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宋真沒想到她會哭出來的,聳聳肩,將她鬆開:“其實你的眼睛真像我姐姐,尤其是哭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我爸找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和我姐姐長得很像。”
時夏聽她說完,怔怔的看向她,像是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一樣妗。
黎宋看着她一臉的茫然,微笑:“你既然是我姐姐的遠房表妹,可能你沒見過她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我告訴你吧,你和我姐姐長得很像,尤其是這雙眼睛,還有哭起來的時候……”
黎宋邊說邊伸出指尖去輕撫着時夏的臉,她總有種感覺,好像黎宋會在下一秒戳穿她的眼睛,她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躲開她的手。
電梯上能將她的影子給倒映出來,她看着出了神,她與黎汐長得真的很相似?
黎宋就站在她身後:“我這麼告訴你吧,時夏,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黎汐本來是薄慕堯的未婚妻,是她在婚禮前離開的,所以我纔會嫁給他,我爸找上你,也就是看中你和黎汐有幾分相似,現在正主都回來了,你覺得你這個替代品還有什麼吸引力?”
黎汐回來,時夏是知道的,只是從沒見過而已。黎宋現在所說的話,完全戳中了她的痛苦,讓她的小臉在這一個血色盡失。
電梯門被打開的時候,她甚至是逃出去的,撞到了許多人,她也顧不得了,一直往前面跑去。
黎宋很冷靜的看着她逃跑的纖細身影,指尖又按下了電梯的按鈕。
經過這一次,估計時夏很久都不敢出現了跬。
她又來到了頂樓,剛剛拉開薄慕堯辦公室的門,就被他打橫抱起來,放在了寬大的辦公桌上。
他硬生生的擠進了她的雙腿-之間,脣角始終噙着一抹魅惑的笑:“叫老公。”
黎宋完全就沒了剛剛那股風情,也完全沒了那股嬌媚,用手撐住他的胸膛:“滾開。”
薄慕堯雙手扼住她纖細的兩隻手腕,將兩隻礙事的手臂往兩邊拉開:“剛剛不是叫的挺好的麼?爲什麼現在不叫了?”
“沒心情。”
他低笑一聲,拇指與食指之間輕捏住她削尖的下巴,與她的脣瓣距離不夠一毫米:“那你說說要怎麼纔有心情?”
這個男人極爲的懂的調-情,別見他往常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其實是衣冠禽獸,說起下-流,情-色的話來,誰都比不上。
黎宋經常在想,薄慕堯要是在她二十歲之前對她這樣子,她肯定毫無招架之力。
“放手!”黎宋想收攏自己的雙腿,這樣難受極了,尤其是她還感受到抵在她小-腹處的那火熱——
薄慕堯今天心情很好,也大概是因爲他發現這個女人還會爲他吃醋吧。
那應該是叫吃醋。
雖然她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愛他了,要將他從她的心裡驅趕出去。
可是她愛了十多年的人,怎麼能說驅趕出去就驅趕出去的?
自己在她的心裡已經根深蒂固了,紮了根發了芽了,這一點,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只是她自己覺得愛他太辛苦了,所以想要從這麼多年的感情中解脫出去而已。
可是她想要這麼做,還得要問他允不允許。
可是薄慕堯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往她腿窩間走去,勾起她的兩條細長的白腿彎曲起來纏在自己的腰間。
這姿勢……!!
黎宋的臉因爲羞憤而紅了起來,推了他厚實的肩膀一把:“薄慕堯,你這個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種-豬!”
他輕輕的用牙齒咬了她的鼻尖一口:“我是種-豬,那和我一起睡覺的你是什麼?”
她想起自己上次自取其辱的事情,這次剛想扳回一局,張口剛想說話,他卻已經開口了:“母豬。”
“……”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說她是母豬?!!
