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將雲獸異種交出來,你就可以滾啦!”最先朝着穆扶天圍上來的人,對穆扶天道。
看着周圍逐漸圍的如鐵桶般的人羣,穆扶天停止了用腳踐踏那個香蕉臉,看着剛纔說話的那個人道:“好啊!”
“呃!”那人原本準備好的許多說辭都被卡在了喉嚨裡,雖然不吐不快,卻只能硬生生的憋回去。
“那好!你就將它交出來吧!”那人死死的盯着穆扶天道。他可不相信,穆扶天會真的這麼痛快的將雲獸異種交出來。
看了看周圍推推擠擠的人羣,穆扶天道:“我給你,但是現在你敢要嗎?”
“你先別把話說的太滿,看看周圍吧!”那人轉頭看了看,這才發現,用惡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人,一點也不比盯着穆扶天的人少。這些人只怕都是想着,只要穆扶天將雲獸異種一拿出來,便搶在自己前面,將雲獸異種截下來。
“你們也是!”穆扶天對自己周圍虎視眈眈的人羣道。
“都想想,假設有我雲獸異種,假設我真的將它拿出來,放在這裡,你們這麼多人,異種卻只有一顆,會便宜誰?”
“是你···是你···還是你?”穆扶天的手指每點向一個人,這個人周圍的人便會對他警惕幾分,原本一致對付穆扶天的情勢,開始慢慢瓦解。
“少廢話!你先將雲獸異種交出來再說,至於我們如何分配,自然各憑本事!”有人叫喊道。
穆扶天輕笑道:“各憑本事?笑話!我就算得到了雲獸異種,那難道不是我憑自己的本事得到的嗎?你們如今可以仗着人多,來逼迫於我,下一個獲得異種的人,自然也會被你們聯合起來逼迫,有什麼區別?”
“這····!”有人說不出話來了。心中想着的,自然是如穆扶天所說的那樣。這些人抱着的心思都相同,只要異種不是落在自己手上,任誰得到他們都會反對。
“大家不要被他的語言蠱惑!無論如何先讓他將雲獸異種交出來再說!”
“對!交出雲獸異種!”
“交出雲獸異種!”
這些臨時搭檔起來的烏合之衆,自然沒有什麼齊心可言。不過被聰明些的人一提醒,他們也都紛紛想到,無論等會是什麼情況,現在異種在穆扶天的手上。
在穆扶天的手中,也就是說他們各自一點機會都沒有。而穆扶天將雲獸異種交出來,那麼他們的機會便是均等的,都會有可能得到雲獸異種。
至於到了最後,能不能保得住,那就是各憑自己的本事和運氣了。
“哇!怎麼搞得這麼狼狽!怎麼,需要幫忙嗎?”看着被圍住的穆扶天,距離穆扶天較近的雷霆威揚聲問道。
穆扶天道:“不用!這點事我還搞的定!忙你的吧!”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啊!”雷霆威雖然這麼說着,卻依舊分神關注着穆扶天這邊的情況,如果情況不對,即使穆扶天會反對,他也依然會出手幫忙。
“狂妄自大!看來你是不想交出異種了!”先前就站在人羣中,一直沒有說話的不破鬼手何久成道。
“沒有,我怎麼交?”穆扶天淡淡道。
何久成轉身對一起圍住穆扶天的人大聲道:“大家注意點!這小子有點手段,等會我們一起上,先解決了他,在查看他的納物戒子,肯定可以找到雲獸異種的!”
“說的對!”
“大家一起上,先解決了他!”
