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無責任番外(無責任番外的意思是沒有責任的番外……被衆人PIA飛!和劇情沒影響。建立在穆向晚因爲冷翼凡訂婚離開他的基礎上。出自桃子的惡劣心態。如果向晚就這樣離開了他,結局將會是下文。)
穆楓,這會是讓黑道聞風喪膽的名字。
年輕的,出身神秘的,擁有高級學歷的,處事狠辣果決的……很多形容詞似乎都是爲了形容他而存在。他是社交場的新貴,是讓無數女人都瘋狂的存在,但就算容貌再出色,他也是黑道的老大。所有背叛他的人都會死,他絕對不會留任何威脅。
“我沒有心。”他微笑着說。
說這話的時候他剛結束一個對他有威脅的女人的生命——那是他已經去世的對頭的獨生女。她說她愛他,隱瞞身份只是怕他不要她,但是誰知道呢?
輕輕合上年輕的,不解的漂亮眼睛,他拿手帕擦擦手上的血珠。現在很少有人會用手帕,但他好像還是保持着小時候的傳統,不喜歡攙着柔光劑的紙巾。手下們進來收拾殘局,他推開窗,冷冽的風讓他的頭腦清醒。他突然心情不太好,因爲在牀上的時候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叫他“小楓”……
在她開口的瞬間,理智瞬間消失無蹤。他隨手解決了原打算過幾天再解決的女人,身上也沾滿了他厭惡的鮮血。他整理着衣服,但是傷感還是無法抑制的蔓延。
小楓……沒人有資格這麼叫她。
除了她。
媽咪……
電話突然響了。
知道他號碼的人很少,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接通。電話那頭是一個熟悉的,帶了點哭腔的女聲:“哥,可以請我吃飯嗎?我剛買了一幅畫,又沒錢了……”
“好的,葵。”
嘴角輕輕露出微笑的弧度。
那是隻會對她綻放的笑容。(PS:桃子寫着寫着真想寫兄妹戀啊,555)
七點整,餐廳。
穆楓到達的時候穆葵早就到了,正在位子上無聊地喝着檸檬水,看着窗外。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烏黑的長髮到腰,珍珠項鍊讓她的皮膚更加潔白,好像散發着淡淡的柔光一般。她注意到穆楓來了,對他笑着招手,穆楓也走了過去。
“哥,你來了。”
“嗯。”
雖然是龍鳳胎,但是因爲是異卵的緣故,他們長得並不相像。
穆葵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和甜美的面容,容貌和那個離去的女人非常像。每次看到她,穆楓心裡都會有點酸,但他也很清楚人是不可能死而復生的,再怎麼像也只是妹妹罷了……
“哥,我討厭你用那樣的眼神看我。”穆葵說。
“抱歉。”
其實穆葵和穆向晚雖然容貌像,但是脾氣、性格都有着天壤之別。穆向晚是柔弱的外表下是溫柔和堅毅,而穆葵卻是遊戲人間,什麼都不在乎。
她畫畫很好,去世界各地採風,開畫展,每次都是把自己折騰地沒錢了纔想到回國——好吧,穆楓承認自己有時候派人拿一些名畫在穆葵面前出現,把她騙得身無分文,因爲這樣她纔會打電話求救,然後回到他的身邊休息一段時間。
“再過三天就是媽咪的祭日了。”穆葵輕輕轉動咖啡的攪拌棒,眼睛低垂。
“嗯。”
“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很快。”
他們的媽咪在她二十五的時候去世了。
因爲那個男人……
她請求顧叔叔幫忙,從那個他們都不願意提及名字的男人身邊逃走,帶着他們去美國。他們都沒想到在路上他們就被人抓走。
然後,媽咪死了。
他記得那個男人來的時候,看着媽咪的屍體很久,但是他沒有掉一滴眼淚。他放火燒了倉庫,一槍打爆了主使的頭,但是他們的媽咪不會再回來了。
他們恨他。
這場是針對他的綁架,要是沒有認識他,媽咪怎麼會死?該死的人是他纔對!殺了他,殺了他!