三番兩次被說成是豬,黎宋覺得這個仇,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報。她趁他的手環上她肩膀的時候,掰過他的手臂,磨了磨牙,在他裸-露的皮膚上狠狠地咬下一口。
“啊——!”他吃痛,大叫了一聲,可是她也不是簡單的咬了一口就省事的,她是咬下這一口,還不肯鬆口的那種,還用力的磨了磨。
直到差不多了才鬆開,此刻的自己,是輕而易舉的擺脫了他的禁錮,她跳下了桌子,得意的看着這個男人發黑的俊臉。
薄慕堯是經常健身的那種人,她自知不能咬他的手臂上方,因爲那裡都是肌肉,咬下去只會讓自己的牙齒髮痛。
他左手在腕錶的上方出現了一個非常清晰的牙印,可見這個女人是真的下了狠力的。
薄慕堯第一次懷疑,其實自己娶了一個暴力狂回來,不但喜歡打人,更喜歡咬人。
黎宋看他痛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冷哼了一聲:“活該。”
這不能怪她,誰叫他想佔她便宜的?
“果真是屬虎的。”薄
慕堯抽出紙巾擦了擦上面的唾液和滲出來的小小血珠。
又說她是母老虎……黎宋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和這種種-豬一般見識,就算她是老虎,怎麼也比他豬高級一些。
薄慕堯坐回去了自己的辦公椅上:“上午的時候去哪了?”
黎宋拉過椅子也坐下:“我外公外婆他們過來了,我過去接他們。”
黎宋看着他的眼睛:“黎汐要結婚了。”
“嗯,我知道。”他的臉上除了平靜之外沒有什麼其他多餘的表情。
可是黎宋不相信他的內心也和他的臉色一樣的平靜,有意要挑起波濤一樣:“他們已經訂好了婚期,就在下週一,我外公外婆,還有舅舅舅媽他們都來了……”
薄慕堯沒等她將話給說完,就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抽出了紅色的請柬放在她的面前。
她有些懵,拿過那張請柬翻開來一看,原來這是黎汐和蔡司澤的婚禮請柬,她都還沒收到,他倒是先拿到了。
不用說,這肯定是黎汐親自給他送過來的。
黎宋手裡拿着請柬,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能相信他爲什麼還能這樣的冷靜,他愛的女人現在要嫁給別的男人了,爲什麼他竟還像是沒事人一樣的?
“今天上來找我就是爲了告訴我黎汐和你表哥的婚禮日期?”
經他這麼一說,黎宋才記起來自己上來是爲了工作上的事情,但是看到時夏和談到黎汐,她竟然將自己上來的真正目的給忘了。
“不是。”黎宋搖了搖頭,拿過來文件夾,打開之前還盯着他深邃的眼睛看,最後得出結論:“你不正常。”
薄慕堯嘴角勾起一抹笑,雙手撐在黑檀木桌子上,眼睛光芒灼灼:“我正不正常,薄太太,你不是最清楚?”
黎宋懵了好半天才弄懂他話裡暗含的意思,臉和耳背都在瞬間滾燙起來了:“薄慕堯,你能不能正經說話了?”
“那你想我是什麼反應?”
“黎汐是你的未婚妻……”
“前未婚妻。”他淡淡的出聲更正。
“好,前未婚妻。”黎宋點了點頭:“你現在聽到她要結婚了,你就這反應?”
“我結婚了,有妻子了。”薄慕堯看着她,眼神深沉,黎宋被他看得有些驚慌失措,她一向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睛是最好看的,外雙眼皮,眼珠又黑又亮,睫毛甚至比一般女人都要長,眼角處拉長,很深刻的眼形,靜靜的在看着一個人的時候,能夠把人家的魂兒都勾去一樣。
他口中的妻子指的是她?
可是他們現在不就只是因爲某種原因而被捆綁在一起,是遲早得要離婚的麼?
