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爾走進病房,元司體貼的關上了房門,左逸元赤裸着上身,身體纏着紗布,背部後面墊着枕頭,除了身體,手上也纏着紗布。這個幾個小時前還在自己面前跟別人歡愛的男人,轉眼爲了保護自己,傷痕累累。
江心爾一向害怕面對這些事情,郭鳳嬌與季彥霏出事她就顫抖着身體,哭着,害怕着。可是當左逸元受傷,她只是擔心,她沒有哭,但是,卻會感覺到心痛。爲什麼?是因爲他保護了自己麼?
左逸元看到江心爾一臉沉重,心中微微的不捨,不應該讓她看到這些的,故作輕鬆的打趣着:“怎麼了?我又沒有死,不要這樣好吧?”
江心爾坐在病牀邊,這不是江家名下的醫院,想起自己的媽媽,想起那天在病房內的胡鬧,想起季彥霏出車禍。
“你是第三個保護我的人。”江心爾看着左逸元,輕聲的說着,聲音太蘊藏了太多的難過與辛酸,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忍着哭泣聲。
左逸元被江心爾嚇了一跳,見她臉色凝重,似乎 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繼續笑嘻嘻的說着:“第一個不是我,真是遺憾。”
“保護我第一個人,是我媽媽。”江心爾略帶傷感的說着:
“第二個是我的一個同校師兄,你是第三個。”
“你喜歡那個師兄?”左逸元下意識的問着。
江心爾微微笑着:“喜歡,肯定喜歡,我也愛,但是卻只限制於兄妹之間的愛,除了我媽媽,他是第一個會心疼我,照顧我的人,我叫他哥哥,他當我妹妹愛,只是過去國外,他女朋友那了,如果他還在,也許,我不會變成這樣。
江心爾心中暗暗想着:如果言在,我也不會變成這樣。如果我媽媽還在,就沒有這些事情發生,但是,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如果,假設詞罷了。”
左逸元隱約覺得江心爾身上有事發生,會有一些經歷,但是現在這個社會上,能有幾個人可以說自己沒個過去,沒點經歷讓自己成熟起來的呢?
左逸元沒有說話,
只是看着江心爾。
反倒是江心爾,突然一笑:“你這個樣子挺滑稽的,傷口痛不痛?”
江心爾的語氣帶着些幸災樂禍,讓左逸元在一旁嚷嚷着:“該死的女人,現在就幸災樂禍了,早知道就不幫你挨這刀,讓你也試試這滋味!保護了你,沒個感激就算了,還一臉我活該的樣子。”
江心爾臉上也有傷,因爲塗了紅藥水所以顯得有些觸目驚心,每笑一下拉扯着皮膚都會痛,但是聽到左逸元的話又是忍不住笑意:“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成麼?但是那的確是你的仇家啊,人家找你,你替我捱了這刀也是你的本分,你的理所應當!”
手機不停的響着,是季彥霏。
接起了電話,江心爾想要起身出去外面講電話,卻被左逸元拉住了,雖然知道左逸元可能拉不過自己,但是身上有傷,他是個執拗的人,可能拉到他後面的傷,只好坐了下來,接着季彥霏電話:“怎麼了?”
“你還沒回家?”季彥霏一接起電話,就問着,已經凌晨了,江藝辰剛剛打電話問自己江心爾有沒有在他那,他回答沒有,於是江藝辰告訴自己,晚上陪着江老爺爺出去的時候,江老爺爺說了一些江心爾不喜歡聽的話,於是生氣的離開。到現在還沒回家。
他想起,江藝培說過,她在酒吧看到江心爾跟另一個男的很曖昧,但是聽到江心爾那邊的環境,並不吵,而且十分的安靜,連想聽個人說話的聲音都沒。
“我現在在外面。”江心爾也不隱瞞直接說着:“等會再回去,現在還想有點事,你最近忙,不用擔心我了,早點睡。”
“左少!”江心爾話剛剛說完,元司從外面進來,沒有敲門,而且似乎有事要跟左逸元說,聲音有些焦急與大聲。
季彥霏聽到了元司的話,開始不放心江心爾,他突然間害怕失去江心爾,他開始相信江藝培的話:“你在哪裡?我接你回家。”
江心爾看了看元司,一臉抱歉,看到左逸元皺着眉,惱怒的看着元司。他並不想讓江心爾
難做,他知道電話那邊那個男的,也很在乎江心爾。
江心爾伸手,撫平左逸元皺着的眉,邊對季彥霏說着:“真的不用了,我立刻就回去,不信,你半個鍾以後打電話給江藝辰,他是你兄弟,不會對你說謊。”
左逸元與元司兩人面面向覦,似乎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想到一起。
聽到江心爾的保證,季彥霏才稍稍放心下來,他知道江心爾這樣說就會做到,卻還是有些擔憂:“一個人回去小心些。”
“好,我知道了。掛了,晚安。”江心爾溫和的說着,一副小女人服從的語氣,
掛了電話看着左逸元,直接說着:“我要回去了,你看,我被人查崗了,照顧好自己,有空我再過來看你,在你還沒出院之前。”
左逸元一個暗示,讓元司送江心爾,江心爾也不笨,看懂了左逸元的表示:“我要自己一個人回去,元司你好好照顧他,不要讓他傷口發炎了。”
江心爾都這樣開口,左逸元也只好順從江心爾:“自己回去小心些。”
江心爾點了點頭,是不是男人都會這樣交代?季彥霏是這樣說,左逸元也這樣說?一個樣!
剛好回到江家,江藝辰還沒睡,從樓上下來,看到江心爾,隨意的說着:“一個女孩子家,怎麼那麼晚纔回來,彥霏打了幾個電話問你消息。”
江心爾一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囉嗦?好了,如果他再打電話給你,你可以直接跟他說我回來了,已經睡着了。”
“你的臉怎麼了?”江藝辰打開客廳的燈,發現江心爾臉上受傷了。
江心爾並沒有回答,而且平靜的說着:“我受傷的事,替我隱瞞下,我並不想讓季彥霏知道。”
江心爾已經上樓,江藝辰聳了聳肩,工作到大半夜,在冰箱找了些吃的充飢。
早上,衆人看到江心爾都愣了愣,江藝培更是直接問着:“ 你又惹誰被打了?不是我說你,你那張嘴真的好好好注意下,知不知道你得罪的人很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