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松下,古井旁。
李無思和歌舒自我“自吾先生”依然坐着,他們顯然還是那樣的淡定,從容。
彷彿亙古以來,他們就是這樣的淡定,從容。
李無思還是揹着他的龍紋古劍,自吾先生還是握着他的筆。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石桌上放着的是一本書,只是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書了,因爲沒有書名,也許是他們還沒有完全吧。
李無思道:“自吾先生,你當時爲什麼不讓我去幫他。”
自吾道:“你沒去幫他,他現在不是也活的好好的。”
李無思道:“可是那個女孩。”
自吾道:“結果你不是也看到了嗎?她沒有怪他。”
李無思道:“難道這些自吾先生早就算好的了嗎?”
自吾道:“這我算不了,但我能推理。”
李無思道:“推理?”
自吾道:“其實我也不是什麼推理,而是我總覺得他會處理好這一切問題的。”
李無思道:“難道自吾先生就不怕出什麼意外?”
自吾道:“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出手的,因爲那樣的話,我們就失去鍛鍊他的意義了。”
李無思沉默了良久,道:“我明白了。”
自吾道:“他自己的事終究還是要他自己去處理的好。”
當然,如果他們事事都要去操心笑面斧的話,那麼笑面斧就沒有什麼讓人好崇拜的了。
只有他自己去爭取,去拼搏。他才能真正的做到他是斧哥的這一個傳奇。
一個人的成功,那不能總靠別人。
青樓**笑,醉臥美人腰。
作爲一個男人,歐陽紹華喜歡的就是看**笑,對他笑,媚笑。他也喜歡喝醉了就躺在美人的牀上欣賞她們的柳腰。
然而今天,他卻沒有這樣的心情,因爲他剛收到一個令他吃驚的消息,笑面斧到龍幫了,他並沒有屌炸天,他活得好好的。
歐陽紹華的確想不出來笑面斧竟然還能活着,因爲這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這事就偏偏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本來是想大醉一場的,他本來是想看**對他媚笑的,他本來是想欣賞美人的柳腰的。
可是現在的他,他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了,彷彿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男人似的。
王大成站在他的身邊,他也同樣的是莫名其妙,這破斧子怎麼會沒死,那可是三顆陰陽合和散,難道是有人就了他。
可是那荒山野嶺的,又有那一個女人會沒事到那裡去?
笑面斧可是被歐陽紹華點住穴的,他是不可能主動的去找女人的,他也去不了。
難道會有人志願的救他,這個人又會是誰呢,王大成是想不出來。
歐陽紹華道:“大成,你說會不會是老子的藥失效了。”
王大成道:“按理說應該不會啊,這藥的效果可是十年都不會失效的啊。”
歐陽紹華道:“也對啊,難道那破斧子有免疫這種藥的身體。”
王大成道:“不可能,世上哪有這樣的人。”
良久。
歐陽紹華才道:“我明白了。”
王大成道:“掌門明白了什麼?”
歐陽紹華道:“當時白雲山上就天池宮的主人一個女人,一定是她救了這個破斧子的。”
王大成似乎也明白過來了,他道:“可是天池宮的主人爲什麼要救他呢,難道她願意獻出自己的身子。”
歐陽紹華道:“除了這個解釋,老子是想不到其他的了。”
胭脂淚,嘆紅塵。
慕容若曦已無淚,她的淚已流盡。
這是她自己找的,這隻能怪她自己。
如果她不出天池宮,她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如果她不逼笑面斧接奪魂銀牌,她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如果她不走近笑面斧,她更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然這一切似乎是早就已經註定好的,要不她就不會從天池宮出來。她就不會因爲自己心裡的一個崇拜而踏上了這個讓人看不透的江湖。
慕容若曦也是一個女人,她也是會像大多的女人一樣,心裡有着自己想的人。她也會崇拜那些名震天下的少年俠客,而這個笑面斧就是她所崇拜的。
在天池宮,她每天聽到的都是關於這個笑面斧的傳奇,所以她終究還是決定了,她要去看看這把斧子是怎樣的。