“我看誰敢!”穆扶天的戰刀,被他揚天舉起,然後如神火降世一般的從天而降,血紅色的血壤劫火燃燒着雲層一般的地面,帶起的氣浪讓大部分的人都不自覺的退後一步。
“大家不要怕!他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我和他交過手,雖然一時大意輸了他一招半式,但是現在我們人多,一人一招,也足以將他打成肉醬!”何久成震驚於穆扶天的實力提升之快。原本只是打着搶奪雲獸異種,然後趁機報點仇的心思,如今已經完全轉變爲,如何將穆扶天徹底毀掉。
如果任由穆扶天這樣強大下去,將穆扶天視爲畢生對手的何久成,認爲這樣自己一定會沒有活路。從沒有想過,穆扶天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當回事。更沒有將他認做對手的想法。
“我的刀!誰敢試其利否?”穆扶天拔起地上的戰刀,輕輕的拖着,霸道的眼神環顧着周圍。
“一起上!殺了他!他的雲獸異種就是我們的,秘境入選名額就是我們的,他手上的那柄幽天級戰刀也是我們的!”有人在人羣中,挑動着情緒。
不少人眼熱的看着穆扶天手裡的戰刀,果然那幽天級特有的龐大壓力和波動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何況穆扶天此時並沒有掩飾分毫的想法。
此時的穆扶天從人到刀,無一不是霸氣外露。
戰刀緩緩的橫起來,一道凌厲無比的刀芒以穆扶天爲圓心飛射出去。
更強的氣浪將衆人推開。
當雲霧散去,氣浪停止。以穆扶天爲中心,站在最前端的十幾人已經倒下,生死不知。而就在那塊地方,雲層地面深深向下凹陷了五六米,直徑更是長達上十米。
雲層地面在緩緩恢復着,似乎也被穆扶天的那一刀傷到了元氣。
“誰敢上前?”穆扶天的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如刀般鋒利,如刀般霸道的眼神睥睨衆生。
“休要猖狂!我來會你!”一杆長槍穿雲而出,身披白色軟甲的少年同樣傲氣非常。
“給我滾回去!”穆扶天雙手持刀,戰刀掄圓,狠狠的磕在白甲少年的長槍上。
潔白的長槍發出一聲悲鳴,白甲少年連人帶槍七竅流血,原本清秀的面孔變得如惡鬼般猙獰。
“我從沒見過比我蘭安天還要囂張的人!你是第一個!所以我不會殺你,我會留你一條命,然後廢掉你的樹魄和本相。讓你如同臭蟲一樣的活着,在剩餘的生命裡,懺悔自己那不符合身份的囂張!”又是一個身披血紅色戰袍的中年飛了出來。看得出來,他應該不是一個學員,而是一位學院內的教師。
他的武器,就是他那寬大的血紅色戰袍。戰袍的每一次擺動,都會如最鋒利的利刃一般從穆扶天的身邊刮過。最難以對付的是,他的這種戰法,既要防備他那神出鬼沒的拳頭,又要防備他不停抖動的戰袍和披風。
穆扶天的戰刀砍在他的戰袍上,根本很難着力,反而是穆扶天被他的戰袍舞動,在身上劃出了不少傷痕。
“怎麼樣?感覺到恐懼了嗎?”身披血色戰袍的中年哈哈笑着,聲音中毫不掩飾着張狂。
穆扶天的戰刀垂直刺入,瞬間被血色戰袍的中年利用披風纏繞裹住。
“我便先奪了你的武器,讓你失去爪牙吧!”
“我也正有此意!”
穆扶天毫不管如鋒利的電鋸般朝着自己滾動而來的戰袍長袖,雙手握刀,戰刀旋轉。一瞬間,漫天的布條如落葉般在雲霞間散落。
而穆扶天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破碎的布條如同堅硬的鐵片一樣插在那裡,讓傷口繼續往外流血。
眉頭也不皺一下的拔掉胸口的碎布片,穆扶天身上的肌肉鼓脹起來。那些模糊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一條條的肉筋靈活的重組着,只是一會,除了胸口的血跡還提醒着衆人,剛纔那一擊真實存在過以外。穆扶天的身上,竟然連半點傷痕也沒有了。
而對面,原本身穿血色戰袍,身披血色披風的中年,此時就像是穿着一身簡短的短袖、短褲。所有的邊邊角角都被穆扶天剛纔那一刀盡數切去。
對付失去依仗的中年,穆扶天的刀充分體現了它的霸道與簡潔。
倒在血泊中的中年自然是沒有人管的,人們在意的是,爲什麼穆扶天眼見着身受重傷,卻能夠在數息之間恢復無恙。這種不符合常理之事,發生在自己眼前,讓他們一時間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
“一起上!一起上!他再厲害,也只有一人!”
數十人紛紛提着自己的武器,朝着穆扶天衝去。
穆扶天如虎入羊羣一般殺入人羣之中。每一招都是隻攻不守,以傷換傷。不一會,衝上來的人便倒了一地,殘肢斷臂和血色混合在一起,將潔白無瑕的雲層染成了紅色的火燒雲。
而穆扶天身上,新增的大大小小上百處傷痕即使是深可見骨,也都在迅速的恢復着,在穆扶天的身體中,死灰的力量被運行到了極致。
有着深厚的烈山、熔岩打底,死灰的運轉可謂毫無顧忌。
這一刻,穆扶天總算領會到了屬於《烈山體》的真正強大,這種幾乎可以說是無懈可擊的恢復能力,足以讓穆扶天的對手發狂。
此時,面對上百名對手,穆扶天只要注意不讓身體受到致命傷,他便可以放手大幹。
邪邪的笑着,穆扶天在所有人震驚到不可思議的眼神中,主動提着戰刀,朝着近百人的人羣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