重的不安“風雨雷電!”
幾絲風散過一樣,他的眼前忽然多了四個男子。
“主人!”
“嗯!”遠眺着層巒疊嶂,魅惑男子的眼神越加的深邃,心中的那種悸動越發的明顯,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心臟在,某一處承受着苦難?
“你們有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魅惑的眸子輕輕地盪漾着青山綠水,但是瞳孔處的緊張卻沒有逃過幾人的眼。
主人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在他的眼裡他們奇蹟的看到了焦慮不安個擔憂?這是偶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即使是那次他的仇家找到了門上差點就打進了門他也只是淡淡的一句收拾了他就完事了,可是現在,他爲什麼會突然之間出現了這樣的表情?
風儒雅的風終究是智勝一籌“難道是….?不好!”
“主人,您可先返,我們幾人就可以搞定他們!”風向魅惑男子拱了拱手,略微皺了皺眉,這一點雖然背向他們的魅惑男子並沒有看到,但是電卻看到了,不由得心中發憷,難道是?不會啊,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做出那樣愚蠢的事情,但是他忘了一個事情,凡是人一定會有其劣根性,心中貪嗔情慾再怎麼掩飾也終究是沒有辦法去完全明滅的,只能是堵得一會是一會,但是一旦有了導火線,那麼很順其自然的就引爆了。
魅惑男子心中猛地一滯,心中唯一的一點猶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行,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家裡他日思夜想的人,那個人比起現在的任務絕對是隻重不輕,爲了現在的任務放棄了那個人他絕對辦不到。
想到做到。
“風,你們看着收拾,本盟主先回去了。”話音剛落已經沒有了人影,像悄悄散落的花瓣。
足足過了大概五分鐘,風才收回了遠眺的目光“電,我們擔心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而且,似乎把我們想象的更爲嚴重。”
幾人都沒有說話,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沒有辦法終了了,終究會有人因爲這件事死去,至於到底有幾人他們卻是不知道。
“不!”電的某種輕輕地閃過一絲堅決,不可以,家裡還有紫蘭。
“我們會收拾完你要做的那一份,你安心的去吧。”風頭也沒有回輕聲道,其實他已經猜測到了。
兄弟就是這個時候體現出來的,不需要什麼過多的話,只要一個肯定的眼神,一句默默地手勢他們就懂。
電沒有說話,只是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也是雁過無痕。
“這些人,把這些髒活累活淨留給我們了,兄弟們,開工!”
風的一聲令下,山峰上頓時沒有了身影。
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今天輕輕的一句話造成了日後江湖上多少人的心驚膽戰,一個擁有百餘口之人的家族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由於人手的缺陷他們也造成了一個致命的疏忽,當然這都是後話。
而在醉雨軒的貴賓室裡,奇異的一幕再次上演。
靈兒絕望的看着自己的身體冒着綠油油的光,有一絲似乎是屬於自己的能量在慢慢的消失,而躺在牀上的羽純的身體全身散發着神聖的氣息,在十息之後,忽然猛地縮小,進而迸發出一直振動心魄的力量,一絲粉色的光芒留戀的在羽純身邊饒了一圈,緊緊地向郊外的某處飛去,一同飛去的還有在她身上糾纏了好久的綠色光芒。
她想動,但是那種空虛的感覺卻在無端的生出,她可悲的發現她的身體在這一刻竟然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
靈兒無力的看着屬於兩個人靈魂之力悄無聲息的慢慢流逝,他感覺到了一陣無奈,難道自己真的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如果僅僅是她死了還好,可是主人絕對不可以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這個世界。
“主人!”靈兒扭頭看着躺在牀上的羽純,眼角泛起一道淚光“對不起主人,靈兒沒有完成主人囑託的任務。”戀戀不捨得看了羽純最後一眼,靈兒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她也想反抗,可是身體上的無力無不在告訴她,你現在出處於被禁錮的時候。
羽純的身體上漸漸泛起的粉色光芒像一道奇異的光壞,環在她的身體上,在繚繞一週期之後果斷的離開。
之之目眥欲裂,他清晰地感覺到了羽純身體上的變化,還有靈兒逐漸模糊的意識,可是他也只是一個生命體,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就那麼看着,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個個受着傷害自己卻無能爲力。
“小姐姐,靈兒!”
