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刃!”
丁觀海的法相技能十分簡單粗暴,那就是拎起背後的半月作爲武器,然後砸向祖鵬天。
“砰砰砰!”
碩大的半月在近百尺的法相手中不斷舞動,一時間令祖鵬天只能被迫防守,絲毫找不到反擊的機會,聲勢之浩大,直攝人心神。
“艦長,我怎麼看祖鵬天處於下風啊?”
半樹人樹枝枝本以爲祖鵬天再不濟也能和丁觀海打個平手,但是卻沒想到被壓制的這麼厲害。
“雖然祖鵬天節節敗退,但此人想要擊敗他卻很難,而且祖鵬天還有着畢生的底牌。”
麻樂生深知要想殺死一個主宰境修士,那可不是另一位主宰境修士所能辦到的。
“艦長,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我們在這裡也沒有絲毫作用,而且還很有可能會受到波及。”
樹枝枝看着正在激戰的丁觀海和祖鵬天,十分擔心兩人會一個不小心牽連自己。
“不!我不看着他們身死道消,我是不會甘心的。”
面對把自己害成如此模樣的丁觀海,麻樂生怎會輕易離去。
“我承認你的法相很強,但是你還是贏不了我!”
眼看祖鵬天的法相在以半月爲武器丁觀海手下不斷暗淡、破碎,祖鵬天突然收起了自己的法相,轉而從儲物戒內拿出了一把只有劍柄的武器。
武器的劍柄呈藍黃兩色,雖沒有劍身,但卻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甚至連周圍的溫度都降至冰點,開始飄起了黑色的雪花。
“艦長,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無影劍?”
樹枝枝顯然是聽說過無影劍的大名,但是由於沒有親眼見過的原因所以不敢確定。
“沒錯,無影劍一共分爲陰陽兩把,其中陰劍就在這祖鵬天手裡。”
麻樂生眼中充滿了熾熱,因爲這無影劍可是有着天下第一劍的美譽,此劍不但能夠加強持有者的力量和速度,也能進行極難躲避的無形攻擊。
“可就算無影劍能夠加強其力量和速度,但您不也說過主宰境要想殺死另外一位主宰境是不可能的事嗎?”
“你傻啊,只要祖鵬天能夠牽制住他,那麼其他人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動手!”
麻樂生使勁拍了一下樹枝枝的腦袋,接着道:“以我破星境的實力你認爲他們有還手的機會嗎。”
“可是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而且想要破開這艘飛船的能量護盾也非易事。”
說實話,樹枝枝不想如此冒險,萬一這艘巨大的戰艦內還藏有高手呢。
“你若害怕的話在這裡等着就是。”
作爲麻樂生的心腹,麻樂生給了樹枝枝一個機會,不參加這次戰鬥的機會。
“艦長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樹枝枝其實那種貪生怕死之人!”
樹枝枝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雖然兩人是上下級的關係,但其實卻如同手足兄弟。
“那好,等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的時候就是我們進攻的時候。”
話落,兩人便緊緊盯着場上的戰鬥,以求合適的機會對扶搖他們發動攻擊。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交出無影劍我放你離去,否則,死。”
祖鵬天不拿出無影劍還好,這一拿出來,丁觀海和隱匿在暗處的寒梅瞬間就心動了。
“哈哈哈......”
祖鵬天大笑不止,“借用你剛纔的話,白日做夢!”
話落,祖鵬天就手持無影劍率先攻了過來。
“你錯過了唯一的機會。”
雖然祖鵬天的力量和速度都有着一定的提升,但也只是比丁觀海高出一點而已,並不能做到碾壓,幾次嘗試性的攻擊皆被擋了下來。
祖鵬天沒有理會丁觀海,而是徹底利用無影劍那無法直視的特點展開攻擊。
“噗呲!”
無影劍不虧有着天下第一劍之美稱,隨着祖鵬天的攻勢逐漸加快,丁觀海一個躲閃不及就被此劍貫穿了胸口。
“你知道嗎,我已經好久沒有受過傷了。”
丁觀海看着自己的胸口已然流出了不少的血液,一股獨屬於主宰境的能量陡然爆發了出來,令一旁觀戰的樹枝枝和麻樂生腳步一軟差點沒跌落下去。
“無影劍,蝰蛇!”
一擊見效祖鵬天沒有耽擱,同樣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以求能給丁觀海造成更重的傷勢。
但奇怪的是丁觀海並沒有進行躲避,而是任由宛若雨點一般的劍氣落在了自己身上,並留下無數血痕和血洞。
只不過丁觀海雖渾身浴血,但血液卻一直懸浮在周圍並沒有往下滑落。
“我看你能堅持到幾時!”