她以爲他現在重新見到黎汐,而他與她的婚姻將要結束,他的內心應該會不平衡的纔對。
黎宋被他看得不自在,也不想理會他話裡的意思或者是他此刻的眼神,輕輕咳了一聲,決定從這個話題裡抽出身來。
將自己帶來的資料放在桌子上:“我有些事想問你。”
薄慕堯依舊在看着她:“你說。”
黎宋發現,即使是在他們談論工作的時候,這個男人的眸光也從沒有離開過她的臉,讓她都認爲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
談話結束之後,她剛想出聲詢問,卻看到他修長的手指上不知何時扣上了一把黑色的鑰匙。
黎宋不知道這是什麼鑰匙,他拎起那鑰匙在她面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麼鑰匙麼?”
她茫然的搖頭。
“你媽媽開的那間咖啡店的鑰匙。”
聽他說完,黎宋挽起手指就想去抓那鑰匙,沒想到他反手一動,擋開了她的動作,反而將鑰匙藏進了自己的西褲口袋裡:“想要鑰匙,自己過來拿。”
黎宋看了眼他鐵灰色西褲口袋上凸起來的一點,一口氣憋在胸腔,怎麼都呼不出去!
薄慕堯見她遲遲沒有動作,挑了挑俊逸的眉:“不想要?那我把它扔了?”
他邊說邊往窗邊走去,手指探進口袋裡拿起那把鑰匙出來,一隻手已經打開了一邊的窗戶:“真的不要?這可是那咖啡館唯一的一把鑰匙了。”
他的手一揚,黎宋驚覺他接下來的意圖,趕緊奔過去,大叫一聲:“不要!”
她扒着他的手掌,發現緊握着的拳頭裡面,什麼都沒有了,這個男人真的將鑰匙扔下去了?她趕緊俯在窗口處看,這裡是頂樓,實在是太高了,她什麼都看不到,也不知道鑰匙掉下去都成了什麼樣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要去拿回那把鑰匙,她轉身想走,身體卻一下子被固定住,男人帶着笑意的聲音在她的耳後根處傳來:“鑰匙還在我這。”
剛剛那把鑰匙重新遞到了她的面前,她快速的伸手去抓,可是他的動作遠遠要快於她的,鬆開她的手,便再次將鑰匙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去了。
“還是那句話,想要鑰匙的話
,自己來拿,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不然我真的會將鑰匙扔下去的。”
“薄慕堯,你欺人太甚!”
“就算是我欺人太甚好了,要不要?”他悠然自得的靠在牆壁上,等着她過來。
黎宋看了眼他的口袋處,拳頭握了握,不得不走上前,拉開他一邊的口袋,手伸進去之前出聲警告:“你不準亂動。”
他笑了笑,沒出聲,她研究了一下,自己要怎麼樣才能一下子,快狠準的將鑰匙給掏出來。
他西褲的口袋極深,她的手指半天了都還沒探到底,手在褲袋裡面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鑰匙,剛想拿出手——
他的大掌隔着布料按住了她的手,她想動都動不了。
清晰的感受到來自某個東西所帶給她掌心的灼熱感,她的臉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憤憤道:“你鬆手!”
薄慕堯倒是鬆手了,可是卻抱着她一個轉身,將她抵在窗戶上,捧起她的臉,用力的啄着她的脣瓣,手將她的衣服從短短的a字裙裡抽出來,微涼的指尖從衣服下襬伸進去,在文胸邊緣徘徊——
黎宋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驚覺他的意圖,用力的按着他的手,防止他進一步的侵-犯。
“薄慕堯!”
他又捧着她的臉用力的啄吻了幾下,像是在紓解眸中痛苦一樣,最後手指抵在她的腰側,薄脣咬着她的耳垂:“真想在這裡弄死你……”
聽到他這樣的話,黎宋免不了又要覺得難堪羞憤,這個男人逮着機會就想着吃自己的豆腐,讓她氣結!
幸好鑰匙已經抓在手上了,她匆忙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落荒而逃!
可惡,明明自己不是做錯事的那個人,爲什麼搞得自己要這麼的狼狽?
