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唐痕,一雙眸子燃燒着憤怒,恨不得和這個男人一同燃燒殆盡。
她笑了笑,忽然換上一臉媚笑,雙手攀在了唐痕的頸部,“你想看一看我不爲人知的一面?那好,我現在就讓你看,我會讓你看個透徹。”
“你若能早點開竅,也不用受這麼多苦。”唐痕邪魅一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雙眼,靠在沙發上,“來吧,盡你所能,取悅我,讓我高興。”
“好。”唐子琳輕笑了一聲,俯身向前,依在唐門的胸口,粉脣輕移,含住唐痕的耳垂,吹了一口熱氣。
唐痕只覺得渾身都舒坦了,身體漸漸的放鬆,雙手從背後攀住唐子琳纖細的腰肢。
“真騷,沒想到你居然這麼騷。”唐門輕笑了一聲,雙眼仍然緊閉着,似乎在享受着唐子琳的服侍,“小妖精,伺候好了我,我或許會考慮,饒過你那個離家出走的廢物哥哥一條命。”
聽到唐痕那張不饒人的毒嘴,又在她面前肆意詛咒謾罵她的家人,唐子琳眸中戾光一閃而過,她忽然以極快的速度伸出右手,抓住了桌上的青瓷花瓶。
“砰!”
一聲悶響,價值三千萬的元代青花瓷就這麼硬生生的砸在唐痕的頭上,然後裂成無數塊碎片。
鮮血順着唐痕的額頭淌下來,他看着那個用元青花瓷砸破了他的腦袋,然後倉皇朝着門口方向逃去的女人,氣的臉色青白。
“唐子琳!!你知道這個青花瓷值多少錢?!就算把你賣了!也賠不起!”唐痕看着一地的青花瓷碎片,心痛不已。
這是他兩天前剛剛從拍賣會上,以三千萬的高價,險勝一個歐洲競拍者,好不容易纔買回來的元代青花瓷。
這才兩天而已,便化爲烏有!那碎在地上的不是青花瓷的碎片渣子,是一大捆一大捆的鈔票!
血慢慢的淌下,污了他的視線,唐痕不慌不忙,慢悠悠的掏出一張乾淨的絲帕,優雅從容的將臉上的血漬擦乾。
唐子琳則趁機趕緊跑開,她纔不管那個青花瓷有多貴,對她來說,只要能砸破唐痕的腦袋,就是一個好花瓶!
況且唐痕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用卑鄙的手段從唐家謀奪的產業,嚴格說起來,唐痕買下的這個青花瓷,也算是唐家的財產之一!唐痕根本沒有資格擁有!
她赤着雙腳,迅速的跑到了房門口,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得好快,好像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只要能逃出唐家,逃出這個囚籠,那她就有辦法替死去的家人報仇!她會召集唐氏集團的所有股東,然後當着衆人的面,撕開唐痕的假面具,揭穿他所犯下的罪行!
那時候,唐痕將在J市無所遁形!
她有這個把握,唐氏集團的老股東們,幾乎都是看着她長大的,這些人與她父親唐世釗的交情匪淺!只要她說出真相,他們一定會幫她!
她的身子因爲激動和緊張而微微顫抖着,右手哆嗦着握住了門把,轉動。
“咯嚓!”一聲悶響,門把並沒有如她所願的轉動,而是僵硬的停在某一個點,任她使出多大的力氣,都不能轉動分毫,她有些着急,開始用力的扭動着門把。
“哼!”唐痕冷哼了一聲,終於將臉上的血漬全部擦乾淨,他看了唐子琳一眼,那個傻乎乎的站在那裡,拼命扭動着上了鎖的門把的女人。
“你在找什麼?是這個嗎?”唐痕邪魅一笑,右手捏住一個閃爍着細小光亮的物什,輕輕晃動了一下。
那是一把鑰匙!一把能夠打開這扇門的鑰匙!
