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年依舊笑着,一點一點將她壓在身下。
暖氣實在開得足,再加上他喝了酒,心裡又是蠢蠢欲動,恨不得立刻把身上的衣服都脫光了纔好。
秦時越看越覺得他的眼神可怕,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可她不知道,掙扎之中兩人的身體有了摩擦,顧行年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手腳都被壓住,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剝落,那種任人宰割的滋味着實讓人崩潰。
秦時起先只是掙扎,罵他,到後面知道自己今晚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之後,就開始哭。
她要把心裡的傷心難過都哭出來,把那些無法釋放的情緒,都用眼淚來表達。
顧行年不知是被她的哭聲給震住了還是怎麼的,竟然真的停了下來。
他雙手撐着自己的身體,懸空在秦時的上方,定定地看着她。
那一刻的眼神,包含了千言萬語。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傷害她。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你情我願的歡愉。
可是秦時,如果我不對你強勢,你又怎麼會留在我身邊?
沒有辦法,那就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顧行年低下頭去,在秦時的眉心輕輕落下一吻。
那動作太過溫柔眷戀,秦時一時也被迷了心竅,不哭了,只是睜大眼睛看着他。
因爲剛哭過,她的眼睛看上去水霧濛濛的,特別地惹人憐愛。
“秦時……”他低聲地叫她,也是深情款款的。
秦時摸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接下來想幹什麼,咬着脣不敢應聲。
顧行年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嘆氣,所有的心疼和糾結也都只能藏在心底。
他說:“就算你會恨我,我也還是要這麼做。”
話音落下之際,便是他動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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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沒有再掙扎亦或者是反抗,因爲這句話已經說得足夠清楚明白。
就算她反抗了,也不會有任何的效果。
——
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讓兩個人到最後都像是丟了魂一樣,許久都緩不過來。
秦時更是閉上眼睛直接不動了,顧行年翻身把她放到自己身上,她也還是不動。
他問她:“累嗎?”
“嗯。”
“那你睡吧。”
秦時皺了皺眉,看上去似乎是想要睜開眼睛,但最終還是被睏意席捲,徹底睡了過去。
顧行年等到她徹底熟睡了之後才把她抱到房間裡去,然後又拿了毛巾給她擦了擦身子,讓她清清爽爽地睡覺。
可他自己,卻是怎麼都睡不着了。
本來喝了酒,都已經是半醉了,以爲回來會很好睡。
可誰知道,此時此刻竟然是這般清醒,比沒喝酒還要更加清醒一些。
最想留住的人,就在身後的牀上。最想做的事,也終於做了。
可爲什麼,自己的心裡,還是覺得那麼的不痛快呢?總是有一個疙瘩,用了任何的辦法,都解不開。
——
秦時一覺睡到第二天九點多才醒,昏昏沉沉地醒來,看了看周圍,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顧行年的房間。
牀上只有她一個人,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已經沒有溫度了。
要麼,是昨晚就走了;要麼,也是一大早出門去了。
秦時起牀,洗漱完畢下樓去。
陳媽看到她一如既往地給予笑容,可她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尷尬,瞬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隨後,陳媽低了低頭,轉身去給她拿了早餐出來。
秦時坐在那裡吃早飯,一點心思也沒有。
直到手邊的手機響起來,她纔回神。
是洛云溪打來的,急急地問她:“你人呢?”
“啊?”
“啊什麼啊!今天早上有課你忘了啊?”
“……”
是的,她根本就不記得今天是週一,也不記得今天早上有課。
這兩天身心都累到極致,靈魂也像是從身體裡剝離了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渾渾噩噩地是在幹什麼。
洛云溪等了半天不見她說話,突然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要不要我幫你跟老師請下假?”
“不用了,我待會兒就來。”
秦時掛了電話,然後回樓上去換了身衣服,出門。
陳媽叫住她:“秦小姐——”
“什麼事?”
她的語氣太過僵硬,將像是當初剛來顧家時一樣,對待誰都是那麼地排斥和警惕。
陳媽抿了抿脣,看了餐桌一眼,“你都沒吃幾口,再吃一點去上課吧。”
“不用了。”秦時別開視線,心裡很難受。
明明是他們欺騙了自己,可爲什麼自己看到他們難過的樣子,也還是會跟着難過呢?
爲了不讓自己的情緒失去控制,秦時只得快步走出了家門。
而在外面的車上,早就坐着兩個人在等秦時了。
“太太——”
其中一個看到她走出來,連忙下了車,打開車門,恭敬地迎她上車。
秦時停下腳步,對於他叫自己的那個稱呼,表示很反感。
“誰讓你們這麼叫我的?”
“是顧總吩咐的。”
“別這麼叫我,噁心!”
保鏢看了看她,也你不說什麼,但是神情和眼神都在告訴她,他們只聽顧行年的吩咐。
秦時本來心裡就因爲遲到了有些着急上火,這會兒更是怒從中來。
“司機呢?”她冷聲問,盯着駕駛座上的人,態度很惡劣。
其實這麼多年來,她對待顧家任何一個下人或者保鏢都是很客氣的。 щшш.тTk an.CO
因爲她比任何人都懂,什麼叫做寄人籬下。
只是今天她真的心情不好,而且也不想再忍耐什麼,再去爲別人着想什麼,就是想要發脾氣。
那兩個保鏢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駕駛座的那個也下來了,“太太,我就是司機。”
“我是問原來家裡的司機,我要王叔幫我開車!”秦時態度更差,像極了平日裡她討厭的那些豪門千金。
先下車的那個保鏢回道:“太太,顧總吩咐過,如果您要出門的話,我們倆必須跟着,至於王叔——如果您喜歡她給您開車的話,那也可以。”
“呵——”秦時冷笑了一聲,“你們是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要王叔來給我開車,至於你們,馬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