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不羞辱對我來說真覺得無所謂,心裡原本就沒有那口惡氣,也不存在發不發泄出來的問題。許安芷曾經是很過分,因爲雷希的出現倒讓她可憐的成分佔了大多數。
不過白禾禾這麼一慫恿,我忽然也覺得今天晚上是個特別好的機會,沒有石小單的參與也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我想即使她吸毒,都來這兒上班了,至少也不會在包間的時候發作吧?要是能從她那兒問出點兒什麼那自然最好,尤其是雷希到底和她怎麼說的我,會讓她把我恨成現在這樣子,這讓我尤爲好奇。
在衛生間白禾禾交代了我一番,讓我出去之後先什麼也不要說,還是當成是普通同事聚會一樣的玩。等她想辦法把許安芷灌醉之後,在把她帶到裡面的小廳去質問。
重新回到包間,佘南陽正和許安芷在喝酒,像是帶懲罰似的他喝1杯許安芷喝3杯。白禾禾坐到佘南陽旁邊,“喲,陽哥,你也知道她是微博最紅小三啊?”
“當然,這新聞誰沒看過?”佘南陽說完又看了看我,有些歉意的點點頭。
我這才明白,張家的事情在我進公司之前,所有的人都已經清楚,或許是佘南陽他們選擇相信了真實的報道,所以纔會在一開始就對我那麼溫暖的好。
我不會唱歌也不會喝酒,就坐在旁邊看着他們玩兒。
在白禾禾和佘南陽的連番挑戰下,許安芷一杯杯的喝着,幾番下來就醉了,佘南陽趁機把她帶到沙發後面珠簾隔着的那邊。白禾禾跟着也把我拉了過去,“交給你了,有事兒叫我,我們就在旁邊。”
說完便拉開珠簾走了出去,裝作若無其事的和他們玩着。我原本還有些擔心被佘南陽組上的同時看到,可是往那邊一看,他們倆同時抱着美女低下頭親親我我的樣子,一看就是陷入了溫柔鄉暫時走不出來的。
我坐到許安芷的對面,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沒事兒吧?”
許安芷本來醉得已經趴在了桌上,聽到我說話猛的擡起頭:“你他媽的好人裝夠了沒?”
白禾禾坐在珠簾那邊的沙發上,轉頭掀開珠簾:“你再兇?再兇我投訴你信不信?”
許安芷一聽投訴立馬泄了氣,自己端着酒杯又灌了幾杯,“柯安,你今兒來這的目的,是不是又想讓我被開除?”
“我沒這個意思。”我如實回答。
“我他媽的遇到你就沒有過好事兒。”許安芷憤憤的說完,眼睛裡的恨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幾滴閃爍着要流下來的眼淚。
我想她應該是醉了,而且是在沒有毒癮發作的情況下醉的,這個時候她應該是沒有受到毒品控制,於是提高了聲音:“許安芷,你就不怕遭報應?搶我的老公,爲他生孩子這些事都過去了。可是你明明就是個千夫所指的小三,憑什麼這麼趾高氣昂的和我說話?”
“我小三?你他媽的也不去問問張南到底誰是小三?”許安芷忽然暴怒:“要不是你纏着張南要和他結婚,他怎麼可能娶你這樣一隻不會叫的雞?”
不會叫的雞..
這話從許安芷嘴裡說出來,我說什麼也不能接受。多少次和張南在牀上的時候,他總是在最興奮的時候扇我耳光這樣怒罵着我。可是我明明是被強迫的,你讓我怎麼能夠愉悅的喊出聲音?
心底最敏感脆弱的神經被觸碰,我端起面前的酒吧一下給她潑了過去:“你閉嘴!”
“我憑什麼閉嘴?”許安芷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柯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你想盡千方百計嫁到張家,再讓張南覺得你太冷淡要繼續尋歡,最後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張南是個只會花錢在外面逍遙的主,對嗎?可是你錯了,張南這麼多年,除了你之外就只有我你知道嗎?你霸佔了他四年,憑什麼最後達不到你想要的目的就殺了他?”
許安芷的話一句句挑戰着我的底線,我用盡全力揮手扇到她臉上:“啪——”
她捂住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已經混成了現在這副摸樣,你打死我也就這麼回兒事!”
“那你說說,我現在哪兒又不放過你了?”我儘量忍住心中的火,問。
“你找人輪了我,找人給我服毒上癮又去小紅那兒,你把我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又出來裝好人救我。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讓我和你站在一邊繼續謀害張家的錢財嗎?別以爲全世界就你一個人聰明。”許安芷又端起酒喝了一杯:“可你不知道,雷希是我這些年最好的朋友,你揹着我那樣詆譭她真的好嗎?”
