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前排有人說坐她旁邊的一位先生不見了。空服員走過來向暮吟說明情況,談吐有些遲疑,惟有笑容可親。”
暮吟和次浩回到前排,調查情況。
“何時不見。”
“那時候燈剛亮,我看見他已經走在過道上,應該是去上洗手間。”小姐看了一眼旁邊的空座位。
“沒錯,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向機尾走去,估計上洗手間。”小白領又插嘴,表情委頓。
“一前一後?”
“有何異常。”
“我想起來了,後面那個走路有點不自然,也說不出哪裡不對,總覺得怪怪的。”中年婦女的臉色和緩多了,有種近乎蒼白的死寂爬在臉上。
果真是他混在人羣中嗎?暮吟暗中讓空服員留意誰在偷偷使用電子設備,他所接到的電話,極有可能是用軟件製作出來的,兇手時間把握這麼準確,很有可能就躲在機上的某一個角落看着他一手策劃的鬧劇。
如今機上的人變得互不信任,幾個熟識的朋友甚至用線把他們拴到一起,每人手裡緊緊握着一截線。更有甚者,私底下有人開始散播着飛機幽靈殺人,是從什麼洞中鑽了出來,將死者拉進肉眼看不到的洞中。
的確這些人有恐懼是很正常的,他們也只能從他們的認知水平上去尋求符合他們需求的答案。
暮吟從機尾走到機首,眼睛銳利地掃過這一百來個乘客,其中不乏形跡可疑的人,但是在有限的時間內排查這麼多人是不可能的,而且不能完全排除空服員的嫌疑,暮吟把她們列在其次只是考慮到如果她們作案,不方便打電話給他,他更傾向於覺得有神秘人是幫兇的。
“要不要來點更刺激的,你馬上到存儲室裡,給你看現場的。”
暮吟的腳比腦袋更先做出了反應,急走到存儲室前,存儲室的門鎖着,透過小窗可以見到裡面坐着一人,暮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感覺他還活着。
還有五十幾秒纔到十一點半,暮吟低聲喝道:趕緊開門。
話筒裡傳來冷冷的聲音:你以爲你能阻止得了嗎?我告訴你,我就等着你撞開門。
難道兇手設下機關,等着撞門人成爲直接兇手。
暮吟狠狠地扯鬢角的頭髮,猛踹門。
而次浩也聽到了神秘人的威脅,他趕緊去找空服員拿鑰匙。
分針無聲無息地指向三十。
人被吊起。
暮吟眼睜睜地看着有人在面前被殺,心緒被慢慢揉皺,變得麻木。
一道清癯的身影從意想不到的角度闖入,撞向存儲室的門。
暮吟回過神來,以同樣的節奏撞門。
“沒用的,飛機上的門怎麼可能被隨意撞開。”闖入的高大男子摘下墨鏡,嘴角帶着戲謔的笑意。
“那你還撞。”暮吟揉着發痛的肩膀,看着突然出現的羽,心裡塌實了許多。
“讓你撞壁,好清醒啊,呵呵。”羽拉着暮吟走到一旁低聲道,“不要因爲屏緗的失蹤而自亂陣腳,還有,你的狠勁到哪去了,在那種時候,就該打開門。”
Wшw ¤ttKan ¤C〇
暮吟眼中的猩紅漸漸擴散開,喘息方定。
這時次浩拿來了鑰匙,見到羽也被牽扯到這件事中,臉上的憂慮掩飾不住。
羽打開了門,急走了進去。
暮吟在她身後,有了合作的親密無間。這種偵探工作只在訓練課上稍微提起過,重點在於若是敵人殺了同伴,要懂得讓同伴的屍體說話,儘可能多地掌握敵人的線索,以便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敵人。
“死亡時間不超過五分鐘。”
“雙目圓睜,死者曾被,注射麻醉。”
“嘴脣發紫,呼吸困難,致命傷在脖子上。”
“傷口形狀,與繩吻合。”
“全身無其他外傷,無中毒跡象。”
兩人配合默契,連次浩都驚歎不已,指着不遠處一滴粘稠物道:這是什麼。
羽毛用指尖蘸了一點湊到鼻子邊聞了聞:是蜂蠟,還有有機溶劑。
“你到廈門,有何貴幹。”暮吟悠閒地發問。
“和次浩順便去看看老家,拜拜祖墳。”她像是和次浩成了好朋友,眼神間時常帶着交流,次浩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堂姐很關心。
這時證人小姐過來指證被吊死的人就是坐在她身旁的乘客,明明進了洗手間,怎麼突然神秘地從密室中到了存儲室,簡直匪夷所思,而且這人是之前就被殺,還是後來的機關所殺,還沒有調查清楚。
“還是問問乘客們有沒有不在場證明,特別是那個消失的黑衣男子,他從洗手間內走出來後,就沒人再看到過他。”次浩仍未從事件中回過神來。
“不必問了。”暮吟徑自往外走,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