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的功夫,雲大師身邊就圍了七八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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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越有錢越信命,他們對雲大師很敬畏,紛紛表達自己的尊敬。
雪兒爸擠了過去,殷勤又熱情:“雲大師!您好您好!久仰大名呀!”
他又是給雲大師遞名片又是讓雪兒媽卻給雲大師倒茶。
雪兒爭先跑了過去,倒了茶後乖乖巧巧的捧到雲大師面前,甜甜的說道:“雲大師喝茶。”
雪兒媽故意說道:“昨天我和司老夫人聊天的時候,老夫人就跟我提起過您!說前幾天司小少爺被醫院下了病危,都救不好了,醫生都讓司先生把小少爺帶回家了……”
“但卻是雲大師您把司小少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今天我們也是司家讓過來的,司老夫人還說您安貧樂道,都不接受他們的感謝,要是有緣見到您,讓我們跟您道個謝呢!”
“您看,這真的就有緣見到了!”
雪兒媽一番話,巧妙的把‘我們是代表司家來的’以及吹捧雲大師都結合在了一起。
衆人看雪兒一家的眼神果然就不一樣了!
代司家來了!
衆人立刻就變得熱情起來,大家紛紛跟着讚揚雲大師。
雲大師高興了!
他覺得雪兒媽很上道,於是看向雪兒,一臉高深莫測的點頭。
“這孩子,有福。”
雪兒媽驚喜道:“還請教大師,這怎麼說?”
雲大師捻了捻鬍子,說道:“本道昨日救司家小少爺的時候,看了他的面向和八字,還嘆小少爺福大命大,此命格世間難出其二。”
“沒想到,今天就看到了第二個!”
“你家這孩子,面相和命格和司小少爺很貼合!實乃天造地設,天作之合,若能在一起必定雙方都衝上雲霄。”
雪兒媽都驚呆了,這意思是,她家雪兒將來也很了不起了?
還有可能和司家小少爺在一起?
雪兒爸也是驚喜不已,能和司家聯姻,那他們還愁什麼!
他立刻說道:“謝謝大師,雲大師一番話實在令我們惶恐不已啊!儀式結束後能不能請雲大師去家裡坐坐?……”
雲大師擡頭瞧了他一眼,又說道:“你額前方高聳厚實,印堂方正,是有大福大貴之人,不過眉粗壓眼,中年發跡後處處維艱,難以寸進,尤其是最近財運不順,應多修行。”
雪兒爸忙點頭。
牛哇牛哇!
說的全中哇!
“不愧是雲大師!”雪兒爸激動道。
他當即對雲大師幾番恭維,將雲大師都捧到天上去了。
雲大師一副淡然的模樣,半閉着眼睛,十分高深莫測的樣子……
衆人也是驚疑不定,如果雪兒媽那一番話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如今又有云大師的蓋章認證……
那肯定是結交再說啊!
一時間,雪兒一家和雲大師都被捧到了天上去。
這時候工作人員拿着香燭紙錢過來了,還有一段紅綢。
雪兒故作天真,問道:“雲大師父,這些是什麼呀!”
雲大師淡淡說道:“這是香燭、紙錢。”
雪兒眨眨眼:“哇,好厲害,是用來幹什麼的?”
作爲小孩,最容易拉近乎了。
一般不會有哪個大人對小孩冷眼以待。
雪兒極力的發揮自己的優勢,抓緊機會和雲大師混熟。
雲大師指着外面的主持臺,說道:“爲開市所用……”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看到外面被東挪一尺的儀式球又挪回來了。
雲大師不由得皺眉。
長風立刻說道:“這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把儀式球往東挪一尺嗎?”
負責現場佈置的工作人員走過來,賠笑道:“是這樣的,上面大領導說要挪……”
長風不悅的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大領導,既然請了我師父來就該尊我師父的佈置!這都是爲你們好!叫你們挪動儀式球的人他懂什麼是風水嗎?”
他話音剛落,就聽蘇一塵冷冷的聲音響起:“我讓挪的,你有意見?”
看到蘇一塵,長風的話戛然而止!
粟寶看到後臺的景象,小臉上不由得愣住。
只見一個面色蒼白的女鬼,正在雲大師和雪兒頭上反覆橫跳!
這景象,就好像狗在挑地方拉屎那種感覺……
想到狗拉屎,粟寶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長風說吃屎十斤的誓言。
她立刻問道:“這個哥哥,你昨天說倒立吃十斤臭臭,你後來回去後吃了嗎?”
長風:“……”
粟寶好奇:“哥哥,倒立吃屎會糊到臉上嗎?能咽得下去嗎?有沒有撐到小肚肚呀!”
長風:“……”
“昨天粟寶問了何問哥哥,哥哥說十斤屎大概有一大桶哦!”
嗯……什麼1.2乘以10的幾個鐵桶……粟寶記不得何問哥哥具體說什麼了。
她伸出手比劃:“就是這麼一大桶!”
如果這個哥哥真的吃完了,那他真是太厲害了!
粟寶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長風。
長風:“T¥……#¥……!!”
雲大師臉色難看,又是這個小東西!
他到哪裡這小東西就跟着到哪裡,簡直陰魂不散!
雲大師冷着臉說道:“小小年紀口出粗鄙之言,成何體統!”
粟寶點頭:“對對,就是好大一提桶!騙子大師你也吃了嗎?”
雲大師:“……”
季常忍不住噗哧一聲。
他的小徒弟怎麼那麼可愛呢?
有時候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
季常盯着在雲大師和雪兒頭上反覆橫跳的惡鬼。
呵……虛僞鬼啊!
果真是……
不過現在人多,不好收。
“暫時別管她。”季常低聲對粟寶說道:“晚上師父帶你出門。”
粟寶點頭:“嗯嗯!”
雲大師臉如豬肝色,該死的小東西,竟敢說他是騙子!
他一甩佛塵冷聲道:“不敬天不敬地,對事物毫無敬畏!老道看你這面向,實乃天煞孤星也!”
衆人臉色微微一變。
這話可沒錯,蘇家小千金迴歸這麼大的事,圈子裡的人多多少少打聽過。
這孩子,兩歲多的時候就死了媽,三歲多的時候後媽肚子裡的孩子也流產了,她爸也破產鋃鐺入獄……
剛回蘇家後,聽說還把她二舅舅和二舅媽弄得離婚了。
真相到底如何暫且不說,但從大格局上講,粟寶的確是‘克父克母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