“雷希?你的好朋友?”
“沒想到吧?哈哈...”許安芷流着淚大聲的笑着:“多少年前我們就是好朋友了,只是這些年她去了國外失了聯繫。上次要不是雷希,我真不知道會被你害成什麼樣子。”
許安芷竟然反把一切都扣在了我頭上,看來這裡面一定是少不了張落和雷希的幫忙。我不甘心的誘導着她:“可是你忘了在濱海的那段時間,我幫你找工作租房子怎麼不算真心?”
“真心?你的真心不就是爲了錢嗎?”
既然許安芷思維固化,我乾脆抱胸站在她面前:“既然你明白,那你爲什麼還要接受?”
“你和小紅怎麼交代的你不清楚?哼...”許安芷冷笑着:“有機會拿點兒現錢在手上我幹嘛不要?沒有錢,我哪兒來的機會離開濱海?”
終於從她嘴裡問到了好些事,看她並不像是在撒謊,可見她說的這些,好多都有人在背後支撐她的思維帶會讓她堅定不動搖。唯一我不認同的是,她說這些年張南在外面就她一個,也許她不過是衆多傻女人的其中之一,又或者是張南長期最穩定的一個而已。
換位思考站在她的角度真的悲哀,守着一個男人從單身到已婚,從她擁有最青春的年華到容顏漸衰。最終換來的,不過是噩夢一場,甚至比之前的生活還要慘烈。
我心軟了下來,看着她迷糊呢喃的趴在茶几上,起身坐到白禾禾身邊,“禾禾,我們差不多回家了吧?”
“問完了?”
“嗯。”
“那行。”白禾禾起身又搶在我之前出門去買了單,回來推了推有些犯暈的佘南陽:“陽哥,你是搶手啊買單搶那麼快?”
“在美女面前,買單哪兒能慢?”
白禾禾拿起沙發上的包:“撤了,明兒你們都還上班呢。”
回家後我把今天晚上問到的情況如實的說給白禾禾聽了,末了我們倆躺在牀上討論,到底這雷希是下了什麼蠱能把許安芷弄成今天這般摸樣?但唯一我能肯定的是,陳亦梅多次說過讓許安芷別再去鬧,那麼雷希的目的,一定是藉助她這副不要命不要臉破罐子破摔的狀態,去把張家乃至cc集團鬧得雞犬不寧,造成不好的社會影響。
第二天早上我到了公司,除佘南陽以外其他2個同事都請了假,在茶水間佘南陽小聲的問我:“柯安,昨兒晚上你那朋友,下次你請我吃飯再約唄?”
剛到上班時間,朱伶俐就走到他旁邊問:“南陽,你組上的人呢?”
“倆人肚子不舒服,請了假。”
“你幹嘛呢你?”朱伶俐聲音一下就提高了n倍:“昨天張總怎麼向咱們倆交代的你忘了嗎?9點半點全部在會議室開會,研究bqb這次的廣告方案,不準任何人缺席!”
估計佘南陽也是忘了昨天張勳交代的事,聽到朱伶俐這麼一說臉就綠了,小聲的嘀咕了一聲:“靠,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朱伶俐擡頭看了看腕錶,“20分鐘內你的人要趕不到,這次你死定了。”說完又叮囑我和小陳準備下,馬上去會議室商討方案。
佘南陽這次是真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拿着電話來回踱步。只是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也沒人接聽,就聽他坐在位置上破口大罵:“還帶回去睡了啊。”
然後到了9點半,那2人的電話也沒能打通。討論會按時進行,張勳一見少了人,黑着臉問:“還有人呢?”
“他們倆...請了假。”佘南陽低着頭說。
“每人罰一月底薪。”張勳沒有像朱伶俐那般責怪,說完就開始談工作:“bqb國內的廣告已經由總部銷售部簽了下來,客戶定在下週二來公司初步查看方案。這次的訂單金額比年初出口部分多了5倍,公司上下都尤爲重視,所以我們策劃部也不能怠慢。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由大家共同完成,把榮譽給我們整個部門。”
明明是5個人的交流會,朱伶俐還真激烈的煽動大家鼓起了掌。
“我剛收到客戶發來的方案要求,其中第一條就是要柯安做模特。”張勳看了看打印出來的要求,“不過...bqb這次推廣的商品中,有部分進口情趣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