空蕩蕩的意識裡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除此之外一片寂靜。
“賊老天,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要我親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個個的受到傷害我卻無能爲力?爲什麼要我像一個白癡一樣?爲什麼爲什麼?”之之的心理充滿了怨恨還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痛恨,爲什麼自己不早一點認識到法力的重要性?爲什麼不早一點擁有毀滅天地的力量?
腦海中的那種刺痛更加的明顯,之之眼前一片模糊,突然之間一片白光閃過,他也向靈兒一樣陷入了無端的昏迷。
羽純絕對想不到自己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的不一般,就是把女媧娘、娘娘放在這裡她也絕對沒有什麼辦法
這是靈魂的選擇,也是魂魄的選擇。
粉絲大陸,有無數的人冥冥之中忽然感覺到了一陣發自靈魂的顫抖,好像在他們之上有無上的君王睥睨着他們,讓他們不由得想要臣服。
“這到底是什麼力量,爲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能量?”在另一邊的粉色逸軒感覺到浩瀚如海的靈魂之力以一種無可比擬的速度在移動,但是具體的方向他卻不知道。
此時的藍邪還在不停地加着速度,他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覺無不是在告訴他,他在乎的那個人出事了!
雖然他堅信自己的決定準沒有錯,也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所惹下的仇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他數不清到底有多少。
他明白:擒賊先擒王。
雖然那個人現在相當於一個活死人,但是他對自己的重要性顯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爲了她,他可是跑遍了這個大陸,他找了無數的人,什麼神醫,什麼隱醫,但是那些都像是被人下了咒一般,他們毫無例外的都失敗了。
估計也是看到了這一點,她纔會有這個劫難。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的奇特,誰能想得到別人經歷的事情竟然也是自己要將要經歷的事情。誰能想得到那麼狼狽的人有一天會讓自己狼狽,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當在遭遇他們的時候藍邪說不出的悔恨,當初爲什麼不痛追窮寇,讓他們四五葬身之地,但是看到自己身邊笑顏如花的女人,他又是那麼的慶幸,自己當初做了那麼一個聰慧的決定。
“紫雲,你爲什麼要執迷不悟啊?你明明知道他是不可能喜歡你的,即使現在沒有了她,你能保證他就一定會喜歡上你麼?如果喜歡他早就喜歡了,何必等到以後。”紫蘭想要用這麼顯而易見的道理說服紫雲,但是對於一個早已經沒有了理智的人來說一切都是徒勞的。
“紫蘭,你不是我,你根本不懂得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落差,你不是沒有看見他們看我的眼神,我愛電,可是最後呢?我失去了電。我愛盟主,可是他給我的又是什麼,是等不完的花心,這我倒忍了,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帶回來這個女人!”紫雲臉色猙獰的指着牀上的人“就是這個女人,讓我失去了所有,縱然她是一個活死人我也不會讓她這麼活着,她必須的死,必須得死!”
紫雲越說越激動“哈哈,紫蘭,我會讓他們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我要讓他們痛不欲生!”
紫蘭忍受着身體上的劇痛,緩緩地靠近紫雲,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單純的女人變得這樣的瘋狂。
“看見這是什麼東西了嗎?這可是寶貝啊,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求取得寶貝啊,只要一點點,別管你是什麼人也的乖乖的死去。哈哈,紫蘭,你看着吧,我會是最後的贏家,最後勝利的人一定是我!是我紫雲!”
其實紫雲做出這個決定最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自己的虛榮心,她不能忍受從前那個飛揚跋扈的自己現在只能屈居人下,雖然電還沒有跟自己說出明確的分手,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所以宛姐姐纔對自己熟視無睹,才騎在自己的脖子上爲所欲爲。
紫蘭真的快要瘋掉了,在紫雲拿出那個東西的時候有她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湮滅,簡而言之就是毀滅一切。
這是一種古老的毒藥,決定毒藥,只要一點點,整個人的屍首就會化爲血水,而他的靈魂便會消散在天地之間。
但是這種藥水的製作方法非常的奇怪,製作的人必須是百分之百的純陰體,並且還要心懷野心與妒忌。
她的心中絕對不會存在愛。
這是紫蘭最後得出的結果,湮滅的製作要求已經完全的說明了這一點。
“快!進去,一定要保護好夫人!”宛姐姐的聲音在恰當的時候傳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