站在電梯門口的時候,她心煩意亂的不斷的按着按鈕,電梯門在自己面前“叮——”的一下打開了,韓湘湘抱着文件從電梯裡出來。
“薄太太……”
此刻的黎宋沒有過多的心思去管她,只是點了點頭,就衝進了電梯裡面。
韓湘湘站在電梯門口,看着那閃着熒光不斷變化的數字,心頭卻越來越堵。剛剛的黎宋頭髮散亂,衣衫不整的從薄慕堯的辦公室出來,瞎子都能看的出來那發生了什麼事吧?
韓湘湘重新整理的思緒,抱着文件轉身,走進薄慕堯辦公室的時候,發現桌子凌亂,座機甚至都掉落在地上了。
薄慕堯是難得的在走神,手掌撐着弧線優美的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嘴角甚至一直噙着抹笑容。
韓湘湘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薄慕堯,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便有些肆無忌憚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長得比他還要好看的男人,白色的襯衣上面金色的袖釦被解開,挽到了手腕處,黑髮也有些凌亂。
也許是韓湘湘的眸光太過於直白,將她一直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情感都宣泄出來了,所以薄慕堯終於回過神來,轉過頭。
她的眸光依舊癡迷,對上他銳利的視線時,猛地一下子回過神了,立刻便低下了頭,再也不敢看他的臉。
她記得她剛剛成爲薄慕堯的秘書之前,顧子欽就找她去談了一次話,雖然沒有直白的說明不可對薄慕堯產生感情,但他話裡的意思,她很快就懂得,她當時幾乎是拍胸脯來保證了,說一定會好好工作,不會想一些有的沒的。
她是名牌大學畢業,從小就很聰明,也很要強,什麼都要爭第一,當年進入薄氏的時候,她就雄心壯志的想要幹一番大事業。
其實她混到現在也不錯,整個薄氏誰不知道她韓湘湘就是薄慕堯的秘書,誰見了她一面,都要恭恭敬敬的喊她一聲韓秘書。
她是薄慕堯的首席秘書,很多的時候甚至能代表他說話。
她以爲這是自己想要的,可是後來才發現,她得到更多似乎都比不上薄慕堯一個溫柔的眼神。
“韓秘書,叫人把我的辦公室收拾一下,我先下班。”
薄慕堯對於她剛剛的越軌,也並沒有說什麼,但那眼神已經給她警告了,很深的警告。
“是。”
他拿過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穿上,拿過車鑰匙邁開長腿,腳步有些急匆匆的離開了辦公室。
……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但黎宋覺得自己這樣出現在衆人的眼中丟人,一直躲在洗手間裡,準備等人走的差不多她才離開。
低頭看了眼自己,無奈的拍了拍額頭,剛剛她就是這樣出現在韓湘湘的眼前的?
衣服都沒有整進a字裙裡面,荷葉領的襯衣被解開的那幾個釦子都扣錯了,她的眸光往下移,自己放在馬桶旁邊,踩在地毯上的兩隻雪白的腳丫——
她的鞋子呢?
肯定是還在薄慕堯的辦公室裡面了……
離下班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她才鬼鬼祟祟的從洗手間裡出來,邊走邊東張西望。
一雙黑色
的細跟高跟鞋遞到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那不正是自己的鞋子?
拿着鞋子的那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每一處都恰到好處。
黎宋看見這隻手,就知道她的鞋子被誰抓在手上了。
“還在猶豫?不要鞋子了?想就這樣赤腳回去?”
誰說不要?
黎宋一把扯過自己的鞋子扔在地上,穿上,然後揚了揚手:“再見了,薄少。”
“知道你媽媽開的那間咖啡館怎麼去麼?”
他怎麼知道自己要去咖啡館?
