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予墨攔下舒若翾的酒,“別喝了,再這麼喝下去會醉的。有什麼不開心的你說出來,別這麼折磨自己,看的讓人心疼。”
舒若翾微嘆,放下酒杯,指尖滑動着酒杯,時間越接近她越害怕,那個結局是她不敢去窺探的,更不敢去和冷奕辰坦白,她知道他會怎麼樣,但心裡越是不忍,對兩個人越是傷害。
“記得,初賽結果時間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就不要再把我的名字放上去了,那時候我也差不多處理好所有事情了。”
“我知道了。”
這時一個跳脫的男生直接朝她們蹦來,直接摟住舒若翾的脖子,撒嬌:“師傅,師傅,你害的我好找。”
舒若翾被他這樣一抱,險些站不穩,跌坐在沙發上,勉強坐穩了,頭昏地更厲害。
“小心。”任予墨伸手扶住,這纔打量起舒若翾的徒弟。
舒若翾將秋風推開點,好讓自己有喘息的機會,掃了他一眼,揉揉挑凸的太陽穴。
“你就是若翾的徒弟?”
“是啊,你是誰?”秋風像天真的孩子一樣,問她。
任予墨看着面前乾淨陽光帥氣的男生,嘖了一聲,“冷奕辰找的?”
舒若翾點頭,這人在自己身旁,怕又沒得休息了。沒好氣地說,“你找我做什麼,圖都畫好了?”
“師傅,我是來問你,週末我能到你家做客嗎?”
任予墨饒有興趣地看着兩人,這秋風真的如表面簡單嗎,她可不這麼想。舒若翾不耐煩地說:“你去問冷總裁,他同意了,我沒意見。”
秋風腦海裡一想起那張冰冷的俊臉,頓時抖了抖,尤其是那雙漆黑如黑夜般的眼眸,似乎可以看透一切,將一切吸入那黑色的深淵裡。秋風不樂意了,拿出他那磨人的架勢,“纔不,我去師傅家幹嘛要總裁同意,他跟黑麪王沒什麼區別。”
任予墨捂嘴低低地笑,這形容還真貼切,恐怕除了若翾還沒人能架得住這閻王吧。“這你就說錯了,去你師傅家還真要冷總裁同意才行。”
“爲什麼?”
“因爲你師傅還寄住在冷總裁家。”
秋風驚訝地望着舒若翾,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消息似得,細長的鳳眼滿是不相信,微微顫抖的聲音問:“真的?”
舒若翾擡眼,見秋風一副受傷的樣子很是無奈,自己還寄住在別人家,他這樣一副表情,好像誰欺負他似得。
“是啊,我回國時間短,而且也不打算長住,所以就暫時住在冷先生家。”
“那師傅可以搬去我家啊,我家很大,很空。”
突然身後響起微微暗磁悠揚又帶着幾分冷意的聲音,讓人不經一震。“秋風,似乎對我很有意見。”冷奕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三人身後。任予墨笑着看好戲,秋風戰戰兢兢地回頭,呵呵地賠笑,不敢看他那雙銳利的眼睛。但又偷偷地擡頭瞄了他一眼。
冷奕辰輕瞪,秋風立刻離開位置,遠離冷奕辰,躲在任予墨後面。任予墨很不客氣地大笑,這秋風見冷奕辰簡直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和對舒若翾完全是兩個態度。
冷奕辰坐在舒若翾身邊,舒若翾自然地靠在他肩上,梨花帶露,明麗動人,帶着酒後的微醉,安靜地非常。冷奕辰用微涼的指尖撫着她微微發燙的臉頰,“今天怎麼喝起酒了?”看似在問舒若翾,其實是問任予墨。
任予墨見他目光冰冷,帶着幾分寒意,立馬投降,那眼神真不是誰都能架得住的。“沒什麼,額,太久沒喝酒了,就隨便喝了兩口。”
“隨便喝了兩口?”冷奕辰掃了一眼桌面,那桌上的酒瓶空了了不是一瓶,雖然這度數不高,但有些後勁的。再看任予墨面前放的可是飲料,根本就沒喝酒。
舒若翾見他爲難予墨,立刻摟着冷奕辰的脖子,撒嬌,“我們回去好不好,我想睡覺。”
冷奕辰立刻收起那冷漠的眼神,寵溺地看着舒若翾,撫順着她的背,輕聲說好。那眼底的溫柔和嘴角的笑意讓秋風大跌眼鏡,這還是他認識的黑麪神嗎,這太驚悚了吧,兩人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奕辰哥居然會對女人這麼溫柔,居然還會靠近女人,他沒看錯吧。
眼看着冷奕辰摟着舒若翾出門,帶着上車,甚至還幫她繫好安全帶,這一切的一切太讓人不可思議了。秋風情不自禁捏了任予墨的手一下,任予墨大叫,“臭小子,你幹什麼,很痛誒。”
