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長史猥瑣的笑容,劉嶸也立馬報以了一個更加猥瑣的笑容,才輕輕地將那三爪金蟒的腰牌系回腰間,輕聲道:“李敢何在?”
“殿下,末,末將在此。”李敢縮頭縮腳地湊過來,這王長史他是認得的,這老頭和李廣也熟悉,也不曉得他將來會不會將李敢這一絲不掛的英姿在他老爹面前誇耀一番。
“李公子?”王長史再一看,更覺得錯不了了,面前這年輕人虎背熊腰,象腿猿臂,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正是李廣的小兒子李敢!任憑李敢都對劉嶸畢恭畢敬的,這王長史是更加對劉嶸太子殿下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王,王長史好,呵,呵呵……”李敢用那件白色披風遮住關鍵部位,訕訕笑着,向王長史問好。
“喝喝,你還吃吃呢!”劉嶸一把奪過他緊緊抓着的白色披風,李敢的襠下瞬間便是一陣耀眼的馬賽克。“王長史,按照百姓們說的,這披風上可是沾了匈奴人八王十二將的鮮血,在這怡紅院裡只兌換區區三千兩白銀,你說算不算貴?”
“不貴,不貴,呵呵,呵呵……”
“再給我這三十七個兄弟每人辦一張怡紅院終身免費消費貴賓卡,似乎也就合適了。”
“合適,合適,呵呵,呵……”雖然他也不知道什麼是貴賓卡,可這免費消遣的主要意思還是聽得明白的。
那管事的方纔被手下人給拍醒,一聽到他二人這番對話,登時又昏了過去,尼瑪,遇到了強盜還不能報官,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好了!jian人們!甭管是花魁還是**,但凡是看上了的,就迎着旭日的光輝勇敢地前進吧!該奸的奸,該*的*,千萬不要客氣!千萬不要吊軟啊!”
那幫殺才好不容易等到這個號令,一個個嗷嗷叫着,往那樓上竄去,光着身子伸腳隨便就是踹開一扇小姐閨房的秀門,淫笑着便是往裡撲去。嚇得那些原本就伸出半個腦袋往外看的小姐們,一個個臉紅紅,心跳跳的。你們這幫禽獸,要不是看你們個個長得結實,本姑娘肯定誓死不從!唉吆,軍爺您輕點嘛~猴急猴急的~
看着這幫似兵似匪,似民似賊的傢伙橫行無忌的樣子,王長史恨不得立馬就奮筆疾書,挨個參那些教導太子的所謂宿世大儒們一本!尼瑪,都說當初是廢長立賢,可那廢太子就是再不賢,又能齷齪到什麼地步?比面前這位還不堪?
高祖皇帝啊——可憐你辛苦拼打下來的基業,就要敗在這幫不屑子孫手裡了啊!咦?不對,似乎這樣才更像是高祖劉邦的子孫纔是。都是無恥流氓,假不了!
“咦?王長史,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劉嶸看着他陰晴不定的臉色,頗爲關切地問。對了,還得交代這幫殺才一下,可別將人家王長史的相好也給糟蹋了,畢竟還是人家王長史給你們爭取到的這個貴賓會員的身份的嘛。
“哦,老臣是一想到殿下萬金之軀,竟然能親赴怡紅院這等卑jian之地,盡己所能,與民同樂,老臣就是不勝感激。我大漢朝能夠得皇儲如此,真是社稷之福,蒼生之福啊!老臣,老臣
真是太感動了……”說完,王長史將長袖在在老眼上抹了兩下,他媽的,竟然真有眼淚!說哭就哭,這古代人真的個個是影帝啊!
“咳咳,這就叫作從羣衆中來,到羣衆中去嘛,只有深入基層,親自去逛一逛老百姓們喜歡的地方,也親自去訪一訪老百姓們不喜歡的地方,這才叫體察民情,這才能知民之所喜,知民之所惡,才能爲國家的大政方針地制定尋找出正確的方向。這樣的皇儲纔會是人民所敬仰的皇儲,這樣的太子纔是人民所愛戴的太子!”劉嶸的恬不知恥,讓王長史徹底敗下陣來,尼瑪,這不能怪老夫,老夫敢肯定,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他更無恥的人了,老夫當然也不例外。
“呃,那個殿下,您將戰袍留於這怡紅院,乃是這怡紅院上上下下近千名員工的莫大光榮!這戰袍,老臣不親自送與這怡紅院的老闆,不足以顯示這戰袍的尊貴。當然,另外老臣也要前去儘快將那三千兩兌現的白銀和衆將士們的那個什麼貴賓會員的事情落實到位,還請殿下允許老臣暫且告退。”自己老來不舉,最受不了這些年輕人辦事時驚天動地的動靜。
“嗯,好。那你就儘快着手去辦吧,但是你務必要記住,絕對不能泄露本將軍的身份和蹤跡,否則拿你是問!”
“老臣明白,老臣明白。”
“好,下去吧。”劉嶸坐在胡椅上,翹着二郎腿道。
“喏。”
王長史應聲輕輕退去。這新殿下雖然無恥,倒也是個坦蕩之人,只要我把這件事做好了,攀上了太子殿下這顆大樹,說不定那下一任的丞相位置可就是老夫我的了!嘿嘿嘿嘿,那胡老二要是敢出低於五千兩白銀的價格,這怡紅院,他就別想再開下去了!
