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將女人放入大牀,看着衣衫不整春光乍泄的女人,他只感熱血直衝腦門。
不想趁人之危,他最終忍下衝動,轉身走進浴室,用冷水擰溼了毛巾。
從浴室走出,傅澤宇用冷毛巾擦拭着女人臉龐,希望能借此喚醒女人的一點清醒。只是此刻藍靈芸體內已是燥熱難耐。她一把推開了男人的手,開始脫着身上衣服。
“好熱……我好熱……”
“好了,熱的話,我帶你進浴室洗澡,你不要再亂扯衣服了。”他說着抓住女人揮動的手,並將手中冷毛巾置在一旁,騰出雙手欲將女人抱起。
“不要,我不要洗澡,我要……你……”藍靈芸癡笑着摟住男人脖頸,說着猛地向男人吻下。
傅澤宇錯愕一愣,壓抑着的*在這一刻瞬間爆裂,在體內勢如破竹般流竄。再也沒有自熄的可能,他亦需要懷中女人來安撫內心渴望。反被動爲主動,他緊緊擁着女人,瘋狂地迴應着女人的熱情。
藍靈芸*連連,快感自柔軟向全身散發。“我要……我要……”她*着撕扯着男人衣服,索要更多的‘安撫’。
傅澤宇將身上衣服脫去,露出健碩胸膛。性感的體魄、銷魂的時刻,他正伸手要解去緊縛女人姣好身材的襯衣時,女人突然用力一拍他的胸膛,癡笑着道:“你好壯哦……”說着玉手往下滑去,停在腹前再道:“還有腹肌,身材真的好好!就不知道是不是六塊?”
女人說着竟真的將臉湊上前,認真地數起男人身上的腹肌。
望着那不停在自己腹間‘哈氣’的女人,傅澤宇無法言明心中的無奈。暖暖的氣流伴隨她的呼吸在腹間流竄,穿過表皮,穿透那最敏感的神經線條。
腹間*難耐,正當他不知該如何進行下一步時,女人突然呼吸再次加劇,她解開襯衣向他靠近。
烈火在兩人間燃燒,傅澤宇抱中女人慢慢傾倒,倒在大牀上翻滾着。
與此同時,白色洋樓內,江俊站在窗前焦急地張望着。
她怎麼還沒回來?難道又跟傅澤宇出去了?暗暗自問,他的心七上八下、忐忑難安。
阿僕手提一包裹推門而入道:“二少,我們該回江家囉!大少在家等着呢。”他說着上前扶上江俊欲走。可江俊卻不願舉步,沒看到她回來,他怎麼也無法安心離開。
“二少,我知道你喜歡這裡,可是明天是江老大、二少爸爸的忌日,你不能不回去啊。二少乖,我們只回去住一晚,明天忌拜完就回來了。”阿僕耐心地哄勸着,江俊也自知不能不回去,再一望寂靜的窗外,他嘟起嘴直念着‘明月媽媽’。
“藍小姐?二少是想跟藍小姐說一聲是不是?”阿僕兀自猜測,又兀自回答:“二少放心啦,藍小姐那邊我已經發短信跟她說了啦。”
“我要打電話,我要打電話……”江俊不依不饒,阿僕沒辦法只好拿出手機:“好好好……那二少跟藍小姐打過電話後,就要乖乖跟我回去囉!”
江俊歡喜點頭,搶過阿僕已撥出電話的手機,放在耳邊靜靜地等待着。可是‘嘟’聲一遍又一遍,那邊卻始終沒人接起。
無人接聽,他最後也只能在忐忑中隨阿僕回了江家。
藍靈芸的包包及手機,傅澤宇在來酒店的途中預訂好客房後,就令人送來。當手機鈴聲刺耳響起時,兩人正激情翻滾,他們誰也沒有理會。
藍靈芸對外面世界渾然不知,傅澤宇則是根本不想理會,以免在這時刻聽到一些不想聽到的聲音。
激情持續了一夜,當藍靈芸從夢中醒來,看着身邊沉睡的男人,看着衣衫滿地的房間,對昨夜之事隱約可記。雖想不起自己是如何來的酒店,也想不起兩人激情的過程,可是昨天被綁、及完全失去理智的那一刻被救,她都依稀可記。
明白昨晚的事並不怨他,藍靈芸悄然起身。進入浴室,站在洗手盆前,望着鏡中滿是吻痕的自己。曾經的過去,相同的人、相同的境況帶給她是滿懷甜蜜,而此刻那樣激情的溫存只讓她自覺尷尬。
簡單洗漱後,她穿上衣服,提上男人昨晚爲她帶來的包包悄然離去。
搭上計程車來到夢幻酒吧停車場,從裡將自己的別克君威開出,原想徑直去公司,卻在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時,看到了昨夜的未接來電及新短信。
短信和未接來電皆來自阿僕的手機,看過短信後,她轉反方向往回家方向而去。進入白色洋樓花園,正碰上司機要送藍明月上學。
從司機手中牽過女兒的手,她道:“我送她上學吧,你晚上準點去接她就行了。”
汽車緩緩在公路上行駛着,藍明月對着媽媽後背,巴眨着大眼問:“媽媽,你剛剛去哪了?明月起來都找不到你。”
“呃……媽媽有點事出去了。”不願讓女兒知道自己一夜未歸,藍靈芸胡亂搪塞。
沉寂片刻,藍明月心事重重再道:“媽媽,明天我們班上要開家長會。”
“好啊,明天什麼時候?媽媽會提前把工作做完。”藍靈芸笑答,藍明月卻低下了頭不語。
看女兒一反常態模樣,藍靈芸納悶地停下車問:“怎麼了明月?難道媽媽說錯什麼了嗎?”
