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敲了這麼久們都沒個相應,可好開門進萊笙房間,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看來萊笙在洗澡,滋滋,牀頭櫃上的手機震動的一跳一跳,腳踏在木質地板上,可好拿起電話。
“東上萊笙你不接我電話是什麼意思?躲到別處去就能避開我,呵,做、夢,做鬼我也要纏着你,我是你的妻,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有一根弦在可好腦海崩斷,猝不及防,毫無準備的聽到這樣驚人的消息。
有婦之夫?還來裝深情,萊笙你到底騙我多少?
“喂,說話呀!裝什麼聾,喂,信號不好嗎?”那邊的喊叫驚醒可好,可好果斷掛斷電話,顫抖的手將電話擺回原位,悄悄的關上房門,退出萊笙公寓。
手機打上筠昇石的號碼,在按撥出鍵的那刻可好遲疑,出神的刪掉一個個數字,登陸上特別網站,輸入默背下的電話號碼。
汪冉,女,二十二歲,已婚,配偶東上萊笙,結婚時間兩年前,家世不詳,學校不詳,能力不詳……。
哈哈,這臉打的好,以爲能掌控別人的命運,不過是別人將計就計的玩弄,筠昇石,在美國的三年與自己浴血奮戰,踏出一片天地,原以爲聰明如他也只是以條件來換取自己的目的,錯了,他不過是別人養的狗,放在我身邊混淆視聽擺了,都擺了,擺了,不怪別人騙自己,只怪自己改不了愚蠢信別人的心,可好你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蠢貨。
可好走出公寓大樓,兜兜轉轉又去並多家門口,裡面嬰兒的哭啼喚起了可好對魚籽的思念,那個乖巧的她心痛的孩子,門沒鎖,只是掩着,咯吱~,往裡面走,寶寶張牙舞爪的哭泣,屁股下面墊着的尿不溼脹起了一包,看來是尿尿醒來。
“寶寶,不哭,阿姨給你換尿不溼。”先攬住寶寶頭部,另一隻手拖起寶寶小屁屁,可好渾身散發着母性光輝,擡頭巡視四周,爲什麼感應不到玉碎,難道並多更本就沒有放在家裡。可好抱着寶寶翻找家裡,找完了整個地方都無濟於事。
“他媽的,他放哪裡去了?”可好煩躁的發火踢翻凳子,寶寶受驚的哇哇哭叫,腦海閃過一個念頭,你當初對我不仁,就別怪我現在對你不義。
抱着孩子匆匆離開,可好回到公寓,趕緊關上門,上鎖,哼着小調哄寶寶的同時騰出一隻手扯開超市裡買的牛奶,給寶寶衝了一瓶奶粉,水太燙沒辦法喝,到廚房將奶瓶泡到盛滿冷水盆裡。
“哦~不哭~寶寶乖乖哦~。”搖晃着寶寶,可好扮鬼臉,趕緊跑到客廳拿出到超市一併買的捏肚子會叫的公雞逗寶寶。
“可可,快開門,有急事快點。”萊笙非常急迫的捶門大叫。
可好眼睛布上陰霾,很快轉變正常,打開門,門外站着的人不是萊笙,是一個爽朗的短髮女人,上身皮衣緊裹,黝黑的目光有些魅惑的深邃,皮褲上彆着一把金色手槍,特別引人注目。
黑衣人撞開門,早有準備的竄進屋裡,女人推削可好貼到門牆上,可好穩住身形,迷迷糊糊欲睡的寶寶驚跳了下,嚇得哭啼震耳欲聾。
“你就是那女人,通過我接電話分析出地址,還察了東上萊笙的開房記錄。”可好何其聰明,一下猜出一切。
女人譏諷的笑:“不錯嘛!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我還知道你是有婦之夫,和萊笙曖昧不清很久,你還不知道萊笙結婚對吧!不過那又如何?這不是你勾引別人老公的理由。”
“就勾引了咋地,咬我呀!”就不愛和這種人說話,可好衝的要死,搖着寶寶,寶寶卻哭的更加洶涌,女人的注意也到寶寶身上。
女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恐怖,額頭的血管浮現:“它是你和你丈夫的孩子嗎?”惡毒的聲音帶着九幽地獄裡顫音,女人的手伸向孩子。
可好閃開:“你不是很牛叉嗎?怎麼不知道我和我丈夫關係不好嗎?你不知道我又有多少機會和萊笙單獨待在一起嗎?你不知道萊笙想要個孩子嗎?你不能的,我能啊!哈哈哈哈。”
女人抓頭:“啊~別說了,你們全部給我上,抓住這個女人。”
哈,可好飛腳左右踢他們小腹,踩躍茶几上飛挎沙發,掀開簾子推窗,一隻手抱緊寶寶,伸腳去搭隔壁萊笙的窗戶,女人毒蛇的目光盯住可好:“哼,想跑去得到萊笙的庇護,這腦袋瓜子不錯,真想擰下來坐坐。”取出金色槍,眯着一隻眼睛,女人看準可好的手,彭,子彈飛旋。
對面的萊笙在可好措不及防下伸出頭,一把拉過可好,孩子沒摟好從臂彎處滑落,可好驚恐的大叫:“啊,寶寶。”
承受沉重打擊的並多抱着身體滾燙髮高燒的妻子,踩在深厚的雪地,街道人很少,身邊有人指着高樓捂嘴驚叫,並多顧不上理會,機械的直走。
彭,雪地的雪濺落到並多黑色的皮鞋上,紅色的血跡侵染白雪,突兀刺眼,並多抱着妻子的手一軟,妻子落進雪裡,並多甩了甩頭。
這不是真的,真是老了,哈哈,是我老了眼花,孩子不是在家睡覺嗎?怎樣可能會……會……啊~。
響徹大樓的大吼,並多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上:“是誰?到底是誰?我要殺光你們,啊,啊,啊。”打飛地上的雪,瘋癲的往口裡塞雪,嗚咽的梗着。
懸在空中的可好藉着萊笙拉力一隻腳橫勾着爬上陽臺,擡眼,第一次認識的看他,陌生的熟悉,熟悉中陌生的叫人心底發寒,甩開他手:“還要我說什麼嗎?”
