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對這事高度重視,因爲是基地內部出問題,所以這次調查人員是從上面出的。
徐部長也開始篩選人選,讓他們暗中調查。爲此,幫扶戰士引氣入體,打造基地第一批修士的項目都暫停下來了。
誰也不知道被選中的人中是否有奸細,所以只能暫停。
林清婉只能給林爺爺打個電話報平安,依然被限制在基地裡出不去。
駱師叔和汪師兄只當不知道這些事,笑眯眯的參觀完基地後就去看曾遠治療。
每天看他嚎一遍,體內的魔氣越來越少,同時痛感也越來越低,今天再去看他,他已經不叫了,只是不舒服的緊皺眉頭,引導着體內的靈力擠壓魔力。
駱師叔滿意的摸了摸鬍子,和汪師兄悄悄地道:“我看小遠有所長進了。這是好事,看來下山歷練還是很有用處的。”
雖然波折頗多。
“那等他傷好了……”
“繼續歷練吧,”駱師叔道:“本來想帶他回去的,可現在看來倒不必了,到時候讓小寒多看着他點兒,別讓他闖大禍就行。”
駱師叔嘆氣道:“現在山下也不太平啊。”
汪師兄就皺眉,“師叔,天邪宗雖爲魔修,但當年大戰,他們也是爲國家出過力的,雖然魔修性左了一些,但還不至於攫人功德,拿人煉丹,這簡直是走火入魔,成了邪修了。他們宗主就不管一管嗎?”
“只怕有心無力,”駱師叔道:“我也沒見過那位宗主,但你師父提起過,當年戰爭結束,他也受了不輕的傷,先是閉關療傷,後來又要閉關返修,現在也不知道出關了沒有。”
汪師兄也聽說過那位天邪宗宗主修煉的特異性,砸吧嘴道:“像他這樣每過五十年就虛弱一次,豈不是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
“是啊,所以每五十年,天邪宗都要動盪一次,哪怕他有心腹在宗門裡,每次回來收復權柄也要費一番心思。”
想到外面日新月異,生活節奏變得那麼快,駱師叔就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憂愁的道:“世道不同了,這一次只怕更難。外面這些名門正派只怕也難置身事外。”
汪師兄垂下眼眸,半響才道:“師叔,您和徐部長談過聯姻的事了嗎?”
駱師叔讚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提過了,徐部長雖說孩子們的事讓孩子們做主,可我看得出來,他也是很支持的。”
汪師兄就鬆了一口氣,很好,那樣他們逸門就佔了先機了。
“我記得現在徐部長這邊只有林道友一個女修。”
“不錯,恐怕在她築基前,這裡不會出現第二個。”
汪師兄就更放心了,要聯姻就得一男一女,特殊部的唯一女修被他們家的易師弟得了,那就只剩下男修了。
可是,各宗門的女孩子都很寶貝,誰捨得讓她們聯姻啊,所以聯姻一事估計就他們逸門了。
汪師兄咧開嘴笑。
駱師叔瞥了他一眼道:“別樂太過,這個基地裡可有別的門派的人呢。”
“是,師叔。”
師叔侄二人是最輕鬆的,基地裡其他人可忙得不可開交,既要修煉——林清婉,黃夢等人;還要查奸細;還得審問抓回來的魔修。
隨着易寒從西北地區反饋回來的信息,局勢對天邪宗越來越不利。
看着堆積在案頭的證據越來越多,朱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西北堂是她師父的地盤,卻主要由她和幾個師兄弟負責。
挖墳,打劫過路修士,收取保護費,偷盜國家資源這樣的事她認,因爲很多事還是她在後面主持的呢。
可攫取功德,拿人煉丹這樣的事她卻是不知道的,或者說聽到過風聲,但她從不細究,自然也就不信。
黃夢盯着她的臉道:“朱丹,你別跟我說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
朱丹掃了他一眼,冷笑道:“不過是個煉氣一層的小子,也敢來審問我?”
黃夢可從沒當自己是修士,自然也不會有對築基的敬畏,他冷笑道:“別,我就是個凡人,不過你現在只需記住我一個身份就行,我是人間與修界和平共處暨發展特殊委員部的上尉,別說你,就是朱清來了,我也能審!”
朱清就是天邪宗的三長老,是朱丹的師父。
朱丹聽自己師父的名字從一個黃毛小子嘴裡吐出來,氣得夠嗆,掙扎了一下,但禁靈銬緊緊地拴住她,她一絲力氣也使不上。
黃夢就翻開一個小本子,圍着她轉悠道:“你們天邪宗分爲法字部,德字部,器字部,藥字部,陣字部,聽說這幾年因爲經濟發展的原因,還特意新成立了財字部,裡面做事的多是凡人,你們在人間界的人脈經營也多是財字部在經營,我說的沒錯吧?”
朱丹垂着眼眸沒說話。
黃夢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繼續冷笑道:“而你們西北堂是幾個堂中勢力最大的,你們這六部不僅在自己的地盤上發展迅速,還擴大到別的堂裡,插手人家的內務,江南一帶猖獗的功德攫取案,幕後主使不是江南堂,而是你們西北堂!”
黃夢突然俯身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我說的對不對?”
“不對!”朱丹咬牙切齒的道:“我們天邪宗的德字部可不是攫取人的功德的,而是靠着懲惡揚善收取人的功德……”
“在別人家的祖墳裡埋下陣法,攫取活人功德,這叫懲惡揚善?”
朱丹握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嘎吱作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證據確鑿,這件事她的確抵賴不得。
黃夢看着她的臉色,猜出她多半沒參與其中,但要說完全無辜也不可能,他冷笑道:“你以爲你們天邪宗做的事都是正義之事,就不說偷盜國家資源和盜墓的事了,搶劫,收取保護費這些腌臢事你們少做了?不都說修煉要修道心嗎,你們天邪宗就是這麼修道心的?”
朱丹扭過頭去不說話。
黃夢就哼了一聲,點了點桌子上的案卷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是坦白後和我們合作整頓好你們天邪宗,還是一路走到黑,和整個國家作對。”
說罷轉身出去。
外面,徐部長面沉如水。
“部長,我正審着呢,什麼事啊?”
徐部長本來就沉的臉更黑了,他沉聲道:“上面開了個會,讓我們不要激怒天邪宗,以免他們做出不理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