藍明月搖頭,片刻後終道:“媽媽,同學們的爸爸媽媽都去,明月……”
明月卻只有媽媽。知道女兒之意,也知她心裡所想,藍靈芸沉默着重啓汽車,載着她向幼稚園方向而去。不是她不給女兒答覆,而是她此刻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那男人。
將女兒送到幼稚園後,她來到了公司。坐在辦公桌,拿起電話撥下某人的號碼,卻又在最後一刻掛上。
反覆掙扎片刻,終將電話撂下,這件事她想暫時擱下。
拿起身邊的包包,她從包裡拿出了一款男式錢包。那是昨晚綁她的褐衣男子的錢包,她在傅澤宇將她抱起那一刻,拼起最後一絲清醒,將錢包放在了自己外衣的衣兜裡。
“糟糕!我的錢包落在酒吧了。”
“你懂什麼?袁先生給我們的前期付款支票在裡面呢。”
昨夜褐衣男子的話在耳旁響起。袁先生?藍靈芸細細回想着身邊是否有這麼一號姓袁之人。
細想之後,依是無果。深深一呼氣,她慢慢地打開錢包,只希望褐衣男子只是認錯了人,跟錯了自己、也誤給自己下了藥而已。否則,暗處有一個隨時會給自己下藥的人,那是一件多可怕的事。
略顯顫抖地打開錢包,藍靈芸從爲數不多的幾張人民幣裡拿出一張支票。
打開支票,看清落款簽名的那一刻,她驚呆了……
袁興邦,看着支票落款,藍靈芸錯愕、震驚、憤怒着。
是他,竟然是他。那個和她根本談不上認識的袁氏莊園少公子,那個不久前才與何美琳訂婚的男人。
曾經在停車場遭遇古怪的褐衣男子時,她只認爲或許是自己的錯覺,或是有人、或根本是何美琳想要對自己不利,卻沒想到事實竟是這般。
想起自己昨夜的遭遇,想起那讓自己失控的下流手段,藍靈芸恨恨咬牙,她拿起電話欲撥報警電話。只是,在要按下最後一個‘0’時,她猶豫了。
昨夜,那兩男子被傅澤宇所擒,他們並沒有將袁興邦供出,這就足以證明他們必會將此事自行扛下。一個未遂的強姦罪,就算有傅澤宇的特別交待,他們最多也只是多受些皮肉苦,多蹲上一年半載的牢。
同樣是犯罪,同樣有牢獄之災,他們必會保袁興邦,以換取大金額回報。
深深一吐氣,藍靈芸最終還是放下了電話,將那可作爲證據的支票和錢包一起收進了抽屜。
心中凌亂,無心處理文件的她坐在桌前沉默着。何氏之事還沒有任何眉目,不想現在又出現了個對自己意圖不軌的袁興邦。袁興邦這樣的無所顧忌,難道何美琳對他一點震攝力都沒有嗎?
暗暗自問,電話內線突響,藍靈芸接起電話,助理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藍總,傅氏集團的傅少剛剛打來電話,說是想要確認一下藍總是否已經到公司了。”
“好,我知道了。”藍靈芸回罷掛上電話,從包裡拿出手機,按了按手機鍵,屏幕卻是黑暗一片,手機果然沒電了。難怪他會打到公司來。
拿着手機沉默片刻,終拿起座機回撥。
“早上怎麼也不說一聲就走了?也不叫我起來送你。”男人的聲音異常溫柔,語中的曖昧更是讓她不由面上一紅。
臉上正燒,傅澤宇的聲音再度傳來:“怎麼不說話?是在臉紅嗎?”男人話中帶着笑意,心情甚好。
她容易臉紅的事,男人本就知曉。他一語即中,藍靈芸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我……我是看你睡得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