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帶着方言口音的普通話,說出的話帶着煙味,江文海不抽菸,自然反感女人抽菸,嫌棄的扭了扭自己的肩膀示意女人拿走她的手,接着冷漠的說着:“我很討厭抽菸的女人,應該說,我討厭身上有煙味的女人,所以我對你一丁點興趣也沒,而且是滿滿的討厭。”
女人惱怒的看了一眼江文海踏着十幾寸高的高跟鞋離開。
江文海一口氣喝下一杯XO後似乎還不過癮,又倒了一杯,旁邊又有人坐了下來,也是個女的,江文海不容質疑的吼着:“給我滾開!”
才發現,旁邊坐下的人是艾月茹。她穿着夜總會的制服,見江文海喝了烈性酒,艾月茹勸阻着:“別再喝了,再喝該醉了。”
江文海不理會艾月茹的勸阻,不耐煩的說着:“要找客人別找我,給我滾,我討厭你們這樣的人!”
艾月茹尷尬的收了收手,見江文海又喝了不少,立刻拿走江文海的杯子:“別喝了,我不找客人,今晚已經夠了,這樣,我送你回去好麼?”
江文海的眼神變得迷離,想了想,居然樂呵呵的答應着:“好啊,好!送,送我回去,但是不是送回家,送我去酒店!”
“酒店?”艾月茹疑惑着,她不是不明白夜總會裡邊的人說去酒店是什麼意思。
“怎麼?清高着呢?”江文海失去了平日的理智,一臉的嬉鬧錶情,突然一個上前,江文海抱住了艾月茹:“走,去酒店。”
艾月茹掙脫開江文海,平日裡恬靜的臉上有些怒氣:“江先生,我不過是一在銷售酒的人,並且是兼職,如果你把我當成了你身體需要的那類型人,抱歉你找錯人了,如果你實在是需要,我可以幫你叫一位過來。”
江文海倒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沒有迴應艾月茹。
艾月茹輕輕推了推江文海,仍是沒有反應,看來是醉了。匆匆的向經理說了聲,換了自己的衣服回來後卻不見了江文海。
艾月茹往洗手間去,但是礙於自己是女性,並且去洗手間的男的絡繹不絕,艾月茹一個女孩子家並不好意思進去。
還好,十幾分鍾後一名認識的工作人員進去,艾月茹麻煩工作人員看江文海有沒有在裡邊。
一會,男性工作人員扶着醉酒的江文海出來,把江文海交給艾月茹邊叮囑着:“這是你老公啊?怎麼喝那麼多?好好照顧着。他剛剛吐了一地。”
艾月茹沒有反駁,同事的一句老公卻讓她心裡泛起了些漣漪,瞧瞧的看着江文海,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全身散發着男人味,說實話,她最受這種男人吸引了。
江文海已經醉得毫無意識,艾月茹幾經轉折才把江文海給送上出租車,但是他住在哪裡?看到江文海無名指上的戒指,想着是結婚了,這樣把他送回家去不妥。想了想,算了,送到酒店去就好了。
艾月茹把江文海帶上酒店以後,給江文海洗了個臉蓋好被子見沒什麼事就離開。畢竟一男一女在酒店若是被熟人撞見就算沒有任何事情卻也難以解釋。
江文海被手機鈴聲吵醒,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提着略疼的頭起牀,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接起了電話:“你好。”
“你好。”是很溫柔的聲音:“我
是江藝辰的老師。”
江文海記得:“我們藝辰又打架了麼?”
老師尷尬的笑了笑:“抱歉,昨天的事情錯怪了藝辰,他並沒有動手打人,我是來跟江先生您道歉的,我對昨天的事跟您說聲抱歉。”
“調查清楚就行了。”江文海的聲音略帶冷漠:“事情到此爲止吧。”
掛了電話,江文海找母親說昨天的事情看來是找對了,母親是一位極其厲害的女人,這些事情他不好出面,尚蘭不相信藝辰,只好讓自己母親過去。
但是…這是酒店,難不成自己昨晚喝醉了還能到酒店裡?江文海顯然不相信自己,躺回了牀上努力細想着。
迷糊中,江文海又想到了艾月茹,但是昨晚不是一個小姐過來找自己的麼?江文海想着,只認爲有一位小姐過來找自己,但是那個人並不是艾月茹。
手機又響起,江文海怔了一下,是秘書的來電,原來想着想着差點又睡着了。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江文海仍然是惦記着那晚的事情,畢竟如果那晚是小姐在的話,他已經把那人給趕走了,還有誰會送自己過來酒店並且爲什麼那晚的記憶中會有艾月茹。
回到家中,自己的父親與母親都坐在家中,江藝辰坐在了母親的腿上,尚蘭在江文海父親母親的面前是恭敬的。
見江文海回家,江母抱着江藝辰坐在自己的腿上,朝着江文海說着:“兒子我已經給你送回來了,事情也解決了。”
江文海朝着江母感激一笑:“還是媽你出馬比較有效。”
江文海剛剛坐下,江藝辰連忙跑到江文海的旁邊坐着,手中拿着零食放在了江文海的手中:“爸爸,這個糖好吃。”
江母看了一眼坐在江文海旁邊的江藝辰,以一個長輩的口吻朝着尚蘭說着:“藝辰不是個喜歡挑事的孩子,下次要是再發生這麼一回事,你先問清楚藝辰以後再說。”
“我問了他啊。”尚蘭無辜的眨巴着眼睛:“但是他不回答我。”
“你怎麼問的?”江母說着。
“我問他爲什麼打架,他沒有解釋就跑回房間去了。”尚蘭似乎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爲什麼兒子就不跟自己解釋。
江母一笑,似乎有些嘲諷的意思:“爲什麼打架?話語間就是相信了他打架。我問他傷口痛不痛,人家爲什麼打你。他把一切都說出來。”
江文海在一旁有些玩味的微笑,有個愚昧的妻子也是不錯的,至少不會那麼有心計。敏感聰明的妻子固然好,但是稍微做錯點事情便逃不過她的眼睛,這輩子被她吃的死死的。就譬如自己的父親。
送走父親母親走,江文海讓保姆睡去,親自哄着江藝辰睡覺。
尚蘭對着梳妝檯擦着護膚品,見江文海回來只是扭頭一看,語氣不太溫和:“爲什麼你知道藝辰不是找人打架都不告訴我,讓媽去處理?藝辰是我的兒子,我就不能夠處理麼?”
