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冷寒菸嘴角含笑道。
穆扶天拍拍西門吹雪和冷寒煙的肩膀,朝上指着遠處道:“你們看到了什麼?”
“人!”
“很多人!”
“還有呢?”穆扶天接着問。
冷寒煙道:“鳥!”
西門吹雪點點頭,做早就知道的摸樣道:“很多鳥!”
“對!很多人,也有很多鳥,作爲一個人,胖子實在是太明顯了,但是如果作爲一隻鳥呢?”穆扶天狡猾的笑道。
“什麼?”西門吹雪尖叫着跳起來,就像是被老色狼摸了屁股的小姑娘。
“如果將你化妝成一隻鳥,我想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吧!”穆扶天肯定道。
西門吹雪迅速的搖擺着腦袋,一邊擺一邊道:“不行!絕對不行!”
“那就等着去死好了!反正我只要裝作和你不認識,想來也沒有什麼人會專門來找我的麻煩!”穆扶天這麼說,當然是騙西門吹雪的。別人且不說,那個西門彌堅是見過他的,看那傢伙的摸樣,都不像是會放過穆扶天的人。儘管穆扶天只和他見過一面,但是穆扶天破壞了他的計劃。
“就算我化妝成一隻鳥,也不可能飛得起來!”胖子竭盡所能的找藉口。
穆扶天道:“這個你不用擔心,飛的部分就交給我好了!”
“怎麼樣,扮還是不扮?”穆扶天似笑非笑的看着西門吹雪。
大胖子低下頭,掂量了一下,終於還是捨不得自己的小命,於是眼一閉道:“好吧!希望你是對的!”
在一間較爲偏僻的飛鳥出租店,穆扶天買了不少鳥類異獸脫落的羽毛,這並沒有惹人懷疑。畢竟異獸羽毛也是一種材料,無論是煉器或者製作衣物,甚至是一些特殊的傢俱工藝品都用的上。
之後穆扶天又找了一間雜貨店,買了一些皮革和膠水,然後回到西門吹雪和冷寒煙的藏身處。
現在西門吹雪的行蹤已經暴露,再像之前那樣在大街上大搖大擺的走可不行。
先將皮革裁剪成一幅大鳥的摸樣,然後將西門吹雪整個人套進去。然後再將收集回來的羽毛一片片的粘合上去。
沒過一會,一隻奇形怪狀的飛鳥便出現了。
“好像少了些什麼!”冷寒煙道。
“少了兩個爪子!”穆扶天說着,從一旁的小樹杈上掰下兩根畸形的樹枝,用小刀修剪成鳥爪的摸樣,最後染上一些顏色,一對鳥爪出現了。
配上兩隻樹枝做的爪子,西門吹雪這隻大鳥的摸樣更怪異了。
好在這個世界怪異的異獸數不勝數,多上西門吹雪這隻又怪又肥的鳥也沒什麼。
“好了肥鳥!趴在地上吧!”穆扶天拍着已經變成一隻鳥的西門吹雪道。
被做成獅子形狀的頭套裡傳來西門吹雪悶悶的聲音。
“我不是肥鳥!還有,我爲什麼要趴下!”
穆扶天豎着起一根手指道:“首先,你現在已經是一隻鳥了,而是很肥,所以叫肥鳥。”接着豎起第二根手指道:“其次,你若是不趴下,我們怎麼坐到你背上去?”
“還有,你要記住,等會盡管不是你在飛,方式兩邊的翅膀,你還是要不斷的扇動,不然就假了!”
西門吹雪躲在皮套裡,嘟嘟喃喃了幾句,終於還是按照穆扶天的指示趴在了地上。
拉着冷寒煙一起坐上去。
還真沒發現,這胖子一身的肥肉,坐上去卻挺舒服的,就像是有一層厚厚的肉墊,一點也不擱屁股。
本相領域慢慢的將三人籠罩起來,一陣清風颳過,西門吹雪這隻笨重的飛鳥飛了起來。
因爲考慮到這隻肥鳥的體型,所以三人飛行的速度並不快,甚至稱得上緩慢。
一路朝着最頂端的風雪銀城飛去,這隻奇怪的肥鳥自然惹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有幾個閒人,沒事乘坐着較爲靈巧的靈燕,在三人身邊轉來轉去。
一道紅色的閃電迅猛的朝着三人身邊刮來。
火紅色赤血猖雀背上坐着一個滿臉雀斑的少年,一聲的大紅顯得格外的騷包。
“美女!坐這種破鳥,太掉價了吧!看看哥哥我這個,純血的赤血猖雀,時速三百多裡,最主要的是飛行花樣多、靈活,而且背部的羽毛軟硬適中,坐着也舒服,要不要過來?”少年一臉得意的拍着坐下的鳥兒,對冷寒煙道。
冷寒煙對這樣的傢伙,態度好些是不理會,惡劣些可是一錘子。不過顯然現在她心情還不錯,所以這個少年很走運,還活着。
冷寒煙不吭氣,有人可沉不住氣“你他媽···!”