祖鵬天雖然不知道丁觀海在搞什麼古怪,但他決定乘勝追擊,緊握在手中的無影劍更是被他揮舞出了殘影。
“噗呲噗呲!”
很快,丁觀海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大眼望去除了臉部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
“丁副院長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不還手。”
星海號戰艦內,所有的學員都是一副完全搞不懂狀況的樣子,臉上也佈滿了擔心的神色。
“小薇,你知道丁觀海副院長修有什麼特殊的功法嗎?”
扶搖心中有了想法,於是便通過星海手環問向了小薇。
“回幽曉主人,您的權限不足。”
聞聽此言扶搖陷入了沉思當中,若丁觀海真修有那種功法的話,那麼此戰或許不用寒梅就能獲得勝利。
“艦長,我們要不要動手。”
見丁觀海佈滿傷口的樣子,樹枝枝覺得後者不管有什麼底牌,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麻樂生略做思考之後還是搖了搖頭道:“再等等,我總覺得此人另有隱情。”
“那好吧,我聽您的。”
樹枝枝沒有堅持,因爲他很知道麻樂生的直覺向來很準,這許多年來也正是憑藉這種直覺躲掉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
其實不止是麻樂生,見懸浮在丁觀海周圍的血液,祖鵬天也深感不妙。
也許是達到了一定的限度,只見懸浮在丁觀海周圍的血液突然開始涌動起來,最後居然形成了一個與丁觀海一模一樣的血人,而且看其周圍爆發的能量波動,想來修爲也在主宰境。
“血法!”
祖鵬天大驚,臉色刷一下就白了下來,因爲他十分清楚這血法的厲害,要打起來簡直就是以一敵二。
“血法,攻!”
丁觀海伸出食指往前一指,只見由血液組成的血人以極快的速度立馬就衝向了祖鵬天。
“無影劍,蝰蛇!”
祖鵬天自然不打算坐以待斃,手中的無影劍再次快速舞動起來。
可惜由血液組成的血人就猶如領悟了法則的修士,任由無形的能量穿透軀體但是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法相次元!”
無奈,祖鵬天只好再次召出了自己的法則,希望能夠通過法相次元把血人吸進去。
“血法,疾!”
丁觀海豈會讓祖鵬天如願,一邊控制血人往後退,一邊也召喚出了自己的法相。
“這種功法實在太過逆天,我若是能夠學會......”
扶搖兩眼放光,從未對一種功法如此渴望。
“這血法也有弱點,那就是施展功法的時候本體的戰力會有所下降。”
李輝騰指着已經縮小至六十幾尺的法相,語氣也十分羨慕道。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以一敵二。”
“快看,丁副院長髮動進攻了!”
說話不及,丁觀海就控制着衰減的法相和血人同時對祖鵬天發動了進攻。
“天......”
祖鵬天本想施法,但丁觀海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立馬就控制着血人砸向了祖鵬天。
“砰砰砰!”
血人和丁觀海都有着主宰境的實力,祖鵬天可以擋住一個但擋不住第二個,身上當即就捱了數拳。
“艦長,情況不妙啊。”
樹枝枝沒有想到戰場竟轉變的如此迅速,不由得心生退縮之意。
“沒想到這人居然修有如此秘法,看來我們不得不嚥下這口氣了。”
麻樂生雖然憤怒,但比起自己的小命那該死的憤怒一分不值。
“那我們這就走吧,趁現在還來得及。”
樹枝枝見不遠處就有一艘隸屬於自己艦隊的飛船,於是連忙對着麻樂生說道。
“好,我們走!”
事已至此麻樂生也沒有了其他想法,連忙就拉着樹枝枝往飛船走去。
“咳咳......你很厲害!”
祖鵬天用潔白的衣袖擦去從嘴角溢出的鮮血,但無影劍的劍柄卻一直被他牢牢握在手裡不曾鬆開。
“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並沒有珍惜。”
施展出血法的丁觀海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一雙大眼睛之中充滿了堅韌。
“你雖然很厲害,但我若想走的話你也攔不住我。”
祖鵬天眼見取勝無望,心中也已經萌生了退意。
“你可以試試。”
“好啊,試試就試試。”
祖鵬天並不相信丁觀海能夠困得住自己,於是轉身就往遠處遁去。
“血法,散!”
丁觀海等的就是這一刻,隨着散字一落,只見由血液化成的血人頓時就重新變爲血液並蒸發在了空中。
“這血法不愧是至尊功法,居然能夠利用自身的血液控制我的身體。”
原來隨着空氣的流動,這些蒸發在空氣中的血液居然都鑽進了祖鵬天的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