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滿樓7

風雨滿樓7

整夜抵死的纏、綿,黑暗裡的江年錦如同一匹野馬脫繮,她被他栓着,所以只能跟着他的速度跑……直到她實在受不住沉沉的睡去,他仍不願意放過她,好像把她放在他的身邊,他就可以自得其樂。

……

聽溪渾身痠痛的醒來,房間的燈還沒有打開,微光透過窗簾,勉強可以讓她看清楚靠在牀頭的男人。

江年錦手裡夾着一支菸,若有所思的目視着前方,嫋嫋青煙從他口中吞吐而出,聽溪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單從他周身的氣場就可以感受到,他昨夜的情緒還在鈐。

聽溪不動,靜靜的趴在枕頭上看着他抽菸,他似乎也沒有注意到聽溪已經醒了。

眼前的青煙慢慢散開,她看到他擰着眉,將菸頭掐滅在牀頭櫃的菸灰缸裡,然後開始下牀穿衣服洽。

聽溪擁着被子翹起了身子,。

牀上的動靜讓江年錦穿衣服的動作頓了頓,他的眼神飄過來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上還有昨夜歡愛過的痕跡,那是他的痕跡,他的。

他能感覺到血管裡的血液又沸騰起來,他挪開了目光。

“江年錦,我們談一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江年錦穿衣服的動作加快了些,到最後他拎起了自己的外套,就開始往門口走。

聽溪擁着一牀薄薄的毯子,從牀上跳下來,赤着腳追過去,攔住了他。

“昨晚算什麼?你分明還喜歡着我。”

江年錦冷哼出聲:“蘇聽溪,我是男人。男人的下半身被什麼支配你不懂?”

“我不信。”聽溪篤定的搖頭,江年錦不是他口中被那種被欲、望支配的男人,如果他是,這個圈子裡將有多少女人能爬上他的牀,可是沒有,他只有她。

“信不信由你。”

江年錦將她推到了一旁。

聽溪攥住了他:“你給我說清楚再走!”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江年錦回眸看着她:“那我說得再清楚一點,你的作用,僅限於昨晚。”

聽溪凌然一笑:“僅限昨晚?那現在呢?”

她說罷,鬆開了手裡的牀單。

江年錦的眸色一深,瞪着她。

“我要證明,是不是僅限於昨晚。”

聽溪勾住了江年錦的脖子,踮起腳尖掛在他的身上,一點一點吮吻着他的脣。

江年錦緊抿着脣一動不動的。

她的手伸過來,抱住了他的腰,他剛剛系進皮帶裡的襯衫,又被她抽了出來,沒一會兒,皮帶也鬆了……

江年錦的拳心捏得緊緊的,血管都像是要爆破了。

聽溪有條不紊的將他剛剛穿戴整齊的衣服又搞的一團亂,她酥軟的吻東落一個西落一個,她能感覺到,江年錦的身體漸漸的變得如同鋼鐵一樣的堅硬,這就說明她要贏了。

江年錦不動,她就得寸進尺的鑽到了他的胳膊底下,躲在他的襯衫裡親吻他的人魚線……

“蘇聽溪!你夠了!”

江年錦一聲悶哼,倏地一下將聽溪扛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回牀邊把她扔回了牀裡。

就當聽溪以爲自己功虧一簣的時候,他壓了上來……

這結束還不到兩個小時的歡、愛再一次重演,甚至愈演愈烈。

她黏着他,死死的黏着他。等到她再一次筋疲力盡的求饒時,江年錦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的快速推開了她。

“我對你而言,並不僅限於昨晚是不是?你要我,也不僅僅是因爲你的下半身對不對?”聽溪從被褥裡仰起頭,自信滿滿地看着他。

江年錦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將身上那張副卡拍在了牀頭櫃上。

“昨晚,是你送生日禮物。今天這次,這裡面的錢,夠不夠?”

“江年錦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成了什麼!”聽溪終於動了怒。

江年錦在牀沿邊蹲下來,溫柔地拍了拍聽溪的額前被汗溼的發。

“蘇聽溪,以後別和我說愛情,這種東西我不信。純利益的關係會比較沒有負擔。”

江年錦說完站了起來,再一次穿上衣服往門口走。

聽溪之前的自信被他一句話打回了原型,穩穩的勝券頃刻間又只剩下冰冷的疼痛。

“不信感情,只信利益,你和may真像。”

江年錦的腳步停在門口,聽出她在哭,他忍着,沒回頭。

“你也給may錢?”

