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薛晴北終於受不了,想要推開左均延離開這個充滿怒氣的氣氛,結果左均延推都推不開,薛晴北只好衝着左均延說着:“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要我多多少遍你才聽到明白,不是你的,你幹嘛硬是要覺得孩子是你的,我都說了孩子是我跟另一個男人的,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你那麼激動幹嘛?”左均延挑着眉看着薛晴北:“只要你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給我做了親子鑑定不是我的,我絕對不會問你那麼多,但是兩年前你說有多少男的我都沒有見過,而去唯一知道的,那時候你身邊只有我這麼一個男的,我有最大的可能性。”
薛晴北放棄了爭辯,輕聲的說着:“就算是你的,兩年前我不告訴你就表示我不用你負責,你又何必在兩年後自己要攬上身?孩子有我,有我爸爸她會過得很開心,你也可以繼續過你自己的生活。”
見薛晴北的語氣軟了下來,左均延似乎也不忍心繼續強勢下去:“你可真是偉大呢,偉大到孩子可以獨自撫養,可以替我做決定不用我負責,可以讓我當做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是吧。”
薛晴北委屈的搖着頭:“你不是一個喜歡被家庭牽絆的人,而我們最開始在一起的目的是玩玩而已,你已經要求我不要懷孕,但是是我自己沒有做好措施所以導致懷孕。所以一切都由我自己來負責,不關你的事情。”
“這麼說,孩子就是我的對吧。”左均延深呼一口氣,平靜的說着:“既然孩子是我的,不管當初是你的沒有做好避孕措施還是意外懷孕,孩子都屬於我,你不應該剝脫我做父親的權利。”
薛晴北推開左均延,背對着左均延輕聲的說着:“我不會告訴孩子你就是她的父親,所以你不必擔心孩子會成爲你的累贅。”
“憑什麼。”左均延拉過薛晴北面對着自己,結果卻發現薛晴北一臉淚水,無法抑制的把薛晴北拉到自己懷中抱着:“你憑什麼可以替我做決定?憑什麼認爲我會不想要孩子,憑什麼認爲有了孩子我會認爲是累贅?”
薛晴北掙扎着要離開左均延的懷抱,結果越掙扎左均延抱得越緊,薛晴北只得放棄掙扎,無奈的說着:“沒有愛,有了孩子當然是累贅,有了孩子的存在,你心裡就會有壓力。也許會爲了孩子跟我在一起,那你愛的季纓呢,眼睜睜的看着她去別人的懷中,你就好受麼?這一年來沒有告訴你我有你的孩子,你可以盡情的去追其他的女孩子,跟其他的女孩子風流快活,這纔是你要的生活不是麼。”
左均延久久沒有回答,薛晴北吸了吸鼻子,推開左均延說着:“我要回家煮飯去了,我爸爸進一個村子裡出診,我要給他送飯過去。”
左均延跟着薛晴北迴到她的家中,兩方一廳,房子十分的小,一間房間裡貼滿了寶寶的照片,左均延打開房間的燈,一張張笑靨如花孩子的照片印入眼簾,他的孩子,原來跟自己真的很像。
整整被瞞了兩年年,剛開始還以爲薛晴北是因爲兩年前發生太多的事情所以回到薛柏言的身邊,結果她是因爲不想讓自己負責把屬於他的孩子生了下來獨自面對流言蜚語兩年。
走到廚房,薛晴北正準備着午飯,很久沒見的身影。薛晴北離開的兩年裡,他沒有再找任何一個人,也沒有找季纓,聽到季纓的消息都是因爲自己的左氏被江季氏給收購才聽到的。
薛晴北迴頭看到左均延,從左均延的眼神中薛晴北讀到了同情的成分,把左均延推出廚房說着:“我做飯裡邊油煙大,你就不要進來了,在外邊等會吧,我把菜炒好就可以了。”
左均延一聲不吭的坐在沙發上,接着躺在沙發上,爲什麼知道薛晴北爲了自己忍受了那麼多後,自己快要窒息無法呼吸的感覺。
兩人的第一次遇見在酒吧,兩個都喝了不少酒,薛晴北藉着酒意對着左均延說着:“帥哥,要玩一夜情麼?”
