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悲哀,自有江湖人的苦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已是傳誦千古的名句。
笑面斧在走上這一條路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了這句話意味着的是什麼意思。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有紛爭的地方,就是輸贏。有輸贏的地方,自然也就有生死。
笑面斧實在是想不出誰會冒充他去暗殺丐幫的幫主,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呢?
能將丐幫幫主打成重傷的人,這江湖中又能有幾個?
會是鏡湖山莊莊主卓殺嗎?
不,卓殺那麼高傲的人,他又怎麼會去做這種不要臉的事,再說他們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刀神藍一風那就更不可能了,因爲笑面斧是相信他的人格的。
在去往丐幫的路上,笑面斧這才知道這駝子姓錢名震天,是丐幫的四大長老之一。
對於這種重義氣,講兄弟的人,笑面斧在心裡可是很尊敬他們的。雖然這錢震天的性格有點魯莽了一點,但看在他是一心一意爲他老大找場面的份上,笑面斧還是不會怪他的。
唐凝道:“錢長老,按你說的,那人是先偷襲你們幫主一掌,然後才一劍刺傷他的。”
錢震天道:“昨晚我送幫主回屋休息,那人就藏在幫主的牀上,所以幫主才吃的虧。”
笑面斧道:“那你是怎麼看到的那人就是我。”
錢震天道:“他打傷了我們幫主就逃走了,但他卻是留下了他的名號,他說他是龍幫的大當家笑面斧。”
笑面斧道:“那你是沒有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了?”
錢震天道:“那時天很黑,我雖然沒有看清楚他的臉,但他的身材跟你是差不多的。”
唐凝道:“那錢長老你真是冤枉他了,看來這簡直就是赤 裸裸的嫁禍。”
錢震天道;“可是幫主一定是看清楚了的,如果你沒有做,到龍幫自然就會證明你是清白的。”
笑面斧微微一笑,道:“我雖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這武林中的人,還真沒有一個值得我去暗殺的,更不要說是偷襲了,呵呵”
他這話說的還真是模棱兩可,唐凝道:“你既然不是武林高手,那你和武林高手還怎麼個打法,還是面對面的嗎?”
笑面斧道:“當然,偷襲,暗殺這些伎倆對我來說、那簡直就是侮辱我這個人的人格。”
唐凝哈哈笑道:“你一把破斧子,你能有什麼人格,哈哈哈”
錢震天道:“其實我也是相信你說的,但這竟然是牽扯到你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們丐幫一個好的交代。”
笑面斧道:“錢長老放心,這人竟然敢冒充我行兇作惡,我又豈能會放過他。”
這時他們已出洛陽東城,正往北城方向行駛,這裡是一片荒原,落日餘暉灑在荒原草地上,總有些讓人覺得頗有詩意的感覺,
真可惜他們都是些江湖草莽,而不是文人儒客,要不這不激起他們的靈感纔怪。
唐凝現在可是走累了,她一屁股坐了那草地上,道:“我不走了,累死了。”
錢震天道:“再有半個時辰就到了。”
唐凝道:“可是我走不動了,我腳很痛的,誰叫你們不備車馬的。”
這唐凝啊,她這不是爲難人家嗎?
想人家一個丐幫的人,那有那樣的閒錢給你備車馬,人家在有錢人眼裡說白了就是臭要飯的。再說人家又沒有叫你一起來,還不是你非要一起來。現在走不動了就賴人家不給你備車馬,你要講點道理好不好。
可是,這天下的女人,似乎講道理的沒有幾個人哎。
笑面斧道:“唐二小姐,要不我扶你。”
唐凝道:“你想吃我豆腐,你想得美。”
好心沒有好報,笑面斧也是醉了。而這錢長老呢,他還真是怕了這個小丫頭。
看來他們也只有休息了,誰叫人家是個女人的,女人可是天生就是這樣的。她們在男人面前總是會裝出她們柔弱的一面來,雖然有些女強人不屑這樣做,可是她們心裡還是希望有個人能對她們好的。而要想人男人對她們好,撒嬌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然他們還沒有休息到一刻,前面就向起了一臉串的口號聲。
櫻花血令,黃金買命。千葉惠子,刀下無情。
櫻花令主,唯我獨尊。霸天神刀,一統武林。
……
這口號聲越來越近,顯然這聲音就是朝笑面斧他們這邊趕來的。
唐凝正要說話,笑面斧道:“來人殺氣很重,你們先走。”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道:“想走,沒那麼容易。”這聲音剛落,一道刀光直向他們三人襲來。