“你放心,你比她貴得多。”

“你混蛋!”聽溪一個枕頭砸過去,沒砸到江年錦。

江年錦拉開、房門,到離開都沒有回頭。

江年錦從房間裡出來,門“砰”的一聲關上,走廊裡安安靜靜的,他的腳步聲也被吸附在厚實的地毯裡。

屋裡許久沒有傳來聲響,他才放心的挪開了步子。也是,要蘇聽溪這樣寵辱不驚的女人爲他歇斯底里,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走到中藝俱樂部的門口的時候,阿府已經等在那兒了。他仰頭望了一眼大廈的頂端,他每一次上那麼高的地方,都是因爲她。

阿府下車來,給他打開了門,等在車門邊。

江年錦走過去,一擡頭髮現後車廂裡還坐着一個人。

那人衝他擠眉弄眼的招了招手。

“baron!”

“好久不見!”baron笑,像是成功製造了一個驚喜的那種得意。

江年錦坐進去,兩個男人在狹窄的車廂裡簡單的碰了碰肩膀。

“怎麼提早回來了?”

“我巴黎的工作已經交接完成了,本來打算先去散散心的,可是聽說你在這裡出了一點麻煩,我就回來了。”

江年錦苦笑一下:“都傳到你的耳朵裡去了。”

“可不是,你的戰鬥力大不如前啊,我要是再不回來怎麼行。”baron抖了抖腿,調整了一下坐姿,那架勢好像頗有幾分大佬的風範。

江年錦被他逗得真笑出了聲。

阿府已經發動了車子,江年錦看了一眼後視鏡,俱樂部的門口走出來一個女人,她低着頭抱着自己的雙臂慢慢的走着,長髮掩住了她的面容……

車子緩緩的駛離了俱樂部,後視鏡裡的她越來越小,他卻不願意挪開目光。

“我跟你說話呢,你看哪裡!”baron推了他一下。

江年錦適時收回了目光,可是baron已經順着他的視線看到了那個人。

“你說過要把她變成比lynn更特別的人,現在呢,是成了還是沒成?”baron的嘴角溢出一抹微笑。

江年錦閉了眼,倚在後座上,突然覺得好疲憊,昨晚,他都沒有閉眼,她好不容易在他身邊,他的時間怎麼還捨得用來睡覺……

baron擡肘撞了他一下。

他緩緩地說:“她們都一樣。”

在beauty的工作掃尾結束之後,聽溪休息了一個多月,因爲她生了一場病,連日的高燒不退,她連出門的力氣都沒有。

沐葵知道後,攛掇着左傑上門來給她治病,好好的一個專家醫生,每天都提着吊瓶準點報到……嘖嘖。

聽溪的身體恢復之後,在一色的暗中接洽下,依舊有一些大型的秀會邀請她參加。

蘇佩爾布在考量參賽選手的時候是很全面的,參賽選手在正式開賽之前走過多少頗具規模的秀,也是他們考量的標準之一。

一色之所以這樣熱心,一是因爲他得到了江年錦的默許,二是在他的潛意識裡還是希望有朝一日蘇聽溪能夠回到beauty,可是縱然一色的小算盤打的再漂亮,beauty還是因爲被控抄襲的事情遭遇了創立以來最大的滑鐵盧。

很多媒體在傳,有人因爲這件事情暗中借力打力,beauty或是陳爾冬很有可能會被蘇佩爾布除名。

能在蘇佩爾布盛典幕後動手動腳的人不多,想也知道是誰……

這是聽溪離開beauty之後第一次參加大型的秀,沒有助理陪同,她獨自一人應付了所有,這種感覺有些無助,但是等到秀結束之後,她還覺得很有成就感。

走完秀之後還有犒勞晚宴,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參加這樣的應酬,可是一色說了,她現在正處在特殊時期,越是這樣的應酬越是讓她有更多可能得到工作機會。

宴會廳分成了兩層,上上下下之間人、流涌動,觥籌交錯之間盡是清凌凌的笑聲。

聽溪提着長裙站在二樓走廊裡,看着一樓舞池裡男男女女摟腰相偎的身影,剛進來就後悔了,她不動聲色的轉身想撤退,卻見文森特太太和沈庭歡迎面走來。

這對昔日水火不容的敵人如今這樣站在一起,畫面還挺和諧。

“聽溪。”文森特太太熟稔的喚着聽溪的名字。

聽溪施施然的回她一個笑容。

“我正想約你出來坐坐呢,沒想到今兒正好在這裡遇到你了。”文森特太太不顧僵硬的臉色,親暱的拉起了聽溪的手。

聽溪覺得有些彆扭,她抽回了手。

“有什麼事情,不如現在說了吧。”

“聽說,你也離開beauty了?”

文森特太太用了一個也字,讓聽溪更爲反感,她不是同沈庭歡一路的人。

“是。”

“我就說嘛,這江年錦就像是古代時候的皇帝,beauty旗下美人那麼多,而且時時都有更年輕更美的新人加入,他的恩寵怎麼可能集中在某一個人身上是不是?”