穆楓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撿起地上的刀,刺進了那個男人的手臂。他沒有躲,只是摸摸他的頭,淡漠地說:“你真像她。”
他在說什麼?穆楓不懂。
他也不想懂。
雖然很想離開那個男人,但是他們是未成年人,按照法律必須和他一起居住——他們也沒有謀生的手段。他和小葵都非常安靜地呆在那個房子裡,吃飯,睡覺,上學,十年來都沒個那個男人說過一句話。那個男人偶爾倒是會和他們說話,但是看到他們仇恨的眼神,他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呵,那個傢伙會內疚嗎?
別開玩笑了。
他只是厭煩他們罷了。
穆楓的成績很好,小葵卻很差,所幸她學的是藝術,對文化課的要求不高。他們不缺錢,因爲那個男人每個月都會打一筆很大的數字到他們的卡上,想買什麼都可以。他們在這個“家”呆了十年,後來穆楓收到了美國斯坦福的錄取通知書——他編寫的電腦程序那邊很感興趣,願意破格錄取他。他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
“葵,我們可以離開了。”
“真的嗎?”妹妹激動地看着他。
“嗯。收拾東西吧。”
他們收拾好了東西,拖着箱子就要離開,那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居然阻止了他們。他站起身,嚴厲地問:“你們要去哪?”
“你管得着嗎?”穆葵輕笑。
這是她第一次開口和她說話。
“小楓?”他看着他。
雖然很厭惡這個男人,但是他畢竟也撫養了他們十年,所以穆楓決定在走之前和他說清楚。他說:“我拿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也辦下了簽證,我可以和小葵一起出去了。謝謝您的照顧。撫養費我以後會打在您的卡上。”
“小楓!”
“不要那麼喊我。這是媽咪才能叫的暱稱。你不配。”他淡漠地說着。
“你們到底要去哪裡?”
他好像有點激動。
記憶中的那個男人總是一副淡漠的樣子,他倒是沒想到他會有自己的情緒。穆楓輕輕笑了起來,有着報復的快感:“你不需要知道。”
“我是你父親。”
他好像生氣了,眉頭緊緊皺着,手也緊緊握拳。穆楓暗自提防,做好了格鬥的準備,而穆葵微笑着說:“父親?別侮辱了這麼美好的詞彙行嗎?我聽着真噁心。冷總,您是我們的撫養者和監護人,但是不是我們的父親。您不會忘了媽咪是因爲誰而死的吧?”
他一下子衰敗了。
比起同齡人而言,他還是非常年輕,看起來只有35歲左右,但穆楓知道他還是老了。他不會和年輕時候一樣經常不着家,脾氣好像也溫和了許多,他們的挑釁他好像都視若無睹——也許是不想搭理,也許是沒精力搭理。見他不再阻攔,他們拖着箱子出了門,他張張嘴,好像說了什麼,但是他沒聽清。
“哥,他在喊我們的名字。”出租車上,小葵輕聲說。
“嗯。”他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他有點可憐。”小葵輕聲說。
他摸摸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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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在想什麼?又神遊了?”
對面的女孩對他翻着白眼,而他笑了起來。他好像小時候一樣摸摸穆葵的頭,說:“我在想給媽咪帶什麼花。”
“薰衣草吧。媽咪喜歡這個。”
“好啊。”
他們去了墓地。
那個可惡的男人連墳地都沒買,而是把媽咪的骨灰養了一棵樹。他們小時候,樹纔剛發芽,而現在已經是參天大樹了。樹上掛着他們的媽咪甜甜微笑的照片,這一片的區域都是她的。他們把薰衣草的花盆放在樹前,穆葵摸着樹,突然啜泣了起來。
“媽咪……我好想你……爲什麼你不再擁抱我,而是一棵樹……媽咪……”
穆葵跪倒在地哭着,穆楓沉默地看着她。他突然覺得有什麼人在不遠處看着他們,先裝作不動聲色,然後猛然回頭,掏槍,看到的卻是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手裡也拿着薰衣草的花盆。
“你們來了。”那個男人淡淡地說。
他把花盆放在了地上,穆楓一腳把花盆踢了。那個男人憤怒地揪起他的衣領,他無所謂地笑着:“動手啊,三少。反正我們遲早會火拼的。能在這裡把我殺了真是不錯的主意,對嗎?”
“你在激怒我?”他冷笑。
“啊,被看穿了啊……就在她的面前殺了我吧。”
“哥!你和這種人渣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