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海藍色迷彩服的軍人,拿着一挺望遠鏡,向前面仔細的看着。此人長的人高馬大,一道長長的巴痕從額頭一直劃到嘴角,如同一條猙獰的蜈蚣一樣,趴在他的臉上。只見他緩緩的放下望遠鏡,面容冷俊的說道:“鮑爾,這就是你所說的妖邪之島?是墮落的天堂、人渣和垃圾的集中地、地獄的國度?哼!這裡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你看,兩個孩子居然還在沙灘上玩耍呢。”
這個軍人身後的一名不比他長的好看到那去的士官,猛的敬禮說道:“是的,威爾遜將軍。科德應該就是拿着偷出來的芯片,躲在了這座島上。”
威爾遜點了點頭,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身邊的一名副官,然後揮了揮手開口說道:“裝戰斧巡航導彈,或許,我應該給我們的科德先生,送上一份問候,你說是嗎?親愛的鮑爾先生?”雖然,威爾遜的口氣在說笑,可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容。
但是鮑爾不一樣,只見他立刻笑的臉上都快出現一朵花了。就聽他微笑着衝威爾遜點了點頭,說道:“親愛的威爾遜將軍,作爲美國駐聯合國維和部隊,在這裡,你的決定高於一切。”
威爾遜點了點頭,舉起了望遠鏡,冷冷的擡起了手,然後猛的放下。‘砰’的一聲,這艘美國加利福尼亞級核動力導彈巡洋艦立刻發出一聲怒吼,一顆炮彈,向沙灘上的兩個孩子,呼嘯般的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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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兒,快趴下!!”
我淒厲的發出一聲如同啼血般的吼叫聲,猛的撲了出去,因爲我知道那團黑糊糊的東西是什麼。那是導彈,一個足夠讓成堆的人死亡的導彈。而且這顆導彈,是向我和清雨呼嘯着飛了過來。我立刻猛的撲了出去,死死的把清雨壓在身下,立刻感覺到炮彈在我身後不遠處炸開了。我清晰的感覺到後背被肆虐的沙礫刮的疼痛無比。這時候,我感到左肩膀猛的一痛,我的一條手臂,立刻失去了知覺。我知道,我被導彈打出來的彈片給擊中了。可是我依然沒有動,仍然死死的把清雨壓在身下。
終於,等沙礫不再肆虐的時候,我用唯一一條還能動的手臂,一把抱起已經嚇呆了的清雨,瘋狂的,如同狡兔一樣,竄了出去。被邪醫改造過的身體,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暴發力,幾個縱躍,我逃出了沙灘,向鎮子奔了過去。這時候,我才知道,爲什麼邪醫要給我改造身體了,這簡直是太明智了。面對着如此毀天滅地的威力,我如果不是身體強悍,.估計早已經死在這裡了,更別說怎麼保護清雨了。
只見我此刻不停的縱躍着,快速的向不遠處的鎮子上跑了過去。這時候,我已經看見村子裡的那些住戶開始行動了起來。雖然這些人,沒事的時候,總是會勾心鬥角,但是一但出事的時候,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團結。果然,敵人只是放了一顆炮彈,大夥就全都集中的跑了出來。
靠,那還是查利大叔嗎?暈,你那抗的什麼玩意?什麼,M-27反坦克導彈?暈,人家那是船,你拿打坦克的導彈幹嗎?什麼,將就着先用用。
喂喂,七星,我知道你們七個是老痞子,但是你們七個在裝什麼玩意。暈,又是導彈,你們怎麼那麼多導彈。天啊,這裡究竟是個什麼島,大家平時不現山不露水的,但是怎麼一到這時候,就拿出來這麼多玩意了。喂,你瞄我幹什麼?好好好,我去先把清雨送回家,真是的,不知道你們會不會開輛坦克出來。
不是吧你,雲嫂,你這麼給面子,我剛說完不知道會不會有坦克,你就開一輛出來了。平時這玩意你藏那的,沒怎麼見你玩過啊,怎麼說搞你就搞出來一架。行,算你狠,有本事你搞架飛機出來。什麼,你那口子已經去開了。暈,你們家幹什麼的?哦,恐怖組織,汗,我知道了,你可千萬不要搞自殺性襲擊,意思意思就行了。
喂,邪醫,你起個什麼哄啊,雨兒被那羣混蛋嚇瘋了。哦,你在喊加油,你喊加油幹什麼,讓他們受傷,你好發大財?靠,真有你的,你應該去當商人,沒準你去了比爾蓋茨就不是首富了,該換你當了。哦,我沒事,傷口已經癒合了。恩,我先送雨兒回家,沒事,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
