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三十秒的時間仔細想想,逾時不候。”
黑衣人緩緩的摘下罩袍,露出一張完美俊美的年輕臉龐,一頭黑色長髮,看上去十分年輕,但所有人被他的目光一掃,卻都不由得低下頭。
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啊!
彷彿星辰大海一樣,偏偏染上了一片的赤色光芒,左眼內中彷彿有一條炎龍在虛空星空中流動,而右眼中則是一輪銀色光輝的太陽。
“你的選擇是?”
“給我拿下他!”
可惜,最後監工仍然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爲了他的面子,他果然的下令,可是那兩名士兵沒來得動手,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向了他們,令他們動彈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一位黑天魔騎走了過來,發現了這兒的情況,頓時快跑的趕了過來。
“表哥!”
這位監工自知在這羣俘虜面前再怎麼威風,可是自己在真正的黑天魔騎面前也是一條狗,剛纔的威風已經消失了,面對牧天時的顧慮也消失了,只有滿臉的歡喜看着來人。
表哥?
牧天看着來人,心中頓時明白了,看來這些無論是什麼地方,都少不了這種裙帶關係了,可惜的是,今天這位監工犯太歲了。
牧天看向那個年輕小夥子,眼中有奇異的光芒在閃爍,誰也不清楚他在想什麼,因爲誰也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除了腦海中的那口來自仙界的仙劍。
他離開家鄉,穿山越嶺,只爲了前往雲海國的雲凡城武候府中參加招賢會,希望能被武候看中,成爲他的親兵,然後讓父母開心,過上好日子。
這麼簡單的願意,因爲當初的一場火毒,因爲九炎神脈在初期時的霸道,他明明空有着可以戰勝一切對手的實力,卻像個滾地葫蘆一樣的被人打敗。
直到他被人擡起,連醫師當時也看不起他,覺得自己會髒了他的醫館,加上估計也不願意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和珍貴藥材,直接讓人把自己擡到城外去拋棄。
這完全就是拋屍一樣的行爲,牧天有些恍然,過去的種種幕幕涌上心頭,與現在的種種交織在一起。
耳邊其他人的聲音彷彿在漸漸的遠離,直接撲通的一聲,那名黑天魔騎看清楚了牧天,終於想起在營地裡見過的雕像本人,正是眼前這位俊美得不像是凡人的年輕人。
“求族長饒命!”
當初整整六、七千人,才挑選出近七百名的合格黑天魔騎,牧天本以爲組成一支千人的黑天魔騎後,一切都會好起來,大家的差距都會被拉近,一起共同的過上好日子。
但現在看起來,似乎如今身爲族長的牧天虎,也無法管得了太多,這當牧天有點兒失策的感覺。
畢竟他只傳了牧天虎獸王真經,雖然也教授過一些其他的技巧,但他畢竟是冥土本地人,而非是人界出身,光是底蘊和長大的文化不同,就讓對方很難學習到牧天所教的東西的精粹。
所以牧天並沒有在心裡怪大虎,他知道這個孩子也是從屈辱中走出,重視親情,難免會犯些錯誤,比如眼前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對於牧天來說,他明白自己不是什麼仁君,也不需要考慮顧全什麼大局。
大局,只有“弱”者,才需要去顧全。
想到這裡,牧天看向了那位監工一眼,他看着視爲靠山的黑天魔騎跪倒在牧天的面前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卻只是震驚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這隻恐怖騎兵隊真正的靈魂人物出現,更是震驚了所有的人,無論是戰敗的俘虜,還是在場的一些士兵,他們都聽聞過那位“族長”的種種不可思議戰績。
但這一刻,他們都無法想象居然如此近距離的,如此清晰的看着他。
“有些人,我可以饒他一次,有些人,我不需要顧忌,而還有一些人,我需要給他一點兒警告。”
牧天淡淡的說完,隔着那監工十多米遠,只將自己的黑衣下的右手伸出,然後五指張開,一合、一捏。
啪!
