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回家的可好累的到家就趴下,躺在牀上不想動,迷迷糊糊有人進門,女孩清脆鈴音,孤城淡淡說了句就進門,女孩無奈,自己身體被搬動,可好懶得掀開眼皮看一下,反正他不能把自己怎樣。
一個身體縈繞着清新沐浴露加酒精味道,可好蹙眉翻身,後背冷氣貼上來,又轉過身想推搡開,反倒被抓住手當枕頭,孤城微醉,蹭了蹭可好,找個舒適的姿勢睡下,可憐可好,不過可好也累了,無奈下也沉沉睡去。
孤城一大早起來就不見可好,怕她惡整蠱什麼事,下樓掃了一圈,沒事,人還是沒見蹤影。
“喂,青總,你來了嗎?我在隴城集團旁邊的一家餐館裡,你來好不好?”醉意加重鼻音,可好哀求着。
青蔥看着旁邊還在睡夢中的睡月,低聲說:“我來不了。”
“噢。”說完可好就掛斷電話,氣的電話哐當的泡進酒杯裡,咕嚕咕嚕的啤酒氣泡上竄,重錘落在桌上,酒杯差點跳起摔下桌。
“老闆結賬。”非常生氣的可好眼睛攝人的氣魄令人膽小心驚,可好將錢拍在桌上走人。
青雯集團大樓,睡月挽着青蔥,可好帶着墨鏡坐在一輛銀白色蘭博基尼裡,對着手上戴的電子通話器說:“推下。”
一個黑色長裙,飄着及腰的長髮火速墜落,彭,一灘濃稠的血液綻放成血色妖姬。
睡月眼睛半眯,擡頭望青蔥,青蔥眼睛裡滿是愕然,再是極度不願信,退開一步,甩開睡月手,不停撥,不停撥可好手機號碼,顫抖的手出賣他臉上的鎮定。
“呵,這下急了,我要你來你不來,嚇嚇你你才肯乖乖入局。”車裡,可好按下聽歌鍵,享受的靠着背倚,等着獵物沉陷進她精心設計的陷阱中。
圍觀死者的越來越多,很多人都掏出電話報警,睡月嫉妒的焰火在心底茲長,扯過側在一邊打電話的青蔥:“你在乎?你竟然在乎,青蔥,你記的到昨天我爸爸給你一千萬時你對我爸爸做出的承若嗎?你說會讓我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難道全是假話,只是利用我當提款機。”
“睡月,明白就好,什麼都別說的太透,不然你煩我也煩,滾。”扯開她的手,將睡月扔到一邊,青蔥握緊手機,一步步走向那具屍體,溫柔的翻過她身,屍體是全撲在地,可惜摔的太慘,面目全非。
“Ciel,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不停道歉,青蔥在短短十多天喜歡上Ciel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他本不信世上有一見鍾情,更不信愛情,但熟悉的感覺,猶如每晚在夢裡,有人撕心裂肺的在哭喊:“青蔥,你會愛我,愛我…愛我。”
警察趕到現場,隔離開所有人,青蔥死都不願放手,睡月氣的提起包包使勁砸青蔥,咬牙切齒的大罵:“臭婊子,死的活該,她不死我也要殺了她,勾引有婦之夫,臭不要臉,死的好,就該下地獄,就該死成這鬼樣子,到地獄鬼都嫌棄她…。”
“青蔥。”那一刻,青蔥似乎能隔離開所有人,中心點只有Ciel,看着Ciel腫紅的眼睛,青蔥所有的不安都變成心痛,高興的鬆開屍體,穿梭過層層包圍的人羣,避開一個個圍觀的人,激動的抱緊兩米開外的Ciel,他最愛的Ciel。
可好一抽一抽的靠緊他哭泣:“對不起…我…以爲你恨我。”嗚嗚咽咽的梗着嗓子,可好眼眸輕瞥睡月一眼,睡月從包包裡掏出隨身攜帶防身的槍,對準可好頭。
可好抽離開青蔥身體:“不要。”反抱住青蔥,墊高腳,子彈飛進可好左邊肋骨,青蔥眼看着可好蝴蝶翅膀撲閃美麗的睫毛隨塗有藍色眼影的眼皮瞌下,可好拖着他兩邊手臂慢慢滑下身,青蔥遠遠看着睡月,眼睛裡褪去平常僞裝的溫和,正如那頭碼頭一事時,殺可好的那種冰冷再現,睡月手中的槍啪嗒掉地上。
橫抱起可好,青蔥開車揚長而去,急救室裡,落幕看着可好嘴一直唸叨着什麼,俯身傾耳聽,可好斷斷續續的說:“青蔥…青蔥…我懷孕…了…我們離開…帶我走。”
可好夢見青蔥,再回到學校操場主席臺那次,她鼓足勇氣,告訴青蔥她懷孕了,希望以此青蔥能割捨下一切帶她走,她握緊青蔥手:“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你什麼都不想,只想我,這樣就能白頭不是嗎?”
