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瓦唐看着走遠的青蔥記憶飛往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
“追,看那個毛雜跑的了多遠。”於厄啐了口口水,今天被一個剛進思華匯縱的小子給陰了,簡直丟臉到姥姥家。
“是,大哥放心,我保證抓到他之後……。”旁邊的小弟做了個切脖子的動作。於厄瞭然的笑。
風瓦唐捂住胸口的洞,沒有錯,是洞,血咕嚕咕嚕的在指縫流淌,衣服在雨水沖刷下,被血染透,幾次摔倒在地,單手撐地,頭昏眼花,看四周搖晃模糊,不能倒下,老子風瓦唐不甘心就這麼死掉,我女人的死,我孩子還被壓在妓院裡,我死了,我孩子怎辦,憑着這股執念,風瓦唐硬三步兩爬走到個小藥房門口。
咚~咚“有人嗎?。”喘着粗重的呼吸。風瓦唐感覺血現在奔騰洶涌的更厲害,正翻個身背靠藥房門,門就打開,撲通倒在藥房裡,濃郁的藥味進入風瓦唐鼻孔。這下可以安心,緊繃神經一放鬆,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可君哄女兒睡覺,剛把可好哄睡着,幾聲敲門聲氣的可君想打人,誰三更半夜來買藥,要是我女兒被吵醒,給我一百萬我也不賣。
沒想到打開門居然是個中槍的傢伙,還昏死過去,不行,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多惹麻煩,扔他出去算了,想着可君就擡起風瓦唐,風瓦唐昏過去依然回想着妻子囑託一幕,口裡一直唸叨:“阿薇,阿薇,不要跳,不要啊,你死了我們女兒怎麼辦,我怎麼辦,你認心女兒一輩子在風塵中受苦,活着至少還能想辦法。”
然妻子依然還是毅然決然的跳下門前的水井,風瓦唐哭着跑過去只看到井裡咕嚕冒着泡,妻子就這樣因爲自己惹了蕭雍幫老大的女人,蕭雍幫老大的女人和妻子是發小,但妻子什麼都比那女人強,那女人一直不甘心妻子事事搶她風頭,最後傍上蕭雍幫老大,藉助小弟三番五次騷擾妻子,還搶走女兒,實在可恨。
風瓦唐就一直抱緊井沿,失聲痛苦了一天,決心爲妻兒報仇,不再窩囊下去,進了思華匯縱,只要危險的事情總是第一個積極去辦,每天過着血雨腥風、砍砍殺殺的日子,以麻痹自己心裡的痛苦。
可君聽到他一直囈語着妻子和女兒,終究不忍將風瓦唐背起,單身關上門,正好於厄的手下追來,一路的血跡被雨水沖淡,手下們只能兵分兩路,可君聽到屋外的動靜,嘆息一聲走進內院房間。
給風瓦唐上完藥,可君便陪女兒睡覺去了,可君走不久,風瓦唐就醒來,看來藥房的老闆救了自己,還好還好,絲~剛想下牀離開,傷口痛處使他倒吸一口涼氣。
“你找死,女兒呢?”風瓦唐聽到有人怒吼,貼緊牆壁想聽聽隔壁發生什麼事。
“女兒,你有什麼女兒,你配嗎?我告訴你,我從來就沒帶走什麼嬰兒,老大她追殺我,是因爲我背叛她,所以才發火,你要我說幾遍。”可君硬着脖子,昂頭瞪眼,只是胸口好痛,噬紫抓起衣領按住自己胸口,說實話,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是他對手,即使——使毒。
噬紫聽了可君的話哈哈大笑:“我不配,除了她有資格當面指責我對我說之外,其餘人都是找、死。”拳頭揍在可君小腹,可君感覺腸子都要震斷,內臟恐怕快碎了。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的寶貝女兒呢?”噬紫的耐心達到極限,目露兇殘,美若雪蓮的男人是可好的親爸,可君只是冷笑,五官痛的皺成一團他也不會服氣。
小弟小心翼翼的靠近噬紫:“稟告老大,沒有……沒有孩子。”
“沒、有。”這兩字咬的特別重,看着可君的眼睛裡厲氣更重。
“是。”小弟也只能頂着頭皮回答。
“廢物,滾,找不到我就把你扔進我的蛇屋。”提起可君狠狠的將他摔向牆壁,可君彭的撞在牆上又落到櫃子上,接着滾到地上,臉上撞的雍腫,牙齒裡全是血,呸,吐了口血在地上,血絲扯成線。
風瓦唐聽兩人的口氣知道他們都是大人物,身份絕對都不簡單,那個被打的應該是恩人,我該怎樣幫他,我也沒有多大實力,衝出去只能當炮灰,說不定還幫人家倒忙。
“老大,還是找不到。”小弟這次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老大脾氣向來不好,雖然美的比女人還美上三分,不,應該十分。但心腸可不美,甚至還很毒。
噬紫突然冷靜下來,以可君這樣的性格,打死他也不一定說出寶貝藏哪,倒不如等他帶着寶貝現身,那女人可真狠心,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顧,自己真是犯賤才愛她愛的死去活來:“行了,走吧,但我告訴你可君,你聽好了,若是對我寶貝有半點不好,我非讓你難以在世間立足,而又痛苦的不能死。”
