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哭,我……我怎麼能弄哭他,梵華鬆開手不知所措的望房間四周,哪裡有紙?
落幕突然扣緊梵華腰:“沒事,你個傻瓜問什麼蠢問題,沒人誰值得我手下留情,除了你,我這雙手只爲救你,其餘人我都不想救,來。”引導小朋友的伸出手,落幕真摯的對梵華點頭。
梵華傻愣的慢了一拍,伸手牽住落幕手。
落幕牽着他到牀邊,壓梵華肩膀坐在牀上:“猜我救了誰,以前認識。”
以前!一提以前梵華就坐不住的站起來,浮躁的要撓身體。
“別。”逮住梵華不乖的手,落幕安撫着梵華重新坐下,自己挨着他坐下:“脫衣服,我檢查下今天你有沒有撓自己,把皮膚都扣下一塊肉,你想我心痛死是吧!”假裝生氣的解開梵華衣服,梵華開始有點牴觸的握着梵華手腕,落幕哪能輕易放棄:“哼哼~讓不讓我看,不然別和我睡。”
手腕上的手鬆開,梵華乖乖的脫衣服。
“梵華~你又撓!”落幕看着男人快好的一塊皮膚嘎搭着拉着血絲的肉,落幕氣的不爭氣的眼淚直掉:“你說你能控制好情緒,你倒是控制啊,嗚嗚……。”
看落幕一邊哭一邊氣起身打開鐵盒子,拿靠在醫藥箱旁的鑷子夾着一塊四四方方的人皮,空下一隻手擦淚。
這已經是第幾次梵華記不清,梵華每次做過又快嘔死,想着什麼能轉移他注意,對了,以前認識的人:“幕幕快說你救了誰,你知道,現在我一想以前頭快爆炸。”
梵華不說落幕都忘了:“可可,她被人捅了十八刀,世界極少數的鋒利匕首所致,捅她的人刀刀接近致命區,又故意不致死,他大概想折磨可可,送她來的人你猜是誰?”
可好,好久沒她消息,梵華以爲她死了,沒想到還活着,腦海閃過一個主意,轉過身要向落幕分享,落幕正要貼人皮補到那塊肉上,梵華一轉鑷子戳進傷口。
嘶~
“哎你動什麼?”落幕生氣的打在梵華肩膀上。
“不是,幕幕我們有救了,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等我恢復,我們重創裡家,我可以再見光明,哈哈哈哈。”興奮的忘了背後的痛,梵華緊緊擁住落幕。
落幕張開嘴要說什麼,看着梵華身上好一塊爛一塊的皮膚,他張開的嘴閉上,到喉嚨的話咽回肚裡,落幕安心的靠着梵華肩膀,只要你好,我覺得的不好,也就不再那麼重要。
心情大好的梵華沒注意到梵華臉上的牽強,鬆開他,開心的轉過背:“快貼吧!明天你去找可好,別提我,跟她說說寧穆的事,我相信她有好的計劃,到時候……。”到時候找到錄碼玉碎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好可是天生的玉碎吸引體。
“恩。”落幕淡淡的應着。
護士嚼着泡泡糖進入病房,哼着小調,拉開窗簾,病房頓時亮堂堂的。春暖花開,陽光折射在病牀牀頭櫃上,護士轉過身:“咦!你早醒了,不錯,你身體素質還挺好,姑娘挺棒,被擁十八刀活下來,你跟閻王關係夠鐵。”護士小姐豎起大拇指,開着玩笑說。
可好眼角彎彎。
“你還有哪裡感覺異常不舒服的地方嗎?”護士看她心電正常,準備查看眼睛。
咚咚。
護士轉過身,眼睛立馬冒出心形泡泡,OMG,裡落幕醫師耶!好帥,好高冷,就是那種獨特的氣質,超迷人。
“咳咳,她我指定檢查。”對女人落幕很反感,不願意打交道,能省說話落幕就不說。
“啊,哦。”護士小姐幽怨的拿起牀頭櫃的文件板,憋着氣,真羨慕這病人,要是能有裡醫師的照顧,呵呵,護士傻笑,我他媽也願意被捅十八刀。
斜着身子讓護士過去,落幕知道梵華不喜歡自己回去身上有半點女人的氣息,根據以前經驗,女人都故意腳撇要倒進自己懷裡,要不就是故意撞進懷裡,惹不起還躲不起。
護士小姐眼巴巴的與落幕擦身而過。
“呵呵,想不到幕幕也成魅力大的大帥哥了。”可好親切的微笑,只是心裡明白,自己再也不是那個知心知意的大姐姐。
落幕順帶上門,矜持的微笑。
“要不是你傷口有一種名貴的藥癒合了你傷口,或許你已經死了,誰能在你擁有多枚玉碎的情況下傷你傷到要你命,你應該是心甘情願受下這十八刀吧!”進手術室那刻落幕是不準備盡力搶救人,看到可好臉驚訝片刻,檢查傷口發現傷口是新傷,但傷口已經癒合,很奇怪,其他醫生都想不通,唯一落幕心裡有數。