直到那一晚,她在白雲山看到了這把她所崇拜的斧子。她不僅看到了這把斧子,還看到了一個女人,那是一個美得出奇的女人,慕容若曦不禁都覺得自己比不上她。
可是她偏偏就不服輸,她要證明自己比那個女人強,所以她決定了,她要從她的身邊把他搶走。
就是因爲這樣,所以她到了龍幫,她要笑面斧接奪魂銀牌。
可是現在呢,他還沒有接奪魂銀牌,她就已經被他……
慕容若曦本來是很傷心絕望的,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怨不了別人。
可是笑面斧的那一句話。
慕容若曦,我會記住你的,一輩子。
能讓他記住自己一輩子,慕容若曦還想奢求什麼呢。這一輩子,她也在心裡決定了,她只做他的女人。
那怕是做的身邊的一個侍女,她也絕不後悔,她現在是真真正正的想清楚了,能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這似乎也不是有什麼丟人的。
此一刻的慕容若曦,她又恢復了原來的那個她,正如她對笑面斧說的那個樣,她從來不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笑面斧到龍幫的時候,他並沒有在白雲山上時的那麼狼狽,因爲他已經就將自己的一切準備好了。
值得慶幸的是,卓瑗瑗今天出奇的乖,她並沒有往常的那麼調皮。
笑面斧將解藥給了歌舒鳳,道:“鳳姐,把它分給衆人服了吧。”
笑面斧竟然叫她姐了,這還真是有點稀奇,歌舒鳳接過解藥,望着笑面斧淤青的臉,她道:“小斧子,你怎麼這麼的傻。”
笑面斧道:“這是我該做的。”
卓瑗瑗道:“雖然小斧哥是受了點傷,但總是將那臭女人打敗了。”
笑面斧道:“她不是臭女人。”
卓瑗瑗道:“她不是臭女人誰是?”
笑面斧道:“誰都不是。”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完全不是在跟卓瑗瑗說笑的樣子。卓瑗瑗幾乎不敢去看他的這個樣子,她心裡嘀咕道:“小斧哥今天是怎麼了,難道被那臭女人騙了身子,現在說話都向着她。”
李小夜道:“回來就好,平安就是福。”
一切人都贊同,難道這李小夜的話都是這樣的有說服力的嗎?
等衆人都服過了解藥,笑面斧道:“大家都散了吧,我想和瑗瑗單獨談一談。”
他今天是怎麼了,他爲什麼這麼的神秘,他要跟卓瑗瑗談什麼呢,李小夜心裡不禁這樣想着。
李苟淡本來是想大放厥詞讚揚一番他的斧哥的,但現在看來是沒有那個希望的了,因爲笑面斧已經拉着卓瑗瑗走了。
在這大庭廣衆之下,笑面斧竟然敢這樣主動的去拉一個女人的手,這真得讓人刮目相看。
一切人不禁傻傻的看着他們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就像王子一樣的拉着他的公主,那前景真的太完美了。
李小夜心裡不禁有點吃醋了,他爲什麼不拉自己呢,難道自己在他心裡還是沒有一點的位置。
霍胖子羨慕的傻笑道:“斧哥和嫂子好般配哦,真令人羨慕。嘿嘿嘿”
嫂子,卓瑗瑗竟然成了他的嫂子,這霍胖子啊,他還真是口無遮攔的,真是讓人無語了。
笑面斧和卓瑗瑗都將霍胖子的話聽到耳朵裡了,卓瑗瑗不禁臉好紅,想不到到她還是會害羞的。
李小夜的心裡就更加的難過了,她好想現在就大哭一場,破斧子,你是不要我了嗎?
笑面斧的房中,就卓瑗瑗和他。
笑面斧輕輕的將卓瑗瑗拉到他的牀邊,他目視着卓瑗瑗,卓瑗瑗的臉又紅了,小斧哥不會現在就要了她吧,她可還沒有準備好呢?
笑面斧道:“瑗瑗,你先坐着。”
這是什麼情況,小斧哥叫她坐,他是要想幹什麼?
卓瑗瑗聽話的坐了下去,道:“小斧哥,你想幹什麼啊?”她的聲音好溫柔,笑面斧幾乎沒有聽過她這樣的溫柔過。
笑面斧突然跪在了卓瑗瑗的面前,道:“瑗瑗,我對不起你。”
卓瑗瑗傻了,她忙站了起來,不由分說就要拉笑面斧起來。
可是笑面斧偏偏就是不起來,卓瑗瑗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沒有將他拉起來。
卓瑗瑗道:“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小斧哥。”
笑面斧道:“我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卓瑗瑗的手突然離開了笑面斧,她的心突然的就涼了下去,她道:“你真的被那個臭女人迷住了嗎?”
笑面斧道:“她不是臭女人,絕對的不是。”
卓瑗瑗道:“可是我呢,你不要我了嗎?”