可君低聲悶笑,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得到孩子,那個女人我得不到,這個孩子是我煞費苦心得到的,誰也搶不走。
“呀,恩人,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風瓦唐聞動靜平息,一撐一拐的走出房門進來,攙扶起可君,自己的傷口又裂開滲出血。
“沒事,死不了,啊~。”由風瓦唐扶起坐到椅子上,可君總算鬆口氣:“你去幫我抓幾副藥,趕緊的,不然我怕自己很快一命嗚呼。”可君明白自己是內傷,可比表面嚴重的多,手揉着胸口,喉嚨一腥,可君逼自己強嚥下去。
風瓦唐識趣的立馬按照可君說的抓藥,藥在外面沸騰着,風瓦唐看着可君閉目養神,想問又不敢多問。
“你女兒在風塵中受苦你一定不好受吧!”突然被恩人這樣問風瓦唐驚呆,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女兒在風塵之地。
睜開眼來,可君笑的神秘莫測:“我還知道你妻子跳井而死,而死的原因嘛~跟另一個女人有關,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這些都是這個傻子自己昏倒說的,可君想到一個好辦法把可好轉移走。
“你……你到底什麼人。”抄起旁邊的藥罐,風瓦唐提防着可君的一舉一動。
“哈哈,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做什麼害你,只是想請你幫個忙,對你好,對我也好,怎麼樣?”可君知道風瓦唐肯定經不住誘惑。
風瓦唐將信將疑的看着可君就那樣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皺眉問:“說來聽聽。”
可君知道魚兒掉進網來:“我們去救你女兒,但是你要幫我把我女兒轉移到我指定的地方,怎麼樣,這筆交易划算吧,而且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替你妻子報仇。”可君說的信誓旦旦,風瓦唐考慮話裡幾分真,幾分假。
管那麼多幹嘛,反正自己最慘也就如今這般慘,豁出去拼了:“好,一言爲定。”
“當然,我可君從不失信於人。”
“行,我風瓦唐就賭那麼一次。”
來到蕭雍幫罩的妓院,可君裝做嫖妓的人,裡面刺鼻的香味讓可君快呼吸困難,而風瓦唐則裝作小弟:“哎,那個還不過來,今個我老大心情好,聽說你們這裡的姑涼都不錯,給我叫來。”
狐假虎威的大聲嚷嚷着,眼睛不屑的環視四周,給其他人一個看什麼看的表情。
“裝b。”其他人看傻子的看了眼風瓦唐那邊。
風瓦唐故作低聲下氣的佝僂着腰,掐媚的附於可君身前:“然後怎麼做。”
可君色眯眯的朝四周姑娘看,壓低嗓子說:“看我來,跟着我的步驟做。”
剛說完媽媽就熱情的擁過來:“哎喲,面生的很,以前大哥可來過,不過都不要緊,我們這裡,絕對是天堂。”媽媽首先瞄着可君脖子上的那顆貓眼寶石,眼睛放光,經過初步判斷是真的,那麼這人一定有前,至於身份,管他呢!再隨意掃了眼全身。
進入房間,可君一個勁勸姑娘喝酒,在將身上的香扇動,姑娘往空氣裡嗅嗅:“什麼這麼香?”
“哦,有嗎?”端着酒杯,可君明知故問,姑娘還未過半會就暈倒趴在桌上:“進來。”可君朝門外喊了聲。
“接下來怎麼做。”風瓦唐看着可君,可君拿出一包藥遞給風瓦唐:“把這個全撒後面廚房的各種液體中。”
聽可君的話,說做就做,妓院的人都昏死過去,呼嚕聲此起彼伏,風瓦唐高興的抱女兒和可君回到藥房,沒找到的是,噬紫就坐在藥房中間的椅子上,擒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可君反射性擋在風瓦唐前面。
“給我搶過來。”噬紫理了理玲瓏紫色的發。
“不要過來,這不是你孩子。”
“哼,說謊有意思嗎?可君你以爲我是傻子,玩這種低級把戲。”
可君額頭都是冷汗,要這樣做嗎?真的要犧牲別人的孩子成全自己的私慾。
風瓦唐看着前面的可君,也許換一個角度想也是好事,反正自己沒辦法養育,倒不如將她給這個有權有勢的人,孩子,爸爸希望你過得好。
孩子到手了,還怕她不愛自己嗎?我噬紫不甘心成全別人。
“啊~啊~。”孩子一被噬紫的小弟抱去,就哭鬧不止,小弟是個十多歲的年輕混混,重來沒碰過小孩,就這樣被嚇的手裡的孩子掉落下。
風瓦唐立即清醒過來,回憶到此,孩子,你還好嗎?風瓦唐轉身落寂的走進思華匯縱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