聽溪不作聲。

文森特太太對她的不耐煩視而不見,繼續說:“不過我完全沒有想到,他對你的感情不過爾爾。庭歡好歹還在他的身邊留了這麼多年,你卻只留了這麼一段時間他就膩了。”

“男人膩了我就走,至少還留下些風骨。這樣總比那些男人膩了卻還死皮賴臉不願放手的女人來得強。對不對?”聽溪毫不示弱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文森特太太的臉色凝了一下,可是她沒有介意。也是,像她這樣被丈夫冷落獨自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女人,早該刀槍不入了,如果這點小小的刺激她都受不住,那還怎麼混。

“文森特太太,你同她廢話什麼勁兒。”沈庭歡已經站不住了。

“哪裡是廢話。我這不是想着招賢納士,廣納人才嘛。不知道聽溪離開beauty之後找到新東家沒有?”文森特太太話鋒一轉。

沈庭歡明白了她的一絲兒,臉色更加的難看,她連忙說:“人modern的總裁怕是都排着隊等着呢吧!”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沒有加入modern!”聽溪打斷了沈庭歡。

文森特太太笑起來:“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

聽溪搖頭:“更不好意思,這個圈子就算水再深,誰是敵人我還是可以分得清清楚楚的。我沒有寬宏大量的氣度,沒那麼輕易的和誰化敵爲友。”

沈庭歡的目光凌厲的掃了過來,她冷嗤一聲:“蘇小姐就這樣說敵說友未免太武斷了吧。”

聽溪上前一步,站到她們兩個人的中間:“不是我武斷,只是兩位送我的結婚禮物太特別。”

沈庭歡和文森特太太心知肚明的對望了一眼,聽溪只覺得那眼神交匯的瞬間都讓她覺得噁心。

“你們真是蛇鼠一窩。”

聽溪忍不住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是的,如果不是她們這個惡毒的決定,她現在就是江年錦的太太……她越想越覺得生氣,氣的一看到這兩張明明很漂亮的容顏就想吐。

過道里的侍者端着一盤食物經過,那味道香的很濃。

胃裡噁心的感覺更甚,她忍不住掩住了嘴角乾嘔了一下。

聽溪轉身想找洗手間,可是一擡腳就被文森特太太給絆倒了。地板是大理石,冰冷刺骨,她措不及防的着地,疼的眼冒金星。

“喲喲喲!我看到了什麼?”

聽溪還低着頭,身後就傳來了男人的聲音,緊接着皮鞋着地的聲音越來越近,那人伸手將她一把給攙了起來。

文森特太太剛剛還雲淡風輕的表情瞬間起了一絲波瀾。

聽溪一扭頭,看到攙着她的人竟是baron!

baron一身花色西裝,時尚又不失帥氣。

“吳敏珍,你真是沒變,還是這麼喜歡欺負新人。”

baron笑吟吟的看着吳敏珍,這個女人,在別人眼裡都是高高在上的文森特太太,而在他的眼裡,永遠只是吳敏珍。

“新人?蘇聽溪還算是新人?我還沒見過敢對我出口不遜的新人。”

baron嘖嘖嘴:“也是,在你眼裡新人就該是點頭哈腰像條哈巴狗,就好像你當年一樣。”

“孫帆!你說誰是哈巴狗!”剛剛還寵辱不驚的文森特太太瞬間激動起來了,她張牙舞爪的朝着baron撲過來,好像,baron這句話徹底的踩到了她的痛症。

沈庭歡眼見文森特太太要失控了,連忙一把將她攥住了。

“這兒這麼多人看着呢。”沈庭歡提醒她。

文森特太太深呼吸了幾次,這次把情緒穩定下來,她看着baron,又露出了她標誌性的笑容。

“孫帆,你別得意,新帳舊賬我會找你一起算。咱們走着瞧。”

看着文森特太太和沈庭歡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裡,聽溪才側身對baron道謝。

“謝謝你。”

baron笑:“客氣什麼。”

一來一回這簡單的對話結束之後,聽溪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倒是baron很有紳士風度了看了她一眼又問:“你沒事吧?臉色不是很好。”

聽溪搖頭。

“沒事,謝謝。”

“你真愛說謝謝。”baron逗她。

聽溪笑,想繼續同他寒暄的,只是小腹忽然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她悶哼一聲,慢慢的俯身抱住了自己的小腹。

baron看着蘇聽溪臉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的乾乾淨淨的,他一驚,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

他纔剛剛問完,蘇聽溪抱着小腹慢慢軟倒下去,他連忙伸手又攙住了她。

“疼……”她緊咬着下脣發出一聲嗚咽。

“哪裡疼?”

