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瑪雅對面,叉起雙手,大有深意地問道,“你想喝點什麼?不如我們一起喝點酒吧?”
“什麼?長官,現在是白天,而你不需要工作的嘛?”
“哈哈,我看不見的,你不是很喜歡和人喝酒的嘛?即便那個人是犯罪嫌疑人也不例外,”
樓房冷哼一聲,他眉頭挑了挑,一臉諷刺地說道,“即便都能夠和犯罪嫌疑人一起喝酒,那麼爲什麼不和我這個警長一起喝呢?”
“長官,我不是....”
瑪雅皺了皺鼻子,她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不,長官,我.....”
“誒,你可千萬那不要說沒有喝,我的手下已經從杯子上提取出你和甘地的指紋了,所以,你要來一杯嗎?”
樓房戰術後仰,舒服地靠在沙發椅上,歪着腦袋,靜靜地看着瑪雅。
而瑪雅一下子急了,她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語速也快了起來,開口說道,
“等下,當時我並不是自願要和甘地喝酒的,當時她將我制服後,在我家裡翻箱倒櫃翻找着值錢的東西。我當時想着,如果直接給他錢,有着錢上的號碼編號,很容易就能夠作爲他進屋行兇搶錢的證據。”
“啊哈?一個全球聞名的鋼琴家,來一個印度當地的律師家裡搶錢??瑪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知道謝爾頓很有錢,但是也只是相對而言。”
樓房嘴角帶着微笑,但是從面部表情狗來看,瑪雅好像也沒有說謊,“行吧,就當他在找錢,你繼續說。”
“他真的將我丈夫的抽屜一個個翻開,然後拿走了我丈夫藏在辦公桌內的,我們週年的戒指禮物。而且,他還問我,我們家裡有沒有保險櫃一類的東西。雖然,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他的確這麼問了。”
“但是我家並沒有保險櫃那種東西,我以爲他是犯了什麼事情,所以想要潛逃,這才需要現金。但是,我說了沒有以後,他仍然不死心地繼續翻找着。過了一會兒,他將整個辦公桌都翻了個遍後才停了下來。”
“然後,他突然說他想要喝酒,順便讓我把家裡的醫療箱拿過來,我這纔去了儲物間。但是,除了拿酒之外,儲物間裡還有手電筒,這是爲了家裡停電後保持照明而儲備着的。所以,我除了拿酒,還用手電筒透過了廚房的窗戶,朝着保安亭方向照射。”
“可惜,那邊並沒有保安能夠迴應我,而客廳裡也傳來了甘地不耐煩地喊話聲,讓我快一點。我也只得將手電筒藏起來,而後將酒拿了出去。隨後,再喝酒的過程中,我想到一個辦法,我假裝說我要去上廁所,實際上我透過廁所的窗戶,繼續用手電筒朝着保安亭打着信號。”
“可惜,保安亭沒有人迴應我,而那個惡魔也因爲我長時間不出來,而直接走進了廁所,他發現了我打手電筒的行爲,十分生氣,直接朝我撲了過來。我害怕極了,絲毫不敢猶豫,直接將廁所裡的洗髮液十分的朝他砸去,而後跑了出來。”
“但是,我沒跑幾步就被他抓住了,他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按在牆上,想要將我活活掐死。幸好,這時候,我丈夫謝爾頓回來了,他有鑰匙,所以也趁着甘地這個惡魔發愣的功夫,從他的魔掌中溜了出來。”
“謝爾頓看見我被襲擊,直接過來和甘地扭打在了一起。我害怕極了,趕緊跑出房門,然後去一樓保安亭找人,而就在這時候,有警車剛好停在保安亭那邊,似乎正要走,我就直接撲了上去,趴在了引擎蓋上,讓他們幫幫我。”
樓房轉了轉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忽然插話開口提問,“你從家裡跑下來直接就去樓下求助了對吧?你能夠回憶起來那個時候是幾點鐘嗎?”
