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容安王府,葉裳抱着蘇風暖下車。愛玩愛看就來 。。
回到正院,進了房間,葉裳將蘇風暖放在牀上,對外吩咐,“燒一桶溫水擡進來。”
有人應了一聲是,立即去了。
蘇風暖躺在軟軟的錦繡被褥鋪就的牀上,抱着葉裳的胳膊,舒服地閉上眼睛,唔噥道,“還是家裡好。”
葉裳輕笑,摸着她的臉,“自然是家裡好。”
蘇風暖的臉在他的手心裡蹭了蹭,滿足的直輕嘆。
葉裳看着她貓兒一樣舒服滿足的模樣,想着這一夜之間,她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又是心疼,又是愛憐,對她說,“沐浴之後,你好好睡一覺。”
蘇風暖“嗯”了一聲,問,“那你呢?要去查案嗎?”
葉裳搖頭,“我陪着你,查案不急一時。”
蘇風暖點頭。
不多時,有人擡了一桶溫水進了房間,放入了屏風後,又退了出去。
葉裳將蘇風暖抱起,進了屏風後,幫她褪了衣衫,將她放入了木桶的溫水中,自己則站在木桶旁,幫她輕輕地揉按肩膀。
蘇風暖將頭靠在木桶邊沿,雙臂也懶懶地搭在木桶邊沿,舒服地閉上眼睛,不多時,溫熱的水便驅散了她一身冰寒之氣,葉裳力道拿捏得極好,不多時便驅散了她一身疲憊。
蘇風暖睜開眼睛,轉頭對葉裳仰着臉問,“要一起洗嗎?你也一身寒氣,找了我一夜,更是辛苦。”
葉裳搖頭,“不了,我怕忍不住對你做些更讓你累的事兒。”
蘇風暖臉一紅,“不是說飽暖才思那什麼嗎?你累了一夜,應該餓的沒力氣了纔是。”
葉裳輕笑,用指尖颳了一下她的臉,“我是餓,但只想吃你。”
蘇風暖轉過頭,對他小聲說,“我也餓了呢。”
葉裳轉身對外面喊,“來人,吩咐廚房,去熬些清粥,配幾個小菜端來。”
“是!”有人立即去了。
蘇風暖剛想要說什麼,外面管家的聲音傳來,“世子,葉家主和葉昔公子回來了,還有蘇大將軍、蘇夫人、王大人、王夫人、以及蘇馳小公子一起來的。”
葉裳道,“將他們請到……”他看了蘇風暖一眼,“請到正院來。”
“是。”管家立即去了。
蘇風暖連忙說,“你快出去,幫我拿衣服來。”
葉裳雖然覺得他們來得也太快了,蘇風暖連片刻都沒歇上,但想着他們因爲擔心蘇風暖,急急趕來,也是在情理之中。按理說,她被救上來後,如今他們未曾大婚,他不該霸着人不放的,更甚至他們更不該這般親密地在一起,這樣已然是打破男女大防的世俗規矩了,若是再被人看到如今他在幫她沐浴,到底不好。於是,他立即轉身,出了屏風後,聽話地去給蘇風暖找衣服了。
不多時,葉裳取來衣服,將蘇風暖抱出水裡,爲她擦乾身子,服侍她穿戴。
蘇風暖聽到外面有人聲傳來,想着來得真快,伸手推他,“我自己來,你快出去。”
葉裳無奈,只能轉身出了屏風後。
葉裳來到門口,對王大學士、王夫人、蘇澈、蘇夫人、葉家主等人見禮。
王夫人立即問,“小裳,暖兒呢?”
葉裳道,“她在石室被關得太久,一身寒氣,如今在沐浴。”話落,他讓開門口,請衆人進了畫堂,道,“她稍後就會出來。”話落,吩咐人上茶。
王夫人本來想去看看蘇風暖,但想着這裡到底是葉裳的地方,這府中據說沒婢女,她沒人領着闖進去也不太好。於是,便與王大人等人一起坐下了。
王大學士喝了一口茶,對葉裳道,“此案牽扯的太大,畢竟涉及了太祖修建的皇室機關暗道,決計不是一個許靈依能做到的,早先你揣測是月貴妃聯合了國舅夫人改造了機關密道,可是這兩個女人早已經死了,如今唯一的線索就是許靈依。你打算如何查這個案子?”