“肚子。”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baron一下將聽溪打橫抱起來,擇了一個人少的出口跑出去。

醫院離會場不遠,baron開車十幾分鍾就到了。他將蘇聽溪抱下車的時候,才發現蘇聽溪的裙子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她自己微閉着眼睛,還沒有發現,只知道疼……

baron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他不敢告訴迷迷糊糊的蘇聽溪,怕她受不了打擊會癱在他懷裡,到時候他怎麼對江年錦解釋!

是小產……

醫生對聽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聽溪徹底的呆住了。她懷孕了?她竟然懷孕了自己還不知道!

“你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身體不太好?”醫生推了推眼鏡那張長長的化驗單。

病牀上的蘇聽溪已經換上了病號服,看起來更蒼白瘦弱,她點了點頭。

醫生繼續問:“今天身體是不是受過撞擊?”

baron出聲:“跌倒算不算?”

“當然算,她懷孕才一個月零幾天又體虛,本來就很危險,哪裡還能跌倒啦?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醫生邊開單邊數落着baron,她顯然是誤會了聽溪和baron的關係。聽溪沒有解釋,baron也沒有,這會兒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孩子還沒有被注意到,就已經沒了。

吳敏珍……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又是她。

聽溪全身都在發顫。

baron走過去,穩住了聽溪的肩膀:“需要我打電話通知誰?”

聽溪聽着baron不確定的語氣,大笑出聲。

baron怕她激動起來,連忙安撫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今晚要留在醫院裡做檢查,家屬快去辦手續。”

醫生打斷了baron的話,baron逃似的逃開了這尷尬的境地。

病房裡忽然靜悄悄的只剩下了聽溪一個人,她撫着自己的小腹,沒有哭。直到這會兒,震驚還是多過悲傷。

她的例假一直不準,所以她壓根就沒有往懷孕的事情上去想。現在靜下心來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個月前,在中藝俱樂部頂樓的那個晚上,她和江年錦事前事後都沒有做防護措施,沒想到這個孩子,就這樣鑽着空子就來了……

她和江年錦的孩子,他們的孩子,沒了。

如果江年錦知道,他會怎麼想?他會不會傷心?還是,他本就不會想要……他說了,單純利益的關係會比較沒有負擔,孩子,那是比愛情還要沉重的感情。

孩子,現在一定不在江年錦的考慮範圍之內,哪怕,他曾對她說過要孩子的事情,那也是曾經。

聽溪閉着眼睛,絕望的滑進了被子裡……

baron回來了,手裡端着一個熱水壺,因爲在醫院裡跑了一圈的緣故,他的額頭都沁着細汗。

“蘇聽溪,喝點熱水吧。”

他往一次性的紙杯裡到了點水涼到可以上嘴才端過來。

聽溪躺在牀上,目光呆滯的望着天花板,沒有動也沒有迴應。

baron放下水杯,坐在牀沿邊的方凳上,長嘆一口氣。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的女人、流產了,要他裡裡外外的跑服服帖帖的照顧着,這算什麼事兒。真想一個電話把江年錦拉來算了……

“蘇聽溪,孩子是江年錦的吧?”baron正兒八經地問。

聽溪的目光依舊很空洞。

“你說是,我就立馬把肇事者給叫來,也省的我和你在這裡乾耗着是不是,我知道你現在一定不希望陪你的人是我。”

“把他叫來幹什麼?”聽溪幽幽的出聲:“況且,你叫他他也不會來了,他已經變了,他根本不愛我,更不會在乎孩子。”

“他不愛你?誰說的?他自己說的?”baron一連三個反問,那架勢好像是他不同意這說法。

聽溪終於別了一下頭,看着baron:“baron,你是不是認識江年錦很久了?”

“是。”

“那lynn呢?”聽溪冷不丁的換了一個名字。

“你知道lynn?”

“lynn是羅冉冉對不對?”

“嗯。”

“你能不能告訴我江年錦和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溪滿眼的懇求,baron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的心化開了,他無法拒絕她的要求,尤其是在此時此刻……他猶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決心。

“先和我說說,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羅冉冉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江年錦當初特別對待我,只不過是因爲我和她長得一樣……”

“不,你們不一樣。”baron打斷了她。

江年錦在車裡絕望的對他說“她們都一樣”時,baron也打斷了他。

“哪裡不一樣?”聽溪反問。

baron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問:“你再告訴我,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還知道,我還知道羅冉冉她其實並不愛江年錦,她愛的是她不該愛的男人,她傷害了江年錦,她在和江年錦大婚的當天跳了樓……”聽溪說着說着,哽了喉。

baron沉默的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可是她沒有下文了。

“沒有別的了?”

“還有什麼?”

“那你知不知道,羅冉冉跳樓的時候,她肚子裡也有一個孩子。”

“……”

再次對之前的錯誤表示抱歉,也謝謝沉默理解的朋友,謝謝你們的寬容。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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