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脫衣服幹嘛?”
“我十來天沒換洗衣服,讓我洗個澡先。”扯鬆領帶,孤城好笑的看可好高度緊張的想找個逃跑點。
“只洗澡?”不認識孤城的人以爲他是個高冷男神,認識他的人就知道他是個色胚,情獸,悶騷等等。
“不只~洗澡,還希望我做什麼呢?”
孤城壞心眼的在可好耳邊吹氣,可好腳踢孤城命根,孤城穩妥的手抓住可好膝蓋,一隻手搭上可好腰。
可好腰一閃,短髮須出幾縷滑落臉蛋兩側,瞅着孤城深情凝望的俊臉擴大,可好恨意壞笑,拉緊孤城領帶,順繞一圈,腿勾住孤城小腿骨,孤城受力膝蓋一崴。
可好漂亮的回身:“哼,要是打別的什麼主意,請滾出去。”指着門口,可好知道打不過孤城,但氣勢不能輸。
死在浴室不成,還不出來,該死的孤城:“你要是死了回個魂,別不當水是水,浪費可恥。”可好不客氣的踹門兩腳,提醒下‘泡肉’的某傢伙。
“傳說,字毛長於胸前,原是前世愛人寄託在神物身上,送去輪迴,經歷人畜轉世戾氣的九轉歷練。”浴室裡的水聲稀稀拉拉,孤城的聲音並無雜傳出,猶如兩聲隔絕開,不在一個平行空間之上。
“在愛人臨死前,滴下的一滴眼淚,落於神物中心,絲化成千萬條生命箴,生命箴的精髓奠定在千萬長河之中,滾過屍海之河,留有死亡氣息,後有聖賢以信仰之力奉於堂案,洗濯澄鏡。”
這是玉碎與娟柏到後期的分歧,只因爲自然流傳下受到影響:“僅僅因爲這樣?”神物是不會輕易受到人界古蹟影響的,可好懷疑另有隱情。
“沒錯。”一盞燈火飄蕩在可好頭頂,薄弱的清風一吹便要熄滅。
“你……孤城怎樣?”看到燈火透出浴室門,可好驚呼了聲,想到孤城在浴室裡面,心裡的擔心油然而生。
“不用擔心,他沒事,你能放空會兒嗎?”燈火的聲音纏纏綿綿的柔,糾的可好腦海放空,燈火趁其不備,帶串流線影路進入可好腦海。
芙蓉簾帳,仕女仙舞歸鶴屏風,古香冉冉,紅木檀香具,幾分濃藥絲苦。
或許,向我這種常年病痛纏身,且身體與生俱來帶有亙古五毒圖騰而被父母拋棄的人,才能真正體會到,什麼叫生,什麼叫病。
那些榮華富貴,那些錦衣玉食,於我而言,都是渴望不可求奢望品。
可世間,卻不曾給予我,去怨憎會的權力。
漸漸地,老,死,也隨之而來。
……
我變成了鬼魂,穿上天眠龍脊抽絲衣,變一變音調,換換裝束扮相,竟就成了神魔兩界大司管。前世的記憶,似潮水般像我涌來。我終於知道,我全身上下印烙的圖騰紋繡,究竟從何而來。
我乃烏修仙山的一道青提仙石,修道滿千年,化爲人身,私自在飛去九霄雲外天庭遊走,竟闖入了這一生最不該相遇之人的府邸。
於是,那般湊巧地,我愛上這個俊美如謫仙的男子。
可是,那只是我天真可笑的肖想而已,他就算不受天帝重視,那畢竟還是天帝的親兒子,且實力連天帝都要讚歎七分,豈是我這種法力低微的小仙可以去褻瀆的?
整日飽受相思疾苦,總忍不住去他府邸門前走走,遠遠望上一眼也好。
“烏修山青提石?”他身着一襲簡單樸素白衣,隨風而動,並未有過多點綴,不冷不熱地掃了我一眼,狹長的鳳眸微眯,“私自遊蕩於天庭,且時常賊頭賊腦往皇子的府邸望,現在還膽大包天闖進府邸,可是都觸犯了天條,你可知罪?”
我嚇得雙腿發軟,竟那般不爭氣地跪倒在地,“我,我,我不知道這裡是你的家,對不起。我……我可以爲你做牛做馬的,求你不要告訴天帝。”
“家?”他眉端微動,似笑非笑地揚起嘴角,竟如月下池塘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不經意間,驀然地花開瓣顫,真真不是一個眉眼如畫便可以修飾的。
我竟看癡的流口水,真是羞死人了。
既而,他口吻帶着三分戲弄,七分認真地對我說:“做牛做馬麼?這家中並不缺牛缺馬,這家中缺個女主人,做女主人倒是挺適合你。”
“啊?”我回過神,回想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大驚,臉色一變。我失聲對他大喊道,“女主人?”