“不是。”他的話刺穿了整個夢境裡編織的美好,可好看着他拿着自己學血淋淋的心臟和睡月分割開吃,她的眼睛挖掉,扔給路邊的狼狗,他們笑的噁心,可好驚醒。
“醒了,我沒想到那女人這麼瘋,她有病,真的想謀殺親夫,Ciel,你放心,我只是用她來基奠我的公司,等她的價值利用完,我就全心全意照顧你。”青蔥溫柔的撫着可好的頭,薄涼的脣揚起笑。
可好乖巧的點頭,青蔥起身去買水果,彎腰親可好額頭下,拉開門出去。
隨後睡月就進來,輕蔑的看着可好:“Ciel,你以爲青蔥會真的愛你,你都沒看見你那天拆穿珠寶是假的時青蔥看你的眼神,是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憎惡和推你下地獄的決心,他——從來不信人第二次。”睡月拉過張凳子坐下,可好從被子裡出來,忍者痛拿枕頭墊着背脊。
“他呀!不過視女人爲利益的墊腳石,你和孤城的關係顯然不一般,他道行沒有孤城深,那就只能從你這個突破口下手,你就不要傻兮兮的往火坑裡跳,姐姐陪他這麼多年,比你要了解的多的多。”睡月陪青蔥已經六年多,從原來的任性大小姐脾氣,到現在滄桑歷經人間苦情,確實成熟,她說的很感人。
不過那也不過是她換種方式的計策,可好心裡冷然,以爲她還和以前一樣傻,愛不愛一個人心是感覺的到的,青蔥確實不用心,只是故意想讓自己陷入他的溫柔裡,被他溫柔騙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可好哪裡還會和頭豬一樣上當,淡淡的仰着頭看天花板,可好說:“你能做墊腳石,我就不能嗎?”
“你…。”睡月氣的站起來,想來青蔥也快回家,匆忙離開。
可好靜靜的望着天花板,回憶一幕幕,像放一場電影,我開始是個小角色,但我會變成主角,你們只能圍着我演,青蔥、孤城還有——何銘。
“Ciel,Ciel你在哪?”敲敲廁所門,青蔥聽沒有動靜,青蔥問剛進門整理牀褥的護士,護士仔細想:“嗯,她可能照顧她媽媽去了。”
“她媽媽?”疑惑着Ciel還有媽媽,青蔥趕緊問:“那在哪間房?”
“215。”護士拍拍褶皺的牀說。
“謝謝。”青蔥向護士道了聲謝就出去,看着房間號一間間的走,走到215停住,聽到房裡有人說話。
“Ciel,咳咳…別再糟蹋自己,給別人當情人以後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怎麼辦?咳咳咳…”蒼老的聲音和藹可親,包涵着關心和心疼,說着話總是咳嗽,說到最後劇烈的咳嗽傳來。
可好頭靠在老人身上:“外婆,你會好起來的,你放心,我會守好自己的心,我知道世上除了你不會再有人愛我,孤老闆對我還算好,不過,最近我做了一件虧心事,我覺得難受,不想再爲孤老闆做事,外婆,我該怎麼辦,我本想和那人求救,可惜…可惜他不是良人,是涼人。”嗚嗚的低咽起來,老人拍着可好頭。
“別爲我手術再操心,人老了總會死。”外婆寬慰的話使可好哭的更爲猛烈。
門外的青蔥似乎懂了什麼,不知該不該進門,良人?涼人!
有掉的青蔥失魂落魄的提着一袋水果走在街頭,他確實是在欺騙Ciel感情,他無心,只爲利益而活,他的親人都不要他,他最愛的妹妹可好是仇人,殺了她後,他也曾久久心神不寧,半夜三更起來孤坐到天明,有些時候,他不明白,人到底有心只是爲了存活還是做什麼?
好久之後他才懂,有心可能更多是爲了愛一個人。
筠昇石接可好出了醫院:“他果然動搖。”
“哼,畢竟是人,還沒能做到鐵石心腸,有心,就有情,除非和我一樣,靠着別人的心臟活着。”撫上自己心口,這突突跳着的…不是她的心。
“老大,請上飛機。”專程從英國來的小夥現在一架豪華私人飛機前,看到可好和筠昇石走來,請兩人坐上飛機,轟隆隆的響聲預示着飛機起飛,小夥操縱着飛機飛向藍天,衝破雲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