一聲沉悶響起,像是什麼被捏爆了,空氣和密封地方的壓力接觸,那種被壓抑的噴射感,所有人看向了監工,然後膽子大是臉色蒼白,膽子小的直接在原地吐了出來。
一顆人頭,爆得像西瓜,牧天沒有動用火,僅僅是順手而爲。
這個時候,那位黑天魔騎,縱橫戰場,斬殺敵人如割草砍菜,但在這一刻,面對着牧天,卻是溫馴害怕得像一隻小綿羊。
“我的冶下,一視同仁,這一次,你薦人有誤,但既然我親自插手了,我可饒你一次,你需要做的是以身做則。”
牧天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繼續說道:“裙帶關係……無能者……殘暴者……三心二意者等等,誰也不願意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我知道有些人自己也不檢點,但沒關係,你們可以慶幸,你們可以相互包庇,但只要你們做了這種事情,我不會說什麼事情,只需要你們在做的時候揪住良心問問,這樣子對不對。”
“現在,我升你爲黑天魔騎的副隊長之一,希望你好自之爲。”
說完牧天從容離開,留下一地呆傻的人,還有既是狂喜,又是深深的被種下敬畏種子的那名黑天魔騎。
他明白了,牧天不但不懲罰他,而且還提拔了他,這位他深深的清楚自己不可能再有膽子犯這種事情了,僅僅是親戚,明顯是毫無領導能力的表弟。
他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敬意,畏懼,羨慕,尊敬牧天的胸懷和原則,畏懼他那恐怕可怕的實力,僅僅是安靜的站在哪兒,給已經身經百戰的自己感覺卻像是無底的恐怖深淵,彷彿只要一個動念就能將他拖入無邊的黑暗深淵之中。
而羨慕,是牧天的自由自在,這兒的一切規則,都由他制定,除非夠強,強到能夠有足夠的資格離開這個,或者說取代牧天。
但前者也許有人能達到,但後者的話,這位已經是黑天魔騎副隊長的幸運兒,卻是保持着深深的懷疑態度。
離開的牧天,將這段小插曲風波壓下,去了大帳,向牧天虎拿了他需要的東西。
死亡、殺殿、魂力。
一個月後,軍隊再次整備好,也迎來了莫邪魔主手下第一大將的帶兵來襲,但是站在城頭指揮的並不是牧天,還是牧天虎。
可是這一戰,千名的黑天魔騎,要面對十萬大軍,卻是勝算一半一半,再也不能像相對着石明城的防備力量一樣的輕鬆了,因爲莫邪魔主手下的勢力可不是什麼三級地區的普通軍痞士兵。
因此牧天沒有在城頭指揮着黑天魔騎,而是單刀直入,他要去做一件足以扭轉勝負的天平,徹底倒向其中一邊的大事!
……
……
分身在進行着戰爭,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本體此刻要進行的事情也是絲毫不輕鬆。
轟!
巨大的火焰沖天而起,燒成了一朵紅蓮,幾乎是遮掩住了大半的天空,足足有方圓千米之廣,而這朵紅蓮火雲的正中央,則是一位赤`身`裸`體的俊美年輕人。
“你做好準備了?”
赤炎仙劍的聲音忽然響起。
“做好了。”
牧天點點頭,早在赤炎的火湖中,他已經煉就了淨火脈,而此記,魂火脈的形成,他所準備要做的事情是……屠城!
屠的正是莫邪魔主的老窩,九大魔主的主城之一的黑暗城!
轟轟轟!
巨大的火焰流星雨忽然從天而降,火雲火蓮就這樣浮在了黑暗城的上空,牧天冷酷的操縱着天空中的火焰形成一顆顆的火焰,每一顆都相當於道基期圓滿的修士全力一擊。
而如今開啓了三條火脈的牧天,需知九脈成真神,八脈假神,七脈則爲仙之巔峰,而當初牧天僅僅開啓了一脈,就足以在道基期的時候斬殺地仙,而如今開啓了三脈,更是法力源源不斷。
這一刻,黑暗中轉眼就升起了護罩,但是這些火焰火球的中間都忽然的飛出一道劍氣,那劍氣輕易的撕裂開了護罩,帶着火球飛向了居民區中。
轟轟砰!
各種各樣的爆炸,各種各樣的慘叫,牧天目光、臉色都是平靜如水,在黑暗中城每一個生靈死去,不管是冥土本地人還是他們的戰寵、魔獸,都毫不例外,所有的靈魂力量化成了一縷黑色的煙飄了起來,然後被牧天身邊的一顆黑暗珠子吸引。
這顆黑暗的珠子的光澤幾乎是能夠吸引一切的光線,任何的目光只要看一眼,都會被深深的吸引而沉淪進去,從而意志被捕捉,魂力被消耗,成爲了一具行屍走肉。
當然,對於牧天來說,它只是一個器具罷了,如今還是可以看見它差了一絲兒,裡面的純正一團黑色火焰,介於虛無和實質之間,但黑色火焰裡還有百分之一的實質沒有完全的焚燒完全,成爲虛無。
而當它成爲了虛無的魂之火後,裡面龐大的力量才能夠足以讓牧天開啓運魂火脈,而只要三脈一成,牧天就敢去挑戰那位東華魔君,進行最後的挑戰,找到自己的母親的命魂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