“怎麼,你不願?”他脣邊的笑意漸漸加深。
我的臉上浮現兩抹淡淡的酡紅,微微低下頭,“這麼好的事砸在我頭上,不願意纔是白癡。”嘿嘿的掩嘴偷笑。
“我明日便去請天帝下旨,然後按照人界習俗,八擡大轎娶你進門,你……可信我?”他的手輕撫我的一頭青絲,對我稍遲疑承諾道。
我臉上的兩抹酡紅更深,似西下的夕陽,“我信。只是……我們好像才第一次見面,第一次開*談,你不瞭解我,我不瞭解你,你這麼……這麼優秀,我根本配不上你……你,你爲什麼要許我十里紅妝呢?”說話好沒底氣,他就像水中月,鏡中花,霧中魅影,雨後高掛天空的虹,一切都那麼不切實際。
他似笑非笑,眼中卻是一片我觸及不到,且未察覺的冰冷。他並未回答我的問題,僅是把我擁入他冰涼中帶有清香的懷中,似在喃喃自語地道:“若人生永遠要被他人主宰,倒不如自己先做一個選擇。”
可後來,沒有十里紅妝,沒有八擡大轎,更遑論洞房花燭。有的,僅是千年榕樹前,詠誦的上邪。
我無法形容看到的場景,只知道眼眶裡一股熱流涌進,我能看到的,一直都是黑暗。
“碎兒!”這是我第一次在他深邃似海的眸中,看到了無與倫比的傷痛。
事情敗露的那天,整個皇子宮廷喜慶的紅,扎痛眼睛。修煉成仙又如何,修煉成妖又當如何?生份的不匹配,相戀相愛,終是會被天界所不容。
玉帝打出的那一掌散盡我千年功力,震斷我所有的經脈,可是爲何,我的下身會血流不止?
全身的疼痛讓我蜷縮起來,止不住地顫抖,腹部的痛尤爲劇烈,到是讓我意識到了些什麼。
“碎兒……”他緊緊抱住了我,打傷了衆多的天兵天將,帶我闖出了天庭,來到凡間,“你別怕,你不會有事的,我們說好一起等日出日落,潮漲潮落。”
可我足以聽見他聲音中的顫抖。
“不用……騙我了,我……我知道,我已經……大限……將至。”我的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不曾想,我也會有字字咳血的時候,竟連說一句話都那麼難。
“只可惜……我與你……相戀的……時日,雖很幸福……可惜時間太短……”又吐了一口鮮血,噴到了他的一襲白衣上。
他抱着我,沉默不語。
我恍若看見,一滴淚水奪眶而出,順着他俊美無雙的面孔,滴落我的眼瞼。
黑暗,向我侵襲而來……
“皇子碧霆,私戀妖仙,誅殺其天兵天將,多有百萬,多爲妖仙玉碎蠱惑,罰玉碎髮配往窮兇極惡之地,魔界,皇子碧霆滅其神魂,魂飛魄散,永世不復。”
“不要,陛下,他就算不是王母所生,也是你的孩子。”
“呵,原來碧霆是你和玟上仙師所生,你們騙我千萬年,苦了我無數次爲碧霆求情,還責怪你冷落碧霆,對他千般關懷,我在你眼中是不是像個傻子,爲別人兒子求情。”
“王母你……。”玉帝想去安慰王母,轉念覺得該死的是自己。
“哈哈,好,好,你們都沒錯,我和我兒子有錯,我的兒媳婦四個月的胎就不算生命,我兒爲求生殺人就是死罪,這天底下就沒個公道嗎?”玟上仙師氣的在大殿道力四溢,狂暴的大殺四方。
天庭仙神衆多,一個仙師,也不過焰火一熱,燒盡便灰飛。
一場落幕,一場劫,一世菩提,一落傷。
“可可,可可。”莫名其妙昏倒在浴室,醒來可好接着昏迷在門外,實在蹊蹺,難道暗中的的人現在不止是監控,糟糕玉碎不會奪走了吧?
嗯~可好輕嗯聲,迷糊的看到一個輪廓在眼睛邊晃,揉了揉眼睛:“孤城,我好像有點玉碎的頭緒。”
“是嗎?來,起來。”可好昏迷塊嚇死孤城,還以爲可好醒不過來,扶起可好孤城道:“對玉碎源頭一無所有,倒是紙條,我追查到紙條最開始東果市發起,後面是琺瑤市,藍夏,藍齊發過幾次,郵寄紙條的人是普普通通的農戶,農戶看家門口石頭壓着張紙條,對方在地上寫有郵寄地址,只要願意郵寄,承諾會打他們帳戶上一萬塊。”
“調動那塊區域的衛星監控呢?”到這就斷了嗎?不應該纔對。可好思索着一切能追查到源頭的辦法。
孤城坐上牀,擠着可好往裡:“你沒發覺我們現在沒個人的實力都在減弱嗎?公司,公司不管,幫派,幫派不打理,感情,感情不順利?還有我們從一開始爲什麼要那樣信任睡家老祖的話,你沒發覺其實我們幾人都能擁有玉碎嗎?而她的一句天生擁有者,我們幾人鬥得你死我活,我們卻從不質疑她的預測。”
“孤、城,說就說,往牀上擠是幾個意思?”可好的眼睜睜看着孤城搶過她的被子,她的枕頭,還有她,心安理得的睡着。
可能好久沒安心的睡個好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