“是的,那個時候新德里的城樓鐘聲剛剛響起,應該是12點左右。因爲我在廁所的時候剛剛聽到那個聲音,甘地就進來抓我了。”
瑪雅肯定地回答道,“謝爾頓就是在這個時間左右回來的,要不是他回來了,我肯定已經被殺死了。”
“哦~有意思,”
樓房轉了轉手中的扳指,將自己面前的奶茶推了過去,“瑪雅女士,你先喝點奶茶暖暖身體吧,現在是雨季,萬一得了風寒就不好了。我現在需要去確認一點事情,麻煩你稍微等一下。”
說着,樓房走出了會議室,然後他手指像小雞啄米一般,一個個鍵按過去,
“我記得昨天蠻吉和我說過,他的號碼是這個.....喂喂,蠻吉嗎?你們將昨天塞洛斯花園值班的保安給我帶來,我需要像他問話。對對,我要親自問話,你們只要將人帶過來就行了。”
剛打完電話,樓房就已經來到了二樓的拘留室,瞥了一眼門口站着的,西裝革履的傑夫律師後,樓房再度和陸西法面對着面坐着,
“來說說吧,你幹嘛要掐着人家瑪雅的脖子不放?喂喂,你那麼有魅力的傢伙,也不需要用強的手段讓她做這種事情吧?你還掐着人家瑪雅的脖子,滋滋滋,你到底想要隱瞞到什麼時候?”
“掐脖子?隱瞞?等等,長官,我並沒有做那些事情,我沒有任何理由來傷害她,”
陸西法一臉懵逼的表情,他攤開手,無奈地說道,“我之前無論是和瑪雅也好,謝爾頓也好,我根本不認識他們,我就恰好跑過去的時候,看見她在外邊所以纔去求助的。當時,她明明對我很友好,甚至還和我把酒言歡。”
“我當時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很蒙圈的狀態中,嘿,長官,你能夠想象我當時的狀態嗎?我的妻子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賓館裡,我還不知道兇手是誰。碰上了本來應該來幫我找兇手的警察,但是這兩個警察說要對我用刑,屈打成招。最後,我居然還變成了通緝犯,還被在電視上廣而告之。”
陸西法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像是強忍着什麼情緒一樣,“我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這個時候旁邊如果有人說,
“來,我們喝杯酒,聊一聊,你也放鬆下心情。我丈夫是律師,他很快就會回來了,到時候你有什麼冤屈都可以和他說。”我聽到了以後,肯定覺得很安心,哪怕這個律師收費再高我也願意啊。”
“當然了,隨着我冷靜下來,我也問了,茶几是怎麼碎成了這副樣子。她告訴我,是她不小心將花瓶摔在了上面,因爲她也有點笨手笨腳的,所以謝爾頓也不是很喜歡她。然後她就這麼和我聊着家常,訴說着她和謝爾頓不幸的婚姻。”
“呵呵,你一個在電視上被警局通緝的殺人犯,居然還有美女和你坐下來喝酒調情?哦,花瓶摔在玻璃茶几上,能夠將玻璃茶几粉碎到這麼多細小的玻璃碎片?你還信了?呵呵,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樓房轉動着扳指,臉上嘲諷地冷笑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瞥了一眼手機發現保安已經到了,於是藉機說道,
“如果你下次還是沒有說實話的話,甘地先生,恐怕你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實話了。好好想想吧,你的機會不多了。”
樓房出了大門,瞥了一眼永遠一副笑臉,見誰都客氣幾分的傑夫律師,甩了甩頭,轉而朝着二樓的會議室走去,那裡昨天的兩個保安已經在等他了。
“你們兩個也應該知道我爲什麼叫你們兩個過來吧?說說吧,昨天有關於謝爾頓和甘地的行蹤時間表,我想要知道你們看見的一切!”
樓房朝着旁邊看了一眼,蠻吉立馬心領神會地將沙發椅搬了過來,讓樓房能夠舒舒服服地坐着。
“他大概是晚上7點半左右到家的,”
旁邊一個皮膚黝黑的阿三看起來有點緊張,他用手攥着自己的褲腿,大氣也不敢出,“這個時間我可以肯定,前後誤差不會超過5分鐘,因爲當時我就是在這個時間點給我妻子打電話的,我快要下班了,我想問問她今天家裡燒了什麼菜。”
而後蠻吉轉而對那兩個保安怒斥道,“我都和你們說了,讓你們把腳上的你把擦擦再進來。真是兩個泥腿子,都是泥!害得我又要搞一遍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