“快打我一下,我是不是做夢,那個不是冷奕辰對不對,只是,只是……”
任予墨很不客氣地掃了他後腦勺一下,“你沒看錯,你家冷大少爺和我們家若翾在交往。”
“真的?”秋風頓時興奮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我警告你,不許打什麼鬼主意,不然我削了你。”
秋風忙擺手,“不會不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有師傅架住奕辰哥,以後要是我闖禍了,我就找師傅,不怕奕辰再讓文曦哥揍我。”
任予墨一聽臭小子提起自家男朋友,又瞪了他一眼,“你還是被揍吧。”丟下雲裡霧裡的秋風,兀自離開,去找洛文曦去了。人家出雙入對,讓她羨慕嫉妒恨了,需要安慰呀。
秋風還沉浸在以後不會被揍的喜悅裡,卻不知道日後反而被揍的更狠,只因爲自己招惹了師傅。還真是禍福相依啊。
舒若翾被冷奕辰抱回家已經熟睡了,雖然睡得並不安穩,睡夢裡總會本能地去尋找身邊溫暖的源頭,好像在黑暗的夢靨裡找到溫暖。
冷奕辰抱着舒若翾,看着她,有些擔心,往日她不會喝酒,而且因爲身體的緣故,她也會十分注意,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好好的喝酒了,還喝了不少。他又努力回想是什麼事招惹她不開心了。今天在公司裡並沒發生什麼事,到底是怎麼了?看着懷裡熟睡的人,冷奕辰有一絲恍然,將懷裡的人抱緊了些,好像她隨時會離開。
離開?難道是身體狀況?還是……這段日子他很小心地照顧舒若翾,再加上飲食上的調理,平時也沒人會去刺激她,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南宮澈定期檢查也沒發現什麼問題,到底是怎麼了?
當一個念頭升起了,就會有一串的念頭接踵而至。冷奕辰依舊親自照顧舒若翾,餵了她喝醒酒茶,就陪着她休息。
舒若翾這一醉,醒來就已經是半夜,牀頭燈透着黃色的暖光,身邊的位置空空的,還帶着溫度,看來是剛離開。她又翻了個身,望着窗外的夜色,枕着手,忽然摸到一樣東西——鑰匙。
舒若翾坐起來靠在牀邊,摸着鑰匙的紋路,心想:奶奶,這把鑰匙到底有什麼作用,你什麼事都告訴翾兒,那鑰匙呢?時間過的太久,太多記憶變得很模糊。鑰匙上有編號,可是這編號又是什麼意思。這麼復古的鑰匙是開什麼的?
她也曾派人去翻遍了整個榮家,但結果依舊是無。
等冷奕辰進屋,舒若翾正拿着手裡的鑰匙發呆,就連他進來都沒發現。冷奕辰端來熱菜熱飯,擔心她醒來肚子餓。
“醒了。”
“嗯。”舒若翾微笑回答。
冷奕辰眼尖,看見她手裡拿着的鑰匙,“這是什麼?以前都沒見你拿出來過。”
“是一位朋友留給我,只是不知道這鑰匙有什麼用,也不知道是開什麼的。”舒若翾遞給冷奕辰。他接過,隨意看了看,覺得很眼熟,看着鑰匙頭上熟悉的標誌才猛然想起,“這個是恆瑞典當行的鑰匙。”
“恆瑞典當?”這個舒若翾還想不到。
冷奕辰拉着她到茶几拿用餐,陪着她吃飯,一邊解釋,“這恆瑞典當開了也有三十多年了,是一家老店,對外的都是老客戶,他們對典當的東西很挑剔。當然也有去存物的,恆瑞典當的防盜系統是高級的,很多銀行保險系統都是請恆瑞去設計的。”
“而且恆瑞的老闆很喜歡古典的東西,所以他們的保險櫃鑰匙也是特意找人打造的,用這種鑰匙,上面刻着編碼,是你那朋友保險櫃的標號。”
舒若翾愕然,要不是冷奕辰,她打死也想不到榮家以外的地方,她總在榮家裡找,反倒把思維侷限了。舒若翾猛地抱住冷奕辰,又親又笑的,這樣總算有了眉目了,那之後的事必定會越來越順利。
這麼一想,舒若翾就更加開心。
冷奕辰則抱着喜出望外的佳人很是無奈,沒辦法,誰讓是自己寵的呢。
“好了,別鬧了,快吃飯,你已經大半天沒吃飯了。”
“好!”
冷奕辰時不時地給她佈菜,想了想,還是問了,“今天爲什麼喝酒?你的身體不能喝酒,你應該知道的。”
舒若翾舀湯的手一滯,掩去心底的苦澀,“沒什麼,只是因爲這鑰匙的事弄得有些煩心而已。”
“真的?”冷奕辰有些不相信,總覺得舒若翾有事瞞着自己。那眼神躲閃很快,但他還是捕捉到了。
“是啊,真的。”舒若翾勉強笑了笑。冷奕辰見狀也就不在勉強,但心底有了計較。
作者有話說:“最近因爲系統出錯,經常多發了章節,闌珊會稍注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