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這樣!”河朔叫的就像是一隻被掐住喉嚨的小雞仔,完全沒有先前的狂妄囂張。
大黃狗瞪了河朔一眼,驕傲的昂着頭道:“我爲什麼不能這樣?”說着,鋒利的犬牙直接咬進蛇鳥本相的身體裡,蛇鳥本相痛苦的嘶鳴起來。
而河朔就像是發羊癲瘋一樣的渾身抽搐起來。
“狗爺我是你能夠指揮的嗎?”大黃狗嘴裡咬的更狠了。
“啊···!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我會把你燉成一鍋狗肉,我會將你扒皮拆骨,我會···!“在難以言語的疼痛刺激下,河朔已經失去了理智。
“還敢威脅你狗爺我!”大黃狗直接將那條蛇鳥本相吞進嘴裡,嘎嘣、嘎嘣的嚼了兩下,一臉痛快的吞了下去。
“口感不錯!”
河朔整個趴在地上嚎叫着,眼珠子滿布着血絲,就差從眼眶裡擠出來。
嚎叫了半天,他才從手上的納物戒子裡翻出一顆丹藥吞進嘴裡,昂着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喲!居然沒死,還有好藥啊!”兩隻狗眼毛骨悚然的盯着河朔手中的戒子。
河朔哆哆嗦嗦的將手裡的納物戒子拔下來,放在大黃狗的面前。
大黃狗滿意的點點頭道:“乖!”就差沒有用狗爪子去拍拍河朔的腦袋了。
掙扎着站起來,河朔踉踉蹌蹌的走出小院。
看着河朔的背影消失在小院裡,穆扶天看着大黃狗問道:“就這樣放他走嗎?”
大黃狗冷笑道:“你以爲他還能活嗎?化羽級別失去了本相,是必死無疑的!他留下來反而是個麻煩!”
此時的河朔在丹藥作用的支撐下,勉強回到了夏之區域中的水中小樓。
狼狽的推開小樓的大門,門內西門彌堅正和幾個妖豔的美人做着一些愛做的事情。
“誰讓你進來的?滾,滾出去!”西門彌堅抽出一條大毛毯,遮掩住自己的身體,至於他身邊的那幾個美人,他只是厭惡的看了她們一眼。
這些刺耳的尖叫聲,太讓他感到厭煩了。
“少爺!救!請救老奴一命!”河朔連滾帶爬的跑到西門彌堅的腳底下,抱着西門彌堅的大腿道。
西門彌堅不耐煩的將河朔一腳踢開,使得河朔狠狠的吐了幾大口淤血。
“滾出去!不要弄髒這裡!”西門彌堅臉上的厭煩更甚。
“求少爺賜下回天丹!”河朔苦苦哀求着。
“你想要回天丹?莫非你的本相碎了?”
“求主人憐憫!”河朔的語氣和稱呼都變了,此時的他就是一條徹徹底底的喪家犬,如果不能及時獲得迴天丹,重新凝聚出本相的話,他必死無疑。
當然,他並不知道的是,迴天丹之所以可以重塑本相,是因爲大部分人失去本相,都是本相被封印,或者被人搗毀了識海。迴天丹的作用只是將那些被破壞的東西,重新彌合回來罷了。
他的本相是被大黃狗吃了,也就是徹徹底底的消失,即使是吃了迴天丹,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不過,這個真相,他顯然沒有機會親自體驗了。
“滾!不要再呆在這裡,一個廢人,還想浪費本少爺一顆寶貴的迴天丹?莫說是你現在只是一個廢人,即使是原本無恙,你的小命也不值一顆迴天丹!”西門彌堅一口拒絕。
噗!
狠狠的一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在散亂的法力作用下,他的內臟已經開始崩裂,吐出的鮮血中,帶着一些內臟的碎末。
“主人!老奴忠心耿耿跟隨您十多年,你這麼做,不怕手下人寒心嗎?”河朔一面苦苦哀求,卻又隱晦的威脅道。
只是他忘記了,西門彌堅從來都是剛愎自用,又怎麼會被他威脅。
“你跟了我十多年,是不錯,只是忠心耿耿卻談不上吧!你暗地裡的那些小動作,莫非真以爲我不知道?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需要你幫我去咬人。所以纔對你的那些小動作視而不見!莫非你真以爲我年幼好欺嗎?”西門彌堅盯着河朔平淡的說道。
河朔又吐出幾口黑血,忽然感到很諷刺。
就在之前,他還說過這個西門彌堅的不是,就在之前,他還自認爲對這個少爺瞭如指掌。但是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
不過,他有一點沒有看錯。
西門彌堅真實的是刻薄寡恩。
“死遠一點吧!不要再污了這好地方!你死了,我會厚葬你的!”西門彌堅揮揮手道。
河朔面目猙獰的看着西門彌堅,如同惡鬼修羅一般。
“你,真的這麼絕情嗎?”