葉裳道,“讓許靈依開口,她能說出來最好,說不出來,就再查月貴妃,將她生前接觸的人,一查到底。”
王大學士點頭,又道,“韶華殿出現陷阱,機關的開關竟然在國丈府的密道下。可見是有人與許靈依一起密謀。當時許靈依在宮裡,許雲初中毒,時間掐算得極其準確,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葉裳道,“無論許靈依和暖兒何時下完那一局棋,宮宴開始的時間是準時的,酒席擺上的時間與宮宴開始的時間是一樣的,背後之人只需要計算許雲初喝了毒酒後發作的時間就行了,倒也不是難事兒。”
王大學士道,“那個放冷箭之人也至關重要,竟然在皇宮的宮宴上恰巧放冷箭。”
葉裳道,“人死了,只要沒化成灰,總能查出些什麼。”
王大學士點頭。
蘇澈此時開口嘆道,“沒想到京城這麼不平靜,我在西境時,便耳聞京城近一年來發生了很多事情,沒想到剛回京幾日,便趕上了這樣一樁事兒。”
蘇夫人道,“這一年來,京城的是是非非根本就沒斷過。但每一樁每一件,似乎都與小裳有關,是奔着要小裳的命而來。這一次,雖然是小國舅中毒,暖兒掉入陷阱。但試想他們兩個活不成,小裳沒了暖兒,哪還會獨活?更不用說許靈依要拉着他一起死了。不知道是什麼人,真是其心可誅!”
葉家主道,“不錯,從昔日的靈雲鎮東湖畫舫沉船案開始,便不曾間斷過,的確都與他有關,就是要置他於死地。我也在想,到底是什麼人恨不得他死?”
蘇澈聞言看向葉裳,“你可得罪了什麼人?”
葉裳笑了一聲,“這些年,我得罪的人着實不少,御史臺的人恨不得吃了我,但他們不過是在其位謀其政,任何枉顧世俗規矩禮數的人,他們都看不慣。皇上護着我,他們也莫可奈何。至於要我的命,他們還沒這個本事,也只不過是看不慣而已。其餘的人,我倒是也得罪了不少。但這般一樁樁,一件件,精密謀算,只爲取我命的人,我目前只知道,因爲我爹,有一個月貴妃一直想要我的命。”
“可是月貴妃已經死了。”王大人道,“本來我今日是懷疑二皇子的,但二皇子當時的臉色不比你好看多少,協助你一起找機關,看起來真不像是他。”
葉家主道,“應該不是二皇子,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這時,蘇風暖從裡面走出來,沐浴之後,換了一身乾淨衣裳的她,雖然腳步有些虛弱,看起來姿態還好,沒有臥牀不起。她挑開珠簾後,衆人便打住了話,向她看來。
蘇風暖來到近前,坐在了葉裳身邊,道,“林之孝倒是挺讓人意外的,我本來在石室裡也想着這件事情是與他有關的。”
葉昔這時開口說,“畢竟是喜歡你好幾年,日日將你的畫像掛在他書房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盼着你與別人如何,甚至與別人一起死的。要死,也該是他拉着你纔是。”
蘇風暖頓時無言地瞅着葉昔,“師兄,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做啞巴。”
葉昔哼了一聲,對她說,“你如今有力氣了是不是?快給我把把脈,開一副藥,我早先養了月餘的傷勢,又完蛋了,白白作廢了。如今渾身疼的難受死了。”
蘇風暖聞言起身,連忙到了他近前,伸手給他把脈。
葉昔的傷勢果然如他所說,因爲昨夜一番折騰,又倒回去了,她皺着眉頭給他把完脈,對他說,“我這就給你開一副藥方子,讓廚房煎熬了,你立即服下。”話落,想了想,又說,“你傷勢這般嚴重,內腹瘀滯經絡閉塞,喝藥慢慢養傷的話,恐怕也要落下病根。這樣,我先給你開一副疏通氣血的藥方子,你服用三日,三日後,我運功來幫你療傷。”
葉昔聞言睜大了眼睛,對她說,“你運功幫我?”
蘇風暖頓時笑吟吟地道,“是啊,我運功幫你。”
葉裳當即問,“你的功力……恢復了嗎?”
蘇風暖笑着點頭,“是啊,恢復了呢。這一回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葉昔呆了片刻,頓時大樂,“這樣說來,你功力恢復了,經絡也好了?也就是說,沒有性命之憂了是不是?”話落,他立即攥住她的手,“來,我給你把把脈。”
他頓時也不愁眉苦臉嚷嚷着渾身疼了,彷彿全身都有勁兒了。
蘇風暖笑着任他把脈。
葉昔按住她脈搏片刻後,凝眉道,“你的脈,我還是探不到,這不是與早先別無二樣嗎?”話落,他對葉裳道,“你也會把脈了,你來看看。”
葉裳立即起身,走過來你給蘇風暖把脈,片刻後,也凝眉道,“不錯,我也探不到你的脈。”話落,懷疑地說,“你說你武功恢復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蘇風暖猛地撤回手,手腕輕輕一揚,葉裳的身子頓時被她的掌風推出了數步,她住了手,對他道,“你看,這不是功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