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漢一臉狐疑,透露着三分憤怒,阿權給他二人介紹,這才釋疑。周漢不想浪費時間,作勢朝天開槍。許文一把奪過槍,喝道:“你瘋了?”
周漢道:“兩位大哥,你們相信我,這是我們三個火'槍手商量好的,如果準備好了就以開槍爲信號!”正說間,忽聽得兩聲槍響,他取過槍來,朝天開了一發。
正當李少天躊躇之際,但聽得三聲槍響傳來,打破了沉寂。
鄭仁驚恐道:“發生了什麼事?”
李少天冷冷道:“鄭仁,你的死期到了。”說罷嗖一下飛上了高樓頂。
就在他出現在樓頂的一刻,槍炮聲響作一團,喊殺聲驚天動地,從報社四周傳來。鄭仁等人這才發覺中了埋伏,立即亂了陣腳。硝煙四起,看不清方向,鄭家的保鏢和警察被打懵了,開始胡亂射擊。
三個火'槍手都是神槍手,他們射出的每一顆子彈都會見血,絕不浪費。正當鄭仁驚恐之時,肖一飛的子彈從對面直直飛了過來,穿透了劉財主的肩膀,鮮血濺在了他臉上。
他抹了一把血,喝道:“頂住,給我頂住!”並讓鄭孝率人抵擋,自己扶着表哥劉財主進了報社。
兩個終極忍者縱身飛躍,到得高樓頂,李少天對面。
他笑道:“你們終於來了,等得我好辛苦!”
櫻目生冷冷道:“你休要猖狂,上一次沒能殺得了你,是你勇氣好。”
北條郎雙臂一抖,兩把手槍赫然在手,道:“現在就送你上路。”
他正要開槍,李少天攔阻道:“等等,有件事我不明白,你們也算半個高手,爲什麼要替那個什麼大老闆賣命,值得嗎?”
櫻目生道:“大老闆有恩於我們,替他做事有什麼不對,知恩圖報不正是你們中國人一貫奉行的做事原則麼!”
李少天道:“大老闆到底是誰?他對你們有什麼恩惠?”
北條郎道:“你的問題太多了!”
有問必答,卻不是話語,而是子彈。只聽砰砰兩聲,兩顆子彈朝着李少天的雙眼飛去。子彈近在眼前,他並未閃躲,右手一揮,子彈憑空消失了。正當北條郎和櫻目生詫異之時,他右手一甩,兩顆子彈原路飛了回去。
終極忍者皆怔住了,一臉不可思議。子彈近在咫尺,即將刺穿他們的頭顱。櫻目生長刀一揮,鐺鐺兩聲,子彈已然被打飛了。不偏不倚,毫無差池,刀法之快之準,可想而知。
李少天暗道:“不愧是終極忍者,果然有兩下子。”瞬時提高了警惕,嚴陣以待,鬆懈的防備蕩然無存。
北條郎雙槍齊射,砰砰砰砰……數十聲,子彈像霧團一樣飛了出去。李少天雖有金盾之身,刀槍不入,若要被子彈傷到,豈不是很沒面子。他蹭地飛躍,到得另一幢大樓頂,躲過子彈的攻擊。
櫻目生風速般到得其身旁,揮出了力道十足一刀。要是被砍到,衣服不就被劃破了嗎?
同樣會很沒面子的。長刀落身的一剎那,李少天猛地向後躍去,退到了數十米遠處。終極忍者仍不依不饒,緊追攻擊。北條郎雙槍齊射,櫻目生長刀揮斬,每次子彈或刀鋒近身時,李少天都會巧妙地躲開。
櫻目生喝道:“膽小鬼,除了逃跑,還會做什麼!”