這一刻,唐子琳面如死灰,心如廢墟,她身形不穩,頹然的鬆開了握在門把上的右手。
果然,唐痕怎麼可能不對她有所防備,他早就把這扇門鎖死了!她根本沒有機會逃出去!
“想要嗎?”唐痕笑了笑,從容不迫的看着她,就像在看着一個逃不了的獵物。
沒錯,他是獵人,她是獵物,他只是在和她玩一場追逐的遊戲。
她往後退了退,身子貼住冰冷的牆面,警惕的看着唐痕,臉頰有冷汗順着鬢角流下。
“別想逃,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唐痕的嘴角勾起戲謔的笑,站起身來,一步步朝着她走過來,“該好好教訓教訓你了,讓你知道,放肆任性的後果是什麼。”
“別過來!”她驚恐不安的看着唐痕,怒吼道,“別碰我!!”
“你是我的妻子,不碰你?那我碰誰去?”唐痕哈哈大笑,大步朝她走來,一把擒住了她不安分擋在身前的雙手。
他反手一扭,將她的雙手固定在身後,縱身逼向前
“因爲你的愚蠢任性,所以我決定加派人馬,去追殺你那個不成材的廢物哥哥,你覺得這個懲罰如何?”唐痕看着她,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擊在她的心口之上,她看着唐痕,絕望的呼喊着,“不!!!你不能這樣做!!!”
“我不能怎麼樣?”唐痕輕舔上脣,玩味的看着她,“我是唐家少主,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切都由我說了算!”
說完,他便將她整個人抱起,扛在肩上,轉身大步朝着沙發的方向走去。
她好輕,好瘦,伏在唐痕的肩上竟然沒多少重量,唐痕皺了皺眉,看來非逼着這個女人吃飯不可!否則的話,用不了幾天,她就得這麼活活餓死!
她要是就這麼死了,那他以後的日子該多麼的無趣?
她就像一片無主落葉,伏在唐痕的肩頭肆意飄蕩,一番掙扎無果,她被唐痕輕輕地放在了真皮沙發上。
“別碰我!拿開你的髒手!!”她怒聲呼道,雙手雙腳拼命地推搡着,不讓唐痕靠近。
“你放心,再過幾天我就娶如冰過門,到時候,你想讓我再碰你,我也不一定有時間,所以,趁現在趕緊和我溫存幾天,否則的話,我會冷落你很長一段時間。”唐痕的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眸子,欣賞着她眼底的絕望。
她的心早已變成一片廢墟,任由唐痕肆意踐踏。
她的身子忽然僵硬,大腦一片空白,這個禽獸!他們的婚禮才舉行了五天而已,這麼快他就要娶二姨太!他還真是迫不及待!
唐子琳感到極端的羞辱和憤怒,對着唐痕破口大罵,“你不要臉!!你無恥!!”
他果然等不及要娶如冰過門了,也對,若不是如冰和他裡應外合,做了他在唐世釗身邊的內應,他豈會這麼容易就將唐氏集團一口吞下!
“對,我是無恥,那又怎麼樣?當初是誰義無反顧的愛上了我這個無恥之徒?”唐痕眉梢一挑,肆意羞辱嘲弄着她,“是誰在十六歲那年,恬不知恥的主動送上門,把初吻獻給了我,然後說什麼非我不嫁?難道是我逼你的嗎?”
“唐痕!!你無恥!!你不是人!!”她終於還是哭了,被唐痕這些狠辣的話語擊潰。
十六歲那年的初吻,是她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如今卻成爲唐痕用來羞辱她的把柄,當初那顆瘋狂驛動着的年輕心臟,如今是再也不會流着那般濃烈的血液。
她的心,早就死了。
“我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我最愛的女人是如冰,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陪在我身邊,幫着我,一步步的把唐世釗扳倒,所以我要娶她!我要給她名分!”唐痕大笑說道,眸底有復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