薄慕堯已經走了上來,在她疑惑的瞬間扣住她的手:“來,我帶你去。”
“不用”兩個字還沒從她的嘴裡發出來,她就被他扯着往前走,被他這樣的拉着,她不得不跟上腳步。心想自己確實是不知道怎麼那間咖啡館的,便沒有拒絕讓他帶着自己去。
但是有了剛剛在辦公室的教訓,她不肯再和他靠的太近,手雖然被他拉着,卻儘量和他保持最大的距離。
太陽快下山了,外面都是金光色的光線,有些打在薄慕堯的身上,帶來一層層的光圈。
黎宋從來沒有聽蔡蓓說過那間咖啡館,在之前自然也不知道有它的存在。
但那間咖啡館既然是在她出國之後開的,可想而知蔡蓓當時的日子過的是多麼的孤單,身邊沒有一個人跟着。
可是她出國四年,中間都沒有回來過一次,她不是不想她,而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
她目睹她對薄慕堯的癡戀,曾經哭着叫她放下執念,如果她知道她出去的那幾年,非但沒有放下那段感情,而且還生了一個孩子的話,不知道她會怎麼樣的失望。
黎宋總覺得自己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讓蔡蓓驕傲的事情,總是讓她不斷的失望,直到她帶着遺憾離開,她也還是她那個一事無成的女兒。
咖啡館名叫“舊時光”,很懷舊的名字。
黎宋用從薄慕堯那裡得到的鑰匙開了門,打開了燈,光線是暖暖的黃色,其實裡面不大,也就只有四五張桌子而已,可是佈置的很溫馨。
黎堂之曾經說過,這間咖啡館是她媽媽用了很多心血的,甚至,連裝修風格都是她親自設計的。
在她的面前,好像出現了許多的畫面。
在咖啡館還在裝修的時候,蔡蓓拿着圖紙在和工人說着話,裝修完成之後,她擺着桌子,放上花。
她每天早上九點過來開門,一直待到晚上十點關門,她是第一個來,最後一個走的。
她會在咖啡館的每個角落都擺上新鮮的花,每天都換。
她會在這裡記賬,記賬的時候,旁邊就放着一杯卡布奇諾。
她會在咖啡館沒什麼客人的時候,選擇一個安靜的角落寫日記,她在寫字的時候,額前的碎髮散落下來,擋住了一邊的臉,
這裡到處都充滿了蔡蓓溫婉的身影,那些畫面就像是電影一樣的在她的眼前回放着,讓她捨不得移開眸光。
“這裡的擺設,沒有動過,還是你媽媽離開之前那樣子。”
薄慕堯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了,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前面走去,憑着解決來到角落處的一個古老的小櫃子面前,打開了櫃子的門,看見裡面赫然躺着一本淡藍色的筆記本。
這筆記本的鑰匙她沒有帶來,她準備帶回去再看。
薄慕堯在這個時候走過來,遞了一張紙給她。
她略帶疑惑的接過去,打開來,細看了之後,看向他。
“這間咖啡館以後的主人就是你了。”
黎宋沒想到他會這樣輕易的就將咖啡館還給自己,他不是還要以這爲條件,威脅她留在他的身邊,陪着他一起演戲的麼?
薄慕堯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緩緩開口:“你爸他沒打算留着這間咖啡館。”
黎堂之還說媽媽死後,一直都是他請人在幫忙打理的,可是看樣子,其實他從來都沒管過吧?
他對蔡蓓既然這樣的不屑一顧,可當年爲什麼和她在一起?甚至還說要非她不娶!
其實嚴格說來,蔡蓓並不算是黎堂之和趙芹之間的第三者,因爲她與黎堂之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沒和趙芹結婚。
後來他迫於家族壓力不得不娶了趙芹,蔡蓓曾經想要離開,可發現自己懷孕了。
黎堂之對她是曾經有過情意的,只是這情意太淺,抵不過世俗很多東西,最終也煙消雲散了。
咖啡館在這個時候想起來了輕緩的音樂,薄慕堯正站在一架留聲機前,修長的指尖從碟片上拿開,側着臉,眸子帶着笑意的在看着她。
正當她怔忪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一手,十分的優雅有禮,聲音低沉,像是悅耳的大提琴所發出的聲音一樣:“mayi?”
——
(八千字更新完畢,明天應該到了黎汐的婚禮……o(╯□╰)o大家給點反應吧,南心碼字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