左均延當時還是個花花公子,流連花叢間,倒也不反對:“玩,只是,你玩得起麼
?”
後來兩人去了酒店,左均延發現薛晴北居然是乾淨的身體,薛晴北卻毫不在意的解釋着:“每個人都會失去的啊,有什麼,我不過是讓你幸運點而已。”
熟絡了以後,薛晴北說,那天她心情不好。
一會,薛晴北端着菜出來放在沙發面前的桌上,然後端了一碗飯出來給左均延,說着:“吃吧。”
說完又回到廚房摸索了一會纔出來,手中多了一個袋子,對着左均延說着:“你先吃,我把飯給我爸爸送去。”
“我陪你一起去。”左均延立刻起身對着薛晴北說着。
薛晴北沒有拒絕,任由左均延在跟着,心中有些後悔讓左均延知道他是孩子的父親,如果他不知道,也許氣氛還沒有那麼尷尬,也許,不會從左均延眼中看到他同情自己的成分。
手突然被牽着,薛晴北一看,是左均延,想要掙開結果聽到左均延說着:“孩子沒有爸爸你認爲孩子長大後會不會自卑。”
“不會。”薛晴北平靜的說着:“我會教育好她,而且我爸爸也會承擔起孩子父親的角色,孩子會很幸福的。”
給薛柏言送完飯到回到家,兩人都牽着手但是一句話也沒有再說,薛柏言見到左均延雖然意外但是看樣子知道左均延是薛妤的父親,沒有多問。
吃過飯,薛晴北坐在上左均延的車子,說着:“孩子的事情,你可以當做不知的。”
左均延立刻踩下剎車,臉色一沉,帶着怒氣盯着薛晴北:“你就那麼不想我負責麼?你就那麼不想孩子有個爸爸麼?”
“我只是不要你心不甘情不願的做孩子的爸爸,沒有愛,只是單純的責任,孩子也不會想要這麼一個爸爸的!”薛晴北生氣的看着左均延。
左均延手撐着額頭,用力的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了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靜的對着薛晴北說着:“我會好好對待孩子的,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但是,你不是我,你不能否認我對孩子沒有愛。”
薛晴北這才明白左均延想要說的話,輕輕點了點頭,看着左均延說着:“好,我知道了,等下個月孩子回來後,我會把孩子送到市裡來的。”
一路無話,到了市內薛晴北纔對着左均延說着:“停車吧,我在這裡下車就可以了。”
左均延並沒有停車,只是問着:“你去哪裡拿藥?”
任由左均延送着自己到了藥房批發店,薛晴北正打算下車,結果發現左均延也熄了火打算下車,好奇的問着:“你下車幹嘛?”
左均延看了一眼薛晴北:“替你拿藥,不然你準備拿那麼多藥自己一個人扛着回去啊?”
薛晴北也只要由着左均延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替自己拿着各種藥,然後由着左均延把自己送回了小縣城,離開的時候,左均延囑咐着:“孩子回來記得把她送我那裡去。”
兩個月後,薛妤從美國回來,徵得了薛柏言的同意把薛妤送到了市裡左均延的家中。
薛妤果然是十分像左均延,躲在薛晴北的懷裡睜大着眼睛好奇的探究着左均延,似乎在想着眼前這個人是誰。
左均延坐在旁邊,露出溫和的笑容,小聲帶着寵溺的語氣牽着薛妤的手,孩子氣的說着:“妤妤,叫爸爸。”
薛妤見左均延並不認識,乾脆低着頭玩着玩具,薛晴北嘲笑着左均延:“她每天面對着我,連媽媽都還不會叫,怎麼會叫你做爸爸。”
左均延突然伸手攬着薛晴北,溫和的說着:“以後我們兩個一起教她,她遲早會喊我們爸爸媽媽的。”
薛晴北意外的看着左均延,結果卻被左均延的吻堵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直到薛晴北懷中的薛妤哭了起來兩人才分開,薛晴北急忙的哄着薛妤。
“孩子是我的,不能跟着媽媽姓。”左均延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不理會薛晴北責問的眼神繼續說着:“我們結婚吧,孩子她媽。”
薛晴北是真的愣住了,她只認爲左均延要孩子不要她,冒
出一句:“那季纓呢?”