西門吹雪正要說話,被穆扶天一巴掌拍在背上,急忙頓住了。
“這隻鳥···這隻肥鳥剛纔說話了!”少年結結巴巴道。
“沒有!是你聽錯了!”穆扶天否認道。
“沒錯!我剛纔明明聽到它罵我!”少年固執道。
穆扶天道:“你確實聽錯了,那是它的叫聲!”
“叫聲?”
“對!是叫聲!”
這一次,西門吹雪難得聰明的配合道:“你他媽的!你他媽的!····!”
叫的不知多歡樂,也不知道是在罵那個二逼少年,還是在罵穆扶天。
“閉嘴!再叫我把你給煮了吃掉!”穆扶天拍着屁股下的肥鳥道。
二逼少年急忙道:“別介啊!這位兄弟!我看你的這隻鳥不錯,不如你開個價,賣我得了!”
穆扶天裝模作樣的摸摸下巴道:“這樣啊!也行啊!你出價多少?”
“四、五,五千,我給你五千金幣!”
穆扶天拍拍坐下的肥鳥西門吹雪道:“太低了吧!論斤賣也不止這麼點啊!”
二逼少年也不傻,立馬指出肥鳥的諸多缺點,最後總結道:“你這隻肥鳥,要說是一無是處,我不過是看中它叫聲像罵人這點,想要買回去,噁心、噁心人罷了!你賣就賣,不賣拉倒!”
穆扶天猶豫着,最後一咬牙道:“再添一千,再添一千我就賣給你!想想我把它養的這麼肥也不容易!”
二逼少年一拍坐下的赤血猖雀便走。
等到這個二逼少年沒了蹤影,西門吹雪才小聲怒道:“你剛纔居然想賣了我!”
穆扶天道:“沒有!只是問問價而已。何況你這隻一無是處的肥鳥,我若是不想賣的話,只怕會露出破綻的!”
“是這樣嗎?”西門吹雪總覺得不對勁。
而坐在穆扶天身後的冷寒煙終於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來。
漸漸的天空變得開闊起來。
寒冷的冰雪將高空處的樹梢凝結成了一座座冰山,偶爾才露出一些枯瘦的樹枝,像珊瑚一樣立在冰山山崖上。
這時,穆扶天才發現,風雪影城並不是真的漂浮在天空中的。而是因爲它坐下的冰雪山峰太過透明,在陽光和雲霧的籠罩下,才顯得朦朧,而失去了蹤影。
盤繞着冰山,宏偉的城樓聳立着,終於在這裡,穆扶天找到了一點帝都應該有的威嚴霸氣。
高聳的冰樓塔,層層疊疊的宮殿,氣象萬千的雪在風的吹拂下,籠罩着整個城市。
沒來由的,惹起了人心中的一股蕭殺之氣。
風雪銀城的城門外,幾隊人馬來回的巡視着,似乎在不斷的搜尋什麼。
而穆扶天和冷寒煙則坐着晃晃悠悠的肥鳥不緊不慢的從他們身邊繞過去,然後停在城中的歇鳥臺上。
“果然有人!”穆扶天道。
西門吹雪則發怒道:“我究竟做了什麼,他們一個個都想我死!”
躲着鳥羣中,穆扶天一邊幫助西門吹雪解着身上的僞裝,一面道:“有時候,不必做什麼,活着本身就會成爲別人獲取利益的障礙!”
“你活着,對有些人的利益都有影響,或者你死了,死在有些人的手上,會給他們帶來利益。不必你去做什麼,都會有人要殺你!”
“搞不懂!你說的可真麻煩!”西門吹雪吹了吹頭上的鳥毛道。
三人狼狽的從鳥羣中走出來,在西門吹雪的帶領下,一路鬼鬼祟祟的朝着西門家而去。因爲這樣,冷寒煙和穆扶天都沒有好好看看這座冰雪中的城市真正的面貌。
風雪銀城相對於整個丹陽城而言,小了很多。
如果說,整個丹陽城便是帝都的話,那麼風雪銀城便是城中城,帝都內的皇城。
即使是無法細看,穆扶天依舊發現,風雪銀城的格局要森嚴的多。至少建築和交通不再顯得雜亂,而是有規律和規劃的陳列着,整齊劃一,一目瞭然。
在城內偷偷摸摸的頂着風雪走了近兩個小時之後,三人終於抵達了西門家。
風雪中,忽然多出了一點點的紅色。
一片片的紅梅林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在風雪的吹拂下,紅梅搖曳,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感。
這似乎是這雪白的世界裡,唯一的顏色。
“白雪紅梅!好美!”冷寒煙難得女人一回,對着這美麗的梅花感嘆道。
西門吹雪指着紅梅林道:“過了這座紅梅林,後面便是萬梅山莊,是西門家的祖宅!”
“等會你們一定要緊跟着我,這座紅梅林裡被佈下了很多的陣圖,一不小心,走錯一步便會陷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