落幕成熟了,考慮的事情都長遠,不知是不是梵華教導有方,可好斂眼,抿脣輕笑:“我看到萊笙的皮膚都已經完好,梵華他……。”可好止住餘下的話。
落幕沒有驚訝:“東上萊笙當然不用擔心恢復不了人身,他是蟄龍眠龍頭老大看着長大的孩子,何況還和龍頭老大的女兒訂着親,想你和東上萊笙關係,汪大小姐也能忍下瞞着,區區一塊人肉生死皮她又有什麼捨不得。”
原來如此,可好反反覆覆的在腦海回憶傑米若的一舉一動,一字一語,萊笙反常,改名,還和汪然關係詭異:“幕幕那塊人肉生死皮有什麼反作用嗎?”可好急切的問。
可可真的愛上東上萊笙,落幕替可好感到難過:“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也有限,你……算了。”
“你該擔心的不是我,該是你自己的感情,梵華如果一輩子那樣子,你該怎麼辦,你們的感情該怎麼辦,你們的未來該怎麼辦?”可好問的都是現在落幕要面對很棘手的問題。
能怎麼樣,就那樣吧!落幕澀澀一笑:“命中註定。”
“命中註定。”可好憐惜的拉着落幕手:“傻瓜,有什麼苦說出來,我能幫你的,都盡力。”拐彎抹角早沒了那個必要,落幕突然對自己不再冷漠,可好也能預料的到點什麼。
“幫忙找到錄碼玉碎,運用錄碼玉碎轉換空間到當初的時間,阻止事情發生。”落幕堅定的手握緊拳頭,梵華一定要恢復。
悄悄躲在窗戶下的護士爬起來偷看一眼,天啦!原來他倆有姦情,說什麼指定照顧病人,嗚嗚……我的男神,活該被人捅十八刀,居然獨佔男神。
孤城看翹着屁股偷看的護士,不知道可好又招惹了哪個男人,看小護士氣的牙癢癢,手揮着拳頭。
“幕幕你能講講這十年裡的事情嗎?我想聽聽過去所欠缺日子裡你的故事,我沒遵守承若,我沒保護裡,錄碼……玉碎我會找到給你。”第一次猶豫中帶着肯定,可好不在乎落幕帶着怎樣的目的,欠他的,她願意償還。
“說起故事……。”
“哥你騙我,可可去哪兒了?你去找,我不信可可會死,我不信我不信。”
“事實,不信拉倒。”
“你不找,我就跳下海去,你不想回裡家,那個壓抑的我喘不過氣的地方。”指着鯊魚走來走去的海,落幕倔強的看着梵華。
嘆口氣,梵華毅然決然的會船艙,留下一句淡淡的話:“你要想死我也不攔着,你想想我生不如死的樣子,你再跳。”
想到梵華生活不能自理,每天關在狹隘的空間裡,老鼠蟑螂作伴,落幕氣的坐在船頭放聲大哭。
梵華現在一塊擋板背後默默的看着哭成花貓的淚人兒,一邊扯着嗓子大哭,一邊打嗝,喉嚨哭嘶啞也不肯停下,非要折磨我的耳朵,我的心,梵華哀嘆。
“那些都是後面梵華哥哥告訴我的,開始我怨他鐵石心腸,爲這事回裡家一個月我都躲在房間不願出門見他,他無奈,只能通過窗戶遞飯進屋,我看到他狼狽的爬樓,聽到老傢伙們罵他不像話,心裡既開心又難過。”嘶啞的聲音聽上去是要哭泣的預兆,落幕手捂住臉,胳膊肘撐在牀上,想過去是件悲傷的事,人最不能的就是回憶困哭,這比面對當時的慘況還要糟糕。
天真的傻幕幕,可好揉着如今一頭起肩膀的草灰色頭髮,唯一慶幸的該是曾經遇到過落幕這麼純淨的人,也難怪梵華這樣奸猾的人會愛至深。
通過玻璃窗,孤城看到有生以來,可好第一次露出溺斃人的溫柔,他從來也沒得到過可好這般溫柔對待,是他不好,還是她從來不肯施捨。
揉着溼潤的眼睛,落幕沒事的擺擺手:“睡家來,帶來一封神秘的測算,我無意偷聽到,那是關於你的測算,我聽說你沒有死,我好激動,歡天喜地的跑去找梵華哥哥說,他訓了我一頓,很兇,我都懷疑他對我所有的好都是假的,他罵我不該聽不該聽到的話,人知道的多,這張嘴就越可能被封,最可能的是永遠說不了話。”那就是死,唯有死人永遠說不了話,想想當時嚇懵了。
睡家測算在測算界是一定一的龍頭,睡家的測算爲什麼偏偏是我?就因爲我和青蔥有關聯,未免太果斷不負責了吧!
可好總覺得自己聞到裡面有貓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