東瀛**,***。
來人竟然是從四個年輕力壯男子擡着的一張牀上飛出來的。她竟然還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這難道就是那傳說中的千葉惠子。
刀光如電閃爍,那氣勢確實有霸天的威力,笑面斧沒有辦法,他只能出劍,他再不出劍,他們可就要成人家的刀下鬼了。
這不是唐雲雪她們說的那個千葉惠子嗎?按理說她不會這麼年輕的,難道她會什麼永保青春的秘密。
再說這東瀛**怎麼會突然的出現在這裡,他又和她有什麼恩怨。
笑面斧短劍一揮,這東瀛**的刀就被他給震了開。可是他這也是拼了命的,想不到這東瀛**的刀法竟然這樣的霸道。這幾乎是毀滅性的刀法,殘酷無情。看來他真的要無情了,劍下無情。
只有劍下無情,才能與這東瀛**真正的一戰。
對什麼的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方式。這千葉惠子的刀既然無情,那麼他的劍就將會比她的刀更無情。
千葉惠子冷冷的看着笑面斧,彷彿是不相信笑面斧能抵擋她的這一刀似的,她緊握手中***,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功力,怪不得江湖上的人都說你是斧哥。”
笑面斧道:“我功力雖然不是很好,但是還是能與你周旋到底的。”
千葉惠子道:“有志氣,只可惜今天我就要取下你的人頭。”
笑面斧道:“好,我也好久沒有真正和人打過一場了,今天就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唐凝輕道:“你小心點。”
雖然只有四個字,可是她的這神情,這無疑是一個很大的關懷,是一個不希望他有什麼事的意思,更是一種擔心。那種對自己重要之人的那一種擔心。
笑面斧自然是知道唐凝的意思的,這可不是唐凝口頭隨便說說的那麼簡單,而是發自她內心的。這小妞竟然也會擔心自己的安危,這還真是有點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笑面斧道:“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我死了不正好合你的意嗎?”他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去惹唐凝,難道他不知道現在他眼前的危險嗎?
唐凝道:“你死了那怎麼可以,我身子可是被你看過的。難道你想我一輩子守活寡。”她說得那樣的誠懇,一點兒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這時笑面斧可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這讓他怎麼活啊,唐凝怎麼也摻合進來了,他可是連慕容若曦都還沒有處理好呢,這又多了一個唐凝,他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這麼多女人,他怎麼受不了,就算是他受得了,那他也養不起啊,他可是很窮的,甚至有些時候他還是身無分文。
笑面斧可是不敢再和唐凝說下去了,再說千葉惠子也不會任由他們如此的,這似乎就是看不起她,笑面斧竟然不在乎和她的決戰,而是去和這小丫頭談情說愛。
千葉惠子道:“出招吧,我讓你三招。”
笑面斧道:“你讓我三招,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千葉惠子道:“我們東瀛武士向來都是說話算數的。”
笑面斧道:“要不是我最近受了傷,我本來還想讓你三招的。但現在你說讓我三招,那我只好是接受了。”
千葉惠子道:“油嘴滑舌。”
笑面斧道:“那你就小心了。”說着他就一式“飛龍在天”向千葉惠子功去,這飛龍在天一式在笑面斧手裡可是要比在別人手裡強得多,但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千葉惠子橫刀一舉,身子向後一仰,很敏捷的就避開了笑面斧這一招。心道:這小子是不是瘋子,用這麼簡單的招式攻擊我。飛龍在天,那他下一招一定就是雪山飛虹,傻子就是傻子,一點不珍惜自己的時間。
笑面斧心裡可是這樣想的,如果這千葉惠子不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還真是有點難對付她,雖然他不至於會敗,但慘勝卻是必然的。
既然千葉惠子這樣說了,那他就跟她來個搞笑的,反正這是她自己找的。他本來一開始就可以出絕招的,但那可就給了千葉惠子有防範的心理。那他可就在三招之間打不敗她了。
就在千葉惠子還在想着他是傻子的時候,笑面斧猛然的出了他的那一招“傲視一切。”
