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香咧可口的翠微酒,張力摟着一個面容姣好,身材火辣的女子,嘴裡打情罵俏膩味成一團,眉頭卻緊緊的皺着。
自從他和猴子得到穆扶天的幫助之後,很快便有了一定的實力,混在綠葉城街頭的混子們,碰到他張力,沒有人不叫一聲力哥,這日子也與以前過的有了很大的變化。
但是···最近不太平啊!
手底下有了百十號兄弟,勢力也比以往強大太多了。但是張力卻覺得相比以往,自己的膽子變的小了很多,很多事情都不敢去做,甚至是不敢去聽,不敢去想。
他坐在他們這個街頭小團伙的大本營,一間小酒館的大廳內,坐視着幾個如狼似虎的壯漢,將一個與穆家有些親屬關係的人猶如拖死狗一樣的拖起來,然後粗暴的扛出去,張力狠狠的抓起吧檯上的一大壺酒,狠狠的灌進自己的嘴裡。
劣質的酒水帶着一種辛辣和酸澀味道,這種味道在張力的喉嚨裡,肚子裡爆炸開來,讓他的鼻子有些發酸。
粗魯的在那個女子的身上摸抓了幾把,張力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老大!你笑什麼?”一個小弟帶着一臉討好的笑,湊了上來。
張力一把抓住那個小弟,將他提到自己的面前,將滿嘴的酒氣碰到他的臉上:“說!你說,你老大我是不是好漢?”
那個小弟顧不得臉上沾着酒水的唾沫,大聲讚道:“當然!誰不知道老大您是綠葉城,響噹噹的第一條好漢!”
張力笑呵呵的拍了拍那個小弟的臉頰,將手裡剩下的酒水一股腦的倒進那個小弟的嘴裡,將那個小弟嗆的直咳嗽。
“那你再說說···,你老大我,是不是很講義氣?”
小弟狠狠的咳嗽着,卻不得不強忍着不適,紅着臉大聲道:“當然!老大您義薄雲天,那是誰都知道的···!”
“說的好!哈哈說得好!明天你就去找猴子吧!西城三十九家店鋪的保護費,就由你負責去收了!”張力哈哈笑着拍着那個小弟的臉頰,摟着花枝招展的女子,晃晃悠悠的朝着自己的住宅走去。
手指輕輕的勾了勾那個女子的下巴,張力掏出一塊金幣,放進女子深深的乳溝中,大聲笑着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很豪氣?”
女子雙眼發亮的看着那塊貼在自己雪白高峰上的金幣,嘴裡用甜得發膩的聲音道:“當然!親愛的!您當然是最豪氣的,整個綠葉城,就屬您最豪氣。”
女子嫵媚的笑着,靈巧的紅舌,輕輕的舔了舔張力的臉頰,扭動着水蛇般的腰肢。
張力嘆了口氣,然後直接將一袋子的金幣丟到女子的胸脯上。
女子歡喜的接過錢袋子,放在手上顛了顛,也不用數,臉上便露出驚喜的神色,然後將自己的舌頭移到張力的耳邊,用只有張力聽得到的聲音輕聲說道:“剛纔的那個,是個倒黴蛋,他和穆家也沒什麼密切的關係,不過現在,也只能做替死鬼了。穆家現在被抓住了幾百人,雖然都不是核心成員,但是穆家也算是完了,真真正正的完了···!”
嘟着紅脣,女子輕嘆道:“穆家完了,他們有了他們不該有的東西,有太多了不起的大人物,需要那樣東西。無論他們交出來或者不交出來,都是死路一條。所有姓穆的都會被抓到大街上,砍掉腦袋。您是聰明人,所以不該沾上的,就千萬不要沾上去!您的義氣,只要對你的那些兄弟,還有我們那些姐妹講不就好了麼!”
張力自嘲的笑了笑,他眯着眼睛,在女子高聳雪白的地方,狠狠的抓摸了幾下,笑着道:“當然!我不會去沾染的!我自己有些好奇罷了!你知道···這個綠葉城曾經是屬於穆家的,我只是好奇罷了!也許還有一些別的···野心。嗯···誰知道呢!”
女子放蕩的笑着,然後將張力的手從自己的胸脯間抽了出來,嬌笑着:“我該走了!你的錢袋子都在我的手上,除非你現在能再變出幾十個金幣來,否則休想我跟你回去!”