李少天冷笑道:“久聞日本的武士'刀厲害,卻也是徒有虛名。”
北條郎道:“少跟他廢話!”雙槍再射,又是一襲彈雨飛出。
地面上的槍聲漸漸平息,遍地的屍體,大多是鄭家的保鏢和警察,剩下的全部退到了報社門口。報社是李少天的財產,許文等人當然不敢朝那裡開槍,衆人慢步向前,將報社圍得水泄不通。
報館內的鄭氏兄弟氣急敗壞,皆道:“快點去打,把他們都消滅了!”沒人敢上前,大多數已耗盡了子彈。
天上的拼殺還在繼續,終極忍者和李少天在高樓頂追來追去,甚是惹眼,諸人不免擡頭觀望起來,並高聲吶喊助威。
手下勝利完成任務,李少天若再不交出成績,勢必要被人輕視。他一直在躲避攻擊,身後的終極忍者逐漸放鬆了戒備。可就在那一瞬,他猛然回身衝去,北條郎驚了一跳,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打掉了一支手槍,奪去了另一支手槍。櫻目生正想回援,卻見北條郎已被李少天踢回地面,踩在了腳下,被槍指着頭。
許文帶頭吶喊道:“天少爺無敵,天少爺無敵……”餘人高舉着槍喊了起來。
北條郎仰面躺在地上,一臉氣憤,道:“李少天,你個卑鄙小人,若不是我大意,你是捉不到我的。”
李少天大笑道:“這就叫兵不厭詐。”陸風遞給他一支雪茄,並殷勤點上。
櫻目生已飛身回到地面,手持鋼刀,喝道:“李少天,你放開北條君。”
李少天吐着菸圈,道:“別急,下一個就是你。”
許文揚聲道:“鄭仁老兒,給我滾出來。”餘人敞開嗓門亦高喊了起來,擠在報社門口的保鏢和警察嚇得直哆嗦。
期望值最高的終極忍者也被李少天制服了,鄭仁還能有什麼指望,他的眼中滿是步步緊逼而來的死神。就在所有人的吶喊聲中,鄭氏兄弟慢慢走了出來。鄭仁臉色蒼白,完全沒有一點血色,他一生的心血將要毀在李少天手裡,怎麼能好受。
衆人高喝道:“宰了鄭仁,活剮了鄭孝。”
民心所向,不可違背。忽聽得一陣汽車轟鳴聲傳來,一輛轎車從東路開了過來,後邊跟着兩輛卡車。大家以爲是鄭仁的救兵,隨即做好了戰鬥準備。
肖一飛道:“別緊張,是玉夫人。”正確地說是李少天的援兵,眼下似乎不需要了。
玉夫人和女兒下了車,快步走了過來。她們依舊帶着面紗,還是那麼神秘。櫻目生的刀法極快,李少天絲毫不敢鬆懈,並沒有上前迎接玉夫人,只是遠遠地望着她走近。
李少天笑道:“玉夫人,我的腿腳不方便,沒有相迎,還請您不要怪罪。”
玉夫人道:“都是自己人,用不着那麼客氣。”她又瞧了瞧鄭氏兄弟,道:“少天果然名不虛傳,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這對狗賊捉住了。”
鄭仁驚問道:“你和李少天是一夥的?”
人青罵道:“老東西,才知道啊,已經遲了。”
鄭仁道:“玉夫人,我鄭仁和你到底有什麼冤仇?”
玉夫人道:“有什麼冤仇,你自己看吧!”她一把扯下面紗,衆人呆住了。她的臉完全被燒燬了,一點完好之處都沒有,可以說慘不忍睹。就連頭皮也燒傷了,一根頭髮都沒有,簡直就是活脫脫乾屍。難怪她要戴着面紗,大家當即明白了她的苦楚。
鄭仁一臉驚恐,道:“你到底是誰?我並不記得……”
玉夫人厲聲喝道:“鄭仁老賊,你再看看她。”順手摘掉了人青的面紗。其面容和玉夫人沒多大區別,被燒得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頭髮也沒剩幾根。
鄭仁嚇得倒退了好幾步,道:“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玉夫人道:“既然你都要死了,我就讓你死得明白些,我就是……”
“都不許亂動,給我退後。”大家循聲望去,竟是鄭家的管家劉財主。他的左手臂被肖一飛的子彈打中,用布條懸在空中,右手竟拿槍指着嫣紅,其他四位才女也都落入了敵手。劉財主叫喊着走出了報社,被綁着雙手的五位才女被推到了最前面,成了擋箭牌。
李少天還沒反應過來,櫻目生已率先到得劉財主身邊。如果五位才女在劉財主手中,李少天絕對能夠救回她們,但若是在櫻目生手中,誰也沒有辦法。李少天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全因他腳下有北條郎,纔會猶豫,錯過最佳時機。
李少天道:“你們不是走了嗎?”
紫魅道:“這哪兒能怪我們,報社後邊是死衚衕。”
嫣紅哭喪着臉,道:“李大哥,對不起,拖累你了。”
劉財主本就貪生怕死,趁着鄭氏兄弟與李少天的手下惡戰之時,想從報社的破牆壁外逃,卻歪打正着,抓住了藏在死衚衕裡的嫣紅等人。也許是天良未泯,也許是爲了貪功,他又和幾個外逃的手下將五位才女抓了回來。鄭家的保鏢及警察喪失殆盡,鄭氏兄弟本以爲性命不保,豈料劉財主在這最關鍵的時候下了一步狠棋。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機,正準備束手就擒的鄭氏兄弟連忙回到了劉財主身旁。
鄭仁威脅道:“李少天,快點放了北條先生。”
李少天道:“我要是不放呢?”他踩在北條郎胸口的腳暗暗用勁,疼得他嗷嗷直叫。
櫻目生道:“住手。”把刀架在了嫣紅的脖子上。
李少天一臉無所謂,嘿嘿一笑,道:“你們別想威脅到我,她們幾個只是給我打工的,有本事就動手啊!即使殺了她們,你們也休想逃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