千葉惠子只見這就雪山飛虹,只是這雪山飛虹怎麼會這麼呢,這可是絕美的七彩飛虹。
只見一道寒光,一閃而逝。千葉惠子還來不及躲閃,笑面斧的短劍已抵在她的咽喉處,他就站在千葉惠子的背後,那樣子似乎是那麼的得意。
千葉惠子敗了,她敗在了她的自信之下。
笑面斧道:“你敗了。”
千葉惠子道:“你這不是雪山飛虹,你這是什麼鬼劍法。”
笑面斧道:“這說了你也不懂,簡單跟你說吧,這是飛龍在天與雪山飛虹的結合,我給它取名叫做傲視一切。”
錢震天這時才道:“傲視一切,正宗劍法中好像沒有這樣的一招。”
千葉惠子道:“這根本就是邪門歪道的劍法。”
笑面斧道:“我可不管它是不是邪門歪道,正宗不正宗,我只知道它有效就好。如果不能將對手擊敗,那它就算是標準正宗又有個屁用。”
想想確實也是像笑面斧說的這樣的。
千葉惠子道:“我輸得不服。”
笑面斧道:“你輸得是不服,但我實話告訴你,這天下的人還沒有一個能讓我三招的,別說是讓我三招,就是一招也不能。”
千葉惠子道:“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笑面斧劍短劍還於劍鞘,道:“你並沒有低估我,而是你高估自己了,驕兵必敗就是用來形容你這樣的人的。”
唐凝這時道:“那你現在就沒有驕傲了嗎,破斧子。”唐凝可是看不慣笑面斧這種耍酷的神情。
笑面斧道:“只要實力強勁,驕兵也不一定就會敗的。”
這時候的千葉惠子道,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破斧子還真是欺人太甚了。
也不知道他們那個年代有沒有這樣的一句話。現在筆者可是用一句現在的話來形容笑面斧對這千葉惠子的看法。沒有本事你就別來裝逼,再裝逼你就成傻逼了。
千葉惠子道:“今日我認栽了,但我一定還會來找你的。“說着她就揚長而去,她是被人擡着來的,卻是走着回去的,因爲她已沒有那個臉去躺在那一張牀上。
那可是她享受勝利時纔會去躺着的,現在她可是失敗者,她沒有什麼值得去享受的。
笑面斧道:“我等着你,那時我會讓你三招的。“都這個時候了,他還不忘噁心一下這個東瀛**。
沒有辦法,誰叫她的口氣這麼大的呢。
櫻花血令,黃金買命。千葉惠子,刀下無情。
櫻花令主,唯我獨尊。霸天神刀,一統武林。
她以爲她是誰啊,在我斧哥面前裝牛人,你可是倒黴了,哥們可是會吹牛的……
事實上,要不這千葉惠子輕敵,笑面斧也不可能這麼輕鬆擊敗她的。
唐凝道:“想不到你武功這樣的高,剛纔我真是爲你擔心了。”
笑面斧可不想過多的去和這唐凝扯蛋,他可不想再擁有她這一個麻煩呢,他道:“我們還是先去丐幫吧。”
錢震天道:“你們不用去了。”
笑面斧道:“爲什麼?”
錢震天道:“就以剛纔你的武功,我相信你用不着偷襲我們的幫主。”
唐凝道:“這麼說來他不用去證明他的清白了。”
錢震天道:“他的清白在他戰勝這東瀛**的時候就已經證明了。”
的確,想他這麼武功獨步的高手,他用得着去偷襲,暗殺一個人嗎?
笑面斧道:“多謝錢長老相信我,不過我一定會將這人找出來的,錢長老你看這樣行不行。”說着他附在錢震天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錢震天聽了連連的點頭,道:“我回去就準備,你就放心好了。”
錢震天已然離了去,這西去的夕陽也漸漸的消失,夜幕就要降臨了,笑面斧忙了整整的一天,他確實也是有些累了。
現在回龍幫也用不着這麼着急,他就一倒身躺在草地上、道:“唐二小姐,我們就在這裡過夜好了,反正這天氣也不冷,明天早上再回去也不遲。”
唐凝心道:“他這還是打起了她的主意,在這裡過夜,這開什麼玩笑,孤男寡女的,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笑面斧也不管唐凝心裡是怎麼想的,他獨自躺着就要睡覺的樣子。
唐凝道:“要不我們還是找一家人投宿吧,再說這裡又沒有什麼吃的,我可是肚子餓的不行了。”
遇上吃貨就是倒黴,笑面斧道:“可是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殿,我們這麼去找人家。”
唐凝道:“我不管,反正誰叫你是男人的,你不可能讓我餓着吧。”
現在她知道他是男人了,哎,笑面斧真是暈了。他道:“你不會是怕我欺負你吧。”
笑面斧可是不相信這唐凝是真的餓了,她再怎麼能吃,現在也是絕不會餓的,她之所以這樣說,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怕他欺負她。
唐凝道:“我……”後面的話她也說不出來,似乎她是默認笑面斧說的話了。