張力無力的揮了揮手,女子嬌笑兩聲,一扭三擺的消失在漆黑的巷口。
猛然間,張力臉上的醉態全無,謹慎的掃視了一下四周,折回去,朝着自己以往居住的舊屋走去。至於那間豪華的,燈火輝煌的豪宅,那裡並不真正屬於他,而是屬於那些暗中的窺視者。
回到舊屋,張力微微鬆了一口氣。
誰都知道這裡是他張力的舊屋,但是誰都曉得,時至今日的張力是不可能回來這裡的。因爲它太破,太舊了。養尊處優的人,都不會受得了它的殘破。
但是,事實卻是,張力一直住在這裡。
漆黑的屋子裡沒有點燈,張力取出一顆發光的寶石,細細的打量着剛纔那個酒吧的舞女留在他懷裡的情報。
情報上記載的訊息與前幾日的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無非就是那些逃入羣搖山脈的穆家人,又被抓住了幾個,雖然穆扶天最重要的幾個族人,始終沒有被抓住,但是所有人都認爲那是遲早的事情。
有那麼多的大人物,大勢力佈下天羅地網,他們不可能逃掉。
事實上,若不是有一些十分有分量的人在暗中護着穆家,只怕那些人爲了獲得星海地圖,會使用更加激烈的手段。當然,現在的手段也稱不上溫和。
至少,些被抓住的穆家人,都承受了不少酷刑,甚至有十幾人已經因爲受不了嚴刑逼迫自盡身亡。
小屋的門上,傳來一陣很有節奏的敲門聲。
張力謹慎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子,然後躲在房樑上,打開了一個專門用來開門的小機關。
門悄然被推開,一抹月光撒了進來,將一個消瘦的身影拉的細長。
張力臉上的警戒一鬆,收起手裡的刀子,從房樑上躍了下來。
“大力!你讓東子那傢伙去管理西街麼?”猴子對着張力問道。
張力點點頭道:“東子已經成了一些人的走狗,我不得不給些好處將他餵飽,不然的話我們什麼事都做不成!”
猴子嘆了口氣:“我們管這麼多,又有什麼用?一個人我們都救不了···!”
張力目光灼灼道:“不!我不這樣想,我們雖然沒有能力救人,但是力所能及的打探些消息,還是可以的。我相信,穆扶天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猴子點點頭。
“對了!我讓你送的那些東西,你都送過去了麼?”
猴子道:“送了!可是你真的認爲這樣有用麼?將情報和藥品塞到大血魚的肚子裡···!”
張力道:“不知道,但是希望有用吧!大血魚對於補氣療傷有些作用,穆家人躲在山林裡,與那些人做爭鬥,總會需要去找東西治療的。如果他們正好捉到我們放出去的大血魚,我們做的一切便不是白費!”
其實,張力又何嘗不知,這麼做,能夠真正起到意義的概率又有多低。
只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其他的事情他也無能爲力啊!
想到那些人的恐怖,想着他們只是一拳便將何家效仿軍陣,列出的大陣打的四分五裂,張力就忍不住身體一陣陣的抽搐。
“很可怕!那些人真的很可怕!”他們的強大,無法揣度。
深沉的黑夜裡,張力和猴子都不由的想起了那一聲聲尖銳的慘叫聲。就是那一聲聲的慘叫,制止住了他們的熱血,制止住了他們想要幫助穆家抵抗敵人的衝動。
這一聲聲依舊迴盪在耳邊的慘叫,讓他們覺得恥辱。
敲門聲再次響起。
張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猴子。
猴子輕輕的搖了搖頭。
兩人都十分默契的掏出武器,然後一人跳上房樑,一人躲在了牆角的最陰暗處。
屋門被機關輕巧的打開。
兩高一矮,三個人影魚貫入屋子裡來。
兩道寒光迅速的朝着兩個高個的刺去。
“炎煌兒!不要動手!”
穆扶天一眼就認出了張力和猴子,眼明手快的抓住了他們,順便喝止了炎煌兒正要灑出去的火芒。
“穆扶天!是你!你···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
張力打了個眼色,猴子迅速的搶到門口關上房門。
“她們是···?”張力疑惑的看着炎煌兒和穆瓏朧。
“炎煌兒、穆瓏朧,都是我的朋友!”
然後穆扶天又指着張力和猴子道:“張力、猴子!和我一起從小到大的兄弟!”
張力的臉一紅,腦袋低了低,淡淡道:“我···不配做你的兄弟!”
穆扶天一愣。
張力道:“穆家遭此劫難,我···無能爲力。關鍵時刻,也沒有勇氣共赴患難,上對不起兄弟之恩德,下對不起兄弟之情義。如何再擔得起,這兄弟之名!”
穆扶天拍了拍張力的肩膀:“別這麼說!我說你是我的兄弟,便肯定是!別想那麼多,能說說···現在是什麼狀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