左均延無奈一笑,輕聲的說着:“我不愛季纓,只是當時沒有得到她所以引起我的好勝心。你消失了兩年,季纓也消失也兩年,但是我只想到你,季纓卻是一點都不想念。”
薛晴北明顯是不相信左均延的話,當做沒有聽到哄着還在哭泣的薛妤。
“你不相信我。”左均延突然委屈的看着薛晴北:“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了。”
“就是因爲那是你的話,所以我沒有選擇相信。”薛晴北迴答着。
左均延嘴角一瞥,然後抱起已經沒有哭泣的薛妤,拉着薛晴北到自己家的樓下,元司正坐在樓下曬着太陽,他一生沒有娶妻。
把薛妤交給了元司以後,拉着薛晴北上了車,薛晴北剛想問去哪裡左均延的吻就覆了上了,纏綿了一會才放在薛晴北:“不要問我去哪裡,去了你就知道。”
薛晴北看着車子行駛,路越來越熟悉,是往薛晴北原來住的地方開去。沒有錯,左均延是帶着薛晴北迴到了她原來住的地方。
一切都沒有改變,還是原來的樣子,甚至兩兩年前放着的茶几沙發,還有她沒有帶走的鞋子都還在,都沒有扔掉。
薛晴北意外的看着左均延:“爲什麼這裡還保存着,這原本就是你給我租的房子,我以爲,在我離開以後你會退租然後把有我的記憶全部清除。”
“你離開後,好一陣子我是自己住在這裡。”左均延從身後抱住薛晴北,低沉的說着:“我聯繫不上你,以爲你只是去哪裡瘋了,又怕哪天你突然回家我不在,你又離開了,只好住在這裡,直到我爸爸出事,我才知道你已經離開了這裡,去了小縣城。原本是打算把這裡給退租的,可是我卻發現我捨不得。”
薛晴北完全說不上話,只能聽着左均延說着:“我只要一有空就回來這裡,想着你這個丫頭什麼時候肯回來瞧我一眼,怎麼就那麼狠心的完全不理我,難道我就一點都不值得你眷戀一下麼,就算是我的身體也好。在小縣城意外得知我有孩子的時候,我太久沒有聽到這麼高興的事情,竟然忘記了跟你求婚,但是想想當時幸好我沒有求婚,否則如果你要是逃走,我對小縣城又不熟悉,怎麼把你找回來?”
扳過薛晴北面對着自己,左均延少有的溫柔:“於是只好讓你把薛妤帶過來,如果你不肯跟我結婚,薛妤還在我手上,我就不相信你會拋棄薛妤離開。”
薛晴北哭笑不得的看着左均延:“你是打算利用薛妤逼我就範呢。”
左均延無辜的看着薛晴北,孩子氣的說着:“我只是讓孩子來促成她的爸媽結婚,有個合法的家庭而已。”
薛晴北喜極而泣,可是接着左均延打橫把她給抱起往房間走去,只聽到左均延說着:“一個孩子不夠,我還要多一個孩子。”
後來,薛晴北與左均延結婚了,與艾樂跟陸海裴同一天結婚,兩家人決定把婚禮一同舉行。季纓終究還是沒有從日本回來,她說:“我沒有這個家庭,遲早有一天我會徹底的離開你們,從我離開國內的那天起,我不再是你們的家人。”
結婚當天,薛柏言見到了許久沒見的陸天恆,陸天恆開心的對着薛柏言說着:“想不到,我們兩個居然同一天嫁女兒。”
薛柏言點了點頭,語氣充滿了不捨;“當日你聯繫到我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還能夠看到我的女兒出嫁。”
當日,在江家等人離開後,陸天恆用艾書冉留下的E-mail地址給薛柏言發了一封E-nail,內容是:
你好,我是艾書冉的大哥陸天恆,小冉託我告訴你,她沒有後悔過愛上你,但是她後悔遇到你的時候是一個不對的時機,她選擇了離開,只是想跟你說一句:再見。
薛柏言在二十年後放棄在美國的一切來到艾書冉的墳前,手放在墓碑上的照片,喃喃的說着:“等我們再相遇的那世,我絕對不會放棄你,與你一起攜手到老。再見,我們來世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