唐凝能有這樣的心理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們可都是少男少女,有時會有那麼的一點事兒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但這唐凝也太將他想得齷齪了,他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他是有原則的。
笑面斧道:“你放心好了,像你這樣的小丫頭我可是看不上的。”
唐凝怒了,道:“誰是小丫頭了。”說着她的拳頭不住的就往笑面斧的身上招呼,敢說她是小丫頭,看她不修理他纔怪。
笑面斧也只能默默承受,幸好這唐凝的手勁不是很大,他就當這是唐凝給他按摩好了。
唐凝鬧了一會兒,她才道:“你沒有打我主意,是不是我對你沒有吸引力,還是我沒有女人的魅力。”
笑面斧心裡那個糾結啊,他還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他打她的主意他就成色狼了,不打她的主意呢她還這樣的囉裡八嗦。真是服了她了,這簡直就是第二個卓瑗瑗嘛。
笑面斧道:“還是不要扯這些沒用的了,抓緊睡覺明天好趕路。”
唐凝道:“可是這讓人怎麼睡啊,又沒有牀,睡地上行嗎。”
唐凝這不是廢話嗎,笑面斧本來是不想搭理她的,可是想到她一個唐門的二小姐,從小過的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在這野外她又怎麼會睡得了呢。他道:“還是來躺在我懷裡睡吧,我不會碰你的。”
唐凝臉一紅,道:“誰稀罕躺你懷裡睡了。”說着她就躺在了草地上,那樣子絕對的很吸引人。
唐凝可不是李小夜,她畢竟是唐門的二小姐,她並不害怕這黑夜。
笑面斧也沒有去理會唐凝,這樣那最好,省得自己心裡癢癢的。
的確,如果你抱着一個絕色美人睡在一起而不能對她有過度的作爲,那麼你的心裡一定是會癢癢的。
夜有風,風吹淡淡涼。
洛陽西城。
清風酒樓,一間寬敞的房間裡,歐陽紹華和王大成在陪着一個三十八九歲的中年人正在吃着東西,有酒,有肉,亦有各種清風酒樓的招牌菜。
那中年人鼻高臉大嘴脣厚,眉淡眼小,標準的醜八怪一個。他雖然是醜,可是他卻是雲南五毒教的教主,那曾經被丐幫幫主擊落於黃山崖底的獨孤一毒。那也是他的命大,他竟然被半山的一顆大樹就了下來,也許這也是他命不該絕。
哎,這世道就是這樣,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
王大成心裡可是不願意和他坐在一起
吃東西的,因爲和他坐在一起吃東西,那簡直就是在打擊他的胃口。
這時歐陽紹華道:“獨孤教主,你要的東西我會去幫你追查的,只是這殺破斧子的事就要得靠獨孤教主你了。”他可是不大相信屠天池給他找的那個東瀛**能殺了笑面斧,千葉惠子的名氣雖然是大,可是那畢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這破斧子可是歌舒自我特別栽培出來的人,他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還是多有一成希望那纔是可靠的。所以他還是希望獨孤一毒能去幫他對付笑面斧,這笑面斧一天不死,他的計劃就一天得不到實現。
獨孤一毒道:“歐陽掌門和他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爲何非要殺死他不可?”
王大成道:“他將我們掌門的小老婆拐走了。”
歐陽紹華道:“奪妻之恨,不共戴天,還望獨孤教主幫我報這個仇。”
這兩個人完全就是在說謊,這本來就是歐陽紹華和王大成早就商量好的,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更好的去欺騙這獨孤一毒。
獨孤一毒道:“放心吧,我會幫你殺了他的,只是這玲瓏玉戒已失蹤多年,你們真的有把握給我找回來嗎。”
歐陽紹華道:“當初獨孤教主滅飛揚鏢局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留下任何一個人嗎?”
獨孤一毒道:“當初我是冒充鏡湖山莊的莊主卓殺去作的案子,那時我的確是留下了一個人。”
王大成心道:這雜種就是陰損,老是冒充別人作惡,媽的個巴拉,真不知道你這麼缺德你生兒子有沒有**。
歐陽紹華道:“這個人是誰。”
獨孤一毒道:“他就是冷秋雨的兒子,那時他好像才十二三歲左右吧,我想他反正也是一個小屁孩,所以當時沒有殺了他。”
歐陽紹華道:“那這就好辦了,我們可以從冷秋雨的兒子去着手,相信這玲瓏玉戒早晚會到教主手裡的。”
獨孤一毒道:“如此那就更好了。”
歐陽紹華心道:“反正老子是空口說白話,只要你給老子殺了這破斧子,你的利用價值就沒有了,到時你還要什麼玲瓏玉戒,你就去西天取經吧,醜不拉幾的,看見你就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