回到了家裡後,我一腳踢開了大門,把清雨抱了進去,找了一圈紗布,上了一點邪醫研究出來的金瘡藥,胡亂的把傷口抱紮了起來,然後來到了清雨的身邊。輕輕的順了順清雨的秀髮,還是不要叫她起來的好。這時候,忽然聽到‘轟’的一聲震響,整座海島都瘋狂的顫抖了起來。然後便感覺到屋子一顫,屋子裡大部分東西,都稀哩嘩啦掉了下來。
我心中一驚,以前並不是沒有過政府的人來這裡圍剿過。但是這座島上的人,無一不是擁有兩把刷子的人,一個個十分的彪漢,大部分國家政府都是以失敗而告終。而這一次,卻顯的比以前要激烈的多。至少七艘美國加利福尼亞級核動力導彈巡洋艦,可不是用來鬧着玩的。平常也就是政府來兩艘船,放兩炮,大家還沒衝出去的時候,他們就撤退了。而這一次強悍的交鋒,顯然有點不正常了。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面的門被撞開,我立刻聽到邪醫喊道:“快點,這次敵人的炮火,要比前幾次牛的多,你先帶着清雨,去地下室躲一躲。”
我心中一緊,出聲問道:“有沒有問題?”
邪醫立刻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沒什麼問題,美國不會在這座島上浪費資源的,現在已經開始談判交流了。該死的,我就知道前幾天那個傢伙不能救,怎麼樣?出事了吧?”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大概是三天前,有一個外國人,被島上的一個著名的恐怖組織擡了進來。其實這些恐怖組織都有自己的醫療方法,他們又不怕死人,所以根本就不擔心受傷要治療的,是邪醫最恨的一個組織之一。那次救人,邪醫要不是看錢出的多,根本就不願意救,結果現在麻煩事真的出現了。
我知道,現在不是我多想的時候。只見我咬了咬牙,一把抱起清雨,向地下室跑去。等我躲到地下室的時候,我已經清晰的感覺到我的心已經駭的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這時候,大地又是一陣顫抖,地下室的東西,早就已經掉的亂七八糟了。我緊緊的握住清雨的手,忍不住用眼睛向外面觀察了起來。
我用神眼,透過了地下室,向外面看去,發現上面一陣亂七八糟,而邪醫在那裡忙碌的救着一個又一個傷員。看着其中一個個熟悉的身影,我產生了一種就要衝出去幫忙的衝動。但是,卻被我死死的壓制了下來。我不住的告戒自己,留在這裡,保護清雨,不要衝動,不要衝動。可是看着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在上面不停的哀號着,我的心被緊緊的揪了起來。
一年,雖然我纔來到這裡一年多,但是島上的人,並不排斥我,有些人對我反而還很照顧。這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是銀星,只見它正在那裡努力的撕扯着從戰艦上衝下來的敵人。忽然一顆子彈呼嘯着向它射了過來,銀星痛的哀號了一聲,身子被甩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我感覺到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彷彿眼角都要崩裂了似的。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簾,因爲我不敢再看下去了。因爲我怕,因爲我發現,人力在這些肆虐的戰場上,是多麼的脆弱,多麼的不堪一擊。雖然我沒有再看,可是銀星最後那痛苦的眼神,依然在我腦海裡不停的旋轉。那微微轉動的頭顱,彷彿在尋找自己的主人。可是偏偏我害怕,我怕我出去會死。面對着銀星的死,我只能忍着,裝做無動於衷。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有能力卻偏偏不能出去幫忙。只見我嘴角有一絲鮮血流了出來,我知道,這是我咬緊牙關所流出來的血液。握着清雨的手忍不住越來越緊,開始用上力道了。
這時候清雨疼的哼了一聲,其實她早就醒了過來,只是看到我在用神眼觀察外面的情況,而且表情很恐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恐怖。所以清雨沒敢出聲打擾我。當我手上的勁越來越大的時候,清雨再也忍受不住,疼的哼了出來。
我猛的一驚,趕緊鬆開握着清雨的手,表情慌亂的問道:“雨兒,沒有事吧。”
清雨看到我表情柔和了下來,輕輕的搖了搖頭,善解人意的問道:“是不是感覺自己很痛苦,是不是很想出去救人。嘻嘻,快去哩,雨兒沒事,雨兒會乖乖的呆在這裡。那裡都不去哩,等着你回來接我。”**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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