江文海冷漠的看着尚蘭,臉上的笑容帶着嘲諷的意思:“你還知道藝辰你的兒子呢?這些年來,除了藝辰還是襁褓中你哄着睡覺了,之後你看過他沒有?”
尚蘭這下可不滿江文海的話:“都四歲的小孩了,難不成還要我整天
抱着啊?他是個男的,要是每天要我哄着睡覺你就不怕長大後性格軟弱怕黑啊?”
“誰說男人就一定不能怕黑?怕黑的男人就幹不了大事麼?況且藝辰現在才四歲,只有四歲,他在成長,小時候的疼愛照顧會跟隨他長大的!人越長越大見的事情多了自然會堅強起來,爲什麼你就不懂呢?”江文海語氣無奈。
“那爲什麼藝辰的事情你要告訴媽去處理?讓我處理不是更好?”尚蘭聲音提高了不少。
江文海臉上也有了惱怒之意;“小聲點!讓你去處理說了沒兩句你就潑辣起來,任誰看到我想都會是覺得你在耍無厘頭吧。讓媽去處理你看,這一切都處理得好好的,人家老師還專門打電話跟我道歉了!”
江文海找了衣服就去浴室,並不想聽尚蘭之後的話語,再說下去兩人都會吵架。泡在浴缸裡,又想起那晚艾月茹溫和的臉上惱怒之意,就因爲自己說了她是位小姐。想着,江文海嘴角有着不經意的微笑。
艾月茹從夜總會下班回到家,是一處上了年份的樓房,家中的燈還亮着,平常爸媽只會留一盞小燈等自己回家。不用多想,家中來人了。
客廳中一男的背對着自己坐在家中的飯桌上吃着飯,母親跟父親都帶着倦容,父母的作息時間一向正常,這會還沒睡肯定是被來人吵醒的。這個她恨不得殺千刀的叔叔,父親的弟弟!
“爸媽。”艾月茹朝着父親母親打了招呼,換了鞋子回房間裡去。
來人邊嚼着食物邊用着自己的大喇叭聲音朝着艾父艾母說着:“哥嫂子,你們還是那麼的通情達理,怎麼唯一的一個孩子會沒點禮貌呢?你們不像是沒有教她。”
艾月茹已經把盤起來的頭髮給放下,怒氣衝衝的走出房間手中的梳子啪的一聲重重的放在了飯桌上,隨即坐下梳着頭髮:“這裡我家!我想幹嘛就幹嘛,有本事你回你家去!”
艾月茹的脾氣倔上來也不是好惹的,這個叔叔與自己父親並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沒有血濃於水,更何況打小什麼黑鍋就讓自己父親揹着。不堪的人活該沒有媳婦肯跟着,到現在四十有幾的人還單身漢一名。
艾母象徵性的拉了拉艾月茹,艾月茹不爲所動與她的叔叔大眼瞪小眼。一會艾父走去房間,出來的時候手中拿着錢交給自己的弟弟:“別再賭了,好好找份工作吧,哥哥也就這麼點錢了,我家裡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幫不了你多少。”
艾標拿了艾父的錢就放下碗筷把錢裝進袋子裡:“得了,我知道了,這次呀,是最後一次,我保證找份好工作,不打擾你們睡覺了,我先走了。”
艾標走了以後,艾父語氣老實的勸着艾月茹:“他畢竟是你的叔叔,就讓着點吧,我們就只有這麼一個親戚。”
艾月茹乖巧的說着:“爸媽,你們去睡吧,這裡我來收拾。”
每次叔叔過來,艾父都是這樣一句話勸着艾月茹,父親母親身體都不好,每個月花在治療吃藥上的花費都不少,她不得不出外去兼職,但是父親母親不知道自己在夜總會賣酒,否則他們二老寧願不吃藥不治療也不會讓自己去那兼職。
收拾好東西洗漱好已經是凌晨接近兩點,調好鬧鐘艾月茹睡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