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被他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一下子也想不起來自己化了妝,就是覺得他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樣!
事實上,顧行年也的確是想要吃了她!
不化妝就已經很讓人移不開眼睛了,化了妝之後更是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
之前在家裡,除非是有迫不得已的場合要參加,否則她是絕對不化妝的。
怎麼一到學校,就開始化妝了呢?
莫非……
顧行年如此想着,臉色又黑沉了一分。
秦時覺得,自己再繼續站在這裡給他看下去,怕是會被他的眼神給盯出兩個洞來吧。
正當她準備擡腳的時候,顧行年卻忽然比她動作還快,大步從她身旁走了過去。
秦時愣了愣,心裡,莫名地有些失落。
劇情,不是應該自己先走,然後他拉住自己的手麼?
——
到了教室,葉思煙問她:“秦時,剛剛那個男人,你是不是認識啊?”
“額……”秦時立馬心虛起來,“怎麼了?”
“我看你倆看對方的眼神都不太對,應該是認識吧?”葉思煙的眼裡閃着精光,容不得秦時再繼續說謊。
無奈之下,秦時只好點頭,但也只說:“他是我叔叔。”
“叔叔?”葉思煙皺眉,“他看上去應該比我們大不了太多吧?”
其實光從外表和氣質上來判斷,葉思煙並不能準確地判斷出顧行年到底幾歲。
但是她肯定,顧行年應該比感覺上要年輕一些,他的成熟,是因爲經歷。
秦時不太想多說關於顧行年的,就含糊不清地帶過去:“我是他們家領養的,所以我一直叫他叔叔,我們關係不是很好的。”
葉思煙看着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並不覺得顧行年和秦時之間關係不好,相反的,她覺得顧行年看秦時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
可能是因爲從小到大都長得漂亮吧,所以在感情上,總歸比別人經歷得多一些。
然後,就練就了一雙慧眼,看別人之間的曖昧貓膩,很準。
不過秦時既然表現出一副不肯說的樣子,那她就先不問了。
大學要做四年的同學呢,以後,還有的是時間!
——
早上兩節大課上完,秦時剛好有事去找早上顧行年見過的那個教授,他姓李。
李教授一看到她就笑眯眯地說:“小秦啊,顧總可真是關心你呢!”
又是顧行年!
來的時候秦時就怕李教授會提起顧行年,果不其然,真的提起了!
雖然自己從顧家搬出來了,可感覺自己並未脫離顧家,不論走到哪裡,顧行年都是陰魂不散的。
“教授,我找你有點事。”
“不急不急。”李教授擺擺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問她:“這段時間在學校還習慣嗎?”
“習慣啊,同學們都挺好的。”秦時笑笑。
其實剛開學沒兩天她就開始在暗暗慶幸了,幸好,沒有去c大讀書。
因爲身邊好多從別的省份或者別的城市過來讀書的同學,在前兩天都十分不能適應陌生的環境,很多女同學甚至想家想得把眼睛都哭腫了。
自己對顧家,也許說不上念家吧,可申城有自己從小到大的回憶,有自己最好的朋友,出去了,肯定也還是會想的吧。
而且,秦非同已經離開了c市,自己到了那邊之後,等於是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她打過電話給c大的校長,對方說她要是想去那邊讀書,隨時都可以。
至於a大這邊,似乎並不知道她可以去c大的事情。
後來是宋聽雨一直勸她留在申城,她才下定了決心不去c大了。
現在想想,自己當時如果堅持去的,恐怕顧家的人也不會同意的吧。
李教授又問了什麼,不過由於秦時走神了,沒聽到。
於是李教授就轉移了話題:“小秦啊,早上顧總過來呢,是想讓我多帶着你一點,剛好我手頭上有一個科研項目,你看看,如果感興趣的話,就過來一起參與。”
說着,他遞過來一疊資料。
秦時愣愣地接過,她還麼想這麼快就接觸這些呢!
說她胸無大志也好,說她不上進也罷。
她想的是,在大學的第一年,不受顧家的管束,自由自在開開心心地過。
這一下又要參與科研項目,那自己的閒暇時光豈不是都要在實驗室了?
秦時內心已經淚流滿面,但拒絕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李教授忽然又說:“我最近啊,身體不太好,這個項目我做了很久了,眼看就要成了,讓別人去做我也不放心,只有小秦你,我是放心的。”
面對這麼大的高帽帶下來,秦時當即就懵了。
再想想之前這個教授一直對自己不錯,她也實在是不好意思拒絕,就勉強答應了下來。
秦時裡的幾個知道她要參與李教授的科研項目之後,葉思煙表示沒有興趣,吳倩表示很是羨慕,洛云溪則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從早上開始就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她怎麼了。
秦時走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頭。
洛云溪回頭,嚇了一大跳的樣子,瞪大眼睛問她:“怎麼了?”
秦時皺眉,“是你怎麼了?從早上就一直怪怪的,早上誰來找過你了啊?”
洛云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葉思煙和吳倩,一臉的欲言又止。
另外兩個立馬就看出臉色來了,起身說:“我們先去吃飯了。”
“好。”
等到她們走出去之後,洛云溪忽地站了起來,緊張兮兮地問秦時:“你有個叔叔叫顧行年?”
“……”
搞什麼鬼!又是顧行年!自己早上就和葉思煙和吳倩說了顧行年是自己的叔叔,洛云溪又是怎麼知道的?
洛云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真的,然後說了句:“早上有個叫顧朝落的人來找我。”
“顧朝落?”秦時詫異。
洛云溪點點頭,“她和我說、額……她和我說……”
“說啊!顧朝落到底和你說什麼了?”
她這麼猶猶豫豫的,秦時心裡也跟着莫名着急起來。
洛云溪尷尬萬分,那個詞對她來說,是罪孽的代表。
“顧朝落和我說,她本來是你叔叔的女朋友,但是你和你叔叔……亂、亂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