“可可,我……。”
“東上萊笙,人心是什麼?我清楚認識自己不是個好人,我也不會像電視裡演的的爛女人說什麼你狠毒之類的屁話,孩子是我抱來,就當你沒有故意弄孩子摔下樓,事情由我引發,記住,有因有果,我認了,你以後別再說認識我。”
“可可別這樣,是,我承認我有意要孩子死,但我有苦衷,我可以解釋,有天你會明白。”看萊笙決絕的樣子萊笙心慌了,拉着她手不知該做個什麼動作,伸着,想解釋又受到限制。
可好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也停不下來,蛇張嘴咬獵物的速度掐緊萊笙脖子,萊笙不掙扎,眼睛反而安心平靜的看可好,兩人對視,眼神碰撞。
“知道那一瞬間我的感受了嗎?喉嚨受人掐的透不過氣,肺腑一陣灼燒,血液卻涼的如冬季遇到太陽要融掉的白雪,表面轉眼的淡定,不過是無法突破挽救現實的無奈,哪怕你有千萬理由,下面的那條幼苗一樣脆弱的生命,也足以推翻你一切理由。”最後一句可好咆哮出來,真的很大聲,萊笙因爲缺氧頭輕飄飄,但可好的話字字清晰的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
頹敗的鬆開手,出了陽臺,傳過客廳,打開房門,門外的女人靠着牆,地上的菸蒂好幾根還燃着星星之火,擡頭,看可好出來,女人不較開始的極端,走過來望了公寓裡面幾眼:“我瞭解的萊笙不是那種人,他人是痞裡痞氣,常常壞笑,但他很少殺害這樣無辜之人。”
可好嗤笑:“你有毛病是嗎?你不是恨那孩子嗎?死了你來裝什麼?他還沒出來,裝了也看不到,喜歡他是嗎?放心,我老公不比他差,我有的是藍顏知己,不差你老公一個,以後看好他,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往樓下看知道那孩子不是你孩子,我一下想錯,其實,其實我更希望那孩子是我殺死的,那他就不會有負罪感,我,我,我真的好愛他,可是他處處要隱藏着我,我也不缺家世,但我心甘情願啊,你知道愛一個人有多累嗎?”女人深邃的眼眸黯然,將最後一口煙吸進肺裡,女人沒掐滅煙,任燃燒的煙燙着手指。
有些道理只有長大明白,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可好此時此刻算徹底明悟。
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黛色的蒼穹散下片片花瓣,似乎還帶着淡淡的清香。雪悠悠地飄着,將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在暴雪中看不清前方的路,可好站在中心,像迷了路的小孩,沒人牽着手帶她走出去,孤零零的呆呆站那,捲曲的睫毛上也飄落着幾朵雪花,衣服裡面融化的雪,寒了她小塊肌膚。
對不起並多,現在該是我欠你的較多,要是哪天報應回來,我希望跟萊笙無關,全部都由我扛着,可好你不能倒下,再累也要挺住,哪怕面部凍的僵硬,可好還是扯出笑容,朝着直覺的方向遠去。
並多手刨着血,扣着地面的泥土,指甲斷裂,十指肉模糊的不忍直視,過了許久刨好坑,深深凝視寶寶好久,眼睛酸澀,並多心一橫埋葬下孩子,聽到蚊吟的聲音,並多看原來是發燒不清醒的妻子說着胡話,貼耳聽她說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