“滾!”
“好!那我要你陪着我一起死!”
說着,河朔衝上去,一把抱住了西門彌堅。
河朔體內的法力終於徹底失控,強大的黑色玄冰法力衝出了他的身體,將他和西門彌堅身上都布上了一層寒霜。
西門彌堅這才反應過來。
“老狗!放手!”西門彌堅一巴掌拍在河朔的腦袋上。
河朔原本就已經不成樣子的腦袋徹底被打缺了一小半,恐怖的腦髓順着半邊臉頰流出來。
一腳將河朔踹開。
河朔的身體在半空中爆炸開來。
黑色結冰的血雨從天落下來,將整個小樓全部污濁,而西門彌堅更是一身黑血,被寒氣侵入骨髓。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寒冷,在瑟瑟發抖。
此時,秋之區,天水三百七十八號,小院內,穆扶天和冷寒煙同時警惕的看着大黃狗。
“不要這麼嚴肅!年輕人,不是該活潑點嗎?”大黃狗自顧自說道。
“喂!不要再看了!小姑娘,你去給狗爺我倒杯水來!真是的,有客人來了,都不給杯水,這是待客之道嗎?”大黃狗一邊埋怨着,一邊對冷寒煙繼續吩咐道:“最好能夠切點水果,弄點點心什麼的來!”
冷寒煙冷着臉去了。
她平時是斷然不會做這些的,只是這條狗,實在是太詭異了,她需要先行離開,整理一下思緒。
“我之前見過你!”相比之下,穆扶天要冷靜的多。穆扶天算是想得清楚,以這條狗的能力,他和冷寒煙加在一起,也不夠它一嘴巴吃的。與其戰戰兢兢,還不如搞清楚它爲何而來。
大黃狗道:“嗯!你是見過我!之前你和小胖子打賭····!”
“原來,你就是那條大黃狗!”雖然不知道,大黃狗爲什麼會稱呼西門吹雪叫做小胖子(穆扶天認爲,西門吹雪這個胖子,可一點不小)。不過至少可以推斷,它應該是認識西門吹雪的,並且和他有着良好的關係。不然不會如此親切的稱呼,西門吹雪爲小胖子(吐一個先)。
想到這裡,穆扶天放心了些。
“怎麼樣!稍微放心些了吧!”
“那,我們該算算賬了!”
“算什麼賬?”
“你和小胖子拿狗爺打賭的事情,你莫非想就這麼算了?”大黃狗的心眼似乎很小,對穆扶天之前拿它誆騙西門吹雪的事情,耿耿於懷。
“那你想怎麼樣?”穆扶天很光棍的問道。
大黃狗轉了兩圈,然後道:“聽說你會煉製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要你幫我煉製一件東西,煉好了,你拿我打賭的事情,一筆勾銷!”
穆扶天以爲,自己會煉製法器的事情,是西門吹雪說給它聽的,也不在意。殊不知,西門吹雪壓根就沒有和它提過這件事。
“那好!你要煉製什麼?”
“一柄劍!一柄幽天級別的冰系純元法器!”
“什麼?這個我做不到!”
穆扶天一口拒絕,雖然他可以煉製僞幽天法器,但是那已經是目前的極限了。幽天法器如果有材料的話,他還可以勉強挑戰一下。但是一件幽天級別的純元法器,還是一柄他最不擅長的冰系純元法器,他做不到。
“你一條狗,要一把劍做什麼?”穆扶天干脆直接的問道。
大黃狗道:“這個你不用管,材料我出,不過你一定要負責將法器煉製出來,否則我就吞掉你的本相!”大黃狗惡狠狠的威脅道。
儘管大黃狗的眼神裡,閃爍着綠油油的光芒,穆扶天卻絲毫不懼。
“你不會看不出來,我是火系法力吧!對於冰系神紋的領悟,由於本身的限制,領悟度是最低的。不要說是幽天級別的冰系純元法器了,就是朱天級別的冰系純元法器,我也煉製不出來!”
大黃狗哼道:“你狗爺我像是那種會說胡話的狗嗎?冰火雖然對持,但是未必不能同源!小子,如果你能夠煉製出一柄幽天級別的冰系純元法器,那麼法力四轉鐵釘闆闆!”
穆扶天這回沒有一口回絕。
他在考慮大黃狗的話。
這個大黃狗的強大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它說出的話,定然不會是無的放矢。
只是,冰火怎麼可能是同源?
“怎麼想不通了吧!你答應幫狗爺煉器,狗爺就將其中的奧秘告訴你一些!如何?”大黃狗誘惑道。
穆扶天盯着大黃狗看了看,點頭道:“成交!”
大黃狗讚賞道:“聰明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