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法則符籙再次緊了緊,就在辰巳咬牙要將手中的法則符籙催動之時。一股驚人的威壓突然涌現,那突如其來的威壓,使得靈炎的動作不由一頓,一臉凝重的朝着上空望去。
在這通道匯聚處的上方,一個身穿紫色道袍的身影,正冷冷的看着靈炎,看着一臉驚詫的辰巳,臉上更是笑了笑,道:“辰小友,想不到在此會遇見你,你不會怪老夫之前的旁觀吧。”
“南宮前輩?!”辰巳一臉驚愕的看着那身影,心中有些激動,沒有想到在這種絕境之下,竟然會遇到南宮朗。自從當年南宮朗親手擊殺了幾個背叛御虛宮的弟子後,南宮朗的蹤跡就幾乎可說是消失無蹤。那也是辰巳最後一次見到南宮朗,當初這個剛正得可以稱得上狠辣的修士,給了辰巳極大的印象。
事實上,南宮朗在辰巳的身形被擊飛時,臉上也是頗爲詫異。畢竟,御虛宮內只怕沒有哪個人不認識辰巳的,南宮朗也沒想到辰巳也來到了此處。之所以沒有出手,不是南宮朗來不及出手,而是他也注意到了辰巳的修爲,短短的時間內踏入了真仙之境,而且實力還不弱,甚至體內的法則之力就連南宮朗都頗爲驚奇。也正是如此,南宮朗纔想要看看辰巳的手段。
雖然南宮朗不是明面上衆人皆知的御虛九子之一,但是論實力,南宮朗未必會差。如今他也是看出了辰巳的極限,辰巳手中的法則符籙,南宮朗不難猜出是誰的傑作。
紫韻真人的法則符籙,既然給予辰巳保身之用,那麼能夠儘量保存下來,就保存下來。更何況,南宮朗早晚也會出手,不可能看着辰巳在自己面前死去。
身形一動,一瞬間來到辰巳身前,轉身看着靈炎,南宮朗的臉上有着一絲凝重。
“神界百尊,一向極少離開神界。以你的實力,足以成爲百尊之一。既然你出現在此,看來你應該是神界十尊之一的下屬了。神界十尊,每一個都達到了準帝的實力,以你之能甘願成爲下屬,看來那十尊的實力就算是在十尊之中也算得上頂尖。”
南宮朗一臉平靜的看着靈炎,臉上的殺氣似乎更加濃烈了些,只是雙眼之中,卻依然沒有帶着絲毫的瘋狂之色。反而是明亮的雙眼下,顯得有些古井不波。
南宮朗的變化,辰巳看在眼中,心中也是有些詫異。畢竟,以往的南宮朗,雖然看起來也是頗爲威嚴,但是遠沒有帶着這麼強的殺氣。這一股殺氣,完全是在南宮朗離開御虛宮後,這幾十年來凝聚而成的。
“他離開御虛宮後了無音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一個真仙竟然蘊含了這麼強烈的殺氣。不過,看其目光,這股殺氣對其並沒有絲毫的影響,否則在達到真仙的情況下被影響,想要脫離開來,將變得更加的困難。”
靈炎靜靜的看着南宮朗,體表之上橙色的火焰跳動着。這僅僅只是單一的法則之力,但是這單一的法則之力在靈炎手中,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雙手之上,涌現兩道橙色的長刀,那橙色的長刀由火焰形成,但是卻又與真正的長刀無異。甚至,在那長刀之上,還有着一道道的刀紋。
南宮朗手中光芒一閃,一道血色的長劍落入手中。那長劍之上,帶着一股極爲濃烈的殺意,甚至可以稱得上驚人,在那殺意之下,愣是將那橙色長刀所散發出的氣息壓下了一籌。
不僅如此,在那長劍之上,還繚繞着一股血芒。
“帶着法則之力的長劍?!”辰巳一臉驚愕的看着南宮朗手中的長劍,那驚人的殺氣,甚至讓辰巳有種心悸的感覺。突然,辰巳心中一動,看着南宮朗手中的長劍,眼中的詫異之色更盛。眼前的這一把長劍,不論是樣式還是氣息,都和殘劍極爲的相似。
“殘劍的出現,一直是個迷。太叔堯也沒有說過殘劍是怎麼出現的,而在仙界之中的典籍也沒有記載任何有關殘劍的事情。這種情況對於殘劍來說,實在顯得有些不可思議。誠然殘劍自主封印,但是卻依然對神族有着極大的剋制之力。如果殘劍有一天解封的話,其威勢絕對可以撼動天下。這樣的寶物,怎麼可能會沒有絲毫的記載。南宮朗手中的長劍,和殘劍頗爲的相似,難道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還是是同一脈傳承下來的。”
心中雖然極爲疑惑,但是辰巳卻沒有多問,緩緩的走到一邊,再次取出一些初石,儘快的恢復着體內的消耗,同時嚴重驚疑不定的看着南宮朗手中的長劍。
畢竟,如果殘劍解封的話,後果如何,確實難以預料。而且,殘劍之中還有着太叔堯的心臟存在,辰巳估計,殘劍的封印只怕也和太叔堯的心臟有關。或者說,正是爲了保護太叔堯的心臟,殘劍纔不得不封印起來。
但是,殘劍既然能夠自主封印,那麼自然有劍靈的存在。可是,辰巳一直都沒有見過殘劍的劍靈,如果殘劍劍靈真的存在的話,那麼或許打造出殘劍的人,能夠讓辰巳找到殘劍劍靈的所在。
南宮朗手中的長劍,也使得靈炎的眉頭一皺,眼中的凝重之色更盛。一股橙色火焰,以及一股殺氣,直接在兩人之間形成一股風暴,漸漸的化作了一幕屏障般的事物,不時的相互碰撞間,響起一聲聲的悶響。
這種情形,已經不是真仙領域的那種程度了。這是一種近似於意念,但又好比是四溢的力量一般的情形。似乎有意,但又似乎無意的試探。
驀然,一道身影出現在四周的通道口處,看着交手的兩人,神色一驚。
辰巳看着那身影,臉上露出疑惑,那一道身影,辰巳並不認識,不過那一道身影倒是修士。雖然不知道是何人,但是至少不是神族,對於辰巳等人來說,未必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