笑面斧道:“瑗瑗,是我對不起你。”
卓瑗瑗道:“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笑面斧道:“可是我除了對不起你,我還能做什麼呢。”
卓瑗瑗道:“好,我尊重你的選擇,反正這些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
笑面斧道的心又痛了,他真的覺得自己現在是那麼的累,他真的好想休息,好想一覺就睡到人盡天荒。
笑面斧道:“瑗瑗,你殺了我吧。”
卓瑗瑗道:“你明知道我不會殺,可你還這樣,你難道就只會傷我的心嗎?”
笑面斧道:“既然所有的錯都是我,我還有什麼好活着的。”說着他拔出了他的短劍。
卓瑗瑗立刻將他的短劍握住,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速度。
手如白玉,劍似碧血。
卓瑗瑗的手已流出了鮮紅的血,但她還是緊緊的握住笑面斧的短劍。這一刻的她,她似乎是不覺得痛是的,比起心裡的痛,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笑面斧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他終於還是放開了手,他又怎麼再去傷害卓瑗瑗。
卓瑗瑗將短劍扔到一邊,道:“死能解決問題嗎?”
笑面斧在也受不了了,他不顧一切的將卓瑗瑗抱在了懷裡,道:“瑗瑗,你爲什麼總是對我這樣的好。”
卓瑗瑗道:“也許這就是愛吧。”
笑面斧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他再也不想隱瞞卓瑗瑗什麼,他就將白雲山上發生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卓瑗瑗。
卓瑗瑗也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女人。
現在她是明白了,原來慕容若曦是那樣的可憐,至少要比她可憐一些。
不過她還是很佩服慕容若曦的,慕容若曦的心胸也太寬廣了。她竟然不要求笑面斧對她負責。她不要勉強,而是要笑面斧心甘情願的。
也就是因爲這樣,卓瑗瑗真是佩服她。
卓瑗瑗道:“小斧哥,那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笑面斧道:“是我欠了她的。”
卓瑗瑗道:“小斧哥,男人三妻四妾這已很正常的事情,我不在乎你多一個慕容若曦的,反正我都接受一個小夜姐了。”
這是什麼話,笑面斧只差是沒有暈倒,世上還有這樣的女人嗎。
笑面斧道:“可是……”
卓瑗瑗道:“可是什麼,難道你不希望自己多有幾個老婆?”
笑面斧道:“我……”
他還沒有說完,卓瑗瑗已打斷他的話,道:“我就知道你是希望的,不過這樣也好,我可以讓她們一個煮飯,一個炒菜。”
這時屋外一個聲音響起:“煮飯,炒菜。那麼你呢?”
卓瑗瑗道:“我啊?我當然就吃了,誰叫我是大老婆的。”
突然覺得聲音不對,這不是李小夜的聲音嗎?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李小夜已開了門走了進來,道:“我已經將你們說的全部聽見了。”
笑面斧只有低下了頭,卓瑗瑗道:“小夜姐,你來的正好,快將我的手包紮起來。”她掙開了笑面斧的懷抱,一隻小手伸到了李小夜的眼前。
玉手蔥蔥。
可這玉手卻是流着血的,笑面斧只顧感動,他倒是忘了這一茬。
李小夜道:“我纔不給你包紮呢,除非你煮飯。”
卓瑗瑗撒嬌道:“小夜姐,你就幫幫我嘛,大不了我讓慕容若曦煮飯炒菜好了。”
李小夜道:“這還差不多。”說着從懷中拿出一塊手絹將卓瑗瑗的玉手包紮起來。
卓瑗瑗道:“可是就怕那個慕容若曦不會。”
李小夜道:“不會你就教她唄。”
卓瑗瑗道:“我也不會啦。”
李小夜算是服了,幸好她將這些本領學會了,要不真那樣的話,他們該吃什麼啊,難不成天天出去吃酒樓。
李小夜道:“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瑗瑗你這樣可就有點危險了。“
卓瑗瑗道:“難道小夜姐你就不危險了?”
李小夜道:“我有什麼危險的,我煮飯炒菜那可是絕對一流的。”
卓瑗瑗道:“小夜姐你會煮飯炒菜,這可是誰教你的啊?”
李小夜道:“如夢阿姨教我的,她是我家的四大守衛之一,她姓柳。”
望着她們談的怎麼開心,笑面斧微微的笑了笑。
看來這危險的事情算是過去了,事情能有這樣的結果,我們的小斧哥你就偷着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