王長史私自在心底又給劉嶸的破披掛漲了兩千兩的銀子,然後屁顛屁顛地走出了這怡紅院的大門。
見衆殺才們都已經各忙各的去了,劉嶸也在大廳裡找個好位置坐下。這才一坐下,立馬便是有五六個姿色上乘的姑娘圍了上來,給劉嶸遞水果,斟小酒,更有兩個膽大的早就鑽到他的懷裡去撒野去了。
這些姑娘們穿着暴露,長得也不錯,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晃得人眼睛生疼。但是,雖然她們個個極具誘惑,但也難免有煙花liu巷之地的那種庸脂俗粉的感覺,是很難入劉嶸現如今的法眼的。
再者了,劉嶸可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如何能夠對不起胡媚兒呢?你們這些小妞,也太小看本公子坐懷不亂的定力了吧?你們以爲你們用酥酥軟軟的胸脯往本公子懷裡蹭,本公子就會束手就擒?開玩笑,本公子是絕對不會就範的!隨便摸摸就算了吧……
劉嶸上下其手,極爲熟練地同時在兩個小妞的身上摸索着,力道恰到好處,該輕的地方輕,該重的地方重,不一刻功夫就將這兩個小妞弄得渾身冒火,臉上紅撲撲的露出惡狼似的目光盯着他,彷彿轉瞬之間便要吃掉他一樣。
正在劉嶸玩的正酣的時候,不經意地一瞥,卻是看見衛青也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件褲衩穿上,極其落寞地坐在一邊,嘴裡無力地啃着一顆蘋果
,目光呆滯地望着天花板。此時,他心灰意冷,半夜從軍營裡跑出來的激情這時候都變成了無盡的內疚與悔恨。這怡紅院裡絕對是沒有清倌人的,一個也沒有,他苦守了十七年的貞CAO,在那個冒充清倌人的小sao貨的屁股下,被坐碎了一地。被非處的女子奪了童子真身,這讓他有一種自己反被piao了的感覺,這對於一個一直以來都擺出一副大男子主義模樣的衛青來說,絕對是個晴天霹靂。
“喂,衛青!你在幹嘛呢?”劉嶸將頭從一個小妞的胸裡擠出來,對着衛青叫道。
“我在祭奠我一去不復返的貞CAO——”他喃喃地說着,眼神裡是一望無際的空洞。
“郡主,你看那傢伙好囂張。”二樓的一間包間裡,一個清秀的小廝,對着同樣是俊俏無比的一個公子說道。二人如此俊秀,即使是穿着男裝,卻依舊是難掩身體中那種玲瓏的曲線,一看就是兩個女扮男裝的人。而再仔細一看,那俊俏公子竟然就是平安縣城下的匈奴先鋒軍統帥——伊莉雅。而在她倆腳邊,一個精壯男子,除了襠部被人爲地蓋上了一塊破布之外,全身赤裸,正嘴歪眼斜,四仰八叉地被砸昏在桌子底下。
“哼!這恬不知恥的登徒子,無良無德的敗類,本郡主真後悔當日一箭射偏,沒取了他的性命,又放他出來禍害女人。”伊莉雅看着一堆妖冶的女子將劉嶸圍了一圈兒,心中就是莫名的邪火。
“那現在怎麼辦?要殺了他嗎?”那俊俏小廝道。
“當然要殺!”伊莉雅“嘭!”地一聲將自己的佩劍扔在了桌子上,道,“這登徒子平白污了我的眼睛,你現在就拿着我的劍,下去將他殺了!”
“嗯!遵命!”俊俏小廝伸手便去抓劍,可心底卻還是挺爲劉嶸委屈的,你說那些個個光腚亂跑的大男人都沒污着我們郡主的眼睛,偏偏就是你這個衣冠楚楚的人反而是污了我們郡主的眼睛了。
“慢着!”伊莉雅又咬了咬牙恨恨地道,“大庭廣衆之下,你拿劍將他殺了,豈不是就暴露了我們的行蹤?”
“下面沒幾個人,我都殺了吧。”那小廝回了一聲,抓起劍便欲往外走。
“以大局爲重!”伊莉雅恨恨地跺了跺腳,朝那小廝輕喝道。那小廝笑嘻嘻地走回來,將劍一把又扔在了桌子上,帶着一絲壞笑望着伊莉雅,道:“郡主,到底是殺還是不殺,您給個準信啊?”
伊莉雅將臉擺向一邊,卻是難掩那竄上來的一抹緋紅,道:“我們潛入這長安城中還有大事要做,重任在身,暫且擱下他這條狗命,等我們做完了大事,我自然會親自殺了這沒臉沒皮的登徒子。”
好吧好吧,俊俏小廝偷偷地吐了吐舌頭,郡主這些日子可真奇怪,殺個人還躊躇不決的,要擱在往日,這人都殺了幾十遍了。郡主不是喜歡上這傢伙了吧?小廝往樓下大廳望去,正見得劉嶸將手放在身邊一個女人的懷裡大肆揉搓着。話說這傢伙長得也不錯,可是怎麼就這麼不知廉恥呢?小廝心裡急跳,連忙把臉轉過去,卻見自己郡主盯着